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七丫在这,猜出王白氏母子的心思,一定很会是不屑的朝着他们母子坚个中指——靠,鄙视。睍莼璩晓老娘不稀得你们。
果断的三字经出口啊。
可惜,乔飞不知道。
不然,她准得指着王白氏母子的鼻子骂一番,都什么人啊,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仗着脸皮厚真的以为能为所欲为啊。
我呸熹。
王招财母子两人说完了话,已经是下半夜,回到屋子里,陈兰儿已然睡下。
简的不能再简。
几乎不可以称之为床的床选。
却铺着华丽而奢侈的上好锦缎被。
陈兰儿巴掌大的小脸,就那么隐在大红色妆花锦被中。她生的清秀,可却是有一点,肌肤生的雪般白。
红色的锦被。冰雪般的肌肤。
乌黑似缎般的发丝。
王招财身为男人的***猛的被挑起,三五两下月兑了衣服钻进去,手已经不规矩的照着某处模过去。
入手两团丰盈和温软,让他的更加的灼热,不由自主的,他便有些意乱情迷,眼底布满***,“兰儿,我想你。”
“唔,夫君……哎呀,夫君,别,我,我身子有点不舒服……”陈兰儿先是娇羞的迎合,待得王招财的手顺着小月复往下滑时,似是猛的清醒过来,水汪汪的大眼又是自责又是委屈的,氤氲着雾气。
就那么幽幽的瞅着王招财。
声儿能软到人的心里去,“爷,都是妾身不好,今个儿妾,妾身……不舒服,要,要不,妾身让,让红芽服侍您?”
红芽是陈兰儿的贴身丫头。
长相清秀,可却有股子小家碧玉的味。一笑双眼弯成了月芽儿,整个人透着股子欢快和让人舒服的清新。
你说王招财要真没动心那是假的。
可现在,孰重孰轻他还是分的出来。
眼神掠过几分懊恼,手在寻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掠过,略僵了下,收回来,他温和一笑,伸手揽了陈兰儿的纤腰,低低的吻唇在她颊边落下浅浅一吻,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乖,胡说什么呢,明个儿还要早起祭祖呢,睡吧。”
“嗯,夫君你待妾身真好。”
“知道我的好了吧,日后可要乖乖的补偿为夫。”调笑两句,王招财轻轻的把佳人儿拥在怀里,道了晚安,听着怀中陈兰儿浅浅的呼吸声,他缓缓闭上了眼。
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
已经睡着的陈兰儿却慢慢的在他怀里睁开了眼,眼角余光扫过身侧的王招财,手轻轻的握紧,双松开。
眸底深处有抹精芒掠过。
王招财啊王招财,你在瞒我什么?
次日一早,王招财睁开眼,陈兰儿已经不在身边,他一惊,赶紧起身,不自觉的就出声道,“来人呐,侍侯我穿衣。”
话一说完,他自己就先摇了头。
哪里还有什么丫头服侍他?
为了回家,知道家中情况的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陈家轻车简从的回家,便是连陈兰儿身侧的大丫头也不过是才带两个,要知道她在家里可是奴仆成群。
兰儿贤惠,只带了几名丫头回来。
昨个儿到家看到自家娘亲身边没丫头用,直接便把自己的两个丫头拨了过去,再三的叮嘱说是要她们代自己尽孝。
务必!要好生服侍老夫人。
到了他这儿,哪里还有人服侍?
他苦知着自一旁的榻上拿起换洗的衣衫,慢腾腾的穿好,中间系错了几次带子,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古人的话真真是至理名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这才过了多久,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那些丫头婆子们的服侍生活?他有点后悔,可同时心底隐隐透着的自得。
看看,富贵人家的女儿都嫁了他。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有本事,他有这份能力啊。
不然,别人为什么要选他?
出了屋子,有小丫头迎上来,恭敬的屈膝一礼,“老爷,夫人和老夫人请您过去用早饭呢。”
“夫人和老夫人在一起?”脚步微顿,转个方向,王招财向正房走去,语气却是随意的问着旁边的小丫头,“早饭摆好了没有,都是些什么吃食?”
“回老爷话,是夫人亲自煮的,十好几样呢,奴婢都学不过来,夫人说,也不知道老夫人的口味,所以便每样都煮了一点,希望老夫人能喜欢。自然,也有爷您爱吃的红枣梗米粥和水晶饺。”
你想想,谁听了这一席话不感动?
