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省委一号
杜逸凡一见姚海东这个表现，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压低声音问了姚海东一句：“大哥，接不接？”
“接吧。：”姚海东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说是棒打鸳鸯也不为过。可是，除了这样外，他还能怎么样呢？好在，杜逸凡还是很听他的话，接不接李冉春的电话，他也在看自己的脸色。
杜逸凡把电话接了，李冉春问：“回家了吗？”
杜逸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侧脸去看姚海东，姚海东没理会杜逸凡，故意很大声音地对司机说：“车往左靠一靠，今晚我们不武江去，别挡着别人的道。”
杜逸凡不解地看着姚海东，这时李冉春又问了一句：“你和海东在一起？”
“是的。我们到开发区看刘书记来了，晚上住在开发区。”杜逸凡只得说了实情。
“那好吧，你们别玩得太晚，明天还要去见郭宝鑫书记呢。”李冉春的语气很有些无奈，是啊，挂完纪老爷子的电话后，她冲了一个澡，可是人倒精神起来，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的春意蠢蠢欲动，忍不住就又给杜逸凡拨了电话，好在杜逸凡不在武江，去了开发区，而且和姚海东在一起，如果他们不在一起，如果杜逸凡是回家了，她又想他来陪吗？她不清楚自己要什么，只是想给这个小傻子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当然也想他的身体。
“好的。我们会准时来接你的。”杜逸凡说了一句，因为有姚海东在一旁，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李冉春便先说：“我挂了。”
“好的。”杜逸凡还是被动地应了一句，李冉春也感觉到无趣，便把手机给挂了。
杜逸凡一挂掉电话后，姚海东才松了一口气说：“走吧，守望等着我们。”
杜逸凡便跟在姚海东身边去了刘守望定的房间，整个晚上，大家在一起品着大红袍的茶，扯了一些关于旧时岁月的闲淡，整个晚上都是刘守望在替他们泡着茶，而且他的样子是一种很专业式的泡茶动作，这让杜逸凡有一种很酸然的感觉，尽管刘守望每泡一道茶，都说讲些有关茶道的东西，可在杜逸凡耳朵里，这些东西只属于老年人，属于空闲人，不应该属于曾经那么风风火火的刘守望。可是现实就是这个样子，他曾经一直想学习的榜样，现在被毁成了只谈茶道的人。甚至杜逸凡有意提起石志林的时候，刘守望也很麻木，似乎那是一个与他压根不相识的陌生人。
杜逸凡的心酸，姚海东全看在眼里，而且当时间不早的时候，也是他主动让刘守望去休息，他和杜逸凡明天还要去省城办事，他没告诉刘守望，他们是去省城见了一号人物。因为在姚海东看来，刘守望似乎已经无药可救，他完全放弃了想要升迁的雄心和壮志，他现在有的就是混日子，只有一个混日子的人才会去研究茶道和养生之类的东西。
刘守望一走，姚海东便说：“逸凡，看到了吧，刘守望的样子很可悲吧，如果我们不谨小慎微，不认真对待自己的官位，刘守望的今天，极有可能会在我们身上重演，甚至龚道进的结局，极有可能也是我们的结局。”
“大哥，我知道了。谢谢大哥，今晚的感触最多，最深了。”杜逸凡实话实说着，当然他最大的感触就是，终于可以扼杀死面对李冉春在身边的诱惑了。
姚海东重重拍了拍杜逸凡的肩膀，便让杜逸凡去休息。这一夜，各自睡去。让杜逸凡意外的是，他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第二天一早，姚海东的喊声才让杜逸凡从梦中惊醒，姚海东让杜逸凡准备一下，回武江接李冉春一起去省城了。
杜逸凡起床洗漱完毕后，就跟着姚海东一起回到了武江。当杜逸凡和姚海东再次去李冉春房间时，她已经收拾一新，而且打扮得比头一天还要艳丽和光彩，让姚海东都忍不住说了一句：“部长今天好漂亮啊。”
