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祸水妖男 第484章 【叶】你管得太宽了

作者 : 碎碎冰

在跨越某人要下床时,云皎故意一脚踩在横在床外边的双脚上:睡,踩死你。

“谁景爷翻身起来举掌作反击是一气呵成,一秒钟前紧闭的双眼现在贼亮,警惕地注视四周的动静。

云皎踩这一脚有些失算,被翻身动作掀翻在床的另一边,“嘭”的一声重重坐在床上,生痛,恼怒地看要找人决斗的景少谦。哇,熊猫眼,昨夜够卖力的。

“夫人,你没事吧,我叫人找大夫来发现刚才的疼痛不是有人袭击,而是夫人一不小心造成的,景少谦就有些后悔自己反应太快了,摔坏了夫人恐怕会后悔莫及。

“没事,我死不了。不用找大夫云皎忍住上的疼痛,移身下床。

景少谦真的是不放心,凑近那张冷冷的小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再往下看窿起的月复部,唉,不是大夫,更加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罗嗦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夫人,你真的不感到难受?要不,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

关心过头了,就引起人的厌烦:“大夫来了,你给他看

景少谦有些怀疑,他可不想拿孩子的安全与夫人斗气,拿出周玉卿给的保胎丸强行塞一颗入云皎的口中,吩咐进来侍候的人:“刚才夫人摔了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叫大夫来

周妈连忙答应。

云皎挂念自己的嫁妆,吃过早餐就直奔后院的正房去,却发现铁将军把守,叫人传何管家来。

何管家带领几个家丁跑来,一行人向云皎行礼请安。

云皎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何管家的脸,怔住了,再看向何管家身后的几个家丁,不觉柳眉轻扬嘴角上翘,淡淡的嘲笑浮出俏脸上。何管家与随身的家丁个个都是熊猫眼,不至于昨夜景府上下的男人都约好了进行床头大战、半夜三更了还在努力不能睡眠吧。难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

景少谦赶来,与云皎一起进入东厢房看嫁妆。

二十个大红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成两行。这就是自己的嫁妆了,要是自己不想起来,云皎不知道它们是否会放到发霉在这厢房里。云皎宽慰地用手抚mo这些大红箱子,猜想箱子里摆放的是什么物品。只要不是放些破烂东西,这二十箱子的嫁妆应该多少值些银子。

云皎用手触模这些箱子,仔细地观看,心中疑惑渐生:这崭新的木箱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摆放近一年的,倒像是刚刚做出来的,细闻之下竟然还有股油漆味,看一下触模过箱子的手,居然粘有点点的红漆。

呃,摆放近一年的箱子,油漆未干?!

屋内的人屏气凝神,看云皎的一举一动。

景少谦提醒:“夫人,不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靠,搞嫁妆展览?近十个人,睁大眼睛看,在这里打开,云皎才不会少根筋。云皎冲何管家吩咐:“叫人来帮我搬回玉馨院

管家叫来一大群年轻力壮的家丁,叫他们搬这些箱子到玉馨院去。

一个在厨房做采购的家丁,他昨天请假刚刚回府,站在这些大红的箱子旁边,好奇地问同伴:“是什么时候把夫人的嫁妆放在这里的?”

身边的同伴没来得及说话,管家向外看看,老爷和夫人都走出了厢房外,一手揪住这管采购的家丁的衣襟,压低声音狠狠地说:“别乱说话,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

“是,是这多嘴的家丁脸色熬白,不敢再出声。

多出力少说话,向来是平安无事的要诀。在场的家丁个个都是一言不发,卖力气地扛这些沉甸甸的大红箱子到玉馨院,放在云皎房间旁边的屋子里。

扛箱子的家丁都离开了。

云皎看这二十个大红的箱子,再看看赖在这里不走的景少谦:“这些真的是我的嫁妆?”

景少谦一直在旁边观察云皎的脸色和她的肚子,看来今天早上在床上摔的那一跤真的没事了。景少谦听到云皎这样问,奇怪地反问:“不是你的嫁妆会是谁的嫁妆?”

