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教师风流 第三十一章 ¥ww丷w.md丷x¥梦¥岛¥小¥说¥

作者 : 陈辰

第三十一章

如果不是接到她的电话,我甚至会在心里渐渐的将她淡忘。

“我想见你,”电话里宁静的声音显得很无力,而且她打电话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称谓。

“宁静,我们不能再这样了,”我道,我记得上次我就跟宁静说过这事,可因为当时我害怕她想不开,所以去了江边,我们再一次发生了关系,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重演。

何况我现在已经跟刘婕结婚,我希望自己能尽量的控制自己,给刘婕一个温暖的家。跟李芸,那是是因为我们在一个单位,我根本无法躲避。

“我……”宁静想说什么,但她最终没有说下去。

见电话里不再有声音传来,我按掉了电话。

回到家,刘婕已经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问。

“呵呵,我按你说的,尽量将一些事情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做,现在发现其实有时他们做得也挺好的,虽然跟我原先设想的思路有点不同,但效果却并不差,所以我现在比以前轻松了不少,”刘婕道。

“这就对了嘛,企业团队的建设就跟我们抚养孩子一样,有时适当的放手,反而能给他更广阔的天地,”我道。

“郝挺,我觉得你应该来做企业,而不是做教师,我发现你就是个商业奇才,”刘婕道。

“得了吧,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我也就是个言的巨人,行的矮子,真要一个企业在我手里,不出半年,一定被我折腾得破产不可,”我笑道,突然我想起今天宁静的电话,于是问道,“哦,对了,刘婕,钱林俊回来了吗?”

“没有,他说广东那边的厂发生了点事,所以恐怕近段时间回不来了,”刘婕道。

“那么他负责的那摊事现在谁在负责?”我问。

“我们几个分摊了,人员管理上的由我负责,工程与技术这一块,分别由蒋树春和郝强负责,至于财务、监理、后勤这些,蒋树春从市建筑工程公司招来的几个人分别管了一块,他们是大企业过来的,管理上应该有一套,这不用我费心,”刘婕道。

“哦?这个钱林俊,真的就这么甩手了?”我道。

“谁知道呢,”刘婕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个钱林俊并不象一个真正的企业家,可具体哪里不象,我却说不上来,”

“人家可是近十个亿大公司的老总呢,”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能正是因为他公司的资产太多,他根本不在意这么几千万的投资,”刘婕道。

钱林俊不在意这几千万的投资?不可能,如果他不在意的话,他当时为什么要参与进来,而且对我和宁静的事也不追问?如果他不在乎这点钱,难道也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不,他是在乎这钱的,正因为刘婕在管理上的权力过度集中,再加上曹阳有将他踢除之心,钱林俊才会生气,才会出手打了宁静,说明这些投资他还是比较看重的,不然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投资而出手打女人。

可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钱林俊很看重这些投资,却又可以这么轻松的甩手离开,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我们没有想到的东西,世间万物万事之间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只是我们有时无法触及到问题的最关键所在而已。

举个例子来说,有谁会想到在巴西的某个山谷中,因为一只蝴蝶轻拍翅膀会引来美国德克萨斯州一场破坏力极大的龙卷风?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

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诺顿.罗伦兹在他一九六三年的一篇提交给纽约科学院的一篇论文中分析道,一个气象学家提及,如果这个理论被证明正确,一个海鸥扇动翅膀足以永远改变天气变化。这虽然本是解释一个混沌学概念,即在混沌系统中,初始条件十分微小的变化经过不断放大,对其结果往往会造成巨大的差别。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巨大的差别,才会使我们只看到事情的表象,而无法解释事物的内在联系。

西方流传的一个民谣同样也对此现象作了形象说明:丢失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而谁又会将丢失一个铁钉与一个帝国的灭亡联系到一起呢?

现在钱林俊离开已经是既成的事实,那么初始的那根铁钉又是什么呢?我无从考证。

就在我为钱林俊的事感到困惑的时候,这天刘婕回来却给我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郝挺,峻岭集团将重新派人来接替了钱林俊的位置,”刘婕道。

“哦?”听刘婕这么说,我心里一惊,难道钱林俊真的再也不回江城了,那么宁静怎么办呢?那那天打电话给我……?

