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关上了,管家缩着脖子跟在李白后面默不作声。
“去把信拿来。”李白不温不火的下了命令,管家二话不说赶紧去了。
“大哥,事已至此你就别自责了,老天既然如此安排想必你们之间也是没有缘分的,不如随它去吧。”子木见李白眉头紧锁便安慰道。
“有些事情你不知晓,念奴姑娘对我有意我自是明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是不能够勉强的,在大哥的心里只是把她作知音般,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李白向子木解释道。
“原来如此,想是那念奴姑娘是一厢情愿了,只是她并不知道大哥的这般心思,只怕你们之间的误会再难消除啊!”子木在一旁慨叹道。
李白也是深深叹了口气,此时管家捧着那封皱巴巴的又被极力想抻平的信来到了他们面前。唯唯诺诺地说:“大人,您要的信。”
李白接了信,摆摆手让他下去,管家正是求之不得,赶紧撒腿跑了。
子木见李白看信的时候明显的比刚才更内疚的表情不禁一把夺过信,只见上面写道:
深夜叨扰,实属唐突,无奈事情紧急,还请先生屈尊前来。
念奴书
子木看着李白心里明白他定是更加自责,“大哥,走,兄弟陪大哥喝两杯。”说着便推攘着李白回到饭桌前。
李白坐下后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错在我,我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那你想怎么样?现在进宫把她抢回来?大哥,小弟知道你此刻心里很难受,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还是听天由命吧。大不了以后在宫里碰见了得空解释一下罢了。”子木到了一杯酒劝道。
李白不再说什么,也说不了什么,怪只怪自己要抗衡的是当今的皇上,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把她弄出来了,怎么安置呢?还送回流香苑?肯定不行!总也不能留在自己身边。既然无意与她又怎么能误了她呢?李白心情复杂地咽了口酒,也只有这样了。
用过酒菜,子木提议出去走走,李白想了想也好,就去了。二人漫无目的地闲逛,各自的心里都在想着自己的小心事,不只不觉竟然走到了歧王府外。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李白纳闷道。“难道是素日里来的少了?”
“哦,哦,是啊,是啊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子木的表情明显的不自然。
李白看了他一眼,觉得奇怪,不禁问道:“二弟,你怎么了?”
子木定定的看了一眼那个大门,眼神里有种很锋利的东西,然后又慢慢黯淡下来。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感觉手臂被李白拉住了。
“你看,那就是歧王的儿子李珍,老王爷不在了,将来肯定是要袭王位的,我们平日里也有些交情,走,过去打个招呼。”李白拉着子木就要过去,却被他挣开了。
“这些皇亲国戚身贵未尊,我们这种贫民怎么高攀的起。”子木冷笑道。
李白觉得子木今天确实很奇怪,但既然他不愿意,也只好不再勉强。
“大哥,你不是要进宫么?那你赶紧去吧。”
“没有啊,没说要进宫啊!”李白糊涂了,今天这家伙搞什么?
“反正你去吧,好好向人家念奴姑娘解释一下,好了好了赶紧去吧。”子木一边说着一边推攘着李白回去。
“行了行了,大哥明白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掺合了行了吧,哈哈,我走了。”李白这才回过神来,敢情他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己确实不方便跟着。
“呵呵,走吧走吧。”子木目送着李白消失在人群里这才健步如飞地追着王爷二人去了。
醉仙楼还是那么热闹,生意兴隆的。子木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径自走上二楼。
“客官,好久没来了啊!老规矩,楼上请。”做小二的就是记性好。
子木嘴角扬了扬,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变的相当严肃。
老位置上还好没人,子木走过去坐下了,如此这般吩咐了一声店小二,然后就见那厮一声“好嘞~”就屁颠屁颠地跑下去了。
环顾四周,只见王爷二人就在不远处,正在低头说着什么,子木想起不久前他们还带着一个仆人,呵呵,说是仆人,其实是个女孩子,这点瞒不过子木的眼睛,趁帮她接菜的时候看的清楚。那女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就像早前的那个,出现了几次就再也没出现,恐怕这个也是那样的下场吧,被主子玩腻了就随便一抛,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这样想着子木又是一声冷笑。
“公子,您的酒菜。”小二一一放下,“得嘞~您慢用。”
子木摆手让小二下去了。独自斟了杯酒一手端着,另一只手拿着酒壶站起来就往那张桌子走去。
“两位公子,可否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啊?”子木说着已经坐了下来。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王爷诧异道。
“哈哈,名字不过一个虚设罢了,不足道也。”子木说着自饮了一杯。
“赶问公子可是认得我家公子的?”一旁的把个面若凝霜的人开了口。
“认不认得又有何妨?您说是吧欧阳将军?”子木目光如矩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两人,仿佛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你?”
