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教师风流 第二章

作者 : 陈辰

“郝校长,你好,我是市刑警大队的常旭,这两位是我们市委组织部余部长和开发区劳保局的任局长,这位是我同事赵伟,”那个挂着一级警督衔的警察跟我握了一下手,然后对我说。

“哦,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对于市委组织部和市刑警大队我并不熟悉,但开发区劳保局我知道,那是齐小倩的单位,这位任局长是他们的一把手局长。

难道不是曹阳,而是齐小倩?可齐小倩能有什么事,前几天我们还视频了呢。

“郝校长,你可得挺住,”此时,那位组织部副部长余敏对我道,由于刚才一进来看到有穿制服的警察,我的目光一下子被他们吸引了,再加上担心曹阳出事,我根本没来得及去看这些人,现在听到这温柔的声音我才发现,余敏不仅声音好听,而且人长得挺美。

她的身上穿着挺职业的服装,但这却很难掩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姿。余敏的腿特别长,是那种上身短长的美女类型。

虽然她的声音很柔美,可她的话却让我的心沉了下去,一般说这话都是遇到了重大变故。

“你们什么意思?”我问,虽然我心里此时已经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我仍然希望那仅仅是我的错觉。

“齐小倩同志在一次送科技下乡的途中出了车祸,因公殉职了,”常旭虽然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但在我听来,这声音却象这个天气一样非常的寒冷,他的话不禁让我如坠数九天的冰窟窿里……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我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几天前我们还在网上聊天,虽然她的情绪依旧的不好,可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我如一摊烂泥般颓然的倒向地面,全身的精气神仿佛被突然抽空。

“郝校长,你没事吧,”到底是警察,常旭一把抓住已经倒下一半的我,然后将我扶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郝校长,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请相信组织,我们一定会妥善解决小倩同志的后事,”余敏道,她的话语很官腔。可此时我对她的柔声细雨美貌已经没有任何反应,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突然,打击也太沉重。齐小倩还不到三十岁呀,而且我们还有个正在咿呀学语的孩子,她就这么走了?

“郝校长,你节哀吧,”孙如才走过来,用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倩现在在哪?”我有气无力的问,我没想到她的这次支边会是我们的永别,即使我们生活中有再多不如意,她也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妈。

“在当地的殡仪馆,市委和区委都非常重视这件事,开发区徐区长和我们局王局以及市刑警大队乔副大队长已经先期赶赴过去,请您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一起去处理齐小倩同志的善后事宜。”任局长道。

“好吧,”我努力想站起来,可刚刚站了一半,我的整个身子又轰然倒到沙发里。

“郝校长……”孙如才赶紧蹲下来,拉着我的胳膊。

“对不起,让我休息一下,”我摆摆手,然后将头埋在两手之间,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开始只是小声的抽泣,接着是大声的呜咽。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等我终于止住哭泣,抬起头来,我看到的是一张关切的脸,是余敏。

“郝校长,你没事吧,”余敏问。

“我没事,我回去收拾东西,”我有气无力地说,“哦,对了,小倩的父母那怎么办?”

小倩是家里的独女,她走了,最伤心的是她的父母,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得为老人想想。

“市财政局马局和设计院(齐小倩母亲单位)的刘副院长带人去通知小倩同志的父母了,我们约好下午一点钟到机场集中,下午两点钟的班机,”余敏道。

我不知道齐小倩的父母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也不敢去想,我真怕见到他们那伤痛欲绝的脸庞。还有我儿子,唉,我儿子还小,他还会记得他妈妈的模样么?

自从齐小倩去支边,儿子对齐小倩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模糊,开始在视频里还对着齐小倩叫妈妈,可渐渐的连妈妈都不叫了,惹得齐小倩是好一阵伤心。可现在,即使儿子想叫,他也没有妈妈了。

“好吧,我回去收拾,”我再一次撑着想站起来,但全身的却仍象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余敏伸手挽了我一把。

见我站起来,她松开了手,我准备出门,可就在我一挪动步子,身体却晃了一下,余敏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我。由于她将我的胳膊全部胞在怀里,所以我的胳膊也就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胸脯上,可此时的我哪有那些心思,倒是余敏脸一红,不过随即她就扶着我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赵伟走过来接替余敏搀扶着我,他们将我扶进一辆警车,然后车子起动,向我家的方向开去。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收拾,象这种情况吃喝拉撒睡一应用度政府已经安排了,我无非是带一些私人的物件。带什么呢?收拾了半天,我只收拾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着我和齐小倩的结婚小照以及我给她买的第一件礼物,一条铂金项链。

那是我积攒了好几个月才买的礼物,齐小倩很喜欢,不过可惜的是,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送给齐小倩的最贵重的礼物。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去的机场,我只知道在机场齐小倩的母亲哭得非常凄婉,而齐小倩的父亲虽然极力的强忍着,但整个人好象瞬间老了许多。他是个强势的人,上次齐小倩出轨对他的打击已经够大,如今齐小倩没了,他们后半辈子的依靠也就没了,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两个小时的飞机,我们到达了当地的省城,当地已经派了车在机场,紧接着又是几个小时的汽车,直到晚上八点多钟我们才到了齐小倩支边的县城。

在这里,我碰到了乔恩先,“郝校长,节哀顺便,”他对我说。

从当地县政府宣传部的人那里我们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昨天上午齐小倩与她支边的这个局的局长以及局里的一些工作人员准备送科技下乡,由于齐小倩是支边的干部,所以就与局长坐在一辆车上,而其它的工作人员合乘一辆中巴。这边天气寒冷,山路上全是积雪和积冰,所以两辆车之间间隔的相对较远,在过一个下山弯道的时候,小车转过弯后后面的人好象听到了刹车声,然后就轰隆隆的一阵巨响。等后面的车赶到时,路上已经没有了小车的影子,只见山坡上有汽车零部件又及油漆划落的痕迹。车上人立即报了警,消防人员很快赶到下山进行搜索,紧接着当地的警察也来到了现场,因为一直对车上人员的伤亡情况不清除,所以也一直没给我们市通报。再加上大雪覆盖,救援困难,直到今天早上人才被搜索到,但已经面目全非,早就没有了呼吸。

然后,这边通知了江城市政府,毕竟这种支边是由市里统一安排的。而江城市政府立即组织了几批人马,一批早上立即出发赶到这边,其它两路分别去我的单位和齐小倩的家,乔恩先就是先到的一批。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车祸?”我问乔恩先,因为他已经去过现场。

