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反派来镇宅 38容大人很是心烦

作者 :

已是夜深,江南一座宅院里,有一个却依然毫无睡意。盐商朱富贵看着手上的图纸,一脸精明笑意。

图纸上画的是一艘船,名为“乌翅”,华美异常,并且航速惊,是他年前花了重金从船王手中买下,准备下个月当作生辰贺礼送给掌管江南水路的闵大的以通路之用。想着与闵大达成协议后会得到怎样的便宜,朱富贵就更加喜不自胜!

他捧着图纸想:哎呀,现京城中似乎出了变数啊,他得赶紧再攀个枝,省得到时候左营垮了他没了保障落个惨淡下场!

那闵大,似乎是右营李大的心月复啊!

朱富贵暗暗盘算了一番,觉得一切都无疏漏之下,才收好图纸吹了灯爬上床睡觉。阖上眼的时候,嘴角还带着舒心的笑意。

可就这时,他突然感到床边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睁开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床边,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黑灯瞎火之中也看不清容貌,只觉身材颀长气势逼。

“什么!”朱富贵道。

“借乌翅一用!”简洁明了,声音格外冷淡。

半夜三更借乌翅,开什么玩笑!朱富贵闻言惊吓消褪怒意上升,可待定神看清来者面容之后,燃燃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一个骨碌就从床上滚下,连连磕头道“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来者,正是容肃!

他是借船来的,回京尚有很长一段路,他要尽早赶回去,最好的选择便是水路,可他只身外又连逢刺杀,一般船只如何能保安全,故而,他改道江南前来借船!当然,除了借船之外,他顺道也要办一件事!

这朱富贵表面身份是江南最大的盐商,可内底,他也是监察司安插江南的一枚极为隐秘的钉子!

朱富贵知道容肃办事爽利不喜多嘴废话,便又道:“乌翅停至渡口请随小的来。”说着披上衣裳转身就带路,当然,心中惊惧一片!

他买乌翅是托办理极为保密,容大远京城为何会知晓!想及监察司无孔不入的监察手段,朱富贵冷汗滋生!

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被监视着么!那他欲脚踏两只船的心思……

朱富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带至渡口的,他回神时,只觉晓风吹得身上一阵冰凉,倒是衣衫都被层层冷汗浸湿了!

上了船,被唤醒的船工早已各就各位,朱富贵将容肃迎至船舱,心神依然极具不安着,这一路上,容肃始终跟他后面,不发一言,沉默的可怕,可是他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背,就像是两把锋利之极的刀子!

他定是知道了!他定是知道了!朱富贵想着容肃的手段,心颤,腿软,脑袋一阵晕眩。

“容大……”看着容肃挑了个椅子稳稳坐下,朱富贵声音发抖着道,都像是要哭出来了,感觉到额头上有汗就要滴下,他又慌不及的抬起手就要拿衣袖擦拭,可是衣袖刚要碰到额头,却又因为容肃的一句话而顿住。

“朱大当家很热么?”

只是三月天,又是夜深晓风寒凉,如何能热!可是不睁眼说瞎话承认热又能说什么,忙低头道:“是不是,不知为什么,属下近日身子燥得很,极易出汗。”

“呵,本官还以为是心中藏着什么鬼呢。”

轻飘飘的一句,可朱富贵听着简直是快要吓破了胆,他下意识的抬起眼皮就觑向对面坐着的容肃,却见他正看着自己,嘴角隐隐含笑。烛火之中,朱富贵只觉这笑阴森鬼气,让不寒而栗!一瞬间,额头上的汗冒得更猛了。

容肃盯了他一会儿,挪开视线,淡笑道:“本官有事还要尽早赶回京城,且退下吧。”

朱富贵眼睛睁大,一脸难以置信,这是……放过他了?还是……他并没有得知?

“是是,属下告辞,大一路顺风!”朱富贵回神后,赶紧道,边说边退身出去,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才好!

朱富贵惊惶离去,下甲板的时候一个不稳摔倒地,而就他撑地爬起时,却见船尾处几道影正往船上掠去,心中一惊就要大喊,一想又赶紧离去,那些黑衣佩剑,不正是监察司的装束!只怕这些是暗中跟随容大的随从了!只是……

朱富贵走了老远,又回头投去了疑惑的一撇,那些提着两个大箱子做什么?

监察司钉子上了船,步伐再轻盈,可到底还是发出了些微的声响,容肃听得后,便知司马萍已经找着赶到了。

那些黑衣正是隐藏江南的监察司钉子。容肃素来谨慎,前朝欲孽之事不得外泄,可如今他有伤身,刺客又尾随其后,不得不防,所以从大康镇赶至江南途中,他与司马萍兵分两路,一个前来借船,一个前去分营召集手!

至于他们可能知道余孽之事,呵,到了京城,可以杀灭口么!

容肃心狠手辣,这几条命他如何能放眼里!

这时,有进屋,却是司马萍,“大!”

