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赶紧将我父亲拉住,然后对顾小雅道,“顾医生,对不起啊,”
“没事,”顾小雅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态度而生气,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否则象我父亲这样早就被医生给凶出去了,在医院里一切都必须听医生的,只有医生对你的病情最清楚,象父亲这样说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医生一句就可以噎死你,‘你自己病自己清楚还来看什么看?’,但顾小雅没有这样,而是继续对我父亲说,“叔叔,你不能这样讳疾忌医的,我们只是检查一下,而且我说了,您现在症状还比较轻,要及早治疗,而且不管什么病总是越早治疗越好啊,这样恢复起来快。”
“是啊,爸,做个检查吧,”我说。
“哼,”显然父亲只是忌讳那些字,他到江城来还是希望能搞清病因对症治疗的,所以停下来没走,但却也并没有再坐到顾小雅旁边的问诊凳子上面。
“顾医生,你给我开检查的单子吧,”我说,因为我怕父亲再反悔。
“现在交钱和检查的人都比较多,要是现在去恐怕上午都来不及了,这样吧,你们在外面等等,我把剩下的几个病人瞧完,我亲自去给叔叔做,”顾小雅道。
“那太谢谢顾医生了,”我连忙道。
“不客气,我们家亚民还希望郝老师多照顾呢,”顾小雅冲我微微一笑。
过了半个多小时,顾小雅出来了,然后让我去交钱,她将我父亲带到了内窥镜室。在给父亲喝了一支不知叫什么药水十多分钟后开始检查。
交了钱,再加上确实让病痛折磨的难受,我父亲乖乖地跟着在小雅去做各项检查。
我交完钱就在外面等着,很快父亲出来了,顾小雅也跟着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报告,“郝老师,叔叔胃部大面积溃疡,你看这……这……这……”顾小雅一连点了几张图给我看,“这些地方都有出血点,我已经取了一些组织去做菌体培养和活检。”
活检?我的心里突然一懔,但在父亲的面前我并没有表现出来,我好象曾经听说过,一般对于器质性病变的部位才会要活检,难道我父亲……?
“那谢谢你呀,”我对顾小雅道,然后我又回头对我母亲道,“妈,你跟爸先出去,我再问问顾医生我爸饮食上需要宜忌些什么。”
“顾先生,你刚才说活检是什么意思,我爸他真的得了……?”我实在不敢说出‘癌症’这两个字,因为我觉得我爸为我们姐弟俩辛苦了一辈子,还没来得及享福,以前齐小倩又那样,要是真的得了癌症,我……
忽然间,我有了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凉。
“啊?郝老师,你想多了,活检只是我们排除可能的一项检查。在医学上活检指应诊断、治疗的需要,从病人的体内取得病变组织进行病理学检查的过程,这是病理学检查的最重要部分,也是临床最后诊断的依据。活检的目的主要是确定病变的性质,了解病变的情况,并非活检就代表着癌变。”顾小雅道,‘癌变’这个词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一个医学常识,所以很随意,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刺耳,“但叔叔胃部有大面积的溃疡斑,而且还有很多出血点,属于重度糜烂性胃溃疡,我希望能立即住院治疗,”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道,“那我爸爸应该不会……?”
“这我不好说,这必须要等切片结果出来才能知道,”顾小雅道。
“那切片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我急切的问。
“一般情况下要三天,不过我可以跟他们病理科打声招呼,加个急,明天就能看到结果,”顾小雅道。
“那就谢谢你了,顾医生,”我道。
“你客气了,郝老师,我说了,我还要请你帮忙呢,”顾小雅道。
“放心吧,亚民我会多关照的,”我道,本就是我的学生,我照顾还不是应该的?
“那我也谢谢你了,”说完,顾小雅自己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郝老师,我们这样谢来谢去的有意思嘛,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我以后就叫你郝挺,你就叫我小雅就行了。”
“那行,我就叫你小雅,”我道,“哦,对了,小雅,我今天下午带我父亲来住院,晚上我请你叫个饭行么?”