李冉春的余光是飘向了杜逸凡，但是笑脸还是对着姚海东说着：“带你们去见一号人物，当然要收拾得精彩一些。”
李冉春说完，杜逸凡无意识地模了模自己的脸，生怕脸上有东西一般。这个东作李冉春看在眼里，笑着补充了一句：“你们男人没什么，女人是格外要注重自己的外表美的。”
姚海东一听，便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了一句：“部长的话倒是真的，外表对女人的要求远远大于男人。”说完，就去提李冉春的包包，准备下楼去。
李冉春便说：“包让小杜提吧，年轻人该做做这些事了。”
杜逸凡一边“嗯”了一下，一边赶紧去接姚海东手里的包，只是包里根本没什么，只是杜逸凡不太习惯帮女人提包，这个动作总会让他想到清河寨看到的文艺科长帮李冉春提包的一幕，奴性和奴才的感觉，总是让杜逸凡极其不舒服的。可是李冉春的话已经说出来了，这个包他还是得提了。
几个人没再说什么，一起下了楼，姚海东的司机在楼下等着他们，他们上车时，姚海东径直走到了前座，把后面的座位留给了李冉春和杜逸凡，这样的人情，他倒是会送的。这个时候，他不怕这两个在后面做什么小动作，只要不越轨，他就能接受这一对异类情的存在。
再说了，姚海东还是能够理解女人和男人的另一种关系，说是第三类关系也好，说是蓝颜知已也行。因为每个女人，骨子里都有这样一个情结：想拥有一个蓝颜知己。他不是夫、不是情人，而是居住在女人精神领域的那个人，他不一定英俊，也不一定要比女人年长，但他一定成熟、睿智、善解人意……
这样的一个蓝颜知已没有丈夫的霸道和忽视，没有情人的贪恋和痛苦。他有男子汉的宽怀气度，也有男子汉的柔肠侠骨。和他探讨人生、社会，和他畅谈理想、心情；和他不需要面对面相濡以沫，和他电话里常常笑语连声。女人总是没完没了地倾诉，他无论什么时候总是默默地倾听女人的心声。
这是一种女人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人，却又是女人不愿意，或者是舍不得去发生故事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是精品之中的精品，可遇而不可求，比上床睡觉的男人更难遇到。
关于这一点，李冉春在姚海东面前提过好几次，她甚至玩笑地说过，姚海东就是她的蓝颜知已，而且因为有了姚海东，就等于她多了一个心理医生，多了一本心灵日记。他像个垃圾桶，装得下李冉春所有的坏心绪；他像个空调机，送了热风送冷风。
现在，姚海东希望李冉春和杜逸凡之前也能够处理成这个样子，他知道很难，可是他还是努力地希望着，并且愿望着。
一路上，姚海东没有朝后面看，因为后面两个人都没说话，他在猜他们会不会在动作交流着，或者是目光交流着，无论如何，他昨晚捧杀了他们的欲念，而且捧杀得很成功，有这一点，他今天就可以坦然面对省委一号了。至少有他的时候，这一对奇葩没有越轨就行。
姚海东在这么想的时候，杜逸凡和李冉春之间身体和身体在传递着他们的语言，特别是李冉春，她的大腿是有意识地贴着杜逸凡，杜逸凡让一步，她就贴一点，后来，杜逸凡就索性不让了，任由着她贴着，反正一车人，他和她的感情再怎么发酵，都暴发不了。这个时候，杜逸凡倒也自在一些，当然他也有昨晚故意逃开的补偿，任由着腿与腿之间传递着他们之间的欲念。这一路上，他们就是这么在腿与腿这间碰撞着，谁也不看谁。
车子驶进了省委大院，李冉春掏出手机给郭宝鑫书记的秘书小万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下，小万就接了电话，说了一句：“纪夫人好。”这几个字，昨天李冉春听了一晚上，现在由小万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由得说了一句：“小万，你怎么也喊我纪夫人呢？”
小万便在手机中笑了笑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纪夫人的魅力之大，已经传开了。”