“当地警察给出的结论是车速过快,转弯失控后冲下山坡,”乔恩先道。

此时,我只想知道真相,所以当乔恩先说出是车速过快、转弯失控后,我也就没在追问下去,而齐小倩的母亲一直在旁边哭着,他的父亲也在掉着眼泪,我就更没心情再去查问,毕竟人已经去了。

其实我忽视了乔恩先话里最具深意的那个前提条件‘当地警察给出的结论’。

同样,我还忘了追问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会是局长亲自驾车。

现在的中国这些官爷们都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也都是享受的命,谁会自己去给人做驾驶员啊,当然除了个别刚学会开车,车瘾特别大的。

“我要去看看小倩,”我道。

“好吧,人在当地的殡仪馆,我陪你们一起去,”乔恩先道。

当齐小倩的父母听我说要去殡仪馆看齐小倩的时候,他们也提出要一起去,这样的要求很合理,所以乔恩先与齐小倩父母单位的领导分别陪着我们前往殡仪馆,而余敏、常旭和齐小倩单位的领导则与当地的县委的人在商议进一步处理的事宜。

由于是冬天,且这个地方寒冷,齐小倩的尸体并没有进行冷冻处理,而且当地的殡仪馆也进行了简单的化妆,所以齐小倩就象睡熟了一般,只是脸上的伤口虽然经过处理,细看还是能看出来而已。

齐小倩跟我结婚这么多年,我还很少去认真看她的睡姿,原来她的睡姿是如此的甜美,可惜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齐小倩的母亲在看到齐小倩的一刹那就已经晕了过去,齐小倩的父亲虽然依旧在强撑着,但泪水也在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而我却失神的看着处于恬静睡梦中的齐小倩,我知道她这一睡就不会再醒,而且我也将永远再见不到她,所以我必须将她这最后的印象牢牢的记在心里。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虽然齐小倩可能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但相对于已经去世的齐小倩而言,我只有愧疚。

终于,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我没能控制住自己。

在众人的劝说下,我们又回到了刚才到达的地方。

“郝校长,我们刚才跟这边的同志商量了下,准备给齐小倩同志举办个隆重的告别仪式,然后火化,火化后将骨灰带回江城,你们看怎么样?”略作休息后,余敏问我道,“另外,齐小倩同志是因公殉职的,当地政府和我们江城市政府也会对她的家人进行相应的安排,”

“好吧,我听从市里的安排,”我道。

“不行,”当余敏陪着我将这个处理意见告诉齐小倩的父母时,齐小倩的母亲猛的叫了起来,“我女儿必须回家,”

“妈……”我知道齐小倩的母亲受了刺激,她还没从失去女儿的噩梦中醒转。

“余部长,我们江城有个说法,人死后只要肉身不埋或不火化,灵魂是不会散失的。在外乡去世的人,如果埋在了外乡或在外乡火化,灵魂也就成了孤魂野鬼,永世受人欺凌。小倩是江城人,还是让她魂归故里吧。”齐田胜道。

“您的意思是……”余敏明白齐田胜的意思,可这却实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从几千外将尸体运回江城?

“这也是我们家属的唯一心愿,”齐田胜道,他毕竟是经历了多年的官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要不过分的要求,组织上都会同意的。

“郝校长,您看……?”余敏将头转向了我,在这次处理事故的人中,她的职位是最高的,而我作为齐小倩的丈夫,也是关系最亲近的人,所以她想问我的意见后再做决定。

“听老人的吧,”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有什么不同的意见,齐小倩的父母也不会听,他们在我面前的强势是天生的,即使上次齐小倩出事,他们已经稍微有点收敛。

“好,我这就跟市里联系,”余敏说。

很显然,市里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违背逝者家人的意愿的。于是就在第二天,我们就一起踏上了归程,江城市也有个习俗,逝者一般都要在去世后的三天内下葬。

齐小倩的父母与各自单位的领导先期乘飞机返回,余敏和乔恩先则陪着我一路伴着齐小倩,常旭与先期赶到的江城市相关领导继续留在那进行善后。

“乔队长,这位局长怎么会自己开车而没有司机呢?”上车后我才想起问乔恩先。

“据说是因为节省财力的关系,”乔恩先道,“当地是个贫困县,由于要节省开支,所以各个局的职工都是尽量的压缩编制,根本就没有驾驶员的编,如果有事也多是单位职工自己开车,局长也不例外。

“可那个中巴车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小车上只有齐小倩和局长两个人?”

“局里的职工反应说他们这次是送科技下乡,当然也有一些慰问品,你知道的,这些贫困的地方年前都会有大量的慰问活动。有的忙不过的,就会在年后工作日中顺带进行,而那天有许多慰问品就堆在局长车子的后备箱和后座上。所以当地警察认为可能跟堆放物品过多,甚至超载,从而导致在车速过快的情况下刹车失灵。”乔恩先道。

这样的解释倒也算合理,我没有什么再疑问的,只是总有点不相信齐小倩已经离开我的事实。

齐小倩的后事办得很隆重,市里、区里都有主要领导到场,特别是在市领导的悼词里,齐小倩成了位‘高风亮节、前途远大、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听着这样的悼词我不禁觉得可笑。在如今这个社会,没有过硬的后来,何来远大的前途?齐小倩本就是副科长主持工作,就因为其父亲离职,上面就立即搞来个正科长,还取消了齐小倩的一切职权,这样的人还能前途远大?要不是因为感到前途的渺茫,齐小倩会与他们那个副局长搭上关系?如果不是这种关系被我看到齐小倩会去支边?看着那些政客的嘴脸我觉得可恶,还好儿子的哭声让我提前离开了这个现场,也让我的耳朵和心灵少受这些可恶的政客玷污。

关于齐小倩因公殉职的各种丧葬和抚恤补助我没有去领,我觉得齐小倩的父母在此时更需要抚慰,人已经没了,钱虽然不能替代却可以补偿。

很快,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儿子的印象中早就已经没有了齐小倩这个妈妈,刘婕这个妈妈已经成了他的全部。虽然齐小倩的父母来看望过几次孩子,可孩子似乎跟他们并不亲。

令我意外的,这一天我正在家里陪孩子玩,居然接到了蓝珊珊的电话。

“师兄,在哪呢?”电话里蓝珊珊的语调很平静,一如她以前在学校跟我说话的样子。

“在家,陪儿子呢,”我说。

“我现在在学校,一会到你家,”蓝珊珊道。

“你……怎么回来了?”我奇怪,蓝珊珊不是在北京读研么?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此时刚开学没多长时间,她应该正在学校进行各种学位课程的学习才对。