“怎么?不会关系一拉近就想泡我吧?”顾小雅眨吧眨吧眼睛,笑着对我说。
额……,我闹了一个大红脸,连忙道,“你开玩笑了,我有儿子了呢,”
“呵呵,想不到你还这么害羞啊,好吧,你的邀请我接受了,”顾小雅道。
“那行,下午我将时间地点发到你手机上,给个电话号码吧,”我道。
“想不到你跟女孩子要电话号码还很有技巧哈,弄得我不说都不行了,”顾小雅笑着道。
下午继续跟单位请了半天假,仅有的一节课请蓝珊珊帮我代上了,我现在请假只要跟孙如才说一声就行,倒是蓝珊珊问我怎么了,我只说了声父亲到江城来住院,我要帮他办住院手续。
晚上,顾小雅来了,长发披肩,一件短袖小立领T恤,一条牛仔小短/裤,一双半透的黑色丝/袜,一双黑色的半高根鞋。整个人身上透出一股子时尚与妩媚,这才与我上次在学校见到的顾小雅是一致的,我总觉得医院里的那个顾小雅我有点陌生。
她进来后在门口停了下来,开始向内张望,我赶紧站起来向她摆手。
她袅袅亭亭的走过来,我赶紧替她将椅子向外拉了拉,请她坐下。
她轻轻地坐了下来,优雅的拢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久等了吧?”她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刚准备走,一个见习医生又来问了一些问题,”
“没有,让男人等是美女的专利,”我开玩笑着说。
“呵呵,看样你经常等美女啊,”顾小雅笑着说。
“嗯,我天天一早就到教室里,然后就等着我们班的帅哥美女一个个的背着书包进来,”我笑着道。
“呵呵,”顾小雅也笑了笑。
“你看吃点什么?”我将菜单递了过去。
“随便吧,我这人不太在乎吃什么,上学的时候习惯了,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她道。
“好啊,那我让服务生给你来两盘山芋,”我开玩笑道,也许是和美女在一起,我现在的心情特别好。
“真的?现在这季节山芋可是新鲜物,来点,”她道。
额……,我这才发现,原来她当真了。但既然她要吃,我只要叫来了服务生,“你们这有山芋卖吗?”
没想到居然还真有,服务生道,“先生,我们这有一盘菜叫大丰收,里面有山芋、玉米棒、芋头、花生、毛豆这些……”
“好,就这个来一盘,”服务生还没说完,顾小雅道。
“嗯,还来点什么?”我问。
“其它你看着点吧,我说了,我只要填饱肚子就行,”顾小雅道。
“好吧,再给我一份清炒鲜河虾仁、百合河蛤、拔丝醋鱼排、清蒸鲥鱼,对了,再来一份野山菌参片汤。”我对服务生道,然后又问顾小雅,“要不要来点什么酒?”
“我随意,”她仍然道。
“来一瓶张裕干红,”我道,其实老实说我到这些地方来消费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我对菜品和酒类根本没什么研究,这些菜和酒也都是我平时所熟知的。
“郝挺,没想到你挺会关心人的哈,”点完菜,顾小雅道。
“怎么啦?”我问。
“你看你今天点的这些菜都是营养好但却不油腻的东西,是不是怕我吃了长肉?”顾小雅问。
“呵呵,女/同志嘛,晚上一般都不吃大荤的,鱼虾类的营养好又不长肥肉,你光点了杂粮,我总不能再上点猪羊牛肉啥的,也太不象请客的样子了,”我道,确实我点的这几个菜一点都不油腻,很适合女性的晚宴。
“嗯,郝老师,我觉得你身边肯定女人不少,”顾小雅突然道。
“为什么?”我一怔,难道这还可以从脸上看出来?
