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场抓周闹剧,对在座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前所未闻的,满席之人无不叹奇,众人纷纷对丞相贺道:“周岁小儿有此豁达颖悟,聪慧月兑俗,可喜可贺呀!”此后,玉小姐的抓周趣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首选谈资。
女圭女圭并不在意她一鸣惊人的壮举造成了多大的轰动,只是高兴自己没被定型,不用被迫学些有的没的。女圭女圭乐呵呵的回到小屋,还没坐定就被青儿拉走,说是要给她惊喜。
青儿所指的惊喜原来是一只狗,还是很普通的品种,唯一奇特的是狗身上被裹得粉红色的衣服,这衣服怎么那么眼熟呢?女圭女圭看向青儿寻求答案。
青儿得意地告诉她,那衣服就是她满月时穿过的那身。女圭女圭压住火气,平静的问为什么把她的衣服套狗身上?
青儿并没察觉出不对劲,还得意洋洋的告诉她,那狗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他可是派了好多奴才去找来的。
女圭女圭做深呼吸,念在他也是一片好意,不忍谴责他一颗赤子之心。见青儿一幅邀功急切的模样,女圭女圭隐忍着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青儿面露喜色,建议她模模这条有缘狗。女圭女圭在现代时是属于,闻狗色变,见狗绕路的主。哪肯就范,她假装突然想起的样子说道:狗宝宝要是不见了,它的娘亲会担心的,快把它带到它娘亲身边去吧。”
青儿一听也对,牵着狗走了。女圭女圭松口气,回小屋了。
女圭女圭坐在小椅子上,脚丫子一晃一晃,她边倾听悦耳的铃音,边悠闲的吃着丫鬟送到嘴边的苹果泥。突然一阵狗吠声传来,女圭女圭一个激灵,顿觉不妙,想躲已来不及了。
青儿牵了一高一矮两条狗进了屋,美滋滋的告诉女圭女圭,他把狗娘亲也带来了,这下就不愁它们母子分离了。
女圭女圭此时已经听不到青儿的话了,她的神经着,牢牢的盯着母狗的一举一动。她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她知道一跑才会更危险,眼下只有和狗妈妈玩心理战术了,敌不动我不动。
没想到女圭女圭身后的丫鬟也是个怕狗的,一声尖叫,掉头就跑。狗立马狂吠着挣月兑青儿手中的链子向两人扑去。
怕被波及,女圭女圭也只有逃命的份了,她还很聪明的往不同方向跑。可是这条可恶的母狗放弃丫鬟,竟向她扑来。
女圭女圭才一岁啊,马上被追上,母狗一口咬住女圭女圭的裤角。女圭女圭奋力往前爬,小裤衩在一拉一扯间被退到了脚腕处,露出一片厚厚的白色遮羞尿布。
女圭女圭更加拼命爬行,厚厚的尿布随着她高高厥起的小屁屁不停抖动,引起了母狗的注意。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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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圭女圭更加拼命爬行,厚厚的尿布随着她高高厥起的小屁屁不停抖动,引起了母狗的注意。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
不幸中的万幸,厚厚的尿布意外的起到了盾牌的作用,可惜是一次性的,此刻早被恶犬叼走了。小屁屁光了,女圭女圭哪还顾得了羞耻,乘恶犬一击不着的功夫,逃命要紧。其实她心里清楚除非奇迹发生,不然凭她自己是月兑不了狗爪的,拼死挣扎不过是出于求生的本能罢了。
然而奇迹还真是出现了,恶犬吐掉尿布,不攻反退了。只见它奔到对面的池塘,一个高台跳水,“扑通”一声,一头扎进水面。
女圭女圭来不及推敲,就连滚带爬锁紧门窗,隔着窗户继续观望,以防有变。那条恶犬还在水中扑腾,不时的含口水又吐掉,作漱口状。
女圭女圭有些明白了,当时生命攸关之际,她吓的屁滚尿流,想必那条狗有洁癖,尝到湿尿布就被熏退了。想到这里,女圭女圭神情庄重的褶叠起那条救命恩布,打算珍藏起来。
这时那边一直被突发状况吓愣了的青儿才回过神来,担心的拉起女圭女圭查看有没有受伤。女圭女圭现在对他愤怒着呢,猛地甩开他的拉扯。
青儿大叫:“妹妹你被咬伤啦。”
哪里?女圭女圭奇怪:我怎么没觉得痛呢?她自我检查很久都没觉不妥。
