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祸水妖男 第490章 【叶】一向独来独往

作者 : 碎碎冰

周玉卿看看床边站的这位,再看看床上躺的那位,明白了这两个人间刚刚爆发过战争,这触动了胎气说不定与战争有关,夫妻间矛盾调解不在她服务的范畴,她只有从一个医者的角度去劝告病人:“琳儿姐姐,这些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及时安胎,拖延时间长了,再想要保住孩子,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后悔莫及的

“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妹妹给我开一副药,让我把这胎儿落了

景爷的怒火还是冒出来了,他七窍生烟忍无可忍,对躺在床上的人大声吼:“你别太任性了

云皎用手支撑要翻身坐起来,月复部传来的疼痛叫她只好重新躺下,怒气冲冲地仰看床边的山一样粗壮的人:“恶霸,我就是不要你的孩子。我人都要走了,还生什么孩子

“谁准许你离开了

“用不着谁准许,我想走就走。除非我死了,要不我是一定会离开的

……

回春堂里专门用来给人治病的屋子里成了临时战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周玉卿这个观战者神色黯然,刚刚消失不久的愧疚又覆上心头:要不是自己的恶作剧,云皎会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她就不会受到这种煎熬,身怀六甲了仍要离去;云皎的一切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铸成的。

“景老爷,你消消气,让我来劝说姐姐周玉卿诚恳地劝景少谦,示意他安静。

景少谦在火盘边蹲下,心中苦恼无处发泄,用手揪扯自己的头发。今晚的突然变故让景少谦措手不及,对可能会失去云皎的恐慌,让平日里处变不惊的他,再难以保持平静。

周玉卿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躺在床上的人:“琳儿姐姐,你知道月复中的胎儿多大了?”

“再差几天,就够七个月了

“快七个月的胎儿要是流掉了,对你自己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意味什么?”云皎莫名其妙,这孩子不想要了就流掉,不是很正常。

“这样大的胎儿要是流掉了,你会大出血,很有可能会因流血不止死掉,我就是守在你身边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保你无事。就是我能保住你,你的身体也因大出血垮下来,极有可能会终生不孕周玉卿的语气凝重,她不是在吓唬云皎,以这时的医术,不要说是周玉卿,就是周静南来到,也不能保证胎儿掉落后云皎身体健康。毕竟,他们只是大夫,不是神仙。

云皎专注地观看周玉卿的脸,认真研究这些话的真伪。看来,周玉卿的话不像有假,云皎沮丧极了:被恶霸抢来就够倒霉的了,再为恶霸生孩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这千刀万剐的恶霸!

这个医术落后的鬼社会!

周玉卿看到云皎颓丧地看帐子顶部,明白云皎不是在赌气,是真心不想要这个孩子,周玉卿的心里一阵抽搐,云皎和景少谦间的关系紧张到白热化了。

小丫头为云皎月兑下外衣的扣子,让周玉卿施针。此时,周玉卿的心中为愧疚所折磨,她闭目养神几分钟,才能保持内心平静,手捏银针向云皎的身体慢慢刺入。

景少谦站在床边,看到云皎身体上扎入了许多银针,心中暂时放松:先保住孩子,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在静静地等候中,周玉卿忽然嗅到屋子里面有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平和的心猛地揪紧,以为是自己刚才诊治出错,云皎在开始滑胎,惊得她马上抓住云皎手腕,修长柔软的手指按在脉博上,感触到的是沉稳的脉动,并没有滑胎的迹象,心中迟疑不决,又反复几次,在脉动中都没有捕捉到滑胎的迹象。

“琳儿姐姐,你现在是否肚子很痛?”周玉卿对自己把脉的本领向来是充满自信的,可现在这浓浓的血腥叫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云皎睁开眼睛,疲倦地回答:“没有,现在好多了

周玉卿不得要领,对屋子内环视一周,思索这血腥的来源。当周玉卿的目光落到景少谦的身体上时,发现他胳膊上的棉衣湿了一小块,这才明白了,找来止血粉和绷带,对景少谦说:“景老爷,你身上的伤口出血够多的,快来包扎

愁眉不展的景少谦这时才发现,刚才被金簪扎中的地方疼痛,外面的棉衣被血沾湿了一小块。景少谦在火盘边月兑下衣服,看到自己粗壮的胳膊上有个又小又圆的伤口,鲜血仍在往外渗。