“你这么细心,哪个女人不喜欢啊,”顾小雅道。
“哪个女人会喜欢我啊,现在的女人喜欢的是高富帅,我只是个小学教师而已,”我连忙道。
“你不要妄自菲薄嘛,”顾小雅道,“最起码我觉得你这个人可以爱,”我没想到顾小雅会说话这么直接。
“呵呵,”我笑了笑,“你开玩笑了,”
“哎,对了,郝挺,你周围还有没有象你这样的教师,给我介绍个对象呗,”顾小雅道,“我爸妈天天对着我的耳朵嘀咕,我都烦死了。”
“你还没结婚?”我诧异地问。
“讨厌,我很老吗?”顾小雅道。
“啊,不不不,”我赶紧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象你这么漂亮而且有气质的美女怎么可能到现在名花无主?”
“哎,上学的时候想着好好学习以后挣个好前程,所以一门心思就扑到学习上了,上完了大学想进个好单位吧,才发现,本科生只能进一些县市级医院。就想着读研吧,研究生读完了发现,人家市级以上的医院要求也提高的,必须是博士才行,那就继续读博士。博士读完后正好导师跟国外有个合作项目,然后又去国外进修了一年。回来工作是好找了,很容易就进了江城市医院,可我的年龄也大了。在家里的安排下去相过几次亲,可每次都无果而终,最可气的是有个家伙在见面时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什么?”我问。
“他说,世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女博士,”顾小雅说,“气死了,当场泼了他一脸咖啡,”
“呵呵,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也够可以的啊,直接泼了人家一脸,”我道,不过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个挂号的会称顾小雅为顾主任了,原来她现在是副主任医师。
“哼,谁让他不尊重人的,”顾小雅气哼哼的道。
“那我帮你留意着,看我周围谁愿意娶这第三种人的,”我笑着道,我觉得跟顾小雅在一起说话一点都不拘束,她的性格是完全外向型的。
“讨厌,”顾小雅笑着道,“幸亏这没咖啡,不然我非得泼你一脸,”
陪着美女吃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们俩聊着聊着,一顿饭就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快结束的时候,我接到曹阳的电话,他说他在参加一个招待,让我吃完后到我家对面的咖啡馆等他,他有事要跟我说。
“你还有事是吧,那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吃完饭顾小雅道。
“没事,反正还有一会呢,”我道,我发现我好象不太愿意离开顾小雅,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
“那行,有个免费的保镖不用白不用,”顾小雅道。
将顾小雅送回医院,我来到了我家对面的咖啡馆,曹阳还没到。我足足等了四十分钟,他才急匆匆的过来。
“郝挺,等着急了吧?”曹阳问我。
“没事,”我道,“曹哥找我有什么事?”
“鸿泰小区那个工程基本已经敲定了,不过因为余敏从中作梗,所以我也作出了让步,工程由建安公司来做,但建安公司必须补部分差价。当然这个差价我们在会上也初步议了下,两千万到四千万。也就是说建安公司的利润要减少两千万到四千万。我这里也是跟你透个底,你跟刘婕说,让他们坚持最高两千两百万。这样既可以在政府的底线之上,又可以最大化减少建安公司的额外支出,”曹阳道。
“另外,我会找个给建安公司适当补偿的由头,另外再弄块地给他们,当然这块地得由你来运作,”曹阳道。
“我来运作?”我惊道,我只是个小学教师,我又没做过生意,我怎么会运作这么大的工程?
“放心吧,这里没什么的,让刘婕参与一下鸿泰小区的工程建设管理,以后管理上就不会有多大问题了。另外,你说的,郝强你是绝对信得过的,到时工程建设由他来做,这样可以省掉刘婕很多事。”曹阳道。
“这……?”我迟疑了一下,“那钱林俊呢?”
