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祸水妖男 第476章 【叶】有贼

作者 : 碎碎冰

夫人对下人亲近胜过自己,景少谦的心中酸溜溜的。

云皎阻止李安岩去找周玉卿算账。

李安岩恨恨地跺脚:“这个周玉卿,她怎么能这样做

云皎无奈地拭泪,低低叹息:“她换掉了我一生的幸福——

云皎坐在水池旁边,探头痴痴地看池中倒影,发髻中的凤头蓝玉簪在阳光下晶光闪亮。只可惜,送簪的人已经不知在何方了。几天前,周玉卿偷偷地来告诉云皎,她的哥哥周神医离家远走他乡了,她要到清州市去照看回春堂。

景少谦走来,站立在旁边叫了几声夫人,沉溺于暇想中的云皎没有听到,自然不会回答。景少谦认为云皎是故意不理睬自己,心中来气,鼓足内力又叫:“夫人

就像在身边突然响起一个闷景,云皎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吓得全身一抖,掉入水池中,水花飞溅处,云皎沉下水底。惊慌失措的景少谦刚刚要跳入水中打捞夫人,云皎一个漂亮的划水动作,从水底浮上水面,抹去脸上的水生气地看景少谦,他想搞谋杀?

及时停止跳水动作,景少谦蹲在水池边,戏谑地看浮在水面的人,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位小夫人居然会游泳,刚才让他惊出一身冷汗。长长的衣裙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云皎悻悻地看水池边幸灾乐祸的人,恨得牙齿痒痒的,要不是自己会游泳,早灌了一肚子水了。

云皎伸展手脚,游到水池的另一边,在台阶上往上走,顺便用手整理**的头发。

“哎哟,我的金簪不见了云皎的手停留在乌黑的秀发上,失声叫喊,真糟糕,头上的凤头蓝玉簪不见了。云皎重新潜入水池中,在刚才掉落下去的地方搜索凤头蓝玉簪。

景少谦蹲在水池边,饶有兴趣地观看云皎搜索金簪,惊讶地发现,夫人的水性相当好,在水中如鱼儿一样活动自如。

衣裙紧贴在身上,水不停地往宽大的衣袖中灌,行动极不方便。云皎在水池底长满青苔的石头上寻找金簪,来回搜索都没有金簪的踪影,只得浮上水面,抹去脸上的水珠。

景少谦看那失望的小脸,明知故问:“夫人,找到金簪了?”

“老爷,还没有找到。这衣裙裹在身上很不方便,要不老爷去关了院子门口,我月兑下衣裙方便潜水

景少谦睁眼看找不到金簪不肯罢休的人儿,抬头看府后高大的仙女岭,估计山上的人不能看到夫人的春guang,欣赏她春guang的人只有自己,就走去关上两边的后院门口,上了闩。

再回到水池边,景少谦就大开眼界了,云皎月兑掉了身上的衣裙,只穿一件红艳艳的肚兜,她潜入水中背上几乎光溜溜的,活月兑月兑的一条美人鱼。景少谦运气调息,平复流动过快的血液,观看水中游动的美人鱼。

云皎反复潜水,都没有找到金簪,疲惫地爬上水池边,坐在景少谦的身边休息。

云皎吹弹可破的肌肤经水一泡,晶莹剔透,曲线玲珑的玉体如晶雕玉琢一样,叫景少谦血液流动速度翻了几翻,有种一口吞掉夫人的冲动。云皎浑然不觉,眼望水面,匀称白腻的小腿乱踢池中清水玩。

“夫人,算了别再捞了,不过是一支金簪,不见就算了景少谦的心情舒畅,伸手为云皎抹长发上的水珠,趁机抚mo云皎光滑细腻的背部,目光落在云皎身体上来回移动,大饱眼福。

云皎可没有这种大方,坚定地说:“不行,这是我最好的金簪。你知不知道,它值一千两银子

“值一千两银子景少谦惊叹着,在看到云皎得意之色后,才淡淡地问,“夫人要多少支这种金簪,我买给你在他的眼中,一千两白银就如贫寒人家中的一文铜钱。

云皎转脸看身边这位不把一千两银子放在眼中的大财主,想到自己几次上清州城都是囊中羞涩,忿忿不平地暗骂景少谦是吝啬鬼。自己的父母把花一样的女儿送给他,不知道能从这铁公鸡身上拔出几根毛。

“你肯买金簪给我?”