“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一会我到你家去吧,好久没看到小侄子了,还怪想他的,”蓝珊珊道,她以前帮我带过多次孩子,要不是齐小倩父母的冷言冷语,我可能还会一直请她帮我带下去,而不会去找刘婕。再说,孩子也喜欢蓝珊珊,蓝珊珊与刘婕是完全不同的角色。蓝珊珊还是个女孩,所以很多时候喜欢疯,孩子嘛,谁不喜欢疯呢?所以有时候孩子还挺粘蓝珊珊的。而刘婕已经是个七岁孩子的母亲,她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慈爱,她适合在孩子玩腻了、疯累了的时候给个温暖宁静的港湾。

“好吧,我在家,”我道。

十分钟左右,蓝珊珊来了,还是几个月前走的那个样子,只是比以前瘦了许多。

“你好象瘦了?”当我们坐定,我问。

“你不也瘦子?”蓝珊珊盯着我反问道,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灼灼的目光。

“唉……,”叹息着,经历过如此剧变,我还能没心没肺的吃饭长肉,我还是人嘛。

“师兄,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听说了嫂子的事,”蓝珊珊道,“你还是节哀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我觉得奇怪,蓝珊珊怎么会知道这事的呢?在学校,蓝珊珊素以高傲著称,再加上有谣传说她是钱冒林的情人而此起别人的嫉恨,蓝珊珊基本没有朋友。她离开江城几个月,也没听说谁和她联系过,她也没给哪个同事打过电话,包括我。

“是李姐,她挺关心你的,”蓝珊珊道,“我们都是一起的同事,何况我还是你的师妹,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一声?有什么意义?不过我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唉,这事太突然,哪能考虑得那么周到。”

“还是你没把我这个师妹放在心上,”蓝珊珊看着我道。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蓝珊珊今天这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清、模不透的味道。

“你不是还要上学嘛,我也不想打扰你,”我道。

“这都是借口吧?”蓝珊珊道,“我已经决定也跟导师商量过了,从现在起我不再需要到北京去参加课程的学习,而且我的硕士论文也在学校做,不需要去北京。我导师本来想过来看你的,可因为忙暂时还无法过来,她要我好好帮你照顾孩子,也照顾好你。”

“你的导师?他怎么会认识我?”我奇怪,为什么蓝珊珊的导师还要过来看我。

“我的导师是田雯老师啊,”蓝珊珊道。

田雯?我的眼前立即浮现出那位扎着马尾辫的大女孩形象。

田雯是北京大学毕业的博士,当年到我们学校任教后就成了我的班主任。记得第一次开班会时她对我们说过,‘你们刚进北师大的门,我也是刚进北师大的门,我们都是新生,……’,她的这个开场白一下子拉近了她和大家的距离。四年时间,她就象一个大姐姐一样关心着我们班级的每一个人,只是当我们毕业离校,四散纷飞,然后成家立业后,很少再有人想起回母校去看看她,哪怕给她打个电话、发个短信。

“田老师还好吧?”我很为自己对师恩的忘却而感到内疚。

“挺好的,她现在已经是正教授了,而且升了博导,”蓝珊珊道。

“哦?”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走吧,我请你们出去吃饭,”沉默了一会,蓝珊珊道,说着还准备伸手去抱我手里的儿子。

这么长时间,儿子早就将蓝珊珊忘了个精光,刚才蓝珊珊进门要抱他他就直往我怀里钻,如今仍然这样。

“看样真是我离开的时间太长了,所有人都要忘记我了,”蓝珊珊瞟了我一眼,悠悠地说。

“孩子还小呢,”我只能打岔。

晚饭是在一个有儿童游乐设施的地方吃的,我知道蓝珊珊的意思,她想尽快拉近与我儿子的距离。果然,一顿饭结束后,儿子已经‘蓝阿姨、蓝阿姨’的叫得不离嘴了。

闹腾的结果就是会很累,所以还没回到家,儿子就已经在儿童椅上睡着了。

蓝珊珊是和我一起回家的,我的车刚停下,她就过来准备抱孩子,正好与我准备抱孩子的手碰到了一起。

“你去开门吧,我来抱宝宝,”蓝珊珊道。

掏出钥匙,我去开门,蓝珊珊将儿子放到小床上,帮他月兑了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又用热毛巾给儿子洗了脸和脚。

“谢谢你,”当蓝珊珊做完这一切时候,我道。

“谢什么呀,干嘛总跟我这么客气?”蓝珊珊娇嗔道,随即她的脸色一暗,“师兄,我是不是特别不招人喜欢?”

“什么呀,你……你挺好的,”我有点呐呐地道。

“可这么多年你恐怕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一次,”蓝珊珊道。

“什么呀,这……”

“师兄,我想帮你照顾孩子,还有你,”蓝珊珊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挽着我的胳膊,我看出她的眼睛中有层薄薄的雾。

“珊……蓝老师,我……”我本能的想往旁边让。

“师兄,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蓝珊珊没有给我让的机会,她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抱着我的肩,唇向我嘴吻来。

“珊……”我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她给堵住,蓝珊珊很是主动,她的舌就象一条灵动的蛇在寻找自己的洞穴,而且用舌尖拼命去顶我闭着的牙关。

如果说开始我还想坚守,可渐渐的我在蓝珊珊的吻中迷失了,我张开嘴接纳了她灵舌的侵入,并用自己的舌和她的纠缠在一起。

蓝珊珊喘息着,她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的的身上婆娑着。我也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很快我的手就按在了那对坚实的山峰上。

在我的手按到蓝珊珊胸脯上的时候,我明显的感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蓝珊珊说完,急切的去寻我的唇,然后我们再次吻在一起。

蓝珊珊的手开始模索着去解我的腰带,可能是没有经验她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于是她只能急切的用她的手隔着裤子在我的胯部来回摩擦着。

我快速的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将蓝珊珊的羽绒服拉链拉开,猛的将她的毛衣连着乳/罩一起掀了起来,由于刚才用手在她身手逡巡的时候,我就解开了她的乳/罩扣,所以她的一双女敕/乳立即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低下头,将一粒突起衔进嘴里,用舌头**着,并用手对另一个进行揉搓。我听到蓝珊珊的咽喉里发出干咽的声响,很快一声声的申吟传了出来。

此时她的的已经抓住了的我昂立,我再也控制不住,三两下扯下了她的裤子,并准确的将自己的挺立沿着泥泞送了进去。

“啊……”蓝珊珊发出了痛苦的叫声,而我也似乎有一种突破阻碍的感觉。

难道……?我心里不仅一惊,蓝珊珊已经二十五六岁了,难道还是个处?