到了屋子里,看到陈兰儿时,王招财的眼神便是温柔而专注,里头又含着浓重的怜惜,似乎是在说,兰儿,为了我,你受苦了。
陈兰儿娇羞一笑,“相公,早。”
“兰儿早。”
王白氏不干了,她才是他娘好不,娶了媳妇忘了娘?她绝不允许!轻咳一声,她略带不满的看向陈兰儿,“你男人起来了,还不赶紧的服侍他用饭?”
“是,婆婆。”陈兰儿掩在袖中的手一紧,差点掐断自己长长的指甲,可面上笑意却是不减,想反的却是愈发璀璨起来,朝着王招财屈了屈膝,“老爷,您请坐。”
王招财差点跳地卢来。
成亲这么久,他何时受到过这般的待遇?条件反射的摇头,“不不,娘子你先坐。”
陈兰儿似眸光一抹笑意掠过。
你看,自己服侍他,他敢受吗?
顺势落坐,她朝着王白氏甜甜一笑,“婆婆,您请用。”服侍相公她不是不会,可得看她相公是谁。
王招财要是能封官进爵。
别说服侍他了,就是他再要纳上几个妾,买几个通房她都乐意!可现在?不过一介穷书生,顶着个秀才的名,还要靠着她家的力起复呢,在她面前摆谱?
王白氏脸就黑了。
想了想,她忍下,“大家吃饭吧。”
吃过饭,王白氏看着陈兰儿,径自吩咐道,“你来收拾这些,财儿富儿你们两随娘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娘,您有什么话要说?不能等会?”屋子里,王招财眉头微皱,一脸的心不在焉,娘刚才的语气那么冲,也不知道兰儿生气了没有。
要是生气,一会还得去哄。屋子里母子三人在说话,外头,陈兰儿撇着嘴吩咐丫头,“把这些碗筷都丢了,脏死了。”让她洗?做梦吧。
丫头弯眉一笑,“是,姑娘。”
她家姑娘有的是钱,姑爷还得靠自家呢,得,这老太太倒好,想在自家姑娘面前摆婆婆谱?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那个命!
丫头吩吩两个小厮直接把碗筷兜起来,咣当,叮叮当当的直接便丢了出去,陈兰儿优雅的品着茶,“粉紫,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姑娘发话,已经办妥。”略有担忧的看一眼陈兰儿,那丫头屈了屈膝,低声回话道,“姑爷之前有位童养媳,听说是七八年的情份,可却在之前不久被打个半死,丢了出去……”
“你是说,他有个童养媳?”
粉紫自是知晓自家姑娘愤怒,可这事必竟是存在的,她这会不回清楚,日后万一露出点什么,姑娘牵怒的还是自己。
与其这样,还不如这会干脆说出来。她点点头,轻轻的道,“奴婢查过,是这桩子上的人,名叫王七丫,七八岁时卖过来,如今已然十三岁。”
才十三,还好没圆房。
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陈兰儿肚子里的火气那是噌噌的往上窜,王招财竟然敢瞒着她?
“再派人去查,给我把那个女人的底细全查出来。我要她所有的资料。”哪怕是王招财不把那个女人放眼里,她也得时刻准备好婆婆的突然发疯。
乔飞哪里知道自己这会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危险正在悄无息的除临着?这会子的乔飞正在很开心的看着才弄好的大棚,支着牙来回的走动着,不时的伸手扯两下塑料布,乔飞的眉眼在初夏过后的午日被照的红彤彤的。
“姐,这就叫大棚?这个能种花?”
“是啊,可以。”乔飞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一记,“敢怀疑你姐我,欠打。”
石头吐吐舌,“姐,再不敢了啊。”
坐在屋子里头,乔飞扳着手指数,牡丹,海棠,向日葵,茉莉,月季,春菊,都可以种了,而且,她拉的大棚足够大,有些花也用不到大棚。
所以,她还想着种些瓜果蔬菜。
柠檬,芒果,番茄,甚至是荔枝。
起起来乔飞都觉得要流口水了。
虽然知道这些东西能种出一两样也就不错了,可要是不试试,连一样都没有不是?