“你是想以后还继续和钱林俊合作?郝挺,你能实话告诉我你跟钱林俊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我是说信任程度,”曹阳道。
“我……,其实我跟他并不是太熟,”我道,我知道我说的话将影响着以后曹阳对待钱林俊的态度,也影响着曹阳对以后各种工程可能的安排。
“不熟?”曹阳惊讶似的看着我,他想不到我会将一个自己根本都不熟的台商介绍给他,而且还承建鸿泰小区这么大的建设项目。当然,幸好这里刘婕是法人,郝挺是承建方,钱林俊只负责着管理。于是曹阳叮嘱道,“既然这样,让钱林俊参与一次鸿泰小区的建设就行了,至于是否让他参与以后的合作看他的表现吧,不过郝挺,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和钱林俊相识的经过,商场和官场也都是战场,所以我们不能给对手留下任何的可趁之机。”
“我……”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我与宁静的关系告诉了曹阳,因为我觉得曹阳什么事都在为了着想,是真心实意的为我,我不能瞒着他,毕竟这可能对他的仕途产生影响。
“照这么说钱林俊其实是在利用宁静的事情要挟你,”曹阳道。
“不是的,曹哥,钱林俊并没有要挟我,他还说过将宁静让给我,只是你知道的,以前我是有家庭的人,后来齐小倩去了,但我真没想过与宁静在一起过日子,”我道。
“我知道了,你跟宁静在一起,其实就是找点婚外的刺激,只是没想到被钱林俊知道了。于是他就用这个事来要挟你,让他进入鸿泰小区的烂尾楼建设,是这样吧?”
“曹哥,钱林俊真的没要挟我,”我急忙辩解道。
“郝兄弟,你太单纯了,你以为象钱林俊这种商人如果没有一些手段能身家十亿以上?不错,他跟你在一起时确实没有半点要挟的意思,但无论是他提出将宁静让给你,还是提出让你去劝宁静别离开他,其实都是他设计好的。你想啊,如果钱林俊知道这事象个一般男人一样,要么跟你来个血拼,要么对宁静暴打一顿,结果会怎么样?是,不错,他可能出了心中一口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恶气,但结果呢,只能让宁静离他越来越远,也结下你这么人仇人。所以,他说要将宁静让给你,还将宁静所生的孩子并不是他亲生的这种事告诉你,目的是什么?一来,让你心存感激,为了他的不计较而为他所用;二来,也是向你表明他的大度,他连自己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帮着别人养了十多年孩子都可以不计较,以后即使再上你有什么冲突他也能理让过去,所以可以让你放心与他交往;第三,则是同情,虽然他是亿万富翁,但男人对于另一个男人女人的出轨总是抱着同情事,毕竟被戴帽子对男人来说是件非常耻辱的事,……”
曹阳的话很有道理,本来我以为钱林俊只是个商人,他只是在追逐利益而已,可现在经曹阳这么一分析,我觉得这个人城府真的很深。而且曹阳说得也对,男人被戴绿帽子是件非常耻辱的事,虽然知道齐小倩出轨后我们并没有离婚,也没有什么哭打吵闹,但我再也不碰她而且还对她极其冷淡,这样的冷暴力不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么?
我只是个在齐小倩眼里无能的小学教师,表现尚且如此,何况钱林俊这坐拥十亿资产的大贾?
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可以在外面拥用无数个女人,可如果自己的女人在外面稍微有那么一次出轨,男人就会受不了。就象我对刘婕,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与刘婕并没什么多少的关系,除了那次酒后乱性,但当看到刘婕与黄世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醋意大发,何况自己的女人?