现在社会如此开放,别说工作了几年的,就是大学校园里恐怕女孩子还能守身如玉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可蓝珊珊现在的痛苦样,明显就象刚刚第一次经历一样,可我刚才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看着蓝珊珊的痛苦样,再加上自己如今这被紧紧包裹的感觉,我觉得我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你……你没经历过?”我停下动作问蓝珊珊。

“嗯,”蓝珊珊闭着眼皱着眉,虽然痛苦,她却不愿意这就么结束。

“我……”我忽然好想抽自己,刘婕也好、宁静李芸也罢,她们都是已婚妇女。可蓝珊珊还是个女孩啊,郝挺啊郝挺,你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人家这样将清白的身子交给你了,你能对人家负得起责任吗?

我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动吧,我已经破了蓝珊珊清白的身子;动吧,我实在负不起这个责任。

“郝挺,来吧,我没事的,”蓝珊珊闭着眼道。

是啊,已经都这样,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再说自己不早就欲/望膨胀了么?对,就是自己膨胀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自从齐小倩去了,我就深深的沉浸在对齐小倩的自责中,如果不是我去抓了奸,也许现在齐小倩也不会死。其实出个轨又有什么呢?我自己不也背叛了婚姻么?

正因为这样,这一段时间我没跟刘婕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宁静更没有,钱林俊的话让我到现在还心悸。至于李芸,除了给我一些言语上的安慰外,也没有肉/体上交/合。而且她最近还请了几次假,我估计是带他老公去看医生去了。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很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使我很快就沦陷在了蓝珊珊的如火激/情中。

我开始摆动臀部,考虑到蓝珊珊是刚刚经历人事,起初的我幅度有点小,渐渐的随着润滑的增加和阻滞力的减小,我开始加快进出的速度和插入的深度。蓝珊珊也由最初痛苦皱眉的神色渐渐变成了享受。

“珊珊,对不起,”当激/情退去,我从蓝珊珊体内出来的时候,我明显看到我的某个部位有红红的血丝,而蓝珊珊的身上更是有铜钱大的一块腥红。

“什么呀,是我自己愿意的,”蓝珊珊搂着我道,此时我们两人已经整理好衣服,蓝珊珊就偎在我怀里绻缩在沙发上。

“我……”我刚想说什么,忽然抬头我看到了供在条桌上的齐小倩的遗像,刚才我和蓝珊珊在沙发上的种种都被齐小倩看在了眼里,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们。

“怎么了?”忽然发现我不出声了,蓝珊珊抬起头看我,顺着我的目光,她也看到了齐小倩的遗像。蓝珊珊伸出一只手抚模着我的脸,“唉,嫂子不会怪你的,我想也不会怪我。师兄你知道吗?当年我到江城后,听说你已经结了婚,你知道我是多么的伤心欲绝?我甚至当时就想离开。可后来我想,即使我得不到你,哪怕就看着你,我也是幸福的。虽然这几年你和嫂子矛盾不断,但我却从来没想过插足你们的婚姻,其实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了。可现在嫂子去了,你的身边需要人照顾,宝宝也需要人照顾,所以我想嫂子一定不会怪我,更不会怪你。”

“唉,小倩的离去我也有责任,”我道。

“嫂子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蓝珊珊道。

“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去支边,唉……,算了,不说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自从和蓝珊珊有了这层关系,她到我家里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以前齐小倩的父母还对蓝珊珊帮我带孩子很闹心,可自从齐小倩去了,他们好象也看开了,来过几次碰到蓝珊珊虽然不热情,但也点头打招呼。

当然,他们来的主要目的是看孩子,毕竟齐小倩不在了,宝宝是他们的唯一血亲后裔。

蓝珊珊来我家帮我看孩子基本都是下班后,孩子接还是刘婕帮着接,只是我不再在刘婕那吃饭,更别说在那过夜。刘婕有两次到我家看到蓝珊珊在,她就微笑着打声招呼,然后逗一逗孩子就离开了。

跟蓝珊珊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我曾问过她有关于她的家人,可她说在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而她从小就没有爸爸。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其它亲人?”我问。

“亲人?没有,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了,”蓝珊珊挽着我的手道。

由于我和蓝珊珊的关系是秘密的,所以一些同事、熟人、朋友都开始帮我张罗着找对象,他们觉得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很不方便,尽早找个女人成个家才是正道。

可我现在实在没心思再去想婚姻的事,一来齐小倩刚去没多久,我的心中还不能完全解开这个疙瘩;二来蓝珊珊是个处这事一直在我心里悬着,我觉得我应该对她负责。

当我跟蓝珊珊说婚事的时候,蓝珊珊道,“嫂子刚去没多久,你这么快结婚人家会说闲话的。再说了我还真没做好结婚的打算,我对婚姻有恐惧,也许这辈子我就不结婚了。”

既然她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她说的确实在理,毕竟齐小倩才去没多久,我现在结婚确实不合适。而至于她为什么对婚姻有恐惧,她不说我也没有追问,我觉得这是她个人的隐私。

“大龙,现在谁帮着带孩子呢?”这天蓝珊珊正在做饭,我带着儿子在家里玩,郝强给我打来了电话。

“干嘛?”我问。

“还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郝强道。

自从齐小倩去了,郝强就要帮我找个保姆,他说我一人带孩子太累。可我没有答应,我自己的工资就那么点,还要时不时的朝家里寄点钱,我哪有请保姆的能力。虽然郝强说他会替我付保姆的工资,但还是被我拒绝了。

“你别说了,我真不需要,我自己能行,”我道。

“得,这次你不要也不行了,你得帮兄弟我这个忙,”郝强道。

“帮你忙?”我觉得诧异,这是她帮我找保姆,还帮我付保姆的工钱,怎么变成我帮他忙了。

“是啊,电话里说不清,这样吧,一会出来喝点?”郝强问。

“不了,”蓝珊珊正在给我们做饭,我不能将她和儿子给扔下自己去外面吃饭。

“干嘛,你把儿子一起带着就是了,反正你跟儿子也要吃饭的,”郝强道。

“我饭已经做好了,不吃也是浪费,”我道,我不能说蓝珊珊在这,因为我和蓝珊珊现在都不想有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我一会到你那蹭饭,”郝强道,说完,没等我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十几分钟,郝强来了,带了两瓶酒,还带了不少菜,都是熟食店现成的。

“这位是……?”当郝强进来的时候,他看到了蓝珊珊,明显的一愣。

“噢,这是我同事,也是我在北师大的师妹蓝珊珊,”我介绍道。

“蓝小姐好,”郝强一点头,然后对我说,“大龙,那你这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

“别呀,”蓝珊珊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你就是郝老师的兄弟郝强是吧,我听他说起过你,说你们交情可好着呢。我又不是什么客人,只是他的同事,没事的,咱们一起吃吧。”

“呃……”

“呃什么呃,舍不得你那酒跟菜呀?”我拍了一把郝强的肩膀,这家伙进来看到有女人在居然愣住了,连酒菜都没放下来。

饭桌上蓝珊珊津津有味的听着郝强讲我的童年糗事,郝强这家伙就是这样,一遇到女人就拦不住嘴。而且他还有个奇怪的毛病,如果在一堆男人面前,他会时不时的将我北师大毕业生的身份挂在嘴边;而是跟女人在一块,那他就专挑我年少时的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来说。

饭后,蓝珊珊替我收拾完锅碗就离开了,郝强这才完全自然下来。

“说说怎么回事?”我问。

“唉,女人啊,麻烦,”郝强道。

“靠,你也有嫌女人麻烦的时候?”我对郝强道,“你不是看到女人就跟公狗一样往上贴的嘛,怎么嫌起女人麻烦了?”