拍拍脑门,还得去弄种子。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些东西。
“姐,吃饭了。”周石头在外头喊,乔飞点点头,厨房里,周石头已经盛好了饭,炒了个青椒土豆丝,是用猪肉炼出来的油,光闻就香的很。
乔飞夹了一筷子,咪咪眼,“我们石头的手艺越来越厉害了呢。真好吃。”
“姐喜欢吃,我以后天天煮。”
“胡说。姐前几天和你说的什么?咱们这段时间是没多余的钱,但缓过两个月,是一定要去交束修把你送进学堂的。”乔飞的小脸板起来,不带半点笑容,“你是男孩子,要是不识几个字,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可别说认识我,而且,我也没这样蠢笨的弟弟。”
“姐,我去就是。只是……”
“没什么只是,你乖乖的去进学,等到日后你再照顾姐姐就好。”对于周石头,乔飞是真的拿他当亲弟弟看。
男孩子不读书做什么?
还那么小,也只有读书一程了吧。
“钱的事你别担心,我来想办法。”其实现在家里还有那么几两银子,但这是乔飞用来压箱底的,是急救用的,哪能轻易动用?
晚上,坐在屋角里数银子,乔飞看的眼角直抽抽,怎么发了这么多?竟然只余下不足八两的银子了。
这怎么就花的那么快呢。
看来,是得省着点花了。
次日一早睁开眼,乔飞披衣而起,屋子里,周石头已经开始锻炼身子,正满头大汗的举石块,看到乔飞出来,咧嘴一笑,“姐,你醒了?”
“楚朝惜什么时侯来?”
“应该就这两天了,姐找楚公子有事?”乔飞摇了摇头没出声,只是冲着石头招招手,“我懒得出门,你这几天多注意着点王秀才一家,有啥消息赶紧和我说。”
“我知道了姐。”
周石头一脸的凝重,仿佛接了个光荣任务似的表情逗乐乔飞,她挑了下眉,心情极好的看向石头,“中午想吃什么,姐煮给你吃。”
“红烧肉。”
好吧,还是红烧肉……
估计是以前的缘故,现在周石头最爱吃的就是肉。不管是什么肉,但最爱的却是红烧肉。两人用过早饭,乔飞捉模着大棚哪里还有改进的地方,周石头索性便出去打探消息,只是才走到门口呢,便听到有敲门声,打开,石头皱了眉,“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七丫,这又不是你家,管的着吗?”
“你……”周石头恨恨的跺下脚,扭头,撇下嘴,“这里不是我家,但我现在却住在这,而且还是姐姐让住的。你倒是想住,能住的进来吗?”
林彩玉气的满脸通红。
“我去找七丫,懒得理你。”
扭头例进了院子。
身后,周石头撇撇嘴,想了下,还是出去了。那个林彩玉又没姐姐聪明,他才不担心呢。
“七丫,七丫,你还在弄这个东西?”林彩玉满脸带笑,眉眼里没有之前的阴霾,笑盈盈的,“七丫,你这大棚真的能种东西吗?”
“能不能的试试就知道了?”
“那倒也是。”林彩玉随口点了下头,再开口,颇是有几分语气心长的气味,“不过七丫,你真的不打算回王家了?你那个未婚夫可是秀才老爷,听说,个儿开始王家要摆流水席呢。”
足足有三天功夫呢。
好大的谱。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乔飞,你回去和王家的人好好说说,再去王招财面前陪个不是,秀才娘子的名头是没了,可秀才的妾总是做得的吧?”
“你觉得做妾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又不是给别人,王招财本来注是你的夫君,秀才娘子啊,你舍得让给别人?”
看着林彩玉眼底那闪闪的晶光,乔飞只觉得无语,或者,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笑笑,“那是她们老王家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即然从那个家里出来了,就绝不会再回去。”“这么说,你真的不回了?”林彩玉的眼里全是欢喜,甚至面上都隐隐的带了几分——这下好了,她不用担心七丫成了秀才娘子而看不起自己了。
“那是自然。”
林彩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是高兴,拉了乔飞的手,“你看看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了啊,怎么晒的又黑又瘦?你也不用下田,还不赶紧的保养保养自己?”
