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栈里,人还不是很多。举目四望,在坐的零星几个人都尽收眼底。
子木本能地环顾了一下,突然发现对面角落里有一个人头戴斗笠的身穿黑色长袍,银灰色束腰束腕,左手边摆放着一把用布裹着的宝剑。看样子,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子木下意识地和楚云裳换了个眼色,看来两个人都觉得那个人有问题。但是,楚云裳心里要更加紧张一些,很可能这个人就是为了来验证自己的第六感的。
落座之后,小二殷勤地端来了茶水招呼着,子木随便点了几样菜,便打发小二去了。
此时,那个戴斗笠的男子却喝来小二,付了帐,起身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街上的人流中,楚云裳才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子木,心里暗自嘀咕,莫非是自己多虑了?
而子木却并不知道楚云裳心中所想,他仅仅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出于一种对周身环境安全的一种警觉。
见那人离开了,子木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楚云裳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子木实情,这样到时候也好做好防范。
刚想开口,却听外面突然一阵嘈杂,“抓贼啊!快来人抓贼啊!”
店里的食客们纷纷跑到门口观望,子木本不是好奇多心之人,拿着杯子正欲喝,突然感觉不对劲,一个机灵,站起身,喊了声:“坏了!”便赶紧往外跑。
果然,门外停着的马车不见了!
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取马车,看来伸手绝非等闲之辈。要么就是惯犯要么就是蓄意为之。
“发生了什么事?”楚云裳刚说完就愣住了。
“你觉得会是一般的窃贼吗?”子木冷静地问道。
楚云裳看着失望而归的店小二,又看了看子木,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是谁。”
子木疑惑地看了一眼楚云裳,正要开口,那个追赶窃贼的店小二已经走到面前。
“二位客观,都是小的失职,贪嘴小的一定赔偿二位,”说着说着已经是声泪俱下,看样子也是悔恨到肠子铁青了。
楚云裳和子木面面相觑。这时候,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留着大字胡须,挺着大肚腩的人走了出来。
“是哪个王八羔子,拿着老子的银子,不给老子当好差的?!”
看样子应该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掌柜的,是小的,小的失职,还请,请您网开一面,”
“放你娘的屁!要是都像你这样,那我早就去喝西北风了。”老板顿了顿,接着说道,“好好的一辆马车,光天化日之下,你给老子看丢了,你那眼睛长到上去了?依我看,你也别做了,赶紧去凑了银子好陪给这两位客官,不然,小心拿你去见官!”
楚云裳心想,这老板也忒黑心了吧,再怎么说人家都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小小的一个伙计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赔呢?而且发生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报官吗?
“掌柜的,小的真没那么多钱啊,您也知道的,小的在这里干了两年了,才拿了那么一点点钱,”
“住口!”老板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话,但是随即,那对绿豆一样的小眼睛里却流漏出一丝光芒,“你要是想拉了屎让我给你擦干净,也不是没可能,来,”
小二附耳过去,店老板嘀嘀咕咕一番,却见那小二触电一般,浑身哆嗦了一下,眼泪哗啦哗啦就掉了下来。腮帮子一股一股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想必是听到了什么打击的事情才会这样。
楚云裳和子木像是在看一出哑剧一般被他们搞的不知何意。
莫非这只是他们演的一出戏?
“我说老板,”楚云裳看不下去了,“别在这里虚张声势了,我问你,我们的马车怎么办?”
老板一改霸气转而嬉笑道:“哎呀二位客官,真是对不住,都是本店的失职,才造成二位的损失,这样,要赔多少钱我出,你看怎么样?”
这意想不到的回答让楚云裳和子木登时搞不清楚状况。
“赔当然是要赔,但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先报官呢?”楚云裳还算淡定。
听到报官,老板的腰板立刻就弯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格外逢迎。
“哎呦二位客官有所不知,这等小事,官府哪里会管,我看还是小事化了就此解决比较好。”
子木却一直关注着那个店小二,他站在那里像是泥塑一般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想到他确实不是故意的,而且又有这样一位主雇,想必日子也不好过。如此想来就有点恻隐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低调回归,快来围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