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若只如初见 第九十四章 楚云裳初会念奴

作者 : 落雪公主

李白作完一首,高力士赶紧呈给皇上,而皇上此刻完全被楚云裳这段从未见过的舞蹈给深深吸引,直到太真拿手肘捅了捅他,他才从沉迷中醒悟过来。

“陛下,请看。”高力士及时献上李白的诗作。

皇上接过去一看,上面写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云想衣裳花想容,”皇上反复咀嚼着这两句,然后抬眼可巧看到楚云裳一曲舞毕,谢幕下台去,心中不禁大动,赞叹道:“好诗!好诗!怪道他们称先生是谪仙人,诗中磅礴的仙气自是无人堪比。”

李白听后笑道:“只要有酒,我李太白便是那月兑缰的野马,好诗好句都是自发的涌上心头,逼迫着臣不得不作啊。”

此刻楚云裳已经下台落座,见他们在高谈李白的诗,心里有点好奇这次所作的是否会是日后流传下来的,若没有流传下来,那自己就想方法得到,然后带回现代在李白诗选中再加上一首,也不枉费自己这难得的一次穿越。

就在梨园一片歌舞升平的时候,翠谷已经带人悄悄的将牡丹布置在了梨园。

太真为了转移皇上的注意力,提出观赏牡丹,再让李白跟着,继续作诗。

楚云裳和俞瑶在身后跟随,此刻梨园的那些弟子们也得了半天闲暇,可以任意走动。

却说念奴好不容易见到了李白,如今又得了空,便悄悄跟随了去。

一路上,皇上都在和李白高谈阔论,楚云裳也和俞瑶边走边欣赏着牡丹花,看着眼前李白和皇上相处如此融洽,忽又想到李白的遭遇。心中不免慨叹,离李白被贬的时间越来越近,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做才能避免这一历史悲剧呢?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位诗中圣人按照历史的轨迹走向灭亡吗?

正一个人独自纠结着,一抬头突然发现假山后有一个梨园弟子打扮的女孩子,只见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前面的方向,不知道是皇上还是李白。

这女子看起来也就十九岁的样子,模样很是清秀可人,让楚云裳只看一眼便已经心生好感,若是真能得到皇上垂爱,指不定日后又是一位新贵娇宠。想来这宫中女子,又有哪个不是对皇上既又敬畏呢,谁不想飞上枝头,从此光耀门楣。

楚云裳突然想去走进一个故事中,她料想,此女子必定是有故事的,就像之前读书的时候,历来宫怨诗中所讲述的那样,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和寂寥。楚云裳突然想走进一首诗。

简单交代了一下俞瑶,楚云裳悄悄溜出人群。往那个假山方向走去。

皇上偕同太真在揽香亭中坐下,李白和高力士侍奉左右,太真见了之前那首,也是心生崇拜邀请李白为自己作诗,李白是只要有美酒作伴,当然乐意为止。

再说楚云裳突然出现在假山前面,吓了念奴一跳,她并不知道自己隐蔽的这么好还会有人注意到她。看见楚云裳发现了自己,念奴抬脚就要走,却被楚云裳拦住。

“姑娘请留步。”楚云裳一副很诚心诚意的样子。

念奴则是一脸恭敬,问道:“不知有何吩咐?”

楚云裳近距离打量了这女子,才发觉她何止清秀,黛眉星眸,樱嘴点点,面若银盘娇小不足一掌,说话间皓齿微启,吐气如兰,楚云裳竟没想到世间竟还有这等美人儿,若是自己是男子,不知道要被她迷成什么样子呢。

“姑娘莫怕,我是陛边的宫女,因适才陛下吩咐,所以将此物赠与姑娘。”楚云裳有心试探,只是身上并未带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巧想到自己袖子里有一块儿崭新的丝帕,是上次绿芜送给自己的。于是便拿出递给念奴。

念奴一听是皇上之物,顿时心生厌烦之感,冷冷道:“你去回了陛下,说奴婢心领了,只是无福消受,让他不必费心。”

这种回答完全出乎楚云裳的预料,按照自己设想的,她不是应该很感激很激动才对吗?为何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甚至还是一副极为排斥之感?

莫非刚才她的眼中另有其人?莫非是?

楚云裳心底一惊,敢情这女孩子看上的不是皇上,而是李白,如此一想心里也就释然了,暗暗敬佩这个女子来,好感更升一层。

“实不相瞒,我刚才是对姑娘开了个玩笑,其实我是俞贵人身边的一个宫女,只因素日喜欢音律,所以才想和姑娘结为知己,不知姑娘芳名?”