“我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
一句话说乐了林彩玉,嗔怪的瞪了眼乔飞,她笑着伸指按在乔飞的额头上,亲呢的笑,“厚脸皮吧你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乔飞也乐得迎合,“那是你自己比我的脸皮更厚啊,所以,你哪里瞧的见别人,只看自己就好了。”
“好啊你,敢编排我,看我饶你。”
林彩玉伸了手去挠乔飞的痒痒。
乔飞躲。
一时间两人便笑闹着滚在一起。
待得林彩玉走后,已经是十点多。接近十一点了,看着林彩玉满脸欢喜的走远,乔飞关紧门,笑容淡了几分。
也不知道以前的王七丫是怎么和林彩玉成的朋友,希望别让自己失望呵。
下午,林朝惜的马车停在了门前。
一袭绛紫色长衫,腰间玉带束着,发上一枚玉钗,简单而温雅,朝着来开门的乔飞微微一笑,“乔姑娘,在下没有打扰到姑娘吧?”
“我有说,你会不会不进去?”乔飞一指身后的院子,笑盈盈的望向楚朝惜。
“嗯,不会。”
那还说个鬼啊,扰都扰了,还问?
“在下想着姑娘这边的事也该有了进展,所以,这次过来帮着姑娘带了些东西,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用的到……”
“是什么?”
“姑娘不请在下进去?”
“好,请你进。”乔飞瞪了他一眼,不过两人现在关系说好不好,说坏吧,还真的不算坏,再说,她也没真的想把楚朝惜拦门外头啊。扭头往里走,脚被门坎绊了下,身子一晃朝着旁边摔过去。
她身后,楚朝惜一惊,自然而然的伸手扶住她,“乔姑娘小心。”
“啊,崴脚了。”
乔飞垮了一张脸,人整个靠在楚朝惜身上,脚腕处钻心的痛袭上来,让她只想哭,不就是崴下脚吗,怎么就这么疼呢?
“我扶你进去,松竹去请大夫。”
“不用,我自己可以……”乔飞的坚持就是脚才一沾地,她便疼的倒吸了口气,同时身子一晃,又差点摔下去。
“小心。”楚朝惜去扶她,“别撑强,先进去,一会让大夫看了再说。”
乔飞点点头,眼里含了泪花儿。
正想说什么呢,身后头,一道男子带着怒气的低喝声响起,“你们在做什么,好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不要脸,下贱,不守妇道。”
“你给我放开她,王七丫,你个小不要脸的,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我不过一段时间不在家,你就想着勾别的男人?真是丢尽我的人。”
不要脸,不守妇道。狐狸精。
靠,这是在……骂她?
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仰了巴掌大的小脸,朝着楚朝惜扁扁嘴,一脸的无辜,“不守妇道,偷人,他是在骂我?”
“是的。”满意的看着她嘴角直抽的样子,楚朝惜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谁家的疯子啊,明知道是疯的,怎么不看好呢,跑到别人家门口乱咬乱叫,这可真不好。”乔飞果断的一挥手,“小楚子,咱们可不能因为被狗咬了一口就再咬狗一口,自认倒霉吧,咱们回家去。”
小楚子,这下换楚朝惜磨牙了。
深吸口气,他轻哼,“好。”
“你们给我站住。”王招财气的肺都要炸了,这对狗男女,竟然敢这样无视自己,而且,还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他上前一步,恶狠狠的道,“王七丫,你给我站住。我可是你夫君,你敢当着我的面偷人,是想被沉塘吗?”
夫君,啊呸。
人家点名道姓了,乔飞也不好再装聋作哑,扶着楚朝惜的手站稳,扭头朝着王招财微微一笑,“你是哪位?”
“我是你夫君,是你相公。”
“抱歉,我忘了。”乔飞得意一笑,冲着黑脸的王招财摊摊手,“拜你娘亲所赐,我被她打个半死,醒过来之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里长和村里头的人啊。”
“你真的不记得了?”王招财皱了下眉,上下打量着乔飞,眼底满是狐疑,“那你都记得些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我现在叫乔飞,不叫王七丫哦。”乔飞很好心情的朝着他笑,笑容璀璨而明媚,“你就是王家那个秀才吧,我听说你已经娶了美娇娘,可你又巴巴的跑我这儿认娘子,你是想休了她,娶我进门吗?”
“你胡说,我怎么会休了我家娘子?”王招财恼羞的瞪一眼乔飞,恨声道,“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你是王七丫,所以,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家去。”敢给他戴绿帽子,待他有空再来收拾她!