云皎叫周妈打开第一个箱子看,黄澄澄的闪光叫在场的人触电僵化:箱子里是两块金砖。用金砖作嫁妆,这娘家人出手真是不凡。

第二个箱子里装的是一对白玉花瓶,只从那考究的做工和晶莹剔透的质感,就知道这不是一对普通的花瓶。

第三箱子装的是满满一箱子的白银和铜钱。

第四个箱子装有两个小匣子,匣子里是满满的金簪、金锁、玉佩和珠花等首饰。

二十个箱子全部打开,里面装的都是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给云皎的感觉是爆发户在卖弄钱财,充满了臭铜味。让云皎对这些嫁妆更加充满了疑惑。

云皎叫周妈拿来帐本逐箱子登记,粗略统计,这二十箱子嫁妆的价值不少于十万银白银。

丰厚的嫁妆!在场的人被这一统计出来的数字惊呆了。景少谦也傻了眼:这样多?!

莲儿羡慕地看云皎:“夫人,你娘家真富有确实,不富有怎么会给一个出嫁的女儿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嫁妆。要知道,莲儿在周家村的家,一年的开销不过是二十几两白银。十几万两,真是个天文数字。

十几万两白银,对于云皎来说也同样是个天文数字。云皎围绕这些箱子转圈,崭新的箱子,淡淡的油漆味,云皎的心中豁然开朗,乌龙嫁妆!那一群熊猫眼昨夜可能不是在床上大战,应该是为这些箱子奋战。

云皎观看这二十箱子的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联想到栽赃嫁祸的可能性,以及避祸消灾的妙招。猾诘的笑浮上云皎的脸。

“老爷,这些都是我父母送给我的嫁妆?”云皎傻傻地问景少谦,似乎被这巨大的财产震住了。

“当然是你父母送给夫人的了。夫人不相信?”景少谦注视云皎的小脸,留意她的神情变化。

“相信,当然相信。我父母真好,送给女儿这样贵重物品嫁妆云皎笑眯眯地回答…有人一定要说这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不相信的是傻瓜。云皎暗自盘算,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景爷是不会让自己有牢狱之灾的,等到孩子出生后,云皎有信心把这些可疑的嫁妆消化得无影无踪,到时就是赃物也尸骨无存了。

有人就长长松一口气,自以为诡计得逞。

云皎像是想到了什么,迷惑不解地问景少谦:“老爷,你不是说我娘家生活困苦么,怎么还有那么多的财物作嫁妆?”

“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娘家生活困苦的景某人一口否定,眼睛瞟向旁边。

“我说的时候你没有否定,不就等于是你说的了?”

“是吗,我忘记了。也许是当时我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景少谦有些招架不住了,这嘴上的功夫自认是斗不过她的,连忙顾左右而言:“夫人,是不是应该关上箱子出去锁门了?老是敞开箱子敞开门,最容易招贼的

对,是要注意对这刚刚到手的嫁妆做好保卫工作。

景少谦卖力地锁上所有的箱子,再出去锁上门口,把一大串的钥匙交给云皎:“夫人,保管好了,这可是你的嫁妆哦

“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好的云皎接过一大串的钥匙,握紧在手心——

收受了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云皎,心中窃喜,同时也疑惑顿生:“临时炮制一些嫁妆出来充数,这浑蛋安的是什么心。是原来的嫁妆有问题,还是现在的嫁妆有阴谋?”

云皎打算找到原来的嫁妆看个究竟。糟糕的是,云皎现在不要说不知道原来的嫁妆在哪,就是连原来的新房都不知道在哪里。得找个人来问问。

找谁呢?

玉馨院里只有周妈、莲儿和晴儿三个人在侍候,景少谦说人太多了嫌吵闹,只在固定的时间另外叫一些丫头来打扫庭院。周妈她们三个刚刚跟随自己从周家村来,对这景府上的事肯定知道不了多少,云皎决定在打扫庭院的丫头身上打主意。

云皎午睡起来不久,打扫玉馨院的丫头们就来了。云皎坐在小厅里向外观察,终于锁定目标在一个年纪比较大样子粗笨的丫头身上,把她叫到小厅中,吩咐她擦拭桌子,将身边侍候的人借机打发走了。

云皎若无其事地望忙于擦拭桌子的丫头,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粗笨的丫头慌忙行礼回答:“夫人,奴婢叫三丫

三丫,可见这丫头的父母是省心的人,连给孩子取名字的心思都省掉了,估计是排行第三就叫三丫。云皎笑问:“在家中你排行第三?”

