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晓紧皱着眉头,实在不行就只能从马车上跳下去,她实在不能忍受和一个陌生人发生那种事情。
就在她要付诸行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潮湿的空气,不远处有一些微弱的波光,是一条河?
悦晓仿佛在黑夜里见到了曙光,爬到门口,拉住马夫的衣服,大叫:“停车!”
那个人没有搭理她,继续赶着车。
悦晓急了:“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车停了下来,到这里应该差不多安全了,王爷很快也会派人来接应。
悦晓没他想的那么多,车还没挺稳就跳了下去,飞快地往河边冲,月复中燃起的燥热愈来愈强烈,她正要一头栽进河里的时候,却被马夫拉住,手腕上如铁钳般的手如同火焰中丢了一把油,差点让悦晓如饿狼般扑了过去。悦晓更急着往河里钻,马夫以为她要寻死,拉着她又远离河岸几分,悦晓几欲发疯,月复中的那团火快要把她燃尽了,便一口咬在马夫手上,血腥气流进嘴里。
悦晓大叫一声:“放开我!”马夫不动,她突然往他身上一扑,咬上了他略带胡茬的下巴,他一惊,立刻放开她,悦晓飞快地往河里跳,却又被人拦腰截住,跌进一个怀抱里。
悦晓浑身一抖,火焰嘭的一声涌进了她的脑子里,残留的一点理智让她疯狂挣扎起来,大叫:“放开我!求你放开我!”耳边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晓晓,冷静点,我是远熙。”轻轻的一句话消融了她所有的理智,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找他的嘴巴,无任何技巧地吻住他。
沐远熙扶住她的脑袋,拉开她,担忧地轻唤:“晓晓!”悦晓急不可耐,亲又亲不到,燥热感烧得她想发疯,蹬着脚哭道:“远熙,我难受,帮我,呜呜……”
黑暗中,沐远熙看着悦晓清澈的眼睛里跳动着躁动不安的火焰,皱了下眉头,便吻住了她,悦晓顿觉清凉一片,猛力地吸着他的嘴唇,还是觉得不够,身体往他身上蹿,拉扯着他的衣服,一副急色色的样子。
马夫此时已经将马车拉远,与秦福一起守在看不见的地方,暗卫已经静静将此处包围。沐远熙应她之邀,自行解了宽大的外衣,丢在草地上,正好铺开一片,将悦晓抱起,放在上面,悦晓手脚并用地抱住他,跟个树袋熊似的,身体触碰他的地方像渴了许久的土地乍遇甘泉。沐远熙迅速解开她的衣衫,将她剥离出来,酥软滑润的身体,凹凸有致的身线,让他爱怜地一再抚模,悦晓舒适地直哼哼,可这样的并不能平复她体内的躁动,抱着他的手臂和腿脚又紧了紧,努力往他身上贴。
沐远熙配合地了她的身体,一再地融合,才释放了第一次,刚想抽身,许久大汗淋漓的悦晓却又抱了过来,嘴巴在他身上乱蹭,眼中的火苗依旧跳动,身上散发着一种异样的茉莉香味。沐远熙眉头微蹙,眼中闪过冷冽,重新将嘴巴凑过去,悦晓捕捉到他温软微动的嘴唇,满意地吮吸着。
几番折腾,悦晓昏睡了过去,这才平静下来,沐远熙捡起旁边的衣服给她穿戴好,刚整理好自己,便听到马车吱轧的声音过来,抱起悦晓,走上马车,说道:“去晓园!”
怀中的悦晓纤细,散发着淡淡的女儿香,三年前玲珑瘦小的模样让人疼爱,现在的娇美清香更让人心驰神往。轻抚着她润滑的长发,在她发间吻了吻,差点就丢了她,如果不是她机灵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怕……沐远熙收了收手臂,将他失而复得的晓晓往怀里压紧。
悦晓轻哼哼,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睁开了双眼,黑暗中眼睛的清澈透着波光,双手在他怀里不停地乱找,喃喃道:“远熙!”
沐远熙低下头,在她耳边落上一吻,轻声答道:“嗯,我在!”
悦晓在他胸口乱模,探到一处缺口,便伸了,沐远熙连忙按住她的小手,蹙起了眉头,安慰道:“晓晓,就要到家了,再忍忍,我给你找解药。”
悦晓烦躁不安地扯动着小手,带着哭腔道:“我忍不了了,我要!”嘴巴在他怀里蹭着,隔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很容易就摩挲到一处小突起,咬了下去。沐远熙闷哼一声,放开了她的手,对外面沉声道:“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秦福带着马夫走开,暗卫依旧在周围,此时悦晓已经扒开了他的衣服,趴在他胸口吮吸着。待听到秦福他们走远,沐远熙翻身将悦晓压在身下,重新剥去了她的衣服,一车的旖旎香味幽幽地从门帘窗帘缝隙飘散出去。
马夫亦是泰王安在平王府多年到子,突然接到指令将悦晓救出,那么他在平王府多年的卧底就会付诸东流,他不明白泰王为什么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一路上还如此宠爱,便忍不住开口问了身边的秦福:“秦总管,什纶有一个困惑,不知当不当问?”
秦福看了他一眼,便说:“你若觉得不当问,就不要问。”
什纶略一思索,说:“什纶还是想问,主子为何为了平王的一个夫人而这般,什纶觉得不值得。”
“什纶,主子的事不是我们作奴才的该评论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秦福声音冷了几分,停顿一下,略带感慨地说道:“她不是什么平王的夫人,她是王爷的锦夫人。”
什纶惊讶地变了脸,黑夜正好掩饰了他的失态,大名鼎鼎的锦夫人是众所周知的,医术高明,亲赴南竹三年习得蛊术,撰书呈给皇上,被封为沐朝第一御医,赐号锦医,官拜四品,是沐朝以来第一个女子封官,只是在回京途中遇袭失忆,一直待在泰王府中,可又怎么会在平王府呢?