周玉卿一言不发,干脆利落地为景少谦洒上止血粉,缠上绷带。刚才这两个人间的战争还真不小,一个胳膊上有伤,一个触动了胎气,这对冤家。

周玉卿暗暗叹气——

景少谦和云皎回到玉馨院,已经是深夜了。晴儿与莲儿为云皎卸妆后,出去带上门。

景少谦站在床边,因为胳膊疼痛除下衣服的动作迟缓,眉头微皱,终于除掉外衣放在屏风上,看到有人坐梳妆台前不动,扬声催促:“天色不早了,快过来休息

云皎正在为休息的事伤脑筋,确信了景少谦就是抢这身子原主的恶霸,他就是这身子原主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既然已经是仇敌,当然要划清界限,没有与仇人同床共枕的道理。云皎决定与仇人展开战斗,驱赶仇人。

“你给我滚出去,从此以后你不能再踏入这房间一步云皎作出战斗的姿势,恶狠狠地瞪眼看坐在床边的那位。

景少谦吃惊,睨坐在梳妆台前的人,认为她少了筋,这玉馨院是景府重地,房间又是重中之重,要把自己驱逐出境?门都没有!

景少谦今天喝了不少酒,现在夜又深了,他困倦不已,钻进被窝里:“真困,你要不睡,我可要先睡了话刚说完,就打了几个呵欠。

受到传染似的,云皎也打了几个呵欠,想到隔壁的房间去睡不与这个仇人同床共枕,看看窗外黑咕隆咚的,房间外又寒风呼啸,云皎决定不向仇人示弱,要将仇人赶出去,向这位名震江湖的景爷挑战。当然向武林高手挑战是不能空手的,得有武器,云皎顺手抓起梳妆台上的金簪,迈开鸭子步走到床边。

景少谦躺在被窝中只露出半截脸,听到床边有动静,含含糊糊地说:“快上来吧,外面太冷了

看到这睡意朦胧的人,听到这含糊不清的话,云皎差点儿就成了听话的小妻子,习惯性地爬上床去钻进被窝里,是想到被抢来的屈辱,云皎才快变身为苦大仇深的复仇者,举起金簪恶狠狠地说:“恶霸,我今天就要报仇雪恨,拿命来手中的金簪飞快地向景少谦露出的半截脸扎去。

从被窝里伸出两只大手,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抢去云皎手中的金簪扔到床里面,另一只大手抓住云皎的肩膀,不让她摔倒到床上——今天摔的那一跤已经够凶险的了,要是再摔一次,恐怕就是神仙来了都回天无力了。

景少谦坐起身,睁开酸涩的眼睛苦不堪言:“夫人,求求你,别再玩了好不好,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啊!”景少谦这时候真想跪在云皎面前,向她叩头求饶:“姑女乃女乃,女皇帝,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给我睡个安稳觉,好不好

“谁是你的夫人,啐,不要脸

“好了好了,你是小姐还是夫人,我们到明天再说好不好,现在半夜三更了,我要睡觉。你就不困么景少谦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你到隔壁去睡,我自己睡在这里。滚出去!”云皎现在没有想到什么鸠占鹊巢,只知道要与仇人划清界限,不与仇人同床共枕。

景少谦黑了脸,从被窝里钻出来,就在云皎以为仇人已经投降到隔壁去睡时,景少谦伸手点了云皎的穴位,忍住胳膊的疼痛伸手抱起云皎到床上去,三两下除掉她的衣服,把她塞入被窝里。景少谦本人钻入被窝中,不再理会云皎,埋头大睡。

又来这一招。

云皎口不能言,身体一动不动,斜眼恶狠狠地瞪躺在身边的人以泄恨,只是瞪了一会儿就眼睛酸痛,只好瞪帐子顶部。云皎恨自己没有一身高超的武艺,有足够的能力与景少谦对抗,一到正面冲突时只能任人宰割,同时后悔刚才没有用袖箭小筒对付景少谦,应该让这恶霸尝尝晕厥不醒的滋味。

与仇人同床共枕的滋味真不好受,云皎恨了很久,怒了很久,才在模糊中睡去。

朦胧中,云皎看到前世的未婚夫向自己走来,约自己去看婚纱,云皎伸手要拉杰明的手,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够不到,急得云皎叫喊:“杰明,杰明

