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绪被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人烦的不行。方才,他那样鄙夷的眼神,深深的刺伤了她。现在,她对他,更无好脸色。可是,他从书房出来以后,就似乎脸皮厚了许多。难道,整个下午,他都在书房里磨皮,把脸皮给磨厚了?她洗碗,他就在旁边擦碗。她看电视,他也坐在旁边一起看。她进卧室,他也跟着。这人是怎么回事!
而宋祁,看着她隐隐有了几分怒气的脸,暗暗得意。比起她一副冷然的样子,他倒宁愿她对他生气。果然,网上流传的这个“死缠烂打”果然有效!下午,他受伤的躲进了书房,无计可施时,想起一句圣经:知之为知之,不知百度之。他就百度了一下,这是网传的最有效的哄老婆的方法。今晚一试,效果斐然啊。
但他这份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晚,他死缠烂打的进了卧房睡觉,躺在了她的身边。但他却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大半个月没有碰过她了,她就躺在他身边,触手可吃,他又不是那废柴男人柳下惠,怎可能只看不吃!得寸进尺的伸出了狼爪,把她锁进了自己怀里,如饥似渴的吮吻,直吻得怀里不停挣扎的人,渐渐神智迷乱,他中烧,正欲直奔主题,却被她一掌拍得呆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竟伸手打他?手抚上还微疼的脸,神情受伤,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灼灼。良久,翻过身,背对着她躺好。半弓着身体的修长男子,背影隐隐的委屈。她刚刚似乎在他眼中看到水光?心里突然涌起愧疚,她并不是想打他,只是情急之中,想起医生的叮嘱: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容易发生流产,最好禁房事。她一急,手就拍了过去了,她真的不是想打他。这下,他真的是生气了。
而背对她的人,这下是真的伤到自尊了。她今天不仅推他了,还扇他耳光。现在,她竟连他的触碰,都这般抵触了么?一腔,此刻尽数被浇熄,只剩心灰意冷。
次日,宋祁并没有去上班,受B市塌方事故的影响,颂科能接到的项目大幅缩水。他现在,可真的是屋漏偏遇连阴雨,内忧外患。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如此空闲,呆在家无所事事。窝在沙发上,依次将所有胆转了个遍。眼睛一次次的望向客房,客房门紧闭,严绪一整天,把自己关在里面,大概又是在画画吧。怎么就不出来呢?郁闷不已。想去敲门,但又拉不下面子,昨晚她那样对他,深深的伤害了他滴自尊。作为一个有着强烈自尊的男人,他觉得这种“殴打”丈夫的行为决不可姑息,不严惩不以为戒,他必须要表明姿态,不可轻易的原谅她,助长这种不良风气。可问题是,施暴的人似乎并无悔意。早上,他在书房左等右等,也不见她来。他觉得她可能是没有勇气来敲门,于是,决定屈尊降贵,从书房出来,转移阵地到客厅。可是,她竟把自己关在客房。他在客厅晃来晃去,也不见她出来。他突然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了。仔细一想,他似乎也有不对。在两人还在闹别扭的时候,他不仅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还想要对她霸王硬上弓,实在是有那么点禽兽了。要不,去跟她道个歉?
在客房门口徘徊了一次又一次。面子和老婆,不可兼得。咬咬牙,舍面子而求老婆也!豁出去了,正欲敲门,手机响了。攒了许久的勇气,顿时一泻千里。垂头丧气的接了电话:“喂~”语气兴致缺缺。“啊祁,要过年了,你不忙的话就和小绪早点回来吧。”前一秒还蔫蔫的人,听到这话,突然原地满血复活,眼里精光一现,嘴角轻扬:“妈,我今天就带小绪回去。”
挂了电话,无比淡定的敲了门。严绪好一会才打开门。房间里放着轻音乐,她确实是在画画。他独自纠结了一个早上,她倒是蛮惬意的嘛!突然就郁闷了,微垮了脸:“妈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回大院。”严绪暗暗观察了下他的神色,貌似他还在生气?不过,回大院,现在,两人关系这样,要是让长辈们知道该怎么办?有点头疼啊!“那我收拾一下。”语气有几分无奈。
一路上,严绪几次欲言又止。宋祁已经暗暗观察了她很久了。终于,忍不住问她:“小绪,你有事想跟我说?”严绪看了看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嗯,那个,我们离婚的事,能不能暂时不让爸妈他们知道?”她还想着离婚的事呐!事实上,那份所谓的离婚协议,早被他丢到B市某个垃圾回收站去了。她就这么想离婚么?!他脸有点黑了。严绪以为他是不愿意配合,又开口道:“我是觉得,快过年了,就让他们好好过个年吧。年后,再找个机会说清楚,不会拖很久的。”不会拖很久,意思是她很快就会离开他?!他脸更黑了。严绪见他那样,突然的就噤了声,不敢再说下去。见她双唇紧抿,又陷入沉默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色似乎太沉了。稍稍缓和了下神色,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他笑了,笑得有一丝诡异。不过,低头沉默的严绪并没有察觉。收敛了笑意,继续目不斜视的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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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觉得错过一个人很可惜~真的很可惜~化悲痛为文字吧,忍不住发发牢骚了,赫赫,希望2014年得遇良人~也祝各位读者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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