秦福见什纶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厉声打断他:“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这等奴才该问的,闭好你的嘴巴!”
沐远熙见悦晓消停下来,便重新套了外衣,随手一系,只将悦晓用衣服一裹,将她抱在怀里。秦福见马车没了动静,便安静地走了过去,在门帘处轻声唤道:“主子?”里面传来一个冷冽略带慵懒的声音:“启程!”秦福赶紧招了什纶过来赶车,终于平静地到达了晓园。
悦晓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盯着床顶看了半天,回忆昨晚的事情,记忆只到那个河边她啃了一个马夫便没了,吓得悦晓一坐起,便直直地倒了回去,腰酸背痛,浑身无力,这说明昨天晚上药效已经发作过了,扁扁嘴嘤嘤抽抽地哭起来。
进来一个侍女,见床上的悦晓哭得凄凄惨惨,慌张地跪在她面前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悦晓看见来了个不认识的侍女,心下更是断定,哭得更是伤心,跟死了爹娘一样。
沐远熙估模着悦晓该醒了,便去看她,才走到她房门口,就听到她如此凄惨的哭声,眉头微皱,走了进来,问道:“怎么回事?”侍女看到王爷来了,连滚带爬地跪到他面前说:“奴婢不知,夫人醒来就哭,怎么问都不说,一直在哭,奴婢无能,王爷饶命!”
悦晓哭得天昏地暗,啥都不去听啥都不去看,沐远熙摆摆手,侍女赶紧退了出去,他两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将悦晓抱起,轻抚她的背,尽量放柔声音问道:“晓晓乖,不哭,这是怎么了?跟我说说。”
悦晓觉着有个怀抱挺熟悉的,眨了眨水润的双眼,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脸,疑惑地问道:“远熙?”沐远熙见她肯看他了,把她往怀里抱了抱,说:“嗯,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不问还好,一问悦晓又想起来,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沐远熙更搞不明白了,一下一下地顺抚着她的后背,继续问道:“乖,告诉我,怎么了?”
悦晓趴在他怀里,边哭边抽抽噎噎地说:“我,我,下药,然后,呜呜,被马夫,呜呜,解,解,发生,呜呜~~~”
沐远熙努力地听着她乱七八糟的短语,总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她以为昨天晚上那个给她解了药的人是别人,心头有点郁闷,果真像秦福来报的那样,这个“踏春”会让中毒者根本不记得自己所做的事情。
沐远熙无奈地说道:“替你解药的人是我!”
悦晓清晰地听到他这句不大不小的话,挣扎地爬起,看向他,边哭边一抽一抽地问道:“真,真的?你,你不会,是安,安慰我吧!”
沐远熙看着她微肿的眼睛,被水洗过的眼球晶亮晶亮的,心里叹了口气,清冷地说:“本王做的事情本王自是清楚!”
悦晓才停了嚎哭,抹着眼泪,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问道:“那,那你是,什,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沐远熙心里气得直痒痒,打击她道:“你扑进别的男人怀里,亲他的时候!”
悦晓瞪圆了眼睛,抽抽着反驳道:“你,你,胡说,不,不是亲,是咬,咬!”说着还作势空咬了一下。
沐远熙本来心里就不爽她亲什纶,这会儿知道她是咬的,再看她鼓着腮帮子,气得脸红红的,还一抽一抽的模样,心里舒坦了一点,把她抱上自己的腿上,亲了一下她红红的腮帮子,说道:“算是吧。”见悦晓要发作,立刻转了个话题,“饿了吗?”悦晓的肚子适时地叫唤了一声,沐远熙弯起嘴角,唤道:“来人!”
满桌子的饭菜很快就摆在面前,都是悦晓爱吃的,沐远熙将悦晓抱到桌边,悦晓也没坚持,真的是浑身无力。“踏春”这个被冠着一个雅致名字的药,非毒非药,极其霸道,能让服用者一整晚都处在激昂的状态,事后便全部不记得,还会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跟没有了骨头似的,当沐远俊将药喂进悦晓的嘴里,悦晓就知道了,不晓得自己昨晚都做成什么状况了,不过这会儿看沐远熙挺神清气爽的样子,一脸疑惑地偷看了他几眼。
沐远熙又见她偷看他的眼神,心里一暖,问道:“不合口味?”
悦晓这个偷看他的行为被抓住了,立刻心虚地埋下头说:“不是。”手上去拿筷子,筷子拿得一抖一抖的,想要夹住的菜在菜盘子里转了好几圈,她认命地收回筷子去扒饭,结果饭没扒动,手软把筷子掉了。沐远熙拿起她的饭碗,夹了菜就往她嘴里喂,悦晓为难地看着嘴边的饭菜,终是抵不过肚子的呼唤,张嘴大吃,这让她想起在阿图的时候手受伤,他也是这般照顾自己。进门送菜的侍女,看到的就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嘴巴大嚼,含情脉脉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美男,美男忙着挑菜挑饭,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还要荤素搭配,一口一口地送进对面的美女嘴里。
吃过饭,沐远熙收到秦福来报,出去了,悦晓百无聊赖地靠在软榻上,肚子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正想着这些问题怎么排个先后顺序,便见沐远熙进来了,想坐起,还是给塌下去了,没力气,比吃饭前还没力气。
沐远熙避过她眼中一串串的问号,说道:“我带你去沐浴!”说着就抱起了悦晓往外走。
沐浴?往外走?悦晓好奇地想,会不会像华清池那样?或者是个露天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