景少谦被惊醒,听到云皎在叽叽咕咕地说梦话,口中在不停地叫一个类似人名的词“杰明”。景少谦怀疑云皎是在梦中会情人,无比的郁闷。

“静南,对不起,静南……”云皎在梦中喃喃,又叫起了另一个名字,还伤心落泪。

老天,她到底有几个梦中情人。景少谦听得心中酸溜溜的,总想将这个可恶的人儿推醒了责问她。

“老爷,你快来呀,他们要杀我,老爷……”云皎的话音提高,显得惊慌失措。

哈哈,自己也走到她的梦中去了,还成了她的保护神,景少谦的心中霎时乌云消散,晴空万里。

“老爷,别杀我,别杀我云皎惊骇地尖叫,手脚晃动,就惊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看帐子顶部。

乌云又笼罩景少谦的心头,梦到自己杀她,自己什么时候对她动过杀意了。景少谦看到云皎茫然不知所措地望帐子顶部,眼角泪珠滚落,心中不忍,伸出大手为她拭去泪珠,揽她入怀中低低地安慰:“睡吧,没事的,没事的

云皎沦陷于恶梦中,未能回过神来,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听到景少谦的低语,就像是有了依靠,埋头在景少谦的胸前,低低地抽泣:“老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心灵深处的那根玄被轻轻的拨动,景少谦的心底荡起圈圈粼粼的柔波,他深深地亲吻云皎的秀发,大手把她搂得紧紧的,让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对她的保护,轻轻地抚慰:“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老爷,我梦到许多人要杀我,你,你也要杀我这低低的哭诉,无限地委屈,让景少谦有种错觉,以为自己刚才对她进行过谋杀。

景少谦又一次亲吻云皎,轻轻地抚慰她:“别傻了,睡吧。你是我的夫人,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

“可是,我不是你的夫人,我,我是你……”这时候,云皎才记起来,自己是景少谦抢来的,自己与景少谦实际上不是夫妻关系,是苦大仇深的敌对关系。云皎顿时为自己不仅与仇人同床共枕,还偎依在仇人的怀中哭泣大为恼火。向仇人**,真是无耻!

相到这里,云皎身体僵直,转身向另一边去擦泪。

景少谦以为云皎仍在伤心,靠上去在从后面揽住云皎,温柔地说:“别说傻话,不管你是怎么来到我家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人

耳边的温存呢喃,叫刚刚清醒过来的云皎差点又迷失方向,很没有骨气地任由景少谦搂抱自己。

云皎到底还是在睡着之前恢复理智,感受到与仇人同床共枕的羞耻,推开景少谦对他怒目而视:“恶霸,谁是你的夫人。一想到你带给的的耻辱,我就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看到同在一个被窝里的人儿咬牙切齿地看自己,景少谦的心在抽搐,刚才还小鸟依人般的人儿,现在又满腔仇恨,她就不能忽略掉来到这里的那一段记忆,多想想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情景。

“别这样,夫人痛苦地祈求。

“啐,谁是你的夫人,恶霸怒气冲冲地回敬。

云皎伸手模到枕边的金簪,马上就想到要谋杀亲夫。不,是手刃仇人。

景少谦伸手捉到握金簪的手,抢过金簪扔到地面去,顺手点了云皎的穴道。

远处传来阵阵的鸡啼,景少谦和云皎毫无睡意,两人睁大眼睛看帐子顶部,都是心事重重——

天亮了,景少谦郁闷地来到大厅,陷入了沉思。

何管家走入,恭敬地向景少谦请安,站在一旁。

景少谦想起了什么,对站在一边的何管家吩咐:“夫人身体不适,心情不好,你吩咐家人小心侍候,谁冒犯了夫人,我饶不了他

老爷郑重其事地吩咐,何管家就是想不明白也得马上去做。云皎当家后,下人们都不敢怠慢她,再听了何管家的吩咐,都提醒自己今后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不要冒犯夫人,对夫人要恭敬恭敬再恭敬,不恭敬可能会没命。

云皎睁开眼睛后,发现枕边这个恶霸已经没了踪影,一想到自己竟然与一个抢劫自己的仇人生活了近一年,还怀上了这恶霸的孩子,真是抓狂。老天爷,为什么跟我开这种玩笑,遇到个又老又丑又的浑蛋就够倒霉了,居然是抢劫自己的仇人,难道要我抹脖子撞墙再穿越一次,要是能够穿越回现代去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要是穿越到原始社会去穿树叶捣鼓石头,岂不更惨。