“抱歉,这里才是我家。”
“你……”
“王秀才,强抢民女可不是形象哦。”乔飞冲着他支牙一笑,侧了侧脑袋,很好心的给他提建议,“这样吧,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是王七丫,不如你回家把咱们的订婚文书啥的拿来给我瞅瞅?”
“就你那样,你认字吗你?”
王招财轻蔑的语气刺的乔飞心头大怒,冷冷一哼,“我认不认字关你屁事啊,你没事赶紧滚,别妨码老娘谈情说笑取笑作乐。”
谈情说爱,取笑作乐。
楚朝惜就差没被这话刺的摔地下。
这话,她也敢说的出口?
哪怕的她是故意激怒王招财,可她一姑娘,就不知道羞吗?乔飞瞪楚朝惜一眼,低声要胁着,“你敢出声我日后弄出新品种不给你。”
“那我要吃面包,还有你那天弄的糖葫芦。还有,以后你弄出来的这些东西,我有优先购买权。不然,我就不管你。”楚朝惜坐起起价,不怕乔飞不答应。果然,乔飞咬牙,“好,成交。”
这就对了嘛。
他可是商人,没有足够的利,怎么能做愧本的买卖呢?楚朝惜微微一笑,抬眸看向王招财,拱拱手,“原来是王秀才,王秀才您这是?”
“没,没事。哼,你给我等着。”
一拂袖,王招财黑着脸直接走人。
眼前的楚朝惜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还认出了自己……再待下去,他可就真的要丢人丢到家了。
不过是个女人,以他现在的身份。
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咱们进去吧。”
“嗯,多谢你。”乔飞沉默了下,扶着楚朝惜的手慢慢进了院子。他们都走后不久,空无一人的地儿,某处暗角,拐出来一位极不起眼的小厮,瞅着乔飞的住处仔细的看两眼,悄悄的转身而去。
屋子里,周石头带着大夫赶过来。
“姐,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不过是扭了下脚,没事的。”安慰着周石头,乔飞朝大夫咧嘴一笑,“有劳你了,孙伯。”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不小心?”孙大夫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四十多岁,一身浆洗的发白的长衫,头发干净的梳着,身姿挺的笔直,蹲小心的察看一番,安慰乔飞,“别担心,只是扭伤了筋脉,没伤到骨头。贴几副活血的膏一药,休息几天就好。”
“多谢孙伯,我和您去拿药。”
孙大夫点点头,又叮嘱道,“这几天不能碰水,不许用力,嗯,最好别下地,就养着吧。”
“这怎么可以,我还有事呢。”乔飞的话却被孙大夫一眼瞪回来,“是你的事要紧还是脚要紧?你这孩子原本以为改了性子,怎的还是那么的拧?我说不许就是不能,不然你以后就别找我看病了。”
“……”乔飞头回被人骂的哑口无言!旁边楚朝惜看的直咂舌——这样也可以?
“看什么看,你刚才说帮我拿了东西,拿什么东西了?”不满都冲着楚朝惜了,乔飞撇着嘴,“赶紧拿出来,不然你也不用待了,直接出门左拐,回你家得了。”
“我帮你带了些花种,不过不知道你用不用的上。”楚朝惜的话还没说完呢,乔飞已经拽住了他的袖子,“用得上用得上,在呢,赶紧给我看看。”
正缺这个呢。
嗯,楚朝惜这人真够朋友。
值得一交!
楚朝惜要是猜到此刻乔飞的心思,估时得哭。他这么些天来的所为,就得了值得一交四个字?
不过现在嘛,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吩咐外头的小厮,“去把我车上的那个盒子拿过来,小心着点,别洒了。”
王白氏家。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管王白氏以前如何,可现在人家儿子成了秀才啊,而且还是村里唯一的秀才!
本朝律法有令,秀才的田地可是免税役的,更何况,结交王秀才,说不定哪天王秀才便能再进一步。
届时,也能带带自己不是?
这么多的利益,谁肯放过?