容肃目光掠过他落他身后的两个箱子上,冷冷道:“拿进来。”

司马萍一挥手,身后的几个黑衣就已经将两口大箱子搬了进来,搬完,又悄无声息的告辞出去,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容肃扫了箱子一眼,司马萍就已心领神会,关门,转身,解锁,打开,一气呵成,完了又弯腰道:“大,这箱子里装了什么,没看到。”

他就是个精,容肃眼神一动他就能看穿他的全部心思,离开大康镇时他命他找来两个大木箱,他就明白这孩子只怕是不能被外看到的,至于周锦,只是顺带着而已。

箱子里,周锦被绑着,蜷着腿侧躺里面,青丝凌乱,面容憔悴,虽是闭着眼睛睡着,可眉头始终紧皱,周舟亦是,只除了没被绑着——两都中了当初司马萍迷倒牢中众的迷香。

容肃视线扫过周舟落周锦脸上,眉头一皱,心中又浮上了一丝厌烦。

这个女,真是该杀!

昨日将两迷晕后欲装进箱子,谁知司马萍小力弱拖不动周锦,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动手!花容月貌之围绕侧如此众多可他从不曾触碰分毫,没曾想现竟然要对这么个乡野寡妇伸手抱搂,真是忍无可忍!本想着杀了一了百了,可莫名其妙的,他欲下手之时却又闻得她一阵素淡清香,于是神差鬼使的,他就下不了手了!

想及当时的悸动,容肃眉头皱得更紧,难道司马萍说的杀不得真是杀不得?可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因由!

想着,容肃就看向司马萍欲询问,谁曾想,司马萍也正盯着他瞧,于是一转头,两目光就对了个正着。司马萍一吓,赶紧低头,容肃眼睛一眯,却更加烦躁,因为刚才虽然只有一瞬,可他明显看到了司马萍看着他时眼中的异样。

好似……期待什么。

有什么好期待的!

容肃盯着司马萍,细细将他审视着,这一路上,他发现这个从前对他小心翼翼唯命是从的下属愈发古怪了,趁他不注意就会使劲盯着自己瞧,眼神各种诡异,被撞破了又赶紧避开,一副心虚鬼祟的表情!想着他还没来得及问这四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准备开口询问。

“司马萍……”

“大!天色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

容肃刚想开口,谁知司马萍同时出声,一时收口。

司马萍见抢了先机心中暗松一口气,他可看出来了,他家大又想问他事呢!

被他一提,容肃见天色晚了倒也真感觉累了,想着这四个月里定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自己昏死了很长时间,不然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那既然这样,有空再问也不迟,还是先说其他大事要紧,便点头道:“回京后,联络朱家二当家,让他把朱富贵给除了。”

司马萍有些吃惊,转而一想又明白了,朱富贵有二心之事他多少也知道,朱家两兄弟貌合神离他也知道,只是他一直以为只有朱富贵是监察司的,却没想,这次子朱金贵也是!那只怕暗中监视朱富贵并且向大告密说他有二心的,也正是这个朱二当家了!

先是挑拨离间,引得手足相残,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啧啧,容大真是好手段!

司马萍习惯性的想要开口拍两句马屁,可一想,只道:“属下遵命。那没事小的先告退了。”还是别废话了,走要紧,省得他老家又要发问!

容肃看他急着要走,皱了下眉,目光触及地上的木箱,又道:“把她给带走!”他只要看着小的就是,这个女,他看一眼就烦一次!

司马萍听令告退,可是转身时,眼珠子转了又转,为什么他老感觉大会情不自禁的就看向夫?其实他这两天一肚子的疑问,只是都不敢问,一个是他为什么要抓一个小孩,一个是他到底有没有想什么,昨天他把夫拖进木箱时的那一瞬变化的表情他可全看眼里啊!

只是虽然好奇,但终究没敢问,开玩笑,他现巴不得躲着他家大省得被问起这四个月的事,或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哪还敢主动凑上去问这些!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大这辈子都想不起那四个月的事,那他就干脆把这秘密带进棺材!总之,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提那些事的!

当然,这事不能跟分享可惜了点……

其实,有时候他还有点想念傻子时候的容大的……

司马萍想着想着,感觉很是遗憾。

……

船已起航,夜色下,它沿着运河一路北上,轻盈快捷就像长了翅膀般。

容肃感受着水流涌动,慢慢闭上眼准备入眠,赶了一天的路,着实累了,而且身上还带着伤。可就要安睡之时,忽然想起什么,又睁开眼,手一挥,将边上一床被子向木箱掷去,被子不偏不倚,正好落箱子内那个小小的身子上。

容肃见他动也不动,知道还昏睡着,司马萍说了,那药性只怕要到明日一早才得解,于是就又放心睡去。

心里想着:杀就杀了,为何还非要带活口回去!

可是就他闭上眼睛再要睡去时,边上突然响起了什么动静。

周舟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舟,大胆的告诉容大人他这四个月里到底干了哪些蠢事吧!干外婆看好你!!

……

……

干外婆……好奇怪的称呼(⊙o⊙)啊!……

PS:感谢几位亲的雷跟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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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明晚十点再见,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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