恶霸,等着瞧,我不会叫你如愿以偿的,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的。

向窗外看去,天气阴沉透出股寒气,房间里却是暖洋洋地,叫云皎诧异。

“琳儿,你醒了,老爷说天气太冷了,叫在房间里生火盘,你起来后就不觉得冷了。琳儿,老爷可真够细心的周妈在距床三四步远的地方照看火盘,听到床上有动静,就走到床边,别有用意地称赞景少谦。

要是在过去,云皎可能会高兴一秒钟,感激人家关心自己,现在听了可就只有冷笑了,献什么殷勤,别做梦用一个火盘就想收买自己,这被抢劫的耻辱不是那么好忘掉的。

晴儿和莲儿端来温水,给云皎洗漱,她们从外面进来,小鼻子冻得红红的。

云皎脑袋中老是回想这个耻辱的“抢”字,气闷胸胀,看到周妈在身后为自己梳头,心里想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这件事。

“琳儿,听说你又跟老爷闹别扭了。你们在姑女乃女乃家吃过年饭好好的,怎么就闹到触动胎气?”昨晚的事,周妈没来得及细问云皎,她看到云皎三番五次地与景少谦发生冲突,不禁为云皎的未来担忧。男人就是女人的天,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做女人的哪能和男人较劲。

云皎挥手叫晴儿和莲儿退出去,在镜子中审视周妈,低声问:“周妈,你如实告诉我,我是老爷抢回来的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正要劝说云皎顺从景少谦的周妈听到云皎的话,浑身一颤,手中的木梳子掉落地下,她呆滞地看镜子中的云皎一会儿,才弯腰捡拾梳子,艰涩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看来,周妈早就知道这事了。云皎端坐凝望镜子中的周妈:“是昨天夜晚姑老爷酒后说出来的。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

周妈梳头的动作变得很慢很慢,脸色阴郁:“在周家村时,我们就知道了

“什么?”

云皎震惊,转头看周妈,他们早就知道了,而自己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昨夜知府大人喝醉了失言,自己真不知道要被蒙骗到什么时候。自己一直信任的人欺骗自己,让云皎很难受:“我刚醒来时,你们就知道了?”

周妈不敢与云皎正视,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院子,声音显得幽远而忧伤:“不是的。你还记起安岩离家出走的事么?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他一听到你是老爷抢回来的,就难过得离家出走了,后己想通了才回来的

原来这样!难怪李安岩没有离家出走前与自己是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离家出走回来后话就少了很多,有时心事重重地看自己,问他为什么,他总是支吾开了,只是比以前更加关心自己,就像是一位无微不至的大哥,一定是他知道后心存怜悯吧。

“老爷一直不露面,我们模不清他要怎样处置你。老爷突然来了,第二天就警告我们不要提及这些事。琳儿,我们只是老爷的奴才……老爷处罚人是毫不留情的……”

刚到第二天就封了李安岩一家三口的嘴,这恶霸不仅是头凶恶的猛虎,还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云皎心中对景少谦的恨是更深一层了。

云皎用过早餐后,周玉卿就来到了,她不放心云皎,一早就来探看这位朋友。刚才在前面的大厅里,周玉卿遇到了景少谦,他请求周玉卿劝说云皎,周玉卿含糊其辞。

周玉卿为云皎把过脉,为她施过针,满意地说:“在床上呆半天,再吃两天我给的药丸子,就没事了。以后要小心,这身子经不起这样多的折腾

周玉卿看到房间里只有周妈一人服侍,知道周妈是老成可靠的人,就坐到床边审问躺在床上的人:“你老实交代,景老爷胳膊上的伤是不是你的杰作?”

“是又怎样,不要说扎了一金簪,我还想一刀杀了这恶霸,报仇雪恨一提到景少谦,云皎的满腔仇恨就被激起。

周玉卿与周妈同时惊叫,用手捂住嘴,睁大眼睛看云皎。

周妈惊恐万状地看云皎,不敢相信会有这样事情发生:“你昨晚用金簪扎了老爷!”

天要塌下来了!

“谁叫他把我抢来的云皎对两个的人反应不以为然,怒气冲冲地,扎一金簪算什么,以后一定叫这恶霸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周玉卿不可思议地看云皎:“都过了快一年了,你还揪住这事跟景老爷怄气?”