李冉春便知道了昨天纪老爷子的举措，竟然已经传到了省城，消息可真快啊。
“真快啊。”李冉春叹了一句。
“是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是不是纪夫人？”小万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代表郭宝鑫书记说的，只是在李冉春耳朵里，很有些重，不过，她已经来了，只能笑笑说：“看来纪夫人名振江南了。”
李冉春这么一笑，小万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赶紧说：“你们到了吧？我下楼接你们。”说着，就挂了电话。
姚海东和杜逸凡一直盯着李冉春打电话，李冉春电话一挂，姚海东就说：“部长，怎么样？”
“我们做好挨训的准备吧。”李冉春说了一句。
“挨训倒没什么，就怕大书记不训我们呢。”姚海东说了一句，杜逸凡便紧张起来，虽然他也见过比郭宝鑫书记还在大的领导，可是那也是远远地见着，只是作随行的记者一起，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除子纪老爷子，就是现在要见的郭宝鑫书记了，而且郭宝鑫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的上司，这一点与纪老爷子不同，杜逸凡此时还是特别地紧张，而且是在他负面消息一个接一个接的时候。
小万很快下来了，领着李冉春一行人往郭宝鑫书记办公室里走，这个时候，已经没时间给杜逸凡调整心情，无论他怎么想，有一条，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处世不惊，而不是胆小如鼠，他相信郭宝鑫书记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一个他。
电梯到了六楼，小万让李冉春先下电梯，接着就是姚海东下了电梯，杜逸凡想跟着下的时候，小万却插在他前面下了，甚至都没看他一眼，他便有些不爽，跟在小万身后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后脑袋瓜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别扭。
走道好不容易走完了，小万又回到了最前面，抬手敲了敲门后说：“书记，冉春部长和海东秘书长来了。”小万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认识杜逸凡，在说的时候没提杜逸凡，杜逸凡更为不爽，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小万可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啊，从某种意义来说，吴浩天书记都得看脸色的人，他这个小小的副县长，当然不能走到他的前面去，是他自己忽略了细节，这么一想，便有心想对小万道个歉，可这个时候门开了，郭宝鑫书记竟然亲自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
李冉春一见郭宝鑫书记，便笑着说：“大书记亲自下位迎接我们，首先是我受宠若惊啊。”
“进来坐下来后，再受宠若惊吧。”郭宝鑫书记也笑了起来。这个时候，杜逸凡便开始打量郭宝鑫书记，他大约有一米八左右，很典型的北方男人形象，而且龙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一点也不像五十多岁的人，衣着也是也普通而且也很老式的中山装，给人的感觉干练而不失详和，至少在杜逸凡眼里，这样的一位大领导，他瞬间就接受并且崇拜着。
李冉春带头走进了郭宝鑫书记的办公室，依次坐在了沙发上，小万很有眼力，不等郭宝鑫书记开口说话，风一般地去了外屋，准备茶水去了。
李冉春、姚海东和杜逸凡一坐下，郭宝鑫书记便指着姚海东说：“这是海东吧。”姚海东赶紧站了起来，重新喊了一句：“大书记好。”