“夫人!”景少谦看到水汪汪的眼睛里现出不相信,好像自己是一毛不拔的吝啬鬼,哭笑不得“不就是金簪,有什么大不了的。夫人要几支,明天我回清州城时买回来

云皎眨眼看这个大方的男人,缠绕他粗壮的手臂,撒娇地说:“要不,老爷把买金簪的银子给我,我自己去买

“你想要银子景少谦不笨,一眼看出云皎的小算盘。

云皎有些委屈,李安岩一家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有点银子,自己这位主子却是一穷二白:“我一两银子都没有

景少谦只是笑不置可否,抚mo云皎光溜溜的肩膀叫她回房间穿衣服。云皎只穿一件肚兜在他的眼前晃悠,叫他的定力受到极限挑战。现在是大白天,又快到午饭时间,不是风liu快活的时候。

云皎失望,不觉噘起嘴,跳入水池里继续搜索金簪,忙活一会儿,扫兴地浮上水面。

“夫人,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重新买给你就是了

云皎舍不得这凤头蓝玉簪,这位老爷开的空头支票谁知道他是否对现,就是老爷摆一百支金簪在眼前,云皎还会舍不得这凤头蓝玉簪的,只向景少谦说一句“我再找找看”,就潜入水中。

云皎在刚才掉落水池的位置以及四周详细寻找一遍,仍是没有凤头蓝玉簪的影子,失望地换气时,发现景少谦月兑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下水帮助寻找金簪。

“夫人,找到了

云皎浮出水面,景少谦倚在水池的另一边,手举金簪,戏谑地看云皎,得意的神色分明在说:瞧,我多有本领。嗨,云皎哪里想到自己掉落在水池的一边,金簪会飞到另一边去。

云皎游过去,惊喜地要在景少谦的手中接过金簪,景少谦拿金簪的手缩向另一边去,云皎扑了个空。

景少谦细看手中的金簪,发现是几天前周玉卿拿来的那一支,思忖了一会才问云皎:“夫人特别喜欢这支金簪?”

云皎遇上景少谦探究的目光,心虚地眨眼很快为自己找到一个自以为充足的理由:“这支金簪太昂贵了,我从小生活贫苦,当然舍不得丢掉这支金簪了

景少谦下巴掉地,惊愕地看云皎,看得她心中发虚转身要逃之夭夭。景少谦伸手揽紧云皎,紧紧凝视眼前这白皙精致的小脸,试探性地问:“夫人真的是因为从小生活贫苦,才舍不得这支金簪的?”景少谦特别把贫苦两字说得很重。

“当然,这支金簪够瞧一个家庭开支几十年了云皎抢回凤头蓝玉簪,反复把玩。

景少谦盯住云皎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发楞了半天,思忖许久后终于明白过来,极其认真地说:“夫人尽管放心,跟了我景某人,保证以后不会让你过贫苦生活了话刚说完,景少谦放声大笑。

一向闷声不响、阴霾着脸的人也会笑。云皎傻傻地看开怀大笑的人,不明白他哪根筋出问题了。呃,他爽朗大笑的时候,竟是这样的豪迈潇洒。

景少谦用手指轻轻勾住云皎下巴,看到她怔忡地看自己,又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岔了气,笑软了身体,掉落水池里呛了几口水,笑声才停止。

云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仍是望着景少谦,想他今天的反常。

景少谦背向云皎用手帕擦拭身体。在没有体毛的背部,云皎看到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肉一块块地窿起,充满了阳刚之气。

“夫人,过来帮我擦背

云皎接过手帕,轻轻擦拭一块块窿起的肌肉。只看这些肌肉,就知道这个家伙是精力充沛的人,难怪晚上经常是没完没了地要。呃,这家伙属于中吃不中看的人。云皎很丢脸地冲这具充满力量的躯体吞口水。

景少谦转头,看到云皎异样地看自己**的身体,心神荡漾,反身搂抱云皎柔软的身体,覆上樱桃小嘴肆意吮吸,双手不规矩地在柔软的身子上抚mo。云皎情不自禁地回应,环抱景少谦强壮的躯体。

两具躯体因黏在一起,没有人划水而突然往下沉。两个人不得不分开,划水上浮。

戏水鸳鸯!云皎想到这四个字时,失声笑了,身旁这位彪形大汉与鸳鸯联系在一起,总叫人感到滑稽。

“夫人笑什么景少谦意犹未尽,愉悦地看偷偷笑的人,揽到眼前细看。云皎掉头向另一边,景少谦只看到长发遮挡的侧脸。

景少谦揽住云皎,游到水最浅的一角,站立在平整的石板上,扳过云皎的脸要看。云皎淘气地环抱景少谦的身体,脸埋进他结实的胸前,细小的贝齿在上面磨蹭。景少谦没有坚持要看云皎的小脸,紧紧抱住云皎柔软的娇躯,嘴巴和双手开始在这具诱人的躯体上展开掠夺。