“夫人你怎么知道?”这三丫奇怪地问,她可是第一回接触夫人,夫人居然就知道自己的排行了。

云皎淡淡地笑,温和地说:“我当然知道了。三丫在这府上住多久了?““夫人,三丫是在这里长大的

家生的丫头,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别的丫头多,云皎为自己找对了目标暗暗高兴。

“三丫,一年前老爷成亲的事,你还能想起来吗?”云皎的脸上还是温和的微笑,声音保持柔和,不想惊吓了这丫头。

三丫还是被惊吓到了,脸上露出畏惧,急忙回答:“不知道连想都不用想,回答快得出乎云皎的意料。

云皎尽量克制自己,保持淡淡的微笑:“府上办喜事一定非常热闹,你记起当时新房在哪个院子吗?““不知道

云皎疑惑不解地:“办喜事时,你不出看热闹?”

“不知道

操,这丫头是傻子?!

云皎留心看三丫,这才发现三丫样子十分地害怕,眼睛不时向外面瞟,云皎用目光的余波看外面,有一个模样利索的丫头瞪眼看三丫作警告状。敢当我的面威胁?云皎刚要认真看这个大胆的丫头,她已经低头扫地,好像刚才只是云皎自己的错觉。看来,到玉馨院打扫庭院的丫头还经过专业的培训。

云皎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保持微笑对三丫说:“可以了,你出去

三丫逃跑一样离开小厅,好像迟一秒钟就会没命。

云皎眼大,自己是猛虎要一口吞掉她,还是自己身上有瘟疫会传染给她?过去自己从来没有留意这些打扫庭院的丫头,直到现在才知道她们身上有蹊跷。

云皎真得要好好想想,这景府上有多少不为自己掌握的事情。身为一个当家作主的人,竟然有人隐瞒自己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云皎的心中有种挫败感,埋藏已久的斗志霎时被激发。

“使绊子、挖坑,我也会的。我倒要看看,是古代的坑深,还是现代的坑厉害云皎笑了,过去在生意场上你虞我诈的那一套,有用武之地了。原来还以为没有兄弟妯娌不存在财产之争,就不会有明争暗斗,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景少谦严禁外人进入玉馨院,不准外来人滞留玉馨院,说是一直紧闭的西厢房里收藏有景府的金银财宝。云皎要外出走走,因为有人在这里打扫,就留下周妈看管,不放心西厢房里收藏的金银财宝,当然也不放心自己那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嫁妆。

刚刚走出了玉馨院,云皎就听到东北面传来阵阵的琴声。

追寻这琴声,云皎来到景子政所住的怡湘院,在湘妃竹林中的凉亭里,看到了正在抚琴的景子政。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手下的琴声悠扬宛转,带有淡淡的忧伤,像是历尽人间沧桑的人在发出感慨。

“好,弹得真好一曲终了,云皎禁不住鼓掌喝彩。

突如其来的喝彩声叫景子政吓一大跳,向凉亭外看去,遇到云皎会心的微笑时,悲怆的小脸上现出欢乐,快步走出来,拉云皎走入凉亭:“母亲,你来了也不告诉我

云皎愉悦地抚mo石桌上的琴,自豪地说:“子政真了不起,小小的年纪就能弹一手好琴

景子政腼腆地笑了:“母亲,我平日里除了念书,就是抚琴

云皎的笑容渐渐消失,一个十岁的孩子,生活中只有念书和抚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这个年龄孩子应该有的玩游戏、与伙伴嬉戏等他统统都没有,过早地失去童真是一件可悲的事。一个自幼失去母爱的孩子,跟随一个粗鲁的父亲生活,恐怕没有一个人为他想过一个十岁的孩子需要什么吧。

想到这里,云皎看向景子政的目光中就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怜悯的温柔。

“母亲会不会抚琴?”

“母亲不会抚琴,母亲爱听琴。母亲最爱听子政抚琴了。以后母亲要经常来听子政抚琴,行吗?”

