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楚云裳来敲雪岚的房门,刚巧雪岚刚刚梳洗好。
“姐姐”楚云裳欲言又止。
“裳儿,怎么了?这么早找姐姐有什么事吗?”雪岚忙把她拉进屋。
“姐姐,今天我想休息一天,你代我当值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大夫啊?”雪岚关切地问。
“没有,我只是想歇一歇。”
“哦。”雪岚会意不再多问,“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剩下的几交给姐姐了,放心吧。”
“谢谢姐姐。”楚云裳紧紧抱了抱雪岚然后离开了。
一个人在园子里闲逛,百无聊赖,只觉心中烦闷,不知道如何发泄,只觉得似乎一切都是错的,错误地来到这个地方,错误地喜欢上这里的王爷,现代社会那个随心所欲的自己哪里去了?记得那个自己做什么事都那么雷厉风行,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到了这里什么都不一样了,不计后果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初只觉得好玩,没想到会遇到爱情,似乎什么事只要一涉及爱情就会变的复杂,一些原本根本没有考虑过的东西现在想逃避也逃避不了,这里是唐朝,封建等级制度统治的年代,他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小丫鬟,这就是事实。
正胡思乱想着全然没注意到前面有一队人朝这边走来。
“咳咳。”是欧阳云的声音,把楚云裳吓一跳。
“你,是你啊。”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没什么,没什么,一个人闲逛而已,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的,呵呵。”
“你们继续巡逻。”欧阳云对身后众人吩咐。
“是。”
“既然你有空,可否随我到一个地方?”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欧阳云一把拉住她的手不容抗拒。
长安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卖小吃的,卖山野奇珍的,卖胭脂水粉的,什么都有。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你带我来就是在街上闲逛啊?”楚云裳不满地嘟着嘴。
“街上热闹的人群难道没有让你的心情舒畅一点吗?”
“有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是在街上闲逛也太没创意了吧。”
“你说的没错,”
“嘘,快看!”楚云裳打断了他,“那个,那不是纸鸢吗?”
街对面疾步行走的正是纸鸢。只见她东张西望一番后在一个小门前停了下来。
拍了拍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看不到开门者样貌,纸鸢随即门内。
“她不是雪岚姐从街上救济回来的吗,怎么在府外她还有去处?”楚云裳满脑子疑惑。
“走,过去看看。”
二人来到那扇小门前,门从里面反锁了,从门缝里看,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又种了很多植物,房屋都是背朝大门的,所以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楚云裳看了看欧阳云。
“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不便干涉吧。”
“可是我有种感觉,似乎是件不好的事。”
“你真的想知道吗?”
楚云裳看了看欧阳云认真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好像对别人的隐私很感兴趣似的,脸不禁一红,“算了,她做什么那是人家的自由,说不定也只是奉命行事呢,我才不感兴趣呢,走啦走啦。”
欧阳云嘴角一抹笑意,这个女孩,真有意思。如果是雨瞳,她一定会进去的。
“你,还没吃早饭吧。”楚云裳尽量不去揉肚子。
欧阳云低头看她一眼,明白怎么回事了,眉头一皱道:“走吧,前面吃东西去。”
楚云裳觉得运气真好,要是他吃过了那自己岂不是要挨饿了。
前面一条街全是卖早点的小摊,看得楚云裳口水直往肚里咽。
“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拿”欧阳云慢慢地走着好让她慢慢挑选。
楚云裳天生不知道什么叫矜持,看见好吃的就拿,嘴里塞着手里拿着,终于拿不了了,随便找了个摊位,“让我歇会儿。”
“来给你。”欧阳云把一碗香气扑鼻的粥放在楚云裳面前。
把楚云裳感动的跟什么似的,正觉得口渴呢,丢开手里的东西捧碗就喝。”小心”
“噗——”一口热粥吐向在欧阳云身上。
“烫——”欧阳云轻巧躲过。
“咳咳咳妈呀烫死我了,你怎么不早说!”楚云裳泪都出来了。
“好险。”欧阳云故意拍拍胸口,气的楚云裳追打。
吃饱喝足了。继续走路。
“喂,你怎么不吃啊?”
