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气？”景非然以为她还对上次的争吵耿耿于怀。
“没有，有什么好气的。”陆千夏抚着平坦的小月复，那里有过一个生命，可惜了。
“那你为什么忽然语气怪怪的，你这样，我很别扭。”他知道陆千夏性子冷，可不至于这样阴阳怪气，她忽然这样肯定是有事。
陆千夏缓缓地躺平，缓缓说道：“有什么别扭，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你想说什么？”景非然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去反锁了门。
陆千夏抿着唇考虑要不要和他挑明，该怎么说比较好。
景非然隐约觉得陆千夏有话要说，他知道她不说话是在考虑，所以他也不着急，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时陆千夏吱吱唔唔地似乎准备开口了。
“景非然，我觉得，我们之间……”她换了只手拿手机，“到此为止吧？”
景非然愣了愣，垂着眼帘，修长的睫毛忽闪着，不言不语。
“你在听吗？”陆千夏说完咬着下唇等待景非然的回答。
“在听……”
可他就是不表态。
“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任何一方随时可以终止这种关系，你不会忘记了吧？”陆千夏提醒道。
“我没有忘记。”景非然当然记得，这是他提出的，他怎么可能会忘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景非然舌忝了舌忝唇，“是不是……上次我的话伤到你了？”还是他越界了，问了他不该问的。
他们当初约定好的，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他似乎犯规了。
“没有……”陆千夏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这种关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她现在不就得到惩罚了？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陆千夏在等他点头。
“既然你想结束，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他伸出手指抚了抚唇角，那里似乎还有上次吻她的温度。
“好！”陆千夏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样吧。”
“嗯。”好聚好散吧。
“那……再见。”
“再见。”
随后陆千夏便挂断了电.话，景非然握着手机双臂抱怀，看着外面，路边的杨柳树飞絮轻扬，女敕绿的枝桠一片希望之气，一对情侣站在树下似乎在争吵，男的在极力挽回，女的却将他推开……
景非然转过身，轻轻靠着落地窗，神情落寞，若有所思。
陆千夏将手机放到床头柜，躺进被窝，天气越来越暖，可她怎么反而有点冷。
过了一会儿她又伸手模到手机，找到通讯录，将景非然的名字改为“fred”，清空了通话记录和所有的短息后满意地放回原位，这才重新拉好被子安然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