“明天我想开个股东大会,重新明确一下公司各位高层的分工与职责,既然钱林俊主动离开,公司总经理一职我觉得正好趁这个机会收归我们自己,”刘婕道。

“你已经有了人选?”我问刘婕,刘婕公司的人我大概都知道,我没觉得有谁可以胜任总经理这个位置。

“没有,这也正是我头疼的地方,”刘婕道,“但我不想再让峻岭公司的人任总经理,如果新来的人与钱林俊一样,对于公司的运作是很不利的,”

“可峻岭公司是大股东,如果不能安排重要职位的话,这显然也说不过去。”我道。

毕竟峻岭公司占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怎么能说总经理、董事长一个职位都没有?

“我想搞个副董事长的职位,交于峻岭公司的人,我先兼任总经理,等我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再将职位移交,”刘婕道。

我知道刘婕跟我说这件事的意思,因为峻岭公司占有建安公司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刘婕要换总经理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因为我的百分之四的股份决定着最终谁说了算。

现在,我不得不佩服曹阳当初的聪明之举,这四两拨千斤确实厉害,因为离了我这百分之四,刘婕和峻岭公司谁说了都不算。

可曹阳当时绝不会想到,我现在和刘婕成了一家人,所以我的百分之四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投给刘婕,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婕才说她决定换掉总经理的意思,因为作为丈夫,我肯定会支持她,而郝强看在林永健和我的份上,也一定会拥护她的决定。

“这样做的话,峻岭公司的人会答应么?”我有些担心,峻岭公司是个大公司,他们的业务涉及金融、零售业、制造业、建筑工程等多个方面,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对于商场上的这些小把戏,他们一定是了然于胸,刘婕这样做能行得通么?

虽然刘婕一直认为钱林俊并没有一个真正企业家的能力,但这人确实还是比较聪明,曹阳并没有直说要将他分立到建安公司以外,只是在暗中有点小动作,准备踢开他而已,他就已经敏锐的感觉到。那么峻岭公司即使再派来人,也绝不会是个庸手。

“管他呢,咱们先召开股东大会,然后将董事会决定写进公司会议纪要,峻岭公司就是人来了也没办法,这毕竟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刘婕道。

这就是绝对控股的好处,对于这种人事任命只要公司二分之一的股东授权即可,而我们三人的股分足有百分之五十三。

“股东大会应该通知到所有股东的吧,如果峻岭公司以没接到通知为由,拒绝承认呢?”我问。

“我们此前已经多次致电钱林俊,但他都以广东公司忙为由拒绝,所以我们可以以部分股东缺席来计,”刘婕道。

刘婕说的这些都比较专业,这在以前是很难想象的,可以看出为了经营好建安公司,刘婕确实花费了大量的心血,除了每天在公司的劳碌,她还在恶补自己相关的专业知识。

当天晚上,刘婕就以公司董事会的名义对公司高层任命进行了调整,当然主要的就是总经理一职,其它只是将她自己手中的权力部分下放到一些中层手中而已,毕竟她一人兼任董事长与总经理,事情太多。

只是,刘婕在下发董事会通告的时候,将日期稍稍提前了几天,这个日期在峻岭公司通知换人之前。

几天后,我们接到了峻岭公司派来的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不,应该说是个女孩。

“大家好,我叫唐峻,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建安公司的会议室里,我见到了这个女孩,她的个子不是太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人长得也比较纤细,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很有神,属于非常灵气的那种,同时在她的目光中,我能感受到一种精明。

她说话的声音很细,属于那种看似柔弱的类型,而且她的外表又给人以孱弱的形象,使人无法将她与一个真正的商场精英相联系起来。

“唐副董,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股东、项目经理郝强,这位是我们公司股东郝挺,这位是公司工程技术部经理蒋树春,这位是……”刘婕一一将公司股东和中层介绍给唐峻,唐峻一一跟大家握手打招呼。

刘婕称唐峻为唐副董,显然她已经跟唐峻解释了公司董事会的决议,看唐峻脸上如沐春风的样子,好象她并没对没能得到总经理一职有什么不满。

“今天,我们首先要欢迎唐副董的到来,也希望因为唐副董的加入,能让我们建安公司焕发出新的生机,下面我们有请唐副董讲话,”刘婕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然后就请唐峻讲话。这都是程式性的东西,只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种公开场合听刘婕讲这些客套话,一时还不太适应。

“各位董事,各位公司的领导们,大家辛苦了。因为公司业务调整的关系,原来的钱总被调回总公司述职,现在由我来接手他在江城的工作。我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虽然曾经在一些公司见习过,也参与过一些公司的管理,但总体来说经验尚浅,所以我希望今后能得到大家的帮助,也希望大家能多多关照。”

