悦晓像一个失足落水的孩子抱着唯一的浮木,躲在沐远熙的怀里,吮吸着他的气息,也不断挑拨着沐远熙的神经。
在被悦晓横七竖八地在胸口上种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草莓,不小心一口咬在那点朱红上时,沐远熙最后的防线也被压垮了,翻身将悦晓压在身下,含住了她早已殷红欲滴,不停折磨他的唇瓣,滑进去的舌尖带着她起舞,悦晓眼神迷离,大脑早已停止了思考,身体告诉她,她喜欢他的吻,她的心仿佛也飘了起来,不再那么沉重。
沐远熙忍住早已叫嚣的某处,最后一次问悦晓:“晓晓,你确定将自己交给我?”悦晓迷醉地看着沐远熙,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疑惑地哼了一声:“嗯?”迷茫慵懒的声音充满了性感的味道,让沐远熙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似乎隐忍的那么久也同样毫无意义,心中不爽,惩罚性地咬上了她娇小的耳垂,麻麻的感觉让她哼了一声,又将他挑逗了一番。
沐远熙很帅气地解开了两人的衣服,从软榻上扔了出去,地上,书架上,甚至门边到处都是,悦晓纤细得让人雄,瘦弱的身躯好似一捏就碎了,沐远熙吻得很用力,也很温柔,那是一种融入骨髓的,直到悦晓迷醉到最深处,才深深地了她的身体,悦晓睁大了眼睛,一种恐惧席卷全身,那是身体对这种疼痛的记忆,惊慌道:“不,不!”
沐远熙停下了动作,轻吻着她的嘴唇,安慰道:“怎么了,别怕!”悦晓眼神涣散,记忆飘落在那年那个军营,虽然时隔几年,但是身体的记忆似乎比脑袋中装的更深刻,的声音微弱得好像要消失一般:“别这样对我,沐远俊,好痛,好难受。”
看着身下这个害怕哀求他的悦晓,沐远熙心神一沉,沐远俊对她造成的伤害已经根植于她靛内,他必须拔出它,遂轻轻抱起微微发抖的悦晓,柔声哄着:“晓晓不怕,我是远熙。”
“远熙。”悦晓喃喃自语,涣散的眼神看向他时逐渐清明,伸手抱住他。沐远熙在她耳边轻吻着:“别怕,远熙不会让晓晓痛的,抱紧我。”悦晓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被他蛊惑着,沐远熙趁着这时又进了一分,悦晓大惊,被远熙吻住,让她重新迷醉。
为了消除悦晓心中的恐惧和抵触,沐远熙费了很大功夫,不敢有太快的动作,温柔地进出,做了很久才得到悦晓的一点点回应,结束时悦晓已经沉沉地睡去,沐远熙也累了,拥着她,拉了软榻椅背上的薄襟盖在身上,在软榻上缩着身躯睡着了。
日上三竿,悦晓才幽幽转醒,刚想喊小鲤,才发觉嗓子干哑得很,便想起身,大概是昨天精神受了刺激,又过于紧张,现在全身虚月兑得很。小鲤本来就在里间伺候着,发觉悦晓动了动,赶紧上前:“主子,你醒了啊!”悦晓口干舌燥,哑哑地说了一个字:“水!”不知道怎么那么渴,悦晓一口就下茶杯里的水,又连喝了好几杯,才觉得活了过来。
小鲤眼睛划过悦晓在外面纤细的脖颈和胳膊上那些点点红印,脸上微微泛红,小声道:“主子,我伺候您穿衣。”
“不用了,你把衣服拿过来吧,我自己来。”悦晓从穿越到这里来就一直是奉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准则,俗话说由奢入俭难,还是靠自己比较好。小鲤以为她害羞,偷笑着将衣服放在床上,便转身出去给她打水。
悦晓一把掀开被子,立刻大叫一声,盖了回去,为什么是一丝不挂呀,她可没有果睡的习惯,小心将被子揭开一点往里看,胸口往下,还有胳膊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传说中的吻痕,瞬间脑子一团糨糊。
沐远熙自早朝回来,便坐在初晓轩的外间处理公务,小鲤出来禀报说悦晓醒了,便再没心思看这些折子,清晨将她抱回床上的时候,她搂着他,往他怀里拱,身上散发着清新诱人的香气,弄得他差点也钻回床上,撒手不管早朝的事,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这才心猿意马的,就立刻听到悦晓大叫的声音,丢了手中的折子,立马进了里间,悦晓一看他进来,把被子往身上一紧,只留出半只手臂,指着他,控诉道:“你!你个大!你趁人之危!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下文。
沐远熙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了,见她作势要哭,叹道:“你好好想想,昨天是你先亲我的,抱着我不放。”
“不可能,你含血喷人!”悦晓想都不想,月兑口而出。
怎么每次她自己犯的事情,事后都不记得了,还指控他。沐远熙往床上一坐,将衣领拉开了一些,从脖子到胸口,似乎往里都还有,印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也可以称作吻痕的东东。
“不记得这是谁做的吗?还有这里。”他轻轻点了一下自己有些微肿的嘴唇,唇上还破开了口子,“我可是被六弟他们笑了一个早上。”
悦晓眨巴着眼睛,脑子开始有点清明,记得当时好像在跟他争论毒药的事情,毒药?她赶紧抓住他的手,把了一下脉,真的是连心丹,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向沐远熙。
她依然首先会担心他,沐远熙刚刚的郁闷消散许多,心情愉悦起来:“想起来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就扑了上去,还把他按在榻上强吻,悦晓边想着,视线在他胸口处往下移,我奠哪,这脸都要丢光了!
