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炫扬岂会甘心龙颜被损,肯定会将此事彻查,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他最宠爱的珞妃所为,可偏偏就是极爱她,所以最后便将她禁了足冷落一番。
所有人都被封了口,万万不可提到此事,这可是夜炫扬最感难堪之事,无人敢揣测珞妃为何会失宠。
璎珞为此高兴不已,只觉得自己惩罚了夜炫扬,殊不知自己私心更在于让夜炫扬冷落这个冒牌货。
今日,她这倒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正是秋静英。秋静英的到来,并不让她觉得奇怪,更想怎么到现在才来。
两个女人对视,却没有往日的虚假客套,秋静英也直接步入主题,是她爹让她来的。
“璎姐姐,现在身份与珞妃同等,如何甘心居她之偏殿,我爹有意帮衬你,不知意下如何?”秋静英面上带笑,撇开自己的关系。这是自然是秋中庭的吩咐,道璎珞乃直爽粗俗之人,不必与之客气,有话便说话。
“那该如何帮衬?于相爷何好处,相爷为人虽然好,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来相帮。”璎珞见她直接,便也有话直说。哼!只是若是秋静英知道她便才是真正的颜紫珞,不知会如何。
“璎姐姐,你莫不是忘记在边境时便与家父达成口头协议。现在你当真已登妃位,便想弃了先前所说的话?”秋静英提醒道,脸色微变。
“我自是守信之人,但我今可登妃位皆是我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并非借助于相爷,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要吃亏了?”与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俗话说得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除贱籍,许你后宫之主!”秋静英说出这句话口气比较硬,脸色加黑了几分。
璎珞暗暗吃惊,秋中庭的口气有些大了,难道他有权决定皇后的人选,莫非?不敢往深处去想,不过世人都知她乃青楼出身,必算贱籍,她倒算是夜廷国第一个登此高位的贱籍女子。
秋中庭必然以为她为此困顿不已,毕竟身冠贱籍于哪个妃子来说都不是光彩的事,更是前进的阻碍。
“相爷太客气了,这后宫之主应该由你来出任才是,怎么会轮到我这个外人呢!毕竟你可是他的爱女。”璎珞也觉得好笑,皇后可不是说想当就有的,却被他们说得如此轻松。
“有能者当可任,我若无才便无法胜任。”秋静英听了璎珞这话,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谦虚了。”璎珞觉得好笑不已,两人这般议论倒想是像在议论一斤肉多少钱,不知该是说这两父女太天真还是太猖狂?他们也不怕她把他们的阴谋給泄露出去,说得如此不顾忌,难道她太像他们的同道中人,还是他们觉得她好拿捏?
“家父要你亲近皇上,寻找机会在御书房盗出一卷帐册。”秋静英把目的说出来了。
“什么帐册?是何模样?”夜玄扬有什么帐册会让秋中庭窥视不已,该不会是秋中庭贪污受贿的证据吧!
“深蓝为封,在最末一页盖有家父的私印。你可识字?”秋静英将账册的模样描述忘,最后才像是无意般问道。
“目不识丁!怕拿错了。”璎珞心思一转便说道,呵呵!有门道!
“不打紧,你且看看,你只要认得这两个字便好,还有这个是印章的样子。”秋静英闻言便舒展笑颜,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写了账册两个字、并盖有印章的纸张給璎珞看,并以手指点。暗想她爹果然没猜错,璎珞确实是个不识字的粗野女子,这也就不怕泄露了账册的内容了。
璎珞直点头,看得极为认真,心里却冷笑不止。原来是早有备而来的,估计找上她便是认定她真的是不识字。因秋静英已失宠,难以有机会接近夜炫扬,又身无武功,最重要的是秋中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涉于其中。让他人来办此事,若不成便可弃子,这还真的挺抬举她。
而使秋中庭如此谨慎,没有派人潜进御书房去偷盗,估计这账册定被藏得严实,定不易取得,所以这算是个重任了。
待说定了之后,秋静英也没有久留,便直接离去,她转之际,没有看见璎珞面上的讽笑。
如此一来,她便知道了原来秋中庭的野心不小啊!这本账册定藏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得出秋中庭极为重视。
现在她可是个香馍馍,人人都想利用她,她干脆便装糊涂,有时人不可太聪明过头了,要藏拙。
近来,夜炫扬冷落了‘颜紫珞’,却多来她这里,两人却只是多为闲聊,没有过多亲密的举动。璎珞知道夜炫扬是有意冷落‘颜紫珞’却心有念于‘颜紫珞’,拉下面子,才往她这里跑,毕竟同在寻珞宫中。如此令璎珞心中有气,却又气不得,这便是吃自己的醋了。
夜炫扬无非是与她研讨关于医术之类,她也才知原来夜炫扬也粗略懂医,只是不精而已,谈便谈罢!心却飞到‘颜紫珞’那里去了,这让她几度想除了那个假‘颜紫珞’,看着就闹心。
假冒她便假冒她吧,还把她演得如此惹人厌,见夜炫扬在她这里,总是假借各种名头来寻夜炫扬,亏夜炫扬定力好,没有理会她,可是就让璎珞不自在啊!
“皇上心系珞妃便去找她吧,何必如此自虐心!”璎珞嬉笑道,人在她这里,心早就飞走了。
“胡说八道!朕想她作甚!”夜炫扬冷瞪她一眼,他分明至爱颜紫珞,可为何现在心中所想的却是眼前这个女子。
为此他心中困惑不已,寻不到缘由,冷落颜紫珞只为理清思绪,来璎珞这里为找原因。
“是么?我还以为皇上是个痴情种子呢!”璎珞现在与他说话较为大胆,他似乎也不甚在意。
夜炫扬如被人道中了心事一般,脸色顿暗,心中那种璎珞该是颜紫珞的错觉又起,害他都分不清他到底爱的是哪个人,他绝对不是见异思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