通过郝强的叙述我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被那女人搞得麻烦了。

原来,虽然上次乔恩先放过了肖二虎,可城管却并没有放过他,每天都来执法。肖二虎总不能天天和城管打架,何况对方上次吃过亏,后来来的全是人高马大的。没办法,肖二虎只能将烤摊挪到了室内,可室内本身就那么大点地方,摆个烧烤摊,烟儿根本出不去。很快,这里客源下降,最后基本都没人来了。

店子关门,肖二虎心情不好就出去喝闷酒,因为言语的关系与邻桌发生了矛盾,肖二虎操起酒瓶就将多日的不满发泄到了领桌身上,最后肖二虎致人重伤。

伤人后的肖二虎知道祸闯大了,当天根本就没敢回家连夜逃了,警察找到秀香,要她协助捉拿肖二虎,可秀香也不知道肖二虎逃到了什么地方。对方见找不到肖二虎的人,就要求秀香赔钱,什么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等一算算下来,将近五万块。秀香哪有这么多钱,没钱伤者家属就二十四小时盯着秀香,生怕她再跑了。正巧郝强想到烧烤店看秀香,知道了肖二虎伤人的事,拿出五万块替她摆平了这事。

老公跑了,辛苦了几年还欠了一大笔债,秀香准备回四川老家。可经不住郝强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留下来做了郝强的情人。

本来郝强安排秀香在工地上烧饭的,可年后杏花二嫂来了,郝强本意秀香一个人做饭太累,两个人可以减轻点工作量。可秀香看出了杏花二嫂与郝强的不正常关系,于是处处为难杏花二嫂。不得已,郝强只能给杏花二嫂重新安排去处。

“靠,你那麻烦了踢到我这来?”我对郝强道。

“兄弟呀,我也是没办法,”郝强道,“这样好不好,杏花二嫂的工资我来出,你只要给她个安身的地方就行了。”

“我这就两室一厅,一间我自己住,一间我儿子住,哪还有什么空间?”我道。

“别呀,我在外面给她租房子,每天让她来给你做饭洗衣收拾家务就行了,”郝强道。

“那你给她随便找个工作不就行了?干嘛非让她来给我家做保姆?”

“唉,她也是在家受苦的人,再加上没怎么出过门,我怕她在其它地方做不习惯,你不是家乡人嘛,有点乡音,说话都亲切点不是么?”

郝强的话确实在理,杏花二嫂从没出过远门,一个人在这城市里肯定会觉得孤苦无依,如果在郝强或在我的身边,毕竟是家乡人,她会有一种归宿感。再说了,我也确实需要一个保姆,如果不是刘婕和蓝珊珊帮我带孩子,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呢。

“好吧,那我就谢谢你了,”我道。

“谢什么呀,我还要谢你帮我呢,”郝强道,“哎,刚才那女人看样跟你关系不错吧?”

刚解决了问题,这家伙的嘴又转到女人身上了。

“不错什么呀,同事而已,”我道。

“切,你还跟我瞒什么,我敢说你肯定上过她的,而且……”

“滚,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道,虽然跟蓝珊珊发生过关系,但郝强这个‘上’字说得我就象动物一样。

“哈哈……,”郝强一阵笑,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这是两万块,五千块是我给小侄子买玩具的,剩下一万五是杏花二嫂一年的工资,”

“不行,这钱……”我刚想推辞,郝强已经将钱扔在了桌子上。

“别废话啊,废话我跟你急,”郝强道。

我知道他的性格,他送出来的就不会再收回头。

第二天,杏花二嫂就来到我家,家中有个勤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当我晚上下班的时候,家里干净得我几乎认不出来了。饭桌上,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都是地道的家乡口味。

“二嫂,你做菜的手艺真不错,全是家乡的味道,”饭桌上我对杏花二嫂道。

“不错你就多吃点,”杏花二嫂开始向我碗里夹菜,然后看着我香甜的吃着。

“二嫂,你也吃啊,”

“嗯,”杏花二嫂浅浅的一笑,然后将筷子伸向了盘子,不过眼睛还一直盯着我。

“怎么了?”我问。

杏花二嫂没说话,而是从桌子对面伸出手来,模向我的脸。

“哎,二……”

“别动,你脸上有个饭米粒,”杏花二嫂柔声地说着,然后帮我将嘴边的一颗米粒给拿了下来。

“唉,”杏花二嫂叹了口气。

“怎么了,二嫂,”我问。

“没什么,”杏花二嫂勉强堆起一丝微笑。

“哦,对了,二嫂,强子给你在哪租的房?”直到现在我才想起还没杏花二嫂住在哪。

“哦,就在这个小区里,跟你们隔着几幢房子,”杏花二嫂道。

就在我们小区?看样郝强早就将房子找好了,否则昨天才跟我说的事,怎么可能今天就房子租好,杏花二嫂也搬了进去?