“别冲动!”一旁的主子按住了他的怒火。
“这位兄台想必是对我们的身份已然清楚,那我们也就不再遮掩,没错,在下就是歧王府的小王爷,这位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好友欧阳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王爷诚恳的一番话让子木也不好发作了。
“王爷真是爽快之人,在下子木,不过一介乡野草民,可真是高攀了。”子木的眼神很复杂,仿佛是把什么东西硬塞进了心里般。
“子木兄,幸会幸会。”王爷举杯道,“来,为你我相识干杯!”
子木见他们如此,也豪爽地举杯,三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子木扬起头的时候目光扫过对面那个王爷的脸,此刻内心又开始挣扎起来,他想不明白自己如何面对他时可以如此冷静,这些年来自己默默地潜伏在他身边难道就是为了此刻换来一杯酒吗?决不!自己怎么可以忘记那段深仇大恨呢?!想到这里子木站起身往那边的桌子上扔了些银子便匆匆离开。
“后会有期。”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子木已经起身离去了。是的,后会有期,以后肯定还会再见的。
出了醉仙楼,子木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王爷和欧阳云正站在楼上看他,顿时心里有种厌恶,他果然是和他母亲一样多疑。
再说李白,确实是进了宫,皇上显得很诧异当下心知肚明,猜测到他的来意,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也不好隐瞒,皇上以为李白钟情于念奴,所以作为很多铺垫最后终于扯到念奴身上,还主动带李白去梨园,李白得知念奴在梨园之后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来到梨园,李龟年和张野狐正在教习弟子们演练曲谱,其中就有念奴,只见她一身素雅装扮,虽然和众多弟子穿的衣服都一样,但是骨子里还是散发出一种独特来。
李白跟随着皇上来到台前,两位师傅发觉后忙命他们停了下来。二人赶紧走下台来行礼,一大群人呼声震天,李白看着人群里的念奴心里思忖着如果当了她的面该怎么说。果然众人起身的时候,念奴的眼光还是落在了李白身上,她的眼神出奇的平静,这是李白所始料未及的。她的眼神里没有喜也没有忧,平静的仿佛一汪没有生机的死水,她的心里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挣扎呢?
“龟年,这首舞曲练的怎么样了?”皇上问道。
“回陛下,已经演练的差不多了。如果陛下想听臣可演奏一便还请陛下指正。”李龟年微笑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张野狐突然开了口,“陛下,臣觉得既然演奏给陛下听,那就得是最好的,所以此时还不是最佳时刻。”
“好你个张狐狸,怎么老是和我唱反调?”李龟年不乐意了,像这种场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上对这些也是乐的一笑,也就随了他们争吵去,反正都是为了曲子好。
“怎么样啊?你个李老龟,就想着在陛下面前献媚,也不看看自己的那水平能不能拿的出手。”张野狐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争吵起来,底下众弟子也是见怪不怪了。
“好了,你们俩,争吵了半日,朕还是不听的好。”皇上说着往念奴那边看了一眼,又瞄了一眼李白,察觉不出什么异样的味道。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皇上丢给高力士一个眼神,那老奴才立刻会意,遂站出来宣布:陛下有旨,今日梨园众弟子可以休息半日,可以在御花园随意走动,但是不能到除御花园以外的地方。此话一出,众人可差点乐疯了,哪有这么好的事啊?今日赶上了岂能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这样伤人家滴小心灵啊!那么多亲喜欢看肿么就不举手点下收藏捏??哭死啊!有木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