景子政不敢相信地看云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兴奋地说:“现在我再弹一曲给母亲听

云皎点头微笑,示意开始。

景子政端坐琴边,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欢乐的韵律荡漾在湘妃竹林间。

琴声停歇,云皎含笑称赞:“真好。走,带母亲去看看你的房子

走到房间外,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是前段时间云皎特意调来服侍景子政的,这个中年妇女云皎见面生,就问景子政她是谁。

“母亲,她是我的女乃娘,姓霍

云皎打量这个干练的中年妇女,心中一动,遣散了跟随的丫头,只叫霍女乃娘跟随自己和景子政入房子里面。云皎一边看房屋,一边向霍女乃娘询问景子政的生活状况,霍女乃娘都能一一回答。

“霍嫂子管理这怡湘院够繁忙的,府上其他的事,应该是不用帮忙了,是不是?”云皎打量这简朴、洁净的房间,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一般情况下是不用理会其他事情了,要是遇上府上办大事时,还是要去帮忙的霍女乃娘谨慎地站立,小心回答。

“遇到府上办喜事这种大事,霍嫂子还是要去帮忙的,对吗?”云皎的话锋一转,进入自己目前想要了解的事情。

霍女乃娘意识到什么,脸色开始苍白,勉强回答:“是的,夫人

“一年前老爷和我完婚的这件事,霍嫂子应该还有记忆,当时新房在哪个院子?”云皎面向霍女乃娘,认真地问。

“请夫人恕罪,奴婢不知道霍女乃娘跪下,一脸的惊慌。

“胡说八道。府上办这种大事,你又不是大门不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新房在哪个院子。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云皎生气了,她可不是傻子,任由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请夫人饶恕,奴婢真是不知道霍女乃娘叩头求饶。

“接新娘、拜堂、入洞房这些事更加不知道了?”

“夫人饶恕,奴婢真的一概不知霍女乃娘不断地叩头。

云皎真的是怒火中烧了,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向家中下人问一个简单的问题都问不出来,就有了杀鸡敬猴的念头,沉下脸喝道:“别当我是傻子,你不可能不知道了。看来不动家法你是不会说的,是不是?我就要看看是家法厉害还是你的嘴硬

霍女乃娘叩头有声,额头鲜血直流:“请夫人杀了奴婢,奴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宁死不说!

云皎暗自嘀咕:“新房在哪里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三丫、霍女乃娘都惊恐万状地不肯说,难道那个新房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加要弄明白了,这可是与自己有关的。云皎暗自思忖。

“母亲,求你别为难女乃娘了。她要是说出来,被何管家知道就没命了。在母亲回来的前一天,何管家就警告过所有的下人,有人敢谈论父亲与母亲完婚这件事,乱棍打死。母亲回来后,就有两个丫头因为不慎说漏了嘴,被何管家打死了景子政显然与霍女乃娘感情不错,跪下为女乃娘求情。

残忍的封口政策!云皎瞪大眼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云皎看跪下的霍女乃娘,她的头上鲜血缓缓流下,叫云皎想起逃命一样离开自己的三丫。

呃,何管家为什么要对自己与景少谦完婚的事实行封口政策?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完婚是大喜事,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不符合常理。

云皎确信自己在霍女乃娘口中不会探到什么,无奈地挥手:“你们都起来。子政,带你的女乃娘去上药——

云皎转身要离开。

“母亲,我知道新房在哪里,我带母亲去景子政站立,自告奋勇地说。

云皎意外地看这个一向胆小怕事的孩子,怀疑地问:“子政,你不怕何管家?”

“我才不怕管家景子政先是不以为然,接下来就低头看地:“我就是害怕父亲,害怕表弟表妹

父亲的铁拳令景子政恐怖,表弟表妹的撕打同样也叫他惊慌失措,除此以外就没有人敢打骂过他了,当然也没有人关心他。

云皎想想也对,何管家再大也是个奴才,景子政再小是个主子,景少谦宁可他自己对儿子拳打脚踢,要是得知有人修理儿子,以他的狂暴还不把这人给吃了。当然了,仇氏三兄妹例外,因为在景少谦来看,仇氏三兄妹打儿子纯粹是孩子间的打闹,不值得他去管。

景子政带领云皎到一个院子门前停下,拱形的院子门上有“群芳院”三个大字。云皎要推开门进入,发现院子门紧锁。云皎吩咐晴儿去叫何管家拿钥匙来。

何管家气喘吁吁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夫人,这群芳院是不能进去的,老爷已经叫人封了