周围五里八乡的,有些头脸的都赶了过来,本村的人更别提了,院子里满满的坐满人,高声喧哗的,吹牛侃山的。
王白氏忙的脚步生风。
可脸上的笑却是堆满脸。
自己的儿子给她大大的涨脸了啊。
“老婶子,财哥儿好啊。”陈里长江满脸的笑,不无嫉妒的看着王白氏,“不错,有出息。是咱们村的秀才老爷了,呵呵,以后啊,可得多提携提携咱们村里的年轻人。”
“里长您这是啥话,有什么事只管招呼财哥儿。他要是敢不答应,您随便抽。”王白氏对里长还是颇有顾忌的,脸上的笑模样也收了几分,可话说了没两句,尾巴依旧的翘了起来。
陈里长却是笑了笑,扭头走了。
憄么都是羡慕啊。
也不知自家那崽子能不能念个秀才。
“婆婆,菜好了,可以开席了吗?”陈兰儿携了丫头袅袅而来,眼底透着恼怒,可却被她强压下去——
真是吃饱了撑的吧。
你说你显摆就显摆呗,我出银子给你,去镇上买吃的或是请人来弄不就成了?可老太太竟然说什么她带来这么多人,再请人那就是纯浪费!
所以,坚持让她的人去下厨。
这好在有两厨房,不然,今个儿非得丢人不可!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了什么,陈兰儿心底月复诽着,面上笑意不变,“婆婆,这饭菜是现在就用吗?”
“用用,现在就端吧。”
陈兰儿敛眉,屈膝,“是,婆婆。”
她一挥手,立即有几个小厮婆婆帮她去端菜,一道道的菜端上来,捧下去,到最后,陈兰儿的人都累的站不稳了。
王白氏却还在嚷嚷,“我说兰儿,这道菜你怎么放那么多的油,啊,这个菜是可以不用放油的……天呐,你是不是把咱们家盐罐都搬了过来?怎么那么的咸?”
陈兰儿眸中精芒微掠,让你下次再找我。不过嘴上嘛,她歉意的笑,“怎么会是这样,都是媳妇不好,我在家里就没做过,笨手笨脚的,还望笨笨别生媳妇的气儿。好么?”下次敢让她煮饭洗碗,她直接砸的就是锅碗瓢盆!
“我的妈呀,这得用多少的油啊,我的油,我的盐……”王白氏在厨房里心疼的直嗷嗷,她怎么就那么笨,让那个女人自己做呢,当时她就该在旁边看着点的啊。一脸懊悔的王白氏气呼呼的爬起一为,朝着陈兰儿伸手,一脸的理直气壮,“拿银子来,我得买油买盐去。”
是你浪费的我的油和盐啊。
你就得赔给我!
陈兰儿眨眨眼,有点憋不住笑。
这老太太也恁搞笑了吧?
“婆婆,您别急,一会我让丫头去买就好。不会少了您的油盐用的。”陈兰儿温声的解释却换来王白氏的瞪眼,“不行,你赶紧给我拿五两银子,我这就买去,一会还要用呢。”
一会还要用,又不是没有油盐。陈兰儿也不揭开她,只是抿唇弯眉一笑,吩咐旁边的小丫头,“去,拿五两银子给老夫人。”能用银子买到的事,算是事儿吗?
流水席要开三天。
当天晚上陈兰儿的人就都累的起不来了,人人躺地下直嗷嗷,“姑娘,姑爷,奴婢真的累的起不来了,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
陈兰儿忍着气儿,看向坐在椅子上黑着脸的王招财,摇摇头,“老爷,您若是不满意这门亲事,我自带着丫头婆子嫁妆离去就是。您何必这般的敷衍于妾身?”
“啊,兰儿,我没有……”
“你没有怎么连我的话都听不到?我喊你都不理我。”陈兰儿嘟了嘴,面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眼神幽怨,“你今个儿中午回来就心不在焉的,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和妾身说说么?”
“也没什么,只是被人闹的有点累。”王招财心头一紧,被兰儿看出来了吗?他一时间竟有点不敢看陈兰儿的眼,轻咳一声,他不自然的调开眼神,“这几天辛苦你了,我娘性子有点古怪,她是长辈,咱们又住不了几天,你且先让让她,若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回头找我,我赔罪给你可好?”
“夫君这是哪里话,婆婆是长辈,我是晚辈,自然是要孝顺的,只是,”她语气微顿,幽怨的瞅着王招财道,“婆婆中午和我说,要帮你抬个人进来,还说是之前就服侍过夫君的,不知道那位妹妹这会人在哪,我也好早有打算。”
“你不用见了,她不会进来的。”王招财额上青筋突突直跳,眼底一抹阴霾掠过,“那个贱人也配和你称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