唯一遮掩身体的肚兜被扯下,景少谦的大手在胸前的柔软处流连忘返,撩拨得云皎醉眼迷离,娇喘细细。

感觉到大腿间滚烫的男根在探索,云皎羞愧地拒绝:“老爷,不行的,这大白天的

迷离的眼睛和细细的喘息却在无声地发出邀请,景少谦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抱紧怀中的身子霸道地挺进,气喘吁吁地说:“行的,有夫人在身边,有什么不行的怀中的人儿发出满足的****,让景少谦血液沸腾,大展雄风,直想要把怀中柔软的身子揉碎在身体里。云皎忘却了景少谦平日的阴霾,忘情地环抱这具强悍的躯体,热烈地回应,细细的****落在景少谦的耳中,美妙动听。

周妈做好午饭,要请老爷与夫人用餐,发现院门反锁,刚刚要叫门,又顿住了,涨红了老脸慌忙走开——

云皎独自坐在大榕树的秋千架上荡悠。

景少谦在夕阳中从大门外纵马进来,李总管在侧门出来接过缰绳,把马牵走。

云皎坐在秋千架上,看景少谦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走来,脑子里闪过昨夜景少谦与其他女子欢好的画面。像景少谦这样精力过剩的人,昨夜不可能会孤枕独眠的,再说他家中的那些女人望穿秋水才盼到他回去一次,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把他吃尽抹干。

云皎的心中酸溜溜的,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他被人吃了又是另一回事。

景少谦走到云皎身边,一身的臭汗外加一身酒气,熏得向来有洁癖的云皎头晕目眩,胃中泛酸。云皎脸上现出虚伪的微笑,用厌恶来欢迎自己的这片天,不是聪明的做法。

景少谦抓住秋千绳索,阻止秋千晃悠,一边擦汗一边看冲自己微笑的人儿,忘记了刚才路途上太阳炙烤的辛劳,心底一片温馨。从昨天早上出发到现在回来,有两天不见到云皎了,景少谦真放心不下她,昨夜是因为喝多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三更,不能赶回来,今天在镖局里眼前老是闪出云皎娇小的身影,等不到太阳下山,景少谦就急急赶回来了。

“夫人景少谦凑过脸,浓浓的酒气向云皎扑来,难受得她用手捂住鼻子,脸扭向另一边,脸上不自觉就现出了厌恶的神态。

这厌恶之色落在景少谦的眼中,明朗的心情大打折扣,不辞劳苦地跑回来见她,得到的是她的厌恶。

“老爷,你又喝多了,瞧这一身的酒气云皎意识到刚才的失态,急忙补救,用食指戳在景少谦多毛的胸脯上,娇嗔地推他远离自己。

娇滴滴的埋怨,景少谦心中复又舒坦,拉住云皎的手调笑:“老爷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夫人你现在才嫌弃我一身酒气,迟了说完,景少谦靠近云皎,恶作剧地向她呵气,把浓浓的酒气喷到她的脸上。

云皎的胃中马上掀起惊涛,直涌向咽喉。云皎慌忙用唯一抓秋千的手捂住嘴巴,身体随秋千晃悠在秋千上栽倒下来。景少谦眼明手快,伸手抱住。云皎捂住口,挣月兑景少谦的怀抱,转向另一边狂呕,吐出许多脏东西。

“夫人,你……”景少谦靠近,看吐得脸色苍白的云皎。云皎用新一番的狂呕迎接景少谦的问话。意识到是自己的酒气熏天造成了云皎的呕吐,景少谦讪讪地离开云皎坐在椅子上,沮丧地看蹲地上吐个不停的人,原己是这样的讨人嫌。

周妈闻讯赶来,为云皎拍背顺气,悄悄地问云皎:“琳儿,是不是信水很长时间不来了?”

