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的洛蔓茹出来看来这一幕,惊得整个身体中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所谓的家规恐怕就是连景家羽这个景家继承的记忆都已经是模糊的,可是老太太却要用它来对付宁格格!
想到自己儿子那张阴沉冰冷的俊颜,恐怕只会让他们那原本就已经冻结的祖孙关系更无消融的可能。
所以洛蔓茹想都没想就阻止:“妈,格格年纪还小而且又是刚进门,对景家的规矩不熟悉……”
“那就让她立刻熟悉起来永世不忘!”老太太厉声打断她,不改初衷的道:“省得做出让景家蒙羞、让夜羽脸上无光的事情来!”
等等!
她不就是了个面包吗?怎么搞得就像是要做了什么要被浸猪笼的事情一样?这老太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及她将一切理出个头绪来,陈妈已经拿着一把约模三手指宽的黑色木戒尺出现恭敬的双手递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
贺老太太接过戒尺,冷声对宁格格喝道:“伸手!”
洛蔓茹已经吓得脸上血色尽褪,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六年前景夜羽受家规被打得差点被废的左手。
但当事人宁格格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从一大早被陈妈吵醒非得让她手机那该死的床单开始,一切都是为此刻而做的铺垫,老太太这是要趁她立足未稳之际给她来一个下马威,所以无论如何她是躲不过去今天这一罚了。
而且这该死的戒指恐怕只是第一弹。
反正她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索性就吃个闷亏,咬着牙将右手伸出。
“啪!啪!”
一声声清脆得带着回音的声音足以说明老太太是使了全力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所以已经明白了她心思的宁格格只能紧咬着嘴唇借以分散手心那种火辣辣的钻心痛楚。
因为咬得太过用力,嘴里蔓延开腥涩的血腥味,额头不断沁出的汗水也积聚起来顺着她小巧苍白的脸颊滑落。
直到宁格格觉得鲜红麻木的手心彻底没有了知觉的时候,老太太这才停了下来。
但一如她所预料的一样,戒尺之刑不过就是个开始。
老太太收起戒尺,冷声道:“去外面给我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她打得那么用力,可这丫头竟然由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声,就凭着这股子对自己的狠劲就足以说明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至少会让景家人仰马翻。
因此更加坚定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丫头从景夜羽身边驱逐出去的决心。
从嫁入景家那天开始,洛蔓茹就知道婆婆不是个普通女人,否则也不会在公公沉溺于古玩字画,在景氏岌岌可危之下临危受命接过整个景家,在短短几年间内不仅让景氏扭亏为盈甚至还将商业版图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