宁静是钱林俊的女人,他就这样不在意自己的女人出轨?也许他所想的正如曹阳所分析,他是有所图,图的是鸿泰小区的建设权,毕竟如果鸿泰小区成功建成,钱林俊可以获得三五千万的回报。三五千万,有这么多钱多少美女找不到,别说象宁静这样近三十岁的少/妇,就是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也可以一抓一大把。
不过对这样城府的人,以后还是少接触,等鸿泰小区建设完成后,再有项目那就撇开他吧。
可惜的是,我现在将曹阳当作真正帮自己的兄弟,而仅仅考虑到了钱林俊的老谋深算,其实能看透这一点的曹阳岂不是比钱林俊更厉害?能读懂或识得别人心计的,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司马懿厉害不?一代奸雄曹操都被其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且其还诛曹爽,诛曹训,为晋国的建立奠定了基础。可就是这样一位绝世的雄才,却总是拿不下综合实力远不及曹魏的蜀国,诸葛亮的空城计以及死诸葛吓走生仲谋,直到现在仍久远流传,原因就在于诸葛亮能读懂别人心里所想。
与曹阳分手后,我又去了一趟医院,虽然已经近十点了,但父亲下午刚住院,晚上我就出去到现在,当然得再去看望一下,按照父母在家的作息时间,现在早就应该进入了梦乡。
可当我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居然都还没睡。
“爸,怎么还没休息?”我小声问,因为一个病房有三个病人,我不能影响其它人休息。
“第一回住院,呆在医院里不习惯,我还是想回家里住,”父亲道,我知道父亲这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唯一的一次是乘汽车送我到江城,那还是我上大学的那一年,因为我们县城不通火车,我爸和我乘着大车从村里赶到乡里,然后又从乡里乘汽车到了江城,然后我再从江城乘火车去北京。由于江城去北京的火车是晚上九点,当我上了火车后,我爸就在车站前的躺椅上睡了一宿。不过,后来听我爸说,那一宿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他说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不习惯,其实我知道那是因为火车站前就是草坪,草坪上夏开蚊子多得根本没法入睡。
“这边是不是有蚊子?医院不是有蚊香么?”我问。
“没有蚊子,我就是不习惯住在外面,”父亲说,而且表现得很执拗。
“好吧,那我问下医生,”我道。
我去问了值班医生,由于顾小雅关照了值班医生对我父亲和照顾着点,而且说我是她的朋友,值班医生是个比较年轻的小伙子,对于已经是副主任医师的顾小雅还是比较给面子。而且我父亲检查的部分结果还没出来,今天也就是吊点水,所以他同意我们离开,但必须明天一早回来,因为大概六点钟左右的时候护士要来抽血做空月复血样化验。
我连连点头,带着父母打的回了家里。
“宝宝呢?”回家后,母亲问。
“在刘婕那,”我道,在接到曹阳的电话后我就给刘婕打了电话,请她帮我再照看一晚孩子。
“哦,那你这么晚干嘛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家哄孩子睡觉呢,”母亲道。
“我请今天给爸看病的医生请饭去了,然后又与朋友去谈了点事,”我道。
“什么朋友啊?这么晚谈事?”父亲突然问。
“噢,是我们这个区的区委书记,他的孩子在我教的这个班,”我道,我没想瞒着父亲。
“区委书记?”哪知父亲听了这个称谓立即有了反应,“大龙,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是和你们区委书记在一起?是很多人还是就你们两人?”
“就我们两人啊,”我惊讶于父亲问这些干嘛?
“哦?大龙啊,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这区委书记关系如何,但爸爸想劝你一句,尽量离这些官场人物远些,不是爸爸偏激,如今的官场早就烂透了。别说区委书记,就是我们那一个小小的村长在老百姓面前那都跩的不得了,人家一个区委书记怎么可能跟你称兄道弟?难道仅仅因为是孩子在你所在的班?就算是这样,人家跟你们校长说一声,或者人家直接就什么都不说,你们还敢对人家孩子怎么的不成?你就没想过人家为什么会降尊与你相处?”
我知道父亲的这个观点是有点偏激,从小到家我们家都穷,穷人怕见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我父亲一辈子都不愿意和官打交道,就连村里的村民小组长都不愿意。
想当初我作为我们村第一个到京城上学的学生,在当地还是引起了轰动,当时村长对我家的态度也改善了不少,可这么多年过去,我仍然只是一个小学教师,村里人对我们家的态度又回到了我多年前,特别是村长。
但父亲的最后一句话还真点醒了我,对呀,曹阳为什么会降尊与我相处?而且还这么信得过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啊?