云皎这时吐得全身酸软、泪花闪闪、头晕目眩,一边呕吐一边回答周妈:“是很久不来了,好像有两三个月不来了

周妈登时眉开眼笑,向坐在不远处的景少谦贺喜:“老爷,恭喜了

“什么?”景少谦瞪眼看春风满面的周妈,夫人一见到我就吐还值得恭喜,这是哪门子的喜事。

周妈笑得更加欢乐,心时想这两位一个是粗心大意,一个是年少不谱世事,喜笑颜开地向如坠云雾中的景少谦再次贺喜:“恭喜老爷,夫人有喜了

景少谦傻傻地张开嘴巴,半天才合拢,阴霾的脸马上现出喜色,走过来细看仍蹲在地上呕吐的夫人,想要搀扶她,怕自己的酒气又招来新的呕吐,退过一边心疼地看云皎干着急。

云皎胃中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又吐出一些酸液,这场折腾才宣告结束,云皎在周妈的搀扶下软绵绵地坐长椅子上。

周妈端来一杯水给云皎漱口,又递给云皎一个用竹签串起的酸柠檬,笑看云皎:“夫人试尝尝这个,也许合胃口

云皎一看到这个腌作做菜调料的酸柠檬,口中生津,试咬一小口含在口中,感觉十分爽口,向周妈点头:“好吃

旁边的景少谦注视云皎仍旧扁平的月复部,想像自己的种子在里面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挠头傻笑。云皎吃酸柠檬有滋有味,叫一直看她的景少谦觉得自己的牙齿快要酸掉了。

吃晚饭时,桌子上的菜是一分为二,景少谦前面摆的是烤鸡、清蒸鲤鱼和炒猪肉,云皎前面摆的是两个柠檬和一碟腌酸菜,两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景少谦不时观看有些憔悴的云皎,酒没有喝多少,心中就有些飘飘然了。

“夫人,要不吃一点鱼肉,这清蒸的鲤鱼是酸甜可口的,应该合你胃口景少谦过意不去,自己大鱼大肉地吃,夫人只吃一点酸菜,有种虐待夫人的愧疚。

云皎站起身伸长筷子,挑一点清蒸鲤鱼吃,果然这酸甜鱼味道不错,又挑一点来吃。景少谦充当模范丈夫的表率,体贴入微地为云皎夹了一大片鱼肉放入她的碗中,云皎很快吃到肚子里。

真糟糕,这酸甜鱼在嘴巴中好吃,进到肚子里就不舒服了,胃严重提出抗议,掀起波涛滚滚。云皎跑出门外,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个一干二净。

景少谦无可奈何,看云皎泡白开水吃酸菜,担心地问周妈:“夫人只吃这些东西,缺少营养怎么办?”

周妈连忙安慰这位体贴的老爷:“夫人这种状况不会很久的。过不了多长时间,夫人过了反应期,就可以照常吃食物了。老爷要是不放心,也可以买些人参给夫人泡茶喝

景少谦爱怜地看无精打采的云皎,心里已经在想清州市哪间药铺的人参好,明天去清州市时买回来给夫人进补。

第二天早上,云皎起床很迟,吃过早饭就呵欠连天,周静南的父亲周老先生来给云皎把脉,微笑地向景少谦说:“恭喜景老爷,夫人有喜了,已经是快三个月的身孕话出自大夫的口,这下子,云皎有孕的事是千真万确了。景少谦喜上眉梢,向周老先生说了一些客气的话后,付过诊费,周妈送老先生出去。云皎总觉得全身疲惫不堪,在景少谦的陪伴下回到房间,倚在床上与景少谦说话。

周妈在门外问:“老爷,奴婢带人来了。现在是不是要带进去给夫人看?”

“带进来

周妈领进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到床边给云皎请安。云皎不明白,看身边的景少谦。

景少谦温和地告诉云皎:“夫人身子不适,我白天要到城中办事,周妈一个人忙不过来,这两个丫头是买回来专门侍候夫人的。夫人要是满意就留下,要是不满意就另外找

两个小姑娘眼巴巴地看云皎,眼睛中充满期待。

周妈拉两个小姑娘再进前一步,叫云皎细看:“这两个都是奴婢娘家中的侄女。奴婢平日看她们还不错,才敢领来给夫人看。她们两个干活都挺利索的,手脚干净。夫人你看合意不?”