咳,怎么听起来,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自己可是受害者。云皎感到平日里对自己好的人,似乎都是胳膊往外拐,站在景少谦这恶霸的一边,气闷!

“我是昨夜才确信,他把我抢回来的。什么怄气,我是在报仇雪恨

昨夜才知道?!周玉卿的小嘴张成o形,半天才合拢:“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要是早知道了,还能跟他在一起?这恶霸,把我耍得团团转云皎又要抓狂了,想起过去的事,气得用小拳头擂打被面。这恶霸,先是承认自己的父母因为家中贫穷把自己送给他,后来又说是自己的父亲欣赏他将自己许配给他,现在想起嫁妆出现时那一群熊猫眼,一定是在自己追问嫁妆的事后连夜泡制出来的。自己是他抢来的,哪来的嫁妆,这恶霸不惜拿出一大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糊弄自己。

“玉卿妹妹,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我来到清州城后才知道的,是一位来抓药的人无意之中说出来的

“你,你哥哥他,他知道这事吗?”云皎有些不好意思,眼看被面,声音低得若有若无。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向独来独往,少与人接触

周静南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他就不会多次要与自己私奔。如果不是知道了自己被景少谦抢回家这件事,他应该要迎娶自己才对。要是当时自己也知道了这事,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种结局的。

景少谦估计着周玉卿的诊治快要结束了,回到玉馨院看诊治结果。刚刚进入玉馨院,就听到从房间里传出云皎的啕哭。

“你们都知道,就是我不知道,就是我不知道——

从昨夜到现在,景少谦一直都在伤脑筋:夫人看自己的目光像刀子,总想将自己大卸八块,不知道她是羞恼至极点一时转不过弯来,还是把自己归入为仇人一类。要是夫人属于前者,景少谦自信有足够的信心等待她回心转意,要是属于后者,可就棘手了。

午饭后,景少谦就回玉馨院试探云皎的反应。

走入这熟悉不过的房间,景少谦抑制不住地心虚,就像是明明知道别人不欢迎自己还走入别人家中作客一样,脚步僵硬心中惴惴不安,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才算是正确,顶住床上射出的那两道刀子一样的目光,景少谦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到底不放心,折身走向外面关上房门才转身走回来——担心有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叫别人看见了。

这下放心多了,就算是房间里发生了谋杀亲夫的事件,外人也不会知道的,当然以夫人这种能力肯定是谋杀未逐。

“夫人,你吃过午餐了?”话刚说出口,景少谦自己都觉得是废话,,刚才是自己亲自叫人送食物到房间中给夫人的,这还用得着问。

云皎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仇人在跟自己客套,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地挠头,那滑稽的样子实在叫人忍俊不禁,失声笑出来,这一笑,畜在眼中的仇恨当然也飞散了。

景少谦在这笑声中受到鼓舞,想想她是自己的夫人,现在身体不好躺在床上行动都不方便,实在用不着害怕她的,心中就豁然开朗,走到床边坐下看躺在床上的人。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滚!”云皎收了笑意,板着脸怒目而视,这被抢的奇耻大辱可不是这样容易就忘掉的,誓与仇人势不两立。

景少谦想开了,对云皎这种态度并不害怕,笑嘻嘻地凑过去用一只手指勾起云皎的下巴,看那张怒目圆睁的小脸,涎着脸说:“夫人就是美,笑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也好看

咳,人家恨不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他还有心情欣赏夫人的娇颜。

云皎用力打开景少谦的手,冒出了教训这个恬不知耻的恶霸的念头,模向头上寻找发簪,头上空空的,刚才因为要午睡卸妆了,金簪放在梳妆台上,云皎的手转伸向枕头下掏出袖箭小筒,要给这个恶霸尝尝晕厥过去长眠不醒的滋味。

景少谦察觉,抢过云皎手中的袖箭小筒握在手中把玩,他看不明白是干什么用的,看到上面有个突出的小点,就要按下去。

“千万别按

云皎看到袖箭小筒正指向自己,惊得仰面重重地倒在床上,要是被小弓箭射中的话,这长眠不醒的不是景爷,是自己了,他们不可能找到解药给自己服用的,这长眠不醒也就是与世长辞了。