虽然我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因为我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被曹阳利用的地方,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可值得被利用。
“也许人家跟我投缘呗,”我对父亲道,当然我也是用这句话来说服自己。
“是啊,说不定人家跟我们家大龙投缘呗,”母亲也道。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我就将父母送回了医院,正好到那一会护士开始进来抽血。等护士抽完血后,让母亲继续在那照看着,我离开了,因为我还要上班。
本来是想回去的,可想想孩子还在刘婕那,我就直接去了刘婕那里,其实我知道,孩子在那只是个借口,因为我想她了。最近因为刘婕要忙着公司法人变更,公司重新组建也有很多事要做,而且白天书店的生意还不能耽误,刘婕将公司的事多数安排在了晚上,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就少了许多,算算大概有半个多月了吧。
“郝挺?”当门开的一刹那,刘婕看到站在门外的是我,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居然失声叫了出来。
刘婕现在每天都睡得比较晚,而且孩子也要到八点钟才上学,所以她就起得有点迟,这个时候来也许还不到她起床的时候。所以她在惊讶了一下后,紧跟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此时刘婕睡眼惺忪,由于已经六月份,天气已经比较热,所以她只空了一件平角短裤和短袖睡衣,很居家,而且我注意到她的里面没穿乳/罩。
也许是早晨,亦或是我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这样准备的原因,看到刘婕的样子,我居然瞬间有了反应。我跨进门,一把抱着刘婕,双手准确的盖住了她的双峰。
“嗯,”刘婕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突然袭击,但也仅仅是一愣之后,她就回过头来媚惑的看着我,微笑道,“怎么,想要我了?”
她的这种似笑似嗔的表情,让我更加**升腾,我将手沿着衣服的下摆伸进去,然后用力的揉搓,而嘴唇也覆在了她的唇上。
“唔……”从刘婕的嘴里发出一声唔声,然后她的整个人就瘫在了我的怀中。
我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同时用手去捻捏那山峰上的突起。
“嗯……嗯……”由于嘴唇被完全堵着,刘婕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我开始伸手去扒她的短裤。
“嗯……”刘婕撤回一只反抱着我脖子的手去抓我欲伸进她裤腰的手。
“怎么了?”我问。
“孩子们都在睡觉呢,”刘婕道。
“他们睡他们的,”说着,我又准备去动手扒她短裤。
“别,一会他们醒了怎么办?”刘婕问我。
“没事的,很快就好,很快就好,”我嘴里说着,已经不由得刘婕再拒绝,猛的一把拉下了她的短裤,然后直接让她将手撑在了门后的墙上。
看着那肥美白皙的,我掏出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准确的挺了进去。
由于没有充分的前戏,刘婕的那个地方有点干涩,但随着我的体液的润滑和她体液的不断分泌,抽/插变得轻松起来。
我的动作越来越快,刘婕一直压抑着的申吟终于变成了大声的叫唤,而且她不停的甩动着长发。我直觉得我现在就是个勇猛的骑士,而刘婕就是我胯下的骏马,我扬鞭奋进,刘婕则拼力奔驰。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的兴奋越来越强烈,我连忙抱着刘婕的腰让每一次的进入都很深,我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小月复被刘婕的股骨杠得生疼,毕竟这样的撞击太猛了。
也许感觉到了我的状态,刘婕每次也迎合着我,我向后时她向前,我向前时她则猛的向后,于是每一次都能深插到底,而且在到底的那一瞬间,她还要尽力的研磨一下。
“要不你坐到椅子上去吧,”刘婕停下来对我道。
“好的,”我跨前几步从餐厅里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上面,而刘婕也急不可耐的分开两腿跨坐到了我身上。
都不用扶一下,我们俩人的凹凸部位就又紧紧的接合在了一起。
我和刘婕这配合真的是太默契了,连手的辅助都不用,就能精准的导入与被导入。
本来睡眼惺忪的刘婕这个时候才彻底的被激发起来,她坐在我的腿上疯狂的动作着,而且不停的画圈,我能感觉到我的坚挺在她体内不停的与腔壁触碰。
很快,我的快意就要来临。我一把抱起刘婕,然后将她压在椅子上又进行一轮大力的**,终于将储蓄了多天的精华全部注入了她的体内。
“去洗一下吧,”刘婕拍拍伏在她身上的我道。
“嗯,”我答应着,慵懒的爬起来,“你是不是还没满足?”