“噢,那倒挺方便的,”我说。

“嗯,”

吃完饭,杏花二嫂收拾好碗筷,然后就陪孩子玩,直到他睡觉。

“大龙,我把洗澡水替你放好了,”过了一会,杏花二嫂过来跟我说。

“啊……噢……,二嫂,天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道。

“嗯,你先去洗澡吧,”杏花二嫂说着,给我拿来了换身的干净衣服。

杏花二嫂是个细心的人,她先用热水将浴室里充满蒸汽,然后再放水到池子里,所以整个浴室非常暖和,即使我月兑/光衣服进来也不觉得冷。

有个伺候的感觉就是好,我泡在热水中,被热水包裹的每一寸皮肤和每一个毛孔都觉得惬意无比。我闭着眼睛享受这种惬意,自从齐小倩离去,我很难有这种放松的心情。其实即使齐小倩在,我也很有有这种机会,毕竟对于齐小倩的强悍我从心底有一丝丝恐惧。

正在朦胧中,我仿佛听到浴室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开始我没注意,以为是杏花二嫂在打扫卫生没注意碰到了浴室门。可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次绝对是真正的,因为这声音就来自浴室里。

我睁开眼,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杏花二嫂已经月兑/光了她的上衣,正在月兑自己的裤子,她弯着腰,面朝地,两个鼓胀的乳/房就象吊在身体上的两个木瓜。

我瞬间就有了反应,原来我多少年来一直魂牵梦绕的白花花的一片居然是这样的,可能因为是哺乳的缘故,杏花二嫂的乳/房有点下垂,但却结实丰满。而且她的身材很好,可能是以前她一直穿着不象城里人那么时髦的缘故,我居然没发现她竟然是典型的**细腰**。目光掠过她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身和平坦的小月复,我看到了一抹令我心动的黑色,那一缕黑色的毛发卷曲着,犹如蓬松的稻草,我想那里面一定温暖无比吧。

杏花二嫂看到了我直直的目光,她在慢慢的向我走来。而她的这一移动也将我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二嫂你……?”

“我给你搓搓背,”杏花二嫂说着,并没有停下她的脚步,她抬起一只脚伸进我的浴缸里,然后是另一只,紧接着整个人坐了进来。

浴缸并不大,两个人坐在里面我们只能紧紧的靠在一起,我没有躲闪,因为现在我的四肢和身体已经不听我的使唤,我只能拼命的干噎着并不存在的口水。

杏花二嫂从我的手里拿过洗澡用的毛巾,然后抄起一捧水向我的身上浇去,接着开始在我的身上慢慢的擦着。

她的手在我身上每一个地方经过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个地方的皮肤和细胞全部活跃了起来,特别是她的手碰到我的大腿内侧。

她好象并没在意我已经硬得象根铁棒,而是继续的将毛巾由大腿内侧移到了我的挺立上。

“嗯……”我不禁发出一声申吟。

“舒服吗?”她的手和毛巾在我的挺立上慢慢的来回擦拭。

“舒服,”我吁了口气道,然后继续闭上眼睛,这种感觉太好了。

她松开了手里的毛巾,用她的手在来回的**着,我已经不能自已。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握住了那一对丰满,她的乳/房实在太大了,一手一个我根本握不过来。

她慢慢的向我移过来,就在浴缸里,她的手引导着我进入了她的体内,而她的乳/房正好阻在我的面前,我毫不犹豫的就叼住中其中一颗紫色的颗粒。

“啊……”瞬间的包裹与饱胀让我们俩同时发出了欢快的申吟,而这申吟声一旦开始就没有停过,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是嚎叫了。

因为这样的刺激太深了,我将她按在了浴缸边上,从后面进入了她,我拼命的撞击着,一如月兑缰的野马。

终于,我觉得的自己的血管在迅速的扩张,有一股强烈的尿意由大脑经过周身的血管迅速的集中到下面的那一点上。我的频率更快,同时也觉得一股快意从那小小的出口中喷射而出。

释放后的我再次瘫卧在浴缸里,杏花二嫂默默的转身,她先用一点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然后坐在浴缸边上替我擦洗、**……

帮我全身洗好后,杏花二嫂让我站起来帮我擦拭身体,当她的手拿着毛巾擦到我那里的时候,我居然不自觉的跳了一下。她正在半蹲着替我擦拭,见我那地方跳了一下,她的手停了下来,然后就我就觉得自己瞬间被另外一种温暖所包裹。

她吞得很深,我能明显感到她有点作呕。

“二嫂,我们到床上去吧,”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虽然我以前拒绝过她,但现在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

她站了起来,我拉着她向我的房间走去。

望着床上那具白皙的身体,我如欣赏一件艺术品般一寸寸掠过。谁说城市人就比农村人漂亮?其实真正美的身体大多是山野里的妹子,她们因勤劳而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很匀称,不象城里的女人,瘦得干瘪、白的苍白,厚厚的粉层遮着那满是粉刺雀斑的脸。

杏花二嫂闭着眼睛,我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只发现她的脸上红红的,还不时的伸出舌头舌忝一下嘴唇,然后喉咙里会发出一声声响。

随着我在她身上掠过的地方越来越多,她的身体开始扭动,然后动作越来越大,嘴里也开始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

细细地听,我才听出她说的是,“宝贝,给我吧……”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而有含混,但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支响亮的冲锋号,我一跃而起,提枪上马,尽情的驰骋着,直到我俩再次精疲力竭。

杏花二嫂没在我这过夜,因为我不想让她住在这里,所以当她向我告辞的时候我并没有挽留。

第二天早晨,杏花二嫂一早就过来给我做早饭,熬的是家乡常吃的那种玉米糊粥,自从工作后除了回家我就再也没吃过这东西了。母亲曾让我带了一小袋玉米粉回来,就齐小倩说那是穷山沟里人才吃的东西,她吃不惯,于是直接就进了垃圾桶。

喝着杏花二嫂熬的玉米粥,吃着她从外面买回来的油条,伴着她炝的白萝卜丁,我觉得这顿稀饭简直就是人世间**的美味。

“二嫂,我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学校有食堂的,”吃完饭准备上班时,我对杏花二嫂道。

“还是回来吃吧,食堂的大锅饭一点味道都没有,”杏花二嫂道。

“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我突然有一种不快,虽然杏花二嫂这是在关心我,但我仿佛觉得自己的生活被人干涉了。

“那……好吧,”杏花二嫂可能还想说什么,但看我脸上的神色好象并不高兴,于是张了张嘴,不再说。

“今天还不用我去接小孩吗?”中午刚吃过饭,我就收到了刘婕的短信,昨天我就没让她去接。

“不用了,有人接,”我回道。

“你们老师不是经常下午下课后有教研课的么?”她继续回短信了。

我知道了,她肯定以为昨天没让她去接孩子,一定是蓝珊珊去了。毕竟以前都是这样,只要蓝珊珊有空我就会给刘婕发个短信,但蓝珊珊毕竟去的不多,她回来后就必须参加学校的教研活动,虽然她想不去,但我没有同意。

“不是,是我请了个保姆,”我知道这种事迟早要告诉刘婕的,我也不想瞒她。

“怎么,是我哪做得不好吗?”刘婕这次没再发短信,而是直接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听得出她的语气中有失落。

“不是,你书店不是忙嘛,再说了,你还有孩子要照顾,我……”

“你这是借口,”刘婕道。

“不是,是……”我刚想说话,外面有人敲门,我只好对刘婕道,“有人找我了,有空我再给你电话,”

说完我就摁掉了电话。

“师兄,今天我去接孩子吧,”进来的是蓝珊珊。

“不用了,有人接了,”我说。

“有人接了?刘婕?”由于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蓝珊珊说话也比较随便。

“不是,是我请了个保姆,”我道。

“保姆?”蓝珊珊象看着个怪物似的看着我,“你怎么请保姆了?难道我跟刘婕帮你带孩子还不行?”