云皎觉得自己这个当家主母被藐视了,不咸不淡地说:“现在夫人我要进去,你把这院门开了

“可是,老爷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真是不给颜色不知道厉害的贱骨头,云皎柳眉倒立瞪眼看何管家,厉声喝令:“你有没有听到,马上给我开了这院门

这声音,何管家听得有点害怕,偷偷看云皎的脸色,黑沉沉的随时随地都会发飙。没办法,何管家转身看向一个家丁:“去,把群芳院的钥匙找来说完,冲这个家丁瞪眼,又眨眨眼。

那个家丁会意,答应着离开了。

云皎只看到何管家背向自己吩咐人,没有看到何管家脸上的暗示,没有多想站在原地等候,等待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拿钥匙来,才拉长了脸。

何管家注意到有人面目不善,又叫一个家丁去找钥匙,结果也是一去不回。

云皎有些怀疑了,她观察何管家的脸色,他倒是一点都不急,好像等到明天也无所谓。云皎可不想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吩咐何管家:“管家,你亲自出马找钥匙来,几分钟后再找不到钥匙,找人来把这院门撞开了

撞门进去!何管家领教了夫人进院子的决心,讪讪地答应快速离开,过一会儿就带来了一大串钥匙。

云皎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何管家微笑:“早知道要何管家亲自出马才找到钥匙,我就不用在这里白等了

这轻柔的声音,何管家听得心中别扭,苦笑着亲自打开院门:“是奴才放得太偏了,他们找不到

进入群芳院,里面寒气逼人,院子里杂草丛生,通道上长满了苔藓。

云皎不想绕弯,直接命令何管家:“打开当时新房的门,我要进去看看

“是,夫人何管家这时的爽快倒出乎云皎的意料,带领云皎走到东厢房外,掏出钥匙打开了厢房的门。

云皎刚要举步进入东厢房,一团黑影从房门间窜出来,差点儿撞到云皎的绣花鞋上,云皎吃惊后退,旁边的晴儿和莲儿就害怕得尖叫起来。云皎定神看时,不过是一只灰头大老鼠,钻入草丛间不见了。

何管家窥视云皎,她脸上云淡风轻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脸上不动声色,引云皎进入东厢房。

云皎举止四望,昔日的新房现在布满灰尘,到处都挂有蜘蛛网,满目凄怆,哪里有一点喜庆的气氛。

何管家打开这屋里唯一的木柜子,里面只有几件女子御寒的衣服和一床的大红床单。

云皎环视这昔日的新房,只有一床、一桌、一柜和几把椅子以及吊挂的帐子,太简陋了,以景少谦花钱如流水的个性,不可能给自己布置这种新房,一定是有人搬走了新房里的东西。

“管家,这新房里的东西搬到哪里去了?”

管家正在猜测云皎来到这里的目的,听到问话一时反应不过来:“搬哪里去了?没有,没有人搬走这里的东西呀。老爷带夫人离开这里时,叫人马上封了这群芳院,从此再出没有人进来过

“你是说,新房本来就是这种样子?”

“应该是的,夫人。奴才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种样子

云皎现在可没有那么好哄骗了,她地上、墙壁都详细观察,要找到蛛丝马迹。就在云皎快要失望的时候,在房间门后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斑痕,用手巾拭去灰尘,斑痕更加清晰,乌黑色的斑痕先呈喷射状然后又向下延伸,是液体干枯前留下的痕迹。

“这是什么?”云皎问管家。

何管家上前细看,想了想后推说不知道,就退后假装是哑巴。

云皎仔细观看,又比一比高度,回想起自己苏醒来时额头的伤痛,意识到这是血迹,是这身子的原主额头撞到上面留下的。

“管家,当日是我受伤了老爷才赶来,还是老爷赶来后我才受伤?”