为什么这么问,是因为我发现今天刘婕好象还没有高/潮的迹象。
“你太棒了,我已经够了,”刘婕望着我妩媚的一笑道,“快去洗洗吧,一会我来做早饭,你再去床上歇一会。
“嗯,”我进卫生间洗好自己,然后让刘婕去洗,而我则倒到了刘婕的床上。
噫?刘婕的床头柜里怎么有一截电线?我随意的一抽,抽出了一段七八十公分的电线,可两端却卡在了抽屉里。
我拉开抽屉,一个粉红色的假阳/具印入了我的眼帘,我瞬间明白了,怪不得刘婕到现在没起,而且我卖力了这么长时间她都没到高/潮,原来我这么多天没来,她已经受不了,自己满足了自己。
我不禁汗颜,刘婕现在只有我一个男人,而我却在拥有她的同时有宁静、李芸、蓝珊珊、杏花二嫂这些女人,还真是辛苦她了。
听到刘婕拉开卫生间拉门的声音,我连忙将自/慰器放进了抽屉,并随手关了起来,然后侧着身佯装已经睡熟。
刘婕走到床边,替我将毛由被盖在月复部,然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唉……”
上午的第一堂课刚下课,我就接到了顾小雅打来的电话。
“喂,郝挺,你爸爸的活检结果出来了,”顾小雅道。
“啊……是……是么?”我心里居然一哆嗦,虽然我一直在安慰我爸妈,但我心里也很害怕,我知道重度的糜烂性胃炎很有可能会发生癌变,顾小雅做活检也是为了排除这种可能,定了定神,我终于稳定下来,“结果怎么样?”
“活检表明所有细胞都是正常的,只是糜烂性胃炎,不过菌体培养表明有大量幽门螺旋杆菌存在,所以还是要尽快治疗,毕竟胃体糜烂为幽门螺旋杆菌提供了最适宜的生存环境,大量菌体会产生更多的毒素,从而诱使胃体发生癌变,”顾小雅道,完全是医生的口吻。
“那怎么治疗?这我也不懂,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对顾小雅道。
“嗯,现在对于糜烂性胃炎我们有一整套的治疗方法,国内常用的称为三联疗法,即用胶体铋剂或质子泵抑制剂加克拉霉素和阿莫西林或甲硝唑,一般情况下四到八个疗程即可痊愈。不过你爸爸这属于糜烂性胃炎的急性期,所以要住院静脉输液进行抑酸治疗,待病情好转后再换用口服类药物巩固治疗。”顾小雅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病可以彻底治愈?”我问。
“是啊,当然可以彻底治愈,”顾小雅道。
是这样啊?在我的印象里,父亲一直胃不好,我从小就这样,我还以为这就是个没什么好办法治疗的疾病,我现在才发现以前我一直是在父母的照顾下生长,大学毕业后又为了工作、结婚、家庭而忙碌,完全忽视了父母。如果我早点将父亲带到江城来好好的检查一下,那么最起码我工作后这几年他可以少受些罪,唉,我做个做儿子真是失败。
“那行,你就帮我用最好最贵的药,一定要帮我父亲将这个胃病完全治好,”我连忙对顾小雅道,我觉得我要对父亲做出弥补。
“看不出啊,你还这么孝顺,放心,我会的,不过治病不见得药越贵效果就越好,最适宜病人的药才是最好的药,”顾小雅道。
“对对对,你看我,那就麻烦你了,”我对顾小雅道。
“你又客气了,别忘了,你可是请我吃过饭了的,”顾小雅道,“不过下次该我请你了,因为我还要请你关照我们家亚民呢。”
“不用客气,亚民是我的学生,关照他是应该的,”我道。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去吃你请的饭?因为我是医生,我给你爸爸治疗也是应该的,”顾小雅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啊,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
“行,”我知道我不能再拒绝了,毕竟人家顾小雅是将我让朋友看的,只是我想不到因为顾小雅我会再次见到余敏,而以后的一切又会因余敏而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