欧阳云回头看她,“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大清早的不吃饭在那闲逛啊?!”
“切~”楚云裳追上他,“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很近了,跟着我就是了。”
“到了。”
楚云裳定眼看去,原来是之前常来的小河边。曾经这里树木繁茂,落英缤纷,如今却已满目枯槁,落花满地,枯叶成丘了。
“这么大冷天,你带我来这里干吗?”
“难道来到这里还不能使你清醒吗?”
“你,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楚云裳像被人看穿了心事般慌张。
“你听的懂。如果你听不懂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哈谁痛苦了?谁?是你啊?”楚云裳有个明显地征就是死鸭子嘴硬。
欧阳云并不理会,只是自顾地在河边踱步。
“喂,喂,你这人真是奇怪哦,把人家领到这里来,说写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想要干吗?”
“我问你,你和王爷在一起开心吗?”
“我,我们当然开心啦,哈,哈哈,干吗问这个,好像与你无关吧?”楚云裳干笑两声,有点心虚。
“你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喂,我们怎么样和你什么关系啊,你管那么多?”楚云裳快招架不住了,如果再问下去,她怀疑自己真的要败下阵来了。
“我知道,我不该过问你们的事,可是,可是这事与你有关我就不得不管,我已经眼睁睁地失去过一次,又怎能再经受第二次呢?”
“不要再把我当作那个早已经不存在的人好不好,我就是我不是你的谁!这样你还不明白吗?所以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别人操心。”搞了半天他关心自己是把自己当作那个女孩啊,楚云裳的自尊心又在作怪了。
欧阳云的心受到了重大打击般疼痛,可是他还是想着她怕她受到伤害。
“你的事,我必须参与,也许你觉得我霸道,可是我不能再让自己错一次。”
楚云裳听到他这句话觉得心里一暖,他那么关心自己,自己可以把心里话说给他听吗?看他那样应该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哎,其实你说的对,只想着按自己心意行事,从来不考虑后果,我一直都这样,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什么,大家都是顺着我,所以我觉得只要我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如果不是雪岚姐姐提醒我,我恐怕还会继续下去,可是现在我知道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可怜,好像无家可归的孤儿遇到了暴风雪一样。”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无可奈何,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帮我?怎么帮我?”
“你,能舍弃他吗?”欧阳云满怀期待地看着楚云裳。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如果你不想这样继续下去,王妃的手段也许你还没见识过,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王府。”
楚云裳听到王妃两个字不禁想起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心中一寒。难道真的要卷入这场俗不可耐的争夫游戏吗?如果在现代我可能胜,但在这里我肯定输了。想想之前的雨瞳,可见王妃的手段。
欧阳云见楚云裳在那里犹豫不绝催到:“决定了吗?”
“能不能让我再想想?”楚云裳心里是要离开的,可是真要做决定了,却又心口不一。突然想起曾经听过一句话,无论你心里想的如何,你的身体已经帮你做了决定。难道说的就是此刻的自己?
欧阳云忽然忆起,很久以前,这样的事也曾发生过,只是那个人听了自己的想法非常愤怒,说什么也不肯向命运低头,可是到后来,后来老天真会捉弄人。
“我不逼你,你既然这样说,说明你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时间。我等你。”
楚云裳叹口气看了一眼欧阳云苦笑了一下,“走吧,我不敢保证自己对王爷有多痴情,可我敢保证他。再不回去,恐怕会生事啊。”
本来以为王爷会在门口堵截,可是却风平浪静,真奇怪。
二人分头各自去了,楚云裳刚走到窗下便听见雪岚和小金刚的声音,他们在说什么呢?想着就推开了门。
“丫头你可回来了,王爷找你都快急死了,要不是老夫人有事把他叫了去,现在说不定已经带人出城找去了。”雪岚见楚云裳回来了,又气又急又是雄。
“对不起嘛,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怎么没有陪王爷去老夫人那里啊?”
“王爷特别交代,让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回来了立刻回禀。”
“不会吧,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要一起过老夫人那里吗?”
雪岚拉着他的手出门算是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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