郭宝鑫书记便笑着点了一下，示意姚海东坐下，接着指着杜逸凡说：“这就是惹人注目的小家伙杜逸凡吧？”
郭宝鑫书记话一落，杜逸凡吓得不轻，赶紧站了起来，不料人高腿长，碰到了茶叽上，发出了一声巨大，外屋的小万赶紧冲了进来，看着已经脸色灰白的杜逸凡，不怀好意地瞪了他一眼。
郭宝鑫书记看到了小万的动作，说了一句：“没事了，你去忙吧。”小万这才转身离开，杜逸凡的脸由白变成了通红，结巴地说了一句：“大书记，我，我，我看到大书记太紧张了。”
“哈哈。”郭宝鑫书记爽朗地大笑起来，“小家伙，坐吧，没事了。我们这些高个人总会在不小心中碰到这里，撞到哪里的。”郭宝鑫书记笑过后，补充了一句。他这么一说，不仅是杜逸凡松了一口气，连同李冉春和姚海东都松了口气，办公室里的气氛便一下子放松起来了。
“谢谢大书记。”杜逸凡客气了一下，便小心地坐了下来，生怕再碰到了茶叽。
杜逸凡一坐下来后，小万的茶水送进来了，在送茶水的过程中，姚海东拿出了上次让纪老爷子写的字，毕恭毕敬地递给郭宝鑫书记说：“大书记，这是纪老爷子送给大书记您的。”
郭宝鑫书记接过纪老爷子的字，认真看了好一会儿说：“冉春同志，纪老的字就是刚劲有力，菱角四起啊，我特别喜欢他的字，你知道吗？”
“大书记，不怕你见笑，我真的不懂书法，我只是觉得纪老爷子的字好看，其他的，我还真说不出道道来。”李冉春也不怕出丑地说了一句。她的话一落，郭宝鑫书记又笑了起来，“看来，纪爷有眼光，选了一个只懂欣赏不懂挑剔的夫人。难怪一夜之间，纪夫人的魅力在江南四溢啊。”
郭宝鑫书记的话一落，李冉春愣住了，姚海东和杜逸凡也紧张起来，看来昨天的事情，还是月兑不掉被大书记所批评了。
李冉春愣了一小会，很快接过郭宝鑫书记的话说：“大书记，对不起，是我太急躁，太冲动了。不过，我是女人嘛，从来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
李冉春主动认错着，姚海东也赶紧说：“大书记，我也有错，考虑问题欠周到，我是知道武江的风俗，应该提醒小杜的，给大书记带来了麻烦，对不起大书记。”
杜逸凡见李冉春和姚海东都在道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的表情被郭宝鑫书记看到了，便笑着说了一句：“小家伙被你们争先恐后的道歉弄糊涂了。”
郭宝鑫书记话一落，杜逸凡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们担心我。所以，大书记，祸是我闯的，有什么批评和处分，我一个人背好吗？”
杜逸凡的话一落，李冉春想说什么，郭宝鑫书记说了一句：“小家伙不错，像我们北方人嘴里的爷们。只是官场不是做个爷们那么简单的事情，有时候，就要拿你们南方人的方法应对，你们南方人不是常说，打不赢就逃啊，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所以，官场适合声东击西的打法，而不是把自己过多、过早的暴露在对手眼里。我来江南都一年了，我一直在观察各方的大神们，看他们跳得多高，多兴奋。所以，这一年对于江南的气势而言，都落到了李高成省长哪一边，我很清楚这一点，我之所以稳着没有任何的行动，是我觉得时机不成熟。现在，你们不是不逼着我提前出手，我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郭宝鑫书记说完这一段话后，扫了李冉春一眼，李冉春便知道自己确实做法欠妥，赶紧说：“大书记，我，我确实想法太过于急躁了一些。只是我不希望大书记这么被动地挨打下去，因为时间对于在官场中的你们而言，都是非常宝贵的。就拿吴浩天书记而言，他本来和李高成省长没有那么铁的关系，可因为一个孟安达，再搭上一个老乡郭厅长，自然就容易成为一个小团体，这样的小团体杀伤力很大的。”
因为提到了江南的政治局面，李冉春不得不把自己的提心说了出来了。
“孟安达和吴浩天书记私交很好吗？”郭宝鑫书记问了一句。
“非同一般。”李冉春应了一句。