“在来之前,我对建安公司做了初步了解,同时对我们的项目也进行了简单了解,我知道以前钱总在的时候可能因为理念的不同,跟大家在具体业务和管理方式以及人事任命上可能会有一些分歧,但我相信,大家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今后我们将以公司发展大计为本,群策群力,在刘董的带领下,将公司做大做强。”

“建安公司是一个年轻的公司,……”

唐峻在滔滔不绝的做着她上任以来的首个演讲,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才思敏捷,因为在近半个小时的演讲中,她都没有用稿子,所有语言都是即兴拈来,而且中途没有任何的停顿,仿佛洋洋洒洒千万言,早就烂熟于胸。

这样的女人,绝不该以外表的柔弱来看待,我突然在心中升起了一种警惕,然后就想到了刚才在其目光中看到有精明。

会议开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因为要当着唐峻的面重新将工作分工再宣告一次,所以时间就拖得有点长。

“下面,我们去顺意楼,为唐副董接风洗尘,”刘婕道。

一群人闹哄哄的去了顺意楼,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公司的聚会,因为我这个股东充其量只是个挂名而已,我不参与公司的任何决策,我只是替曹阳管理着属于他的那一份股额,其它的我只要支持刘婕就行了,以前她是我的女人,现在她是我的妻子。

“唐副董,欢迎你加入我们,”酒席开始,刘婕就举杯向唐峻道,然后又将杯子转向大家,“来,各位,我们为唐副董的加入,干杯,”

“谢谢刘董,谢谢各位,”唐峻端起酒杯……

“郝挺,你觉得唐峻这个人怎么样?”终于结速了晚宴,唐峻被安排到了公司租住的宿舍,对于这些外地的高管,公司为每人都配备了相应的宿舍。高管三室一厅,中层两室一厅,下层管理人员一室一厅,至于工人,对不起,那就只能自己相办法解决了。

“你觉得呢?”我倒更想先听听刘婕对这个女人的感受,毕竟以后主要是她和唐峻在一起工作,相处,她必须对这个人有充分的认识,否则吃亏的是她自己,毕竟她本来与钱林俊相处得就不是很好。如果这个唐峻再无法相处,对于公司来说,打击虽不是致命的,但对公司发展肯定不利。

“我觉得这个唐峻虽然外表看起来柔弱,但她的骨子里有一种精干,你看她刚才的发言,我注意了下,她整整说了三十二分钟,期间连一次思维短路都没有。她那可是即兴的月兑稿发言,这一点我肯定做不到,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思路非常清晰,整个发言过程中没有一点重复,而且条理非常清楚。讲到某些问题的时候,她一二三四依次而来,貌似就象在她心中早就打好月复稿。这样的人,恐怕很难对付,”刘婕道。

“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但目光中透出一股精明,而且思维敏捷。”我道,“不过,我觉得她也并不可怕,因为你足够胜过她,”

“我胜过她?”刘婕瞪大眼睛看着我道,“我哪有她那样的本事,郝挺,你就是给我信心也不要这样吧?我是你老婆,你得给我客观的评价才是。”

“我当然说的是真的,”我看着有点难以自信的刘婕道,“我今天第一次参加你们公司这样的会议,真的,刘婕,你给我的震憾比这个唐峻还要强烈。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后来是赶鸭子上架式的做了这个公司的董事长。但今天我看到了你的改变,特别是你的开场白和后来的总结,那都是一个大公司董事长特有的气概,你已经完全胜任。”