沐远熙见悦晓一副窘迫的样子往被子里缩,心情越发好起来,调侃道:“色的可不是我。”
悦晓不满道:“那你不会阻止吗?你力气可比我大,这还不是趁人之危?”
“我阻止了不止一次,你还发火了!”幽怨的语调,跟吃了多大亏似的。
悦晓哑然,那就是自己霸王硬上弓了?可他身上的草莓没有她身上的多啊,而且某些地方还隐隐作痛,怎么看都是自己被他吃了!
沐远熙看她一脸憋屈的模样,怕她真把自己给气着了,和着被子将她搂进怀里,哄小孩似的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夫人,这个事情我们早该做了,现在做了也不算太晚啊,乖,不气了!”
“明明就是你占了便宜!我身上到处都痛呢!”悦晓不服气被诬赖他,太太太丢人了!
“是,是我一时把持不住,就要了你!”沐远熙连忙承认着,两个人争论谁上谁这个问题实在太奇怪了,如果真的被传出去他一个堂堂泰王爷被上了,这脸也的确没处搁了。
悦晓不太记得过程了,只感觉被人带着浮浮沉沉,有兴奋,有疼痛,有安心,有向往,记不记得每一个细节都不重要,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和决定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悦晓嘟着嘴,红着脸:“你先出去,我想洗澡!”身上这种靡靡的感觉要赶紧清除掉,仿佛在告诉自己,她曾经是多么热情的投怀送抱。
她的俏模样让沐远熙一阵心神荡漾,深吸一口气,赶紧起身出去了。
沐浴更衣后,一身清爽,悦晓站在镜子旁边左右打量,脖子上红红的一片特别惹眼,找了一条丝帕系在脖子上,打了个花结,不过耳根后面的遮不住,便又散了一些头发,撩到前面,总算是瞒天过海了,不禁叹了口气,那些红点点连腿上都有,昨天晚上他具体都做了些什么?怎么就都不太记得了呢?也没喝酒呀?
出了屋子,院子里一片飞沙走石,其中有一人在舞剑,利落凌厉的剑势,挥袍间又带着飘逸出尘,舞剑之人睥睨天下的气势,坚毅冷绝的眼神,悦晓觉得心脏在他的剑尖上游走,轻易便被控制住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施展武功,以前只是听说他武艺卓尔,统兵带将颇有名望,相比起来,自己真的是才疏学浅哪,惭愧!
沐远熙已经收了剑,看见悦晓站在廊上低摇着头,自言自语的模样,便走到她面前,只只听到她喃喃:“惭愧!惭愧!”
悦晓抬头便见远熙近在眼前,顿时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拍了拍,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想起自己没有带手帕,便踮起脚尖,用袖子给他拭擦脸上的汗渍,远熙比她高了一个头,擦起来很费劲。沐远熙低下了头,嘴角噙着柔和的笑容。
刚要走过去的小鲤被秦福拉住,躲得远远的,王爷好久没笑了,尤其在南巡的时候,每天冰冷着脸,所有人都提着脑袋说话做事,真是煎熬啊!可惜锦夫人马上要走了!
悦晓看着他嘴唇上的伤口,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涂抹了整个嘴唇,还有脖子上她的杰作,满意地说道:“好了,今天晚上应该就能好,明天就没人笑你了!”
沐远熙愉快地打趣道:“你是想让它快点好呢?还是不想别人笑我?”
“哼!我不准别人笑你,要笑也只有我能笑!当然了,我也希望快点好起来,很疼吧!”悦晓跟宣占主权似的,霸气地说着,又有点疑惑,“我是什么时候咬的呢?”
晓晓开始护着他了,这表明她已经完全接受他了,沐远熙看着一会儿气恼,一会儿迷糊的悦晓,心里冒出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是相聚太短暂了,明日父皇就要召见她,他眼中闪着不明的神色:“今日我带你出去玩,想去哪里?”
“真的吗?哪里都可以?”悦晓星光熠熠地看向他。
沐远熙立刻说道:“不能看其他人,只有我们俩。”
诶?他这意思是二人世界?悦晓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道:“你要和我约会?”
“约会?”
太激动了,一时说漏嘴了,连忙解释道:“就是二人世界,我们两个人过。”
沐远熙琢磨了一下:“是这意思!”
“好呀好呀,那让我想想做什么哦?顺便问一下,是一整天吗?从现在一直到晚上?”悦晓得根据时间来确定能做哪些事情。
“嗯。”
约会哦!自从被远熙就这么带进王府,这种谈恋爱才有的事情就离自己远去了,这么浪漫的事情可不容易从远熙这里听到,呵呵,和远熙约会哦,好期待!
悦晓花痴地想象着,眼睛笑得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