呃,这事你老应当比谁都清楚才是。何管家偷偷看云皎,思索夫人问这话的用意何在,后来又想起老爷说夫人忘记过去的事情了,更加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夫人,时日么,当日的情况是……是老爷来到了,与夫人两个在这里,后来老爷又出来了,就有人发现夫人你受伤了

云皎现在可以肯定,这身子的原主就是在这里撞死的,撞墙的原因有两个可能:一是掀开盖头后发现新郎官又老又丑,宁死不从;二是这原子的原主与景少谦发生争执,被景少谦失手推动后撞到墙壁上,以景少谦的蛮力是有这种可能的。

云皎退出昔日的新房,叫管家把这群芳院中的所有房间都一一打开看个遍,只看到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旧家具,没有云皎份想要找的嫁妆。这身子原主的嫁妆究竟到哪里去了?

一行人跟随云皎走入一个又一个房间,退回群芳院的院门时,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身上各处挂有一丝又一丝的蜘蛛网。

看何管家重新锁上院门,云皎吩咐:“晴儿,接过钥匙

何管家瞪眼看云皎,遇上一双冷漠傲然的眼睛,慌忙低头:“夫人还要看这群芳院?”

“你管得太宽了本夫人没有义务向你解释。

何管家乖乖地交出钥匙,灰溜溜地带人离开。

云皎把一大串钥匙摇得叮当响。

“母亲想在群芳院找什么?”一直跟随在后面不作声的景子政开口询问。

哎,怎么把他给忘了。云皎叫晴儿与莲儿后退十几步远,鬼鬼祟祟地凑到景子政的耳边,低声问:“子政,你告诉母亲,原来在群芳院的嫁妆搬到哪里去了?”

期待地盯住那薄薄的嘴唇,侧耳倾听。

“母亲,什么是嫁妆?”小男孩子眨眼看云皎,一头雾水。

晕倒!——

阴暗的下人房间里。

云皎站起身,关切地注视躺在床上的周妈,轻声说:“你好好休息,等到养好身体再上玉馨院。我会叫大夫一直来给你诊治的。这二十两银子,安岩哥你买些补品回来给周妈补身体云皎说完,将手中的一小包银子递给站立在身边的李安岩。

李安岩一家三口感激不尽。

“琳儿,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你心中记挂我,我知道。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作夫人的到下人房中探病的周妈在感激之余,也在为云皎担心,害怕云皎对自己的关心会招来其他下人非议。

云皎淡淡地说:“周妈,我心中有数。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

披一身红斗蓬的夫人在下人房前走过,让很多正在忙于洗衣服、洗头发的下人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地纷纷向云皎行礼。云皎稍稍点头示意。

忽然,云皎发现侧边二等丫头房间的区域里情况异常,六七个年轻俏丽的丫头从两边围住一间房子,伸长脖子在偷听房间里的动静,有两个丫头咬住手指尖偷笑,有三个丫头捂住半边脸羞愧难当,每个丫头都涨红了脸,听得着迷。

这六七个丫头,像一只只发qing的小猫。

咳,房间里到底在上演什么戏?

云皎走近这些丫头,调息宁神后平静地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嘘,小声点,里面有人正在进行精彩的摔跤表演最靠近房门的一个丫头用修长的食指放到唇间,提醒云皎小声,千万别打扰了房间里面的两位。

有一个丫头不耐烦有人来打搅她们听戏,抬头要喝止来人,当看清来的人是披一身红斗蓬的云皎和两个随身丫头,脸色顿时发白,发抖地向云皎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其他的丫头闻声吓一大跳,一齐跑过来向云皎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外面的人看到云皎吓得不轻,房间里面的两个吓得更惨。

景少谦压在娇红身上,两个人巫山yunyu地正有趣,房间外传来了给夫人请安的声音,吓得景少谦从娇红身上滚下来,慌慌张张地找衣服穿。糟糕的是,刚才两个人太急色了,急急忙忙月兑下衣服扔作一堆,景少谦急切间分不清哪件是自己的衣服,哪件是娇红的衣服。

云皎在靠近房间的丫头叫别出声时,听清了房间里正在传出男女寻欢作乐的。靠,才是黄昏时分就迫不及待地男欢女爱,引诱得一群小姑娘春qing脖发,真是伤风败俗。

云皎涨红的脸转眼变黑,她听到那个寻欢作乐的男子的声音相当的熟悉,并且很快确定是景少谦这浑蛋的声音。咋的,等不到天黑到书房去办事务,太阳还在西山就中烧了。云皎的心里是火冒三丈外加伤痛难忍,特别是身边还有一群与云皎年纪相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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