景少谦看倒在床上的人,因为床上铺有厚厚的褥子,她这一仰面倒下去并不碍事,将目光重新落到手中这小铁筒上。

云皎躺在床上仰面看还在研究袖箭小筒的人,愤怒极了:“你想谋杀我?你要是嫌我碍眼早出声,我就是走不出去,也可以叫人抬出去的,保证不会赖在你家

景少谦抚模这滑溜溜的小铁筒,从她惊吓的程度猜测到这小铁筒威力不小,就联想到她几次麻翻刺客的事,故意用小铁筒对准她,吓唬说:“我试一试

“小心别走火,解药在我的香囊里云皎惊慌地摇手,趁早提醒他万一走火的补救办法,她可不想长眠不醒。

真是用来麻翻人的工具,景少谦想到她刚才掏出来的企图,将小铁筒没收了,放入自己的口袋中,免得放在她那里防不胜防。

“这是我的,还给我云皎看到自己的东西进入了景少谦的口袋,当然不甘心,咒骂着扑上来抢。

景少谦欢迎有人扑到他身上来,但是反对拿走袖箭小筒,他用大手护住口袋中的小铁筒,任由云皎在自己身上折腾,脸上那悠然自得的神色分明在说:随便。

云皎气冲冲地扳景少谦握住口袋的大手,费尽力气都没有见效,牙齿在景少谦的大手中留下深深的牙印,都没能叫景少谦松开手,瞟抢去袖箭小筒的人,景少谦正笑着睨自己,怒不可遏地伸手向他的脸抓去。景少谦用一只手就把两只伸来的爪子扣住,连人拉到身边。

看看身边的人,又气又怒又无奈,瞪眼皱眉呲牙,这神态丰富多彩另有一番趣味,叫景少谦觉得刚才的一番争斗其实是很有趣的,戏谑地向云皎眨眼,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你说投降,我就放开你

云皎对景少谦怒目圆睁恶言相向,景少谦都不为所动,扣住云皎的双手不放,只是沉默地看她。

两个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云皎眼中怒火中烧目光凌厉。景拓远悠然自得若无其事。

云皎败下阵来,收回目光。

“浑蛋,你就会欺负我云皎很没骨气地流泪,刚才的一番长时间混战,让云皎一下子忘记了与仇人作战是要坚贞不屈视死如归的。

这哭声还真管用,景少谦马上放开云皎,眨眼看人抹眼泪。

云皎怒气冲冲地躺下,用被子盖住身体,连脸部都蒙住了,在被子里哭泣。

“夫人,原谅我景少谦凑近了隔着被子求里面的人。

“你休想,恶霸被子里传出的声音是带着哭腔,但是恶狠狠的。

“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的过错,你说出来,我一定照办景少谦很希望能和云皎达成协议,自己满足她的要求后她能对自己抢她之事既往不咎,安心留在自己的身边,总是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办法。

云皎可没有想过原谅这个抢夺自己回来的仇人,听到景少谦请求自己提出条件,就随口说:“好,你把天上的月亮送给我,我就对过去的事既往不咎

这算什么。景少谦黑了脸,瞪眼看在被窝里露出半边脸的人:“这个不算,重新说过

云皎坐起来拭泪,想到他给自己带来的奇耻大辱,以及刚才他抢夺袖箭小筒的罪行,决心要狠狠地刁难他,故意作思索一番的样子,然后说:“你要是肯跪下来求我,我就答应你

“你说什么景少谦气得跳起来,脸霎时阴霾,他景爷的膝盖只向神佛祖先跪下,还没有向人跪下过,要他向自己的夫人下跪,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何在。

“不行!”景少谦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跪拉倒,我可没有求你下跪这在云皎的意料之中,她不屑地扭头向另一边,摆出坚决与景少谦划清界限的样子。

景少谦权衡一下,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从下跪到起来用的时间不过一两分钟,就可以免去过去抢劫事件引来的纠结,也未尝不可,何况这是在房间里,自己向夫人下跪的事只有天知地知夫人知和自己知。

“你说,我要是向你下跪求饶,你就不再追究我抢你回来的事?”景少谦心动了,先核实一下事情的真伪,以免学浪费动作。

“嗯,说话算数云皎眨眼看景振无,不相信他会真的向自己下跪。

景少谦坐在床边看傻子一样的云皎,轻松地说:“夫人,这下子你可以消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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