我不否认我有借机给刘婕信心的意思,但她的改变也确实震憾了我。

“我真有那么好?我自己怎么没觉得呢?”刘婕挽着我的胳膊,被我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刘婕,我听说过一个故事,我讲给你听,也许能对你认识自己有所帮助。说一只鹰蛋从鹰巢里滚落了出来,掉在草堆里。有个人发现了他,以为是一只鸡蛋,把他拿回家去,放在鸡窝里。鸡窝里有一只母鸡正在孵蛋,这只蛋和其他的鸡蛋一样,被孵化了出来。小鹰从小就被当做一只小鸡,过着鸡一样的生活。而且还因为长相古怪,常被伙伴欺负,它感到孤独而痛苦。有一天,它跟着鸡群在稻场上啄谷子,忽然山那边一道黑影飞掠了过来,鸡们惊慌失措,到处躲藏。等到危机过去,大伙儿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是一只什么鸟啊?’小鹰问。‘那是一只鹰,至高无上的鹰。’它的伙伴告诉他。‘喔,那只鹰真了不起,飞得那样潇洒!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鹰一样飞起来,那该多好!’‘简直是痴心妄想!’他的伙伴毫不留情地训斥他说,‘你生来就是一只鸡,甚至连鸡们都为你的丑陋感到丢脸,你怎么可能像鹰一样飞呢?’可有一天,当鸡们正在一条沟边捉虫子时,鹰又来了,鸡们再次四散而逃。小鹰跑错了方向,到了沟边,沟里全是水,而老鹰正在从后面扑来。它吓得本能的扑动着自己的翅膀,它发现自己居然飞了起来。由于害怕老鹰在后面,它拼命的拍呀拍,等它醒悟过来时,它发现自己已经飞上了蓝天,那只老鹰早就不知所踪,而底下的鸡们却全部在仰望着它。”我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只小鹰?”刘婕问。

“是,以前作为家庭主妇,你就象在鸡妈妈保护下的小鹰,主要靠别人来生活;后来阳阳爸去了,你就成了自己寻食的小鹰,你要面对各种可能的困难与窘境;再后来,成立了公司,你其实已经在展翅高飞,只是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雄鹰,因为在你的周围,没有雄鹰让你去比较。”我道。

“郝挺,谢谢你的鼓励,”刘婕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不过,我觉得,真正是雄鹰的人应该是你,其实我觉得你挺有才华的,你现在就是淹没在鱼目中的明珠,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大放异彩。你要是做官或者经商,一定能傲视同类,”

“我?呵呵,”我微微笑了一下,“我就是那种出门一笑无拘束,云在西湖月在天的懒散人,就现在这校长做得我都有点受约束,还官场、商场,咱们家有你挣钱就够了,我力所能及的做好后勤服务,”

“真的?那现在就服务服务?”刘婕说着,眼睛里显出一丝渴求。

她这**性的话语让我即刻的心里一荡,胸中的那股火腾的就冒了起来。

刘婕的美我不止一次的领略过,但却总有读卿千遍不厌倦的感觉,我慢慢的转过身,轻轻的搂着她的腰,然后深情的吻到了她的唇上。

她刚才笑嘻嘻的神情消失了,她开始闭起眼睛,陶醉在这种浓情蜜意之中。

我从她的唇掠到她的耳,再到她的脖,她的肩……

我一颗一颗的解开她衬衣的纽扣,然后是她的胸衣……

她脸色微红,有点急促的呼吸着,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着。两只大大的乳/房象两只灵动的羊脂玉团,玉团上那紫色的杏桃在慢慢的变硬、变挺,它们象两只舞动的精灵在诱/惑着我。

我低下头去,将其中的一只衔在嘴里,然后轻嘬,并以牙齿轻嗑。

“啊……”她在粗重的喘息声中,发出了一声**涩骨的申吟。

我上下齐动,慢慢的褪下她的长裤、短裤……

刘婕的身体完全展现在我的面前,象一块洁白无瑕的玉,那高山丘壑、那密林溪谷、那委婉玲珑的曲线、那清风雨露的鲜香,都让我如入仙境般陶醉。

我如一个饥饿的掠食者,从每一寸土地上寻找着可以解决我原始欲/望的饕餮盛宴,而刘婕则象那孕育世间万物的广袤天地,在她的怀抱里容纳着可以满足我一切欲/望东西,包括我的情、我的爱、我的性……

我们是那样的交融着,如果两涓细流,互相融入到对方的体内,我们在努力的探索,探索着自己需要的未知领域。

房间里,**在上演,我们以动物最原如方式进行着心的交流,这是我们爱的融汇。

申吟声如古曲般悠扬,喘息声如擂鼓般急促,我们在这鼓声中催马扬鞭,在这古曲中畅叙衷情。

当一切**落幕,我们相拥而眠,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个夜晚。

这几天,我每天晚上回家都听刘婕在讲关于唐峻的事。

第一天,唐峻到公司的各个办公室,包括工地上与所有的高层、中层,甚至职工见了面。

第二天,唐峻开始接手公司的销售(这是刘婕安排的任务,作为法人和董事长,刘婕有权安排各位员工的工作内容),然后给公司包括销售经理在内的人开会,各位销售人员汇报销售业绩。