青儿见妹妹还没发现伤处,很是焦急,直指女圭女圭两腿间,惊叫:“看,被咬掉好大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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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圭女圭怒不可遏,提起裤衩,气聚丹田,狮吼道:“滚——”
女圭女圭无师自通,狮吼功果然了得,强大的声波不紧把青儿震慑的东倒西歪,把远远赶来营救的众人的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给震掉了。
众人是何处得知女圭女圭遇险的呢?还有那位弃主而逃的丫环又到哪儿去了呢?请听下段分解。
(作者一拍惊堂木:“话说……”话未说完就犯了众怒,被读者pia飞:“别碍着俺们看文”)
话说那位名唤朱儿的丫鬟一路逃到自个儿的小屋,和她同屋的是一位叫碧儿的姑娘。碧儿见朱儿瑟瑟发抖,以为是病了,想去禀报管家。被朱儿急急拉住,哀求道:“姐姐莫去,且让我多活些时辰吧。”
碧儿心下疑惑,追问之下,方得知其中原委,责怪道:“妹妹真是糊涂,你若拼死护主,他日或许大有造化,可你……”叹口气惋惜道:“你好自为之吧。”
朱儿一听更是哭的凄惨无比,碧儿也顾不得她了,事情万分紧急,还是先禀报主人。
碧儿走后,朱儿狗急跳墙。收拾细软,连着碧儿稍稍值钱的东西,一古脑儿贴衣藏好。
一盏茶功夫后,朱儿到了相府后门。谎称小小姐哭闹着要吃一品香的九花玉露羹,管家正忙着招呼宾客,没机会禀报,希望两位门人能通融一下,她速去速回。
门人很是为难,按理说没有管家的手谕或令牌,下人一概不得私自出府的。朱儿见他俩犹豫,拿出主子跟前大丫头的架势,威逼利诱。
两个看守后门的奴仆,没见过多大世面,平日里也没啥机会巴结主子。听了朱儿一番劝导,觉着这个顺水人情值得一卖,于是乎朱儿顺利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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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碧儿一路奔跑到宴客厅,女圭女圭娘一听完她禀报当场就晕死过去,老夫人听了也不大好了。
丞相面沉如水,边命下人将两位夫人扶回房,边让家丁速去救援,自己也不落人后,急步向孙女所在的芙蓉阁行去。众宾客见此变故,不便袖手旁观就此拜别,也纷纷紧随其后。
一路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想到如此香女敕的幼儿在恶犬口下,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也不是奇闻了。想到之前亲眼所见的活泼可爱又聪敏月兑俗的女童,众人心中也觉惋惜沉重。
丞相虽老迈,脚步却很急促,只是渐渐有了体力不支的虚浮感。本已超前赶路的女圭女圭爹和青儿爹,许是父子连心,皆回过头来,见老父疲态忙回身搀扶。
还没进得院子,就听到一声清脆又洪亮的“滚”,本是狮吼声,但此刻所有人听来却无比悦耳,心中压着的石头也终于点地了。
彼时,先赶到的家丁们也已到房门口了,青儿见救星来了忙开门迎进,家丁们见小小姐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
宾客们紧随丞相父子赶到,女圭女圭爹扶着父亲坐稳后,一把拉过女圭女圭细细检查,虽高兴女儿毫发无损,却也不免有些诧异。
众人自然也是同样的心理,疑惑的目光转到了稍大点的青儿身上。在祖父和爹爹面前,青儿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交待前因后果,只是怎么也解释不清,那恶犬明明袭击并追到了女圭女圭,却又为何口下留人了呢?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女圭女圭知道,只是这样的臭事该是隐私,女圭女圭选择缄默。
众人皆啧啧称奇,忽而又想起之前南宫老夫子的断言,纷纷带着信服的目光仰视他。南宫老爷欣喜接收众人的崇拜目光,想着这正是他扬名天下的大好时机。只见他模着花白的胡须,高深莫测的解说道:“玉小姐乃仙人转世,自有百灵护体。”他聪明的点到即止,再多就容易穿帮啦。