李冉春应得特别地快，郭宝鑫没说话，却又把目光投向了姚海东，姚海东不解郭宝鑫书记的意思，大脑很快转了转，并且看了一眼杜逸凡后才说：“大书记，不瞒你说，小杜差点做了孟安达的女婿，可是，孟安达不满意小杜出身于平民，大约想把女儿嫁给刘部长的公子，为了拆散他们，吴浩天书记在其中取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部长说他们关系非同一般，是从这件事情上看出来的。”
姚海东说完，杜逸凡的脸涮地一下又涨得通红，他没想到姚海东会在这里提到了他和孙小木的事情，不仅仅有李冉春在场，还有郭宝鑫书记在场，他实在是尴尬极了。
郭宝鑫书记看了一眼杜逸凡，这年轻人一脸的窘态，证明姚海东说的事情是确有其事，看来孟安达，吴浩天和李高成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一点没错，与他的判断是一样的。他其实一直在观察这里的人，他早就感觉这几个关系特殊，但是没想到会特殊到连私事也在一起处理的份上，看来，他的防范还是略了，而且想把战略往后实施的想法也有欠妥。
于是，郭宝鑫书记望着姚海东问了一句：“李高成同志去武江的现场会情况如何？”
“大书记，我说句实话吧，这次李省长去武江的现场应该来说很成功，很多一把手情绪都是高涨的，认为李省长关于城乡一体化的提法是一条指明农村今后发展的大方向，而且对于农村的经济指标也一个明确的定位问题，武江作为整个江南的城乡一体建设试点，已经得到了中央的高度重视，而且主要领导人也来武江视察了，这一点，李高成省长抓得很好，深得人心啊。如果我们的步子太弱了，或者我们目前没有更好的兴奋点注入起来，人心难收拢啊。”姚海东很有些着急地望着郭宝鑫书记说。
郭宝鑫书记一直认真听着，姚海东说的这些，他也在担心着，他没想到城乡一体化的试点会得到最高领导人的认同，而且居然就去了武江，这一点让郭宝鑫书记很有些被动。现在李冉春大闹武江，李高成省长黑着脸回来的，但是他发牢骚放话说：“北京的首长冲冠一怒就为了一个红颜，可见红颜力量之巨大，引得部长和公安差点动刀动枪，他这个省长的面子也不看好。”这些话当然是说给他郭宝鑫听的，当然不是真的想被纪老爷子听到，尽管他话在这么说着，可他的队伍却非常低调给李冉春摆酒宴，高姿态地道了歉。
现在李冉春这么一闹，彼此的矛盾公开化的同时，他们又都在极力寻找台阶，给李冉春他们下着，先把他们的人打一通，再来模一下，给个安慰。这是李高成一惯的打法，这个打法就拿杜逸凡这么一个帅气高大的小人物开刀，而这个人差点就成了孟安达的女婿，真是旧仇新恨，所以他们出手当然就会狠。
这些郭宝鑫书记不会对杜逸凡他们说什么，只是无论是安抚李冉春也好，看看杜逸凡这个人物能不能挑大旗也好，都有必要请他们来省城一趟。只要面对面地交流，郭宝鑫书记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他想要的人，是不是他能致力去培养的人。到了他这个级别，培养自己的力量，入得进他法眼的人，是相当挑剔的。并不能由李冉春说了就算好，毕竟李冉春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官场的逃兵，她看人的对与否，郭宝鑫书记需要自己亲自签定。
现在姚海东的一席话，杜逸凡的表现，对于郭宝鑫书记来说都算满意，不过能不能成为他的心月复，他还继续考查。
“海东的话不无道理，这些我都会认真考虑的。中午就在这里用餐吧，我让小万安排一下。”说着，郭宝鑫就喊：“小万，小万。”
小万从屋走了进来，叫了一声：“书记，有事吧。”
“中午安排一下，我们聚一下。”说着，郭宝鑫书记的目光又落在了杜逸凡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杜逸凡的心悬了起来，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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