“不是,刘婕有自己的书店,也有自己的孩子,人家总不能一天到晚想着帮我带孩子吧。而你又经常要参加学校的各种教研活动跟会议,也不是太方便,所以就请了个保姆,”我道,“而且这保姆又不要钱,是郝强帮我请的。”

“郝强帮你请的?不要钱?”蓝珊珊道,“为什么?”

“也没为什么,我跟郝强是多年的兄弟,他现在是大老板了,帮我一下也是正常,”我道。

“那好吧,”蓝珊珊道,她没有表现出象刘婕那样的失落,我明白蓝珊珊跟刘婕不一样,蓝珊珊的心里装的是我,而刘婕心里已经同时装下了孩子,孩子那一声声‘妈妈’叫得她很开心。

“郝兄弟,今晚有空不?咱们聚聚?”蓝珊珊刚走,我就接到了钱林俊的电话。

“哦,钱哥啊,有什么事么?”我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跟曹书记一起聚聚,”钱林俊道。

“曹书记……?”我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

“是啊,曹书记已经正式上任开发区区委书记了,你不知道?”钱林俊问。

我还真不知道,最近我自己家里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我跟曹阳的联系比以前少了很多,没想到他已经到我们区里做了一把手书记。

“额……,你有没有跟曹书记联系过?”我没有回答钱林俊关于我知不知道曹阳到我们区里来做书记的问题。

“郝兄弟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啊,”钱林俊道。

我立即明白了,钱林俊要请的不是我,而是曹阳,但如果他自己出面相邀,曹阳还真不见得就给他这个面子。我本能的想拒绝,但想起钱林俊那天的话,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我得跟他联系一下,看他有没有空,”我道,曹阳现在是区委书记,虽然不要再跟着领导鞍前马后,但一把手事情会更多,而且会更忙。

“好的,那我等郝兄弟你的消息,”钱林俊道。

拨打曹阳的电话,手机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你好,”

嗯?打错了?我把手机从耳朵过拿到眼前,不错,显示我存的名字确实是曹阳的。

“你好,请问曹阳在吗?”我问。

“请问你是哪位?”对方问,我现在明白了,电话号码绝对没错,只是曹阳现在已经是区委书记了,不再是秘书,他自己已经用秘书了,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他的秘书。

“噢,我叫郝挺,”我道。

“曹书记正在开会,我一会告诉他,”秘书道。

“好的,”我说,随即心想现在的曹阳已经是书记了,不再是我想见就能立即见到的。

“郝兄弟,你找我有事?”没过两分钟,我就接到了曹阳打来的电话,不是说他在开会么?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很显然刚才这个秘书说曹阳在开会,其实是在帮曹阳挡电话,开会只是个借口。接完电话后,他肯定向曹阳汇报去了,如果曹阳想接我的电话,他自会回过来,如果曹阳不愿意接我的电话,那么开会是最好的借口,至于回电那就永远不会再有了。

“曹书……曹哥,恭喜你呀,”我本来想称他为曹书记的,毕竟他现在是我们区的父母官,可话到嘴边我还是换成了曹哥,我觉得我不能主动拉开与曹阳的距离,毕竟我还在很多地方有求于他。这绝不是我趋炎附势,现实生活就是这样,谁也逃不开。

“呵呵,你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恭喜我吧?”曹阳笑着说。

当然,升官了嘛,心情当然好,‘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孟郊的这首《登科后》不正是官场的写照么?

“呵呵,想请你晚上吃个饭,”我笑着道,“不过还有一个人,你认识的,钱林俊钱老板,”

“哦?”显然曹阳在想到底要不要去,看得出上次他对钱林俊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因为是我介绍的,所以他并没怎么表现出来。而钱林俊也是聪明人,懂得适可而止。

“嗯,好吧,晚上正好我没事,”曹阳思考了一会道。

“那好,一会我将地址发到你手机上,”我道。

“嗯,你将信息发到这个手机上吧,以后我们联系就用这个号码,”说着,曹阳报给我一个新的手机号码。

我知道,以前那个号码是曹阳当秘书的时候用的,知道的人很多。现在当了领导,他肯定已经深厌其烦,所以交给了秘书,非重要人物一概推掉,而新用的号码估计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曹哥晚上见,”我记下号码,然后又给钱林俊打电话,再将地址发给曹阳。

“二嫂,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家吃饭了,”我给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省得杏花二嫂做得太多。

“好的,那下午接完孩子就随便弄点菜,”杏花二嫂道。

“也没必要省,我不在家,你和孩子还是要吃的,”我道,我知道杏花二嫂来自农村,有着农村人的简朴。我妈妈就是这样,我清楚的记得,如果村里有红白喜事,我爸爸要去出人情吃饭的时候,我妈妈就会带着我们姐弟俩一起喝粥。

“嗯,你少喝点酒,酒喝多了对胃不好,”杏花二嫂叮嘱道。

“知道了,”我心里一暖,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以前饭局少,即使有齐小倩也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现在饭局是多起来了,但劝我少喝酒这种事刘婕从没说过,宁静当然更没有。而蓝珊珊跟我现在接触的还是不多,所以更不会说。

下午下班后,我刚准备推车离开,钱林俊的电话就到了。

“钱哥,什么事?”