丞相大喜,当场命人摘下芙蓉阁的匾额,大笔一挥,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留仙阁”。自此,留仙阁成了百姓心中的一方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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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恶狗事件后,女圭女圭受到了严密的监控保护,眼下她身后就跟着春夏秋冬四大美婢。有美相随本是人身一大快事,但若是跟得太紧,连如厕都随侍左右,就很让人郁闷了。
偏偏此四女直属丞相夫人管辖,连女圭女圭娘都不便使唤,女圭女圭几日来和美女们斗智斗勇,演出了一场又一场私奔的独角戏。
这天女圭女圭苦中作乐,命人在池塘边的两颗柳树间绑上三层厚的棉布,自己悠闲瞪在柳树下棉布床上乘凉。这下可苦了四位娇滴滴的美人,只见她们两人一组,分立于女圭女圭两侧,有效的起到了遮阳的功能。手还不能闲着,两人被命扇风,另二人一个正努力剥着葡萄皮,一个接过后送入女圭女圭口中,还得留心接回葡萄籽。
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还如此折腾美人,也只有女圭女圭做得出来。四婢心中叫苦不迭,悔不当初。
是的,女圭女圭就是故意整她们的。谁让她们当初自以为是老夫人的心月复,不把她这个小主人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嚣张的连她娘都碰过她们的软钉子。她娘自持身份不与她们计较,那就让她这个女儿来收拾她们,敬点孝心吧。
四大美人正各司其职,心中敢怒不敢言。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每次都被治的死死的,她们又惊又怕,惊的是眼前的小不点儿竟有如此能耐,长大后还了得?怕的是,自己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其实四婢也挺倒霉的,她们本是老夫人身边的四大心月复,又长得美,假以时日被指给某位少爷或老爷的哪位门生做妾是意料中的事。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心知肚明,才对她四人的嚣张气焰格外隐忍,就怕一个不小心把人得罪了,等她们当了主子后可没好果子吃。因此对她们最近的遭遇,没人同情,人家不落井下石就很厚道了。
女圭女圭对这样被变相软禁的生活很是厌倦,怀念起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候虽有青儿那个讨厌鬼,但还是很快乐的。说起青儿,自那天后,女圭女圭就没见过他。听娘亲说青儿回去后被他爹爹家法伺候了一顿,现还在躺着疗伤呢。
想到这里,女圭女圭叹了口气,当时确实有点生气,可过后也就不计较了,毕竟人家还是个孩子,一个真正的四岁都不到的女圭女圭。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女圭女圭正想着青儿的事呢,就听见远远传来青儿“妹妹妹妹”的呼唤声。女圭女圭立即板起粉脸,不是她记仇,而是故意装装,好让青儿引以为戒,不要又不知轻重惹出什么祸来。
青儿跑到了女圭女圭身边,再唤声“妹妹”,女圭女圭“哼”了一声,转身背对他。青儿见妹妹气还未消,赶紧跑到正面赔笑着再唤声“妹妹”。
女圭女圭猛地坐起身,硬声道:“我不是你妹妹”。
青儿见问题严重,又小声叫声:“芙蓉妹妹”。
女圭女圭听了还真不舒服了,冷声道:“别叫我芙蓉妹妹!”
青儿低下了头,很久很久,久到女圭女圭以为自己太过火伤着他了。女圭女圭正寻思着该用什么话补救,青儿突然抬起头,用委屈又试探的语气怯怯唤了声:“芙蓉姐姐???”
“啊——”狮吼功重现江湖。剥葡萄的美女一哆嗦,葡萄掉地上了。扇扇子的美女一惊,扇子给风吹跑了。
青儿见妹妹疯了,吓得连连倒退。“回来——来——来——”狮吼功再度发功。
青儿乖乖回来,等候发落。
女圭女圭跳下吊床,勾勾食指,示意青儿附耳过来。青儿哆哆嗦嗦靠近,女圭女圭点起脚对他耳语几句,青儿欣喜点头,乐奔离去。
女圭女圭嘴角带着丝残酷的笑容,迈开小脚摇摇晃晃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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