念奴一听立刻怒上心头,没好气地抬脚就走。楚云裳不知何故,也许是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鲁莽了些,惹恼了她。

“姑娘请留步,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楚云裳还是厚着脸皮恳切地说着,“我是真心想和姑娘交朋友。”

念奴停下脚步,冷笑道:“交朋友?奴婢是没这个福分的,也请你转告你的主子,我对陛下并无半点非分之想,请她放心。”

听她这么说,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也怪自己刚开始满嘴胡编,现在又突然表明身份,谁都会误解的。

念奴说完继续往梨园的方向走,楚云裳一时心急却又不知如何改变局面。既然她中意的是李白,那她一定对李白的诗词熟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听到这里念奴的脚步忽然止住,只是没有转身,楚云裳继续念道:“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念奴猛然转身,满眼含泪,却又故意隐藏着不肯流出来。

楚云裳见此光景已知她用情至深。加快步伐走近了她。

“你念的是太白先生的《月下独酌》。难道你对先生也?”

楚云裳知道她想说什么,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去拉着她的手说道:“这是先生的诗,看来你对先生一往情深。”

念奴听她如此说,像触电一样抽离了双手,辩解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敬仰先生,并未有任何其他之想。”

楚云裳见四周人往来不断,于是拉着念奴往前面一个水亭榭中走去。

“此处人多嘴杂不方便说话,你且随我来。”

念奴不解其意,只是还沉浸在刚才的诗中无法自拔。

两人来到水榭中坐下,楚云裳掏出手帕轻轻为念奴拭去眼泪,雄道:“你莫要多想,我知道刚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笨嘴拙舌不知道如何才能和姑娘亲近,以至于惹恼了你,现在我向姑娘郑重表达歉意。”说着站起身,向念奴鞠了一躬,念奴赶紧上前扶她。

“我叫念奴,姑娘你?”

楚云裳欣喜若狂,赶紧说道:“我姓楚明云裳,你就喊我云裳吧。”

念奴转悲为喜,轻轻喊了一声,云裳。

“实不相瞒,我和先生是结拜的兄妹,先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先生,我此刻恐怕早已经暴尸荒野了。”

念奴听她如此说,心里对她的防范已经完全解除了,又听闻她是李白的结拜妹妹,心里更是对她更亲近了一些。

“先生总是这样侠肝义胆,风流不羁,义薄云天。”念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像是又沉浸在回忆中。

楚云裳见她这样,心里断定他们之间一定是有故事的,但是此刻也不能步步紧逼,免得再像刚才一样显得唐突。

“看来你对先生真的是非常敬仰的,连他的诗词都这样熟悉。”

念奴听她这样说,笑了笑,从袖口掏出一张纸,颜色已经泛黄,想必是时间很久了。她将这张纸递给楚云裳。

楚云裳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展开。上面只有一首诗,写的是:

金陵酒肆留别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楚云裳读完看着念奴,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故事的,她也知道也故事一定是属于她们两个的。

念奴微微一下,转头看着远处湖水波光潋滟,半晌方道:“诗中‘吴姬’即是念奴,很多年前,我在金陵,是一家酒馆老板的养女,那年先生游金陵临别时,金陵很多和先生志趣相投的朋友带先生来酒馆饮酒赠别。那是我第一次结识先生。座中先生纵情豪饮,和众人高谈阔论,我爹知道是太白先生后更是热情款待,我便问我爹先生是何人,我爹告诉我说,李太白先生是酒中诗仙人,很有名气,若能得他一首诗作,那可是无上的荣耀,我那时心中已生敬慕。后来我爹有意让我服侍左右,我便有了近距离接触先生的机会。这首诗也正是那时先生所作,我恳请他赠与了我,那些金陵子弟见我小丫头一个也并未与我计较。我爹更是欣喜若狂,在先生走了之后便将此诗稿要了去。亲自做了匾额挂在店中,从此后酒馆生意蒸蒸日上,我却对先生难以忘怀,本想征得父母同意去追随先生,可是却遭到了反对,一来,先生行踪不定,二来他们也不允许我一个女子外出只为了寻一个男人,此事犹如门楣,将被世人嗤笑。”说到这里,念奴冷笑了一声,眼中泪光闪闪。

楚云裳并没有打断她,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所要做的是仅仅只是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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