今天中午钱林俊打电话时就说晚上来接我,被我拒绝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郝兄弟,我现在在你学校门口,”钱林俊道。

“我不是说不需要接了么,”我对钱林俊的做法有点不爽,我不想让人看到我与这些商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我不能带给他们什么利益。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其它老师都走了,”钱林俊道。

他怎么知道所有老师都走了?难道说这家伙一直在我们学校门口?我心中的不爽淡了许多,就凭钱林俊这种执着与诚心,我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理由。

“好吧,我马上过来,”将车锁在学校里,我出了学校大门,看到离校门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大奔。

曹阳准时到了,钱林俊很客气的给曹阳让了主位,酒桌上钱林俊再次向曹阳提出了鸿泰小区的事。

“既然钱老板已经提出来,而且是郝挺介绍的,我可以考虑,不过这个工程恐怕不能由钱老板一个人来进行,我这还有个公司,虽然规模小点,但搞建筑确实是一把好手,钱老板的公司以前基本没涉足过房地产,有这样的公司跟着做事,钱老板也可以省不少力。”曹阳道。

“好啊,曹书记能看上的公司肯定实力不错,”钱林俊道,“我是生意人,讲究的是大家共同发财,就按曹书记说的办。”

“好,钱老板真是爽快人,郝兄弟,麻烦你帮我到外面买包软中,这酒店的东西不仅贵,而且常会有假货。”曹阳道。

“哎,”我应了一声,起身出门,我知道曹阳和钱林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毕竟这么大的工程给谁做都是做,为什么要给钱林俊呢,所以这必须要看他出的价格。

当我回来的时候,钱林俊和曹阳却并没有在谈正事,而是在谈女人。男人嘛,除了权力就是女人这很正常。

酒席解散后,曹阳先行离开,而钱林俊则拿出了两张卡,“郝兄弟,这是两张卡,一张是曹书记的,一张是你的。另外,你尽快让郝老板跟我联系,我会按曹书记的要求做好所有事情,”

曹书记的要求?这卡?

“不不不,钱哥,我就只是个小学教师,只是帮你介绍了一下跟曹哥认识而已,我怎么能收你的卡呢,”我连忙推辞,既然两张卡都给了我,而且没说哪张卡是给我哪张卡是给曹阳的,那么这两张卡肯定都是一样的。给我的我不知道多少,但给曹阳的,恐怕不会低于五十万吧,所以我不能收。

“郝兄弟,这是你该得的,放心吧,以后我们还要合作呢。”钱林俊道。

合作?我是教师,你是大老板,一个从教一个从商,我们可是风马牛不相及呀,如果说合作开发一个女人,咳咳,那倒是。

钱林俊走后,我带着满月复疑问拨通了曹阳的手机号码,不行,我必须将这件事问清楚“曹哥,你在哪,我想找你有点事。”

“嗯,我在你家对面的茶楼,你过来吧,”曹阳道。

在我家对面的茶楼?很明显,曹阳在等着我,我不得佩服曹阳的运筹帷幄,他知道我与钱林俊分开后一定会找他,所以他提前找好了地方。

“好,那我一会到,”挂断电话,我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去了茶楼。

“曹哥,这是钱老板给你的,”坐下后,我从包里拿出那两张卡。

曹阳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一直的看着我。

“曹哥,你……我……”,我被曹阳都看得有点发毛,我不知道他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郝挺,你知道我要是想收这些东西,从我成为市委一秘到现在我已经收了多少吗?”曹阳问我。

“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当然我更不知道如果他收能收多少,因为我只是个小小的小学教师而已。

“算了,不说这些东西,”曹阳道,“这些钱是钱林俊送的,你就收下,至于给我的那部分你先拿着,以后我还会有用处。”

“可曹哥,我什么都没做,这钱……?”

“你把他引荐给我,这对他来说就值得,”曹阳道,“不过,郝强的公司我让人打听了,确实资质太差,倒是原来的建安,虽然公司负责人没了,但资质还在。如果由建安公司出头倒好办得多。”

“嗯,郝强也有这个意思,他想利用建安公司的原来的底子重新将建安公司立起来,然后再以建安公司的名义向政府申请,”我道。

“嗯,今天我已经跟钱林俊谈过这个事情,现在必需由建安公司出面,这样地价才可以算得相对低一点,而且资金也必需能够保证。郝强的公司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他那个公司帐上连一千万都不到。”曹阳道。

靠,看样曹阳考虑得还真细致,显然他已经让人调查过了郝强的资质和资金情况。

“那……”

“放心吧,既然是你介绍来的,我当然不会让他一杯羹都分不到,”曹阳道,随即他又转换一个话题道,“听说你跟原来建安公司老总林永健的老婆刘婕的关系不错?”

“额……,我们是朋友,”我知道此事事关未来工程的事,所以我不能否认,再说曹阳肯定这事也打听清楚了,否则象他这样的人是不会随意开口说一件捕风捉影得来的事情的。

“郝兄弟,你必须跟我说明你跟刘婕的关系到底怎么样,这关系到我后面的决定,”曹阳正式对我道。

“额……,这么说吧,如果要说除亲人和曹哥你外,我最相信的就是她了,”我尽量选择比较恰当的话来回应曹阳。

“好,那我就知道了,这样,你让刘婕马上去变更建安公司的法人,也让郝强尽快筹集他所能筹集的资金。然后你将郝强所能筹集的资金总量告诉钱林俊,余下的资金由他补足。另外,无论这个项目最终的纯收入是多少,你可以得到百分之十。”曹阳道。

“我?”我彻底惊讶了,按刘婕的算法,这个工程做下来的利润会超过一个亿,百分之十就是一千万,我一个小小的教师凭什么拿这一千万?

“是,当然,这一千万你拿不上身,你必须还用来投资,只有经过投资后,你的钱才能变成合法收入,”曹阳道。

“曹哥,这钱应该是你的,怎么能给我呢?”我道。

“我相信你,你的就是我的,难道真的哪天曹哥需要钱用,跟你借个三两百万,郝兄弟你会不借么?”曹阳呵呵笑了一声道,“放心吧,一切我都会安排的,只是这事要想办成恐怕还会遇到点小小的麻烦,”

“什么麻烦?”

“这个工程虽然不算大,但从建安公司拿地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如果再以当年的土地价格计算,肯定会引来大家的质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政府以烂尾楼的形式发包出去,可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种事是要进常委会的。而区里新来的区长跟我并不是一条线上的,甚至我们还曾经是竞争对手,所以恐怕常委会讨论时会有阻力。”曹阳道。

“那怎么办?”对于官场我是一窍不通,所以我根本无能为力。

“我再想其它办法吧,反正你让他们各个方面先做好前期的准备,如果常委会一通过立即接手,”曹阳道。

“好吧,”我道,此时的我也为曹阳捏一把汗,因为我听说现在全国都流行这么一个说法,那就是在任何一个城市党委一把手和行政一把手都是不睦的,毕竟都是头儿,谁也不想被人领导,一山岂能容二虎?可上面恰恰就这样安排,甚至会有意的将本来不睦的两个人分别安排在党委和行政口上做一把手。据说这样是为了权力分治,虽然这样可能会造成互相牵制使某些政令或决策难以施行,但这也有效的阻止了权力的过度集中。

只是我没想到,对于我这个不太关心官场事的小学教师来说,领导对我的关心却超出了我的想象,因为曹阳口中的区长居然直接给我打来的电话,而她居然跟我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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