云皎向来信任周妈,听她的话是很想留下这两个小姑娘的,疲惫地点头:“那就好,就留下她们两人

两个小姑娘面露喜色,给云皎叩头:“奴婢谢过夫人

云皎振作精神,打量这两个小姑娘,两个人都是皮肤略黑,腰肢纤细,一个圆圆苹果脸,另一个瓜子脸妩媚动人,可以这样小的年纪就被卖身为奴。云皎想到这里,温和地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苹果脸的小姑娘说:“奴婢叫周芝晴

瓜子脸的小姑娘说:“奴婢叫周香莲

周妈马上接口说:“夫人要是觉得不好听,赏她们一个名字也好卖身的奴婢,不仅身不由己,就是名字也由主子决定,主子要是不满意,可以随意更改她们的名字。

云皎觉得她们的名字太拗口,就说:“这一长串的难叫,就简单的只叫最后一个字,叫‘晴儿’‘莲儿’就行了云皎说到这里,疲软得只想躺在床上休息,挥手叫周妈带人出去。

其他人都怔忡。一般人家买奴婢回来,主子都要训斥一番立威,让奴婢懂得自己的本分,以后不敢生事,哪里有云皎这样简单问过名字就过关的。

景少谦不放心,跟出屋外,把两个小姑娘叫到面前。景少谦本身就散发出一股煞气,板起脸来更是杀气腾腾,晴儿和莲儿吓得大气不敢出,静听景少谦训斥。

“买你们来,是为了侍候夫人的。以后你们跟随在夫人身后,听候夫人的使唤。侍候好的,府上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有偷懒、跟夫人二心的,小心你们的皮,到时候,嘿嘿景少谦一掌把身边的一把椅子拍得支离破碎。

晴儿和莲儿差点站立不稳,战战兢兢地低头:“是呃,在夫人面前面目慈善的老爷,背了夫人就成了恶魔。

景少谦出门到清州城去。

晴儿与莲儿吓得还没有回过魂来,姑妈所说的夫人性子好不假,可没有说老爷像个恶魔。

“放心了,只要你们勤勤恳恳侍候好夫人,老爷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其中的好处多着呢。要是你们偷懒,不好好侍候夫人,不要说老爷,姑妈我都不答应——

云皎睡得正香,有人摇动她的肩膀叫唤:“夫人。夫人

“浑蛋,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嚎叫什么云皎迷糊中以为是景少谦这头饥饿了,要搔扰自己,娇滴滴地埋怨。

“夫人,有贼撬门耳边这个尖细的声音很惊惶,七魂走了五魂。

云皎寒毛竖走,清醒过来,才想起今天一直飘洒细雨,景少谦没有回来,是莲儿这丫头在床外侧陪伴。

黑暗中,诡秘的撬门声在继续进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压迫得人呼吸困难。

莲儿年幼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吓得拉住云皎的手,用床单包裹身体,浑身发抖。

云皎前世经历的事情多,很快就镇定自若,思忖这后院只有自己和两个小丫头,前院离这儿很远,李安岩一家即使知道这里凶险,一时半刻也不会赶到,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自保。云皎想到了与周静南上山打猎后,自己曾经向他索要袖箭小筒,粘有的小箭一粘上血液就发挥作用,没有解药休想清醒过来,用来对付这贼人正合适。心中有了倚仗,云皎的心中略为放松。

手伸到枕头底下模索,云皎的心又开始绷紧,枕头下空空的,袖箭小筒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云皎悄悄地拉莲儿靠墙站立,手中紧握床单的两个角,准备到关健时刻使用。莲儿在身边瑟瑟发抖,云皎附到她的耳边,悄悄地安慰:“别怕,没事的,你表哥很快就会赶来救我们的

云皎的镇定自若感染了莲儿,她身体的颤抖在渐渐减缓。

门,被撬开了,轻微的脚步声向床这边走来。看不到人影,黑暗中有寒光闪动,是刀剑之类凶器发出的光芒。还真不是一般撬门入户行窃的窃贼,是前来索命的刺客。

云皎屏住呼吸,警惕地注视寒光移动,随时作出应对的准备。

寒光来到床边,毫不迟疑地刺向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好险,要不是刚才警觉,睡在外面的莲儿现在已经成为刀下鬼了。

云皎趁刺客拔刀的时刻,把手中的床单向刺客兜头罩去,床单的另一边有人在挣扎,应该是罩到刺客的头上了。云皎不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用力向下压床单想要把刺客带倒。刺客见到大势不妙,奋力扯过床单,反而把云皎带倒在床上。

寒光闪闪向云皎刺来。

莲儿想到刚来时老爷的训斥,夫人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完了,不要命地扑过来,挡在云皎的身外,尖锐的惨叫划破夜空,床上弥漫着浓浓厚的血腥味。

李安岩被这惨叫声惊醒,是从后院传出来的,想到后院中只有云皎和两个小丫头,三个都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李安岩的心不禁下沉,拿刀冲向后院。李总管夫妇也被惊醒了,打灯笼向后院走来。

云皎倒在床上,一个滚圆的东西烙得身体疼痛,用手一模时是刚才寻找的袖箭小筒,拿在手中毫不迟疑地扣去机关,向寒光闪亮处射出,连接不断。

床外传来几声沉闷的哼声,很快有人扑倒在地上。

成功了,刺客被麻翻在地上。

云皎的心中踏实了,侧耳倾听,黑暗中没有其他的声音,悄悄问莲儿:“你怎么样?”

“夫人,奴婢的后背很痛,在流血莲儿声音带哭泣。

云皎移到床边,警惕地静听,总觉得这诡秘的黑夜中仍然存在危险。窗外透出红光,从窗户间看到有人打灯笼进入后院,外面传来李安岩和周妈的呼叫声。

李安岩一家赶来了,已经安全了。

云皎轻松地走下床,模索着在房间中走动,脚下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人,吓了一大跳,想想来是刚才麻翻的刺客,狠狠地踹几脚,没有反应,就像是死过去一样。这时,云皎真想对周神医叩头拜谢了,要不是他当日肯忍痛割爱把这袖箭小筒送给自己,现在倒在地上的恐怕是自己了。

云皎点上油灯,黑漆漆的房间明亮起来。

匆匆忙忙赶到后院的李安岩,看到窗户的灯光,心中宽慰,琳儿应该没有事。又一回想刚才听到的惨叫,刚刚放松的心又揪紧了,加快了脚步。

云皎举灯照看地下的刺客,个头中等,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蒙一块黑色的布片。云皎心中怦怦直跳,伸手扯下蒙脸的黑布,看到刺客的脸瘦瘦的,嘴唇右上边有一颗黑痣。真不知道这身子的主人跟刺客有什么冤仇,让他三更半夜来索命。云皎在刺客身上搜寻,发现刺客胸前、肩膀上有三处中了小箭。云皎拔出小箭,放到梳妆台上。

云皎用脚狠狠踢地下的刺客,以泄心头之恨。该死的,想要我死,明天景爷来时,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明天就是你跟阎王报到的时间。

“夫人,杀了他莲儿忍住后背的疼痛,尖细的声音竟也带有丝丝的杀气。

“不急,他醒不过来的。等明天老爷来时,再收拾他在杀他之前,还有很多话要问清楚。云皎不理会刺客,掌灯到床边,要看莲儿的伤势。

“小心后面!”莲儿惊慌地叫喊。

事情有变。云皎飞快地转身向后看。

又一个蒙面人闯入,手中提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脸上唯一露出的眼睛射出寒光,闷声喝道:“谁是景爷的夫人?”房间里的两人都是披头散发穿一身睡衣,身材差不多,蒙面人一时分不清谁是夫人,谁是丫头。

是冲景爷夫人来的。

云皎不答话,举起手中的袖箭小筒向蒙面人就射,连接不断的小箭射向蒙面人。大刀飞舞,寒光闪烁,小箭都被蒙面人打落,竟然没有一支小箭射中蒙面人。不过,蒙面人忙于抵挡小箭,再也没有精力来刺杀屋中的两个女子。

“大胆贼人,竟敢来行刺一声断喝,李安岩出现在房门处,挥刀向刺客进攻。刺客连忙转身向后抵挡。

李安岩跟刺客两个人在房间里打得难分难解。云皎担心伤到李安岩,不敢再射出小箭,退到床上与莲儿倚靠在一起,手握袖箭小筒屏住呼吸警戒。

蒙面人看出难以获胜,虚晃一招,寒光闪闪的刀避过李安岩,刺向云皎——

云皎看到蒙面人举刀向自己扑来,按动手中的袖箭小筒射出小箭。

蒙面人弯腰躲闪,趁身体下低时伸手揽起地下的刺客,然后一边与李安岩打斗,一边向门外退出去。李安岩看出蒙面人要逃跑,死死缠住不放,舞动手中大刀向蒙面人不停地进攻,手中大刀寒光闪闪直攻刺客。两人由屋内打到屋外。

一到屋外,李安岩不再担心蒙面人对云皎不利,放开手脚撕杀,蒙面人手上揽同伴行动不方便,被李安岩一刀挑在小腿上,身体摇晃着差点儿就栽倒,硬撑着最后一口气跃上屋顶,没入黑暗中。

周妈与李总管赶到,紧张地问儿子:“刺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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