第三天,唐峻制定了一系列的销售激励措施。

第四天,唐峻开始制定销售计划,并研究进行相关优惠措施吸引顾客。

第五天,……

几乎天天回家,我听到的都是这些。

但第十天,我没再听到刘婕说有关唐峻的事,因为唐峻约我晚上见面。

“郝先生,我想约您见个面可以吗?”电话里,唐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跟这几天刘婕天天对我说的那种工作狂性质的女人完全对不上号。

“唐小姐找我有事?”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找我干什么,虽然我在公司有着百分之四的股份,但在所有股东中,我的股份额是最少的,而且我不参与公司的管理与经营,说白了,我只是个将钱投在公司里坐等分红的人。

“我想跟郝老师谈谈建安公司的事,”唐峻直言不讳。

“建安公司?唐小姐,我只是个股东,我不参与公司的经营与管理的,”我道,因为我觉得这种事她应该去找刘婕,毕竟刘婕才是公司的董事长,而且刘婕是公司的法人,也是公司真正的管理者与决策者。

“郝先生,我希望您能给我个机会,我想你也不想让建安公司就这么下去,如果我们不迅速转变现有的工作方向与重点,建安公司恐怕很快会被市场所淘汰,”唐峻道。

靠,什么意思?刘婕不是一直说建安公司运行良好么?而且据刘婕计算,只要公司将房子卖完,当初估计的成倍或几倍的利润都不成问题。

难道唐峻是危言耸听,这是她想约我出去谈事的借口?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意识到,无论这是借口,还是实际情况,只能说唐峻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找我。如果是事实,这确实很重要,建安公司是刘婕和林永健的全部心血,如今刚刚盘活的建安公司,不能再度被毁。如果不是事实,唐峻找这样的借口来引起我的注意,说明她想跟我说的事也非常重要。

想到这,我觉得我有必要听听唐峻准备跟我说什么,所以我只能答应她,“好吧,唐小姐准备去什么地方?”

“去个茶吧吧,那里安静,适合谈事情,”唐峻道。

“好的,”

“郝先生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事有点危言耸听?”当我们坐下后,唐峻直言不讳道。

“哦,没有,”我否认,虽然我刚开始是有这种想法,但当我看到唐峻的时候,我这种想法就已经不再存在,因为我从她的脸上读到了一种焦虑,是对企业发展的真正的焦虑。

“郝老师不用否认,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危言耸听,可这却是事实。”唐峻道。

“哦?对不起,我说过,我不参与公司的运营,所以我并不清楚公司的事,”我道。

“郝先生,你这话是不对的,作为公司的股东,虽然你并不参与到公司的具体运行事务中来,但对于公司的大政方针以及相关的政策法规、公司业绩、公司发展前景都应该做到心中有数,那是您自己的钱,公司的盈亏直接与您的经济利益挂钩。没有人会嫌钱多,更不会嫌钱多得被随意的浪费。”唐峻道。

“也许您认为刘婕是您的妻子,而您又不愿意从商,所以您根本无意去插手公司的事,”唐峻继续道,“可如果公司垮了呢,您愿意看着您的妻子破产?”

“破产?怎么可能?”我道,虽然不知道公司现在到底运营得怎么样,但要说公司破产那真是危言耸听了。

“如果长此下去,恐怕离破产也不远了,”唐峻道。

“不会吧,虽然刘董以前没有正规的经营过大的公司,但钱总可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呀,怎么可能会将公司引领向破产?”我道。

“钱总?你是说钱林俊?”唐峻不屑地道。

“对啊,他可是你们峻岭集团的董事长,手中握有近十亿资产的大公司老总,”我道,我发现唐峻好象从心底看不起钱林俊,这是怎么回事呢?因为我随口问道,“我还不知道唐小姐以前在峻岭集团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郝先生是不相信我?”唐峻从我的口气中听出了我的质疑,因为作为公司老总的钱林俊如果都不能入她法眼的话,那么她在公司中又是什么角色?

“不是不信,只是我觉得一个下属如果在背后质疑老总的工作能力似乎并不好,”我道。

“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是峻岭公司的人,郝先生还会这么想么?”唐峻问。

“你不是峻岭公司的人?那么峻岭公司怎么会派你来接手钱总的工作?你把我闹糊涂了,”我道。

“郝先生听说过台湾的五大家族么?”唐峻问。

“这我听说过,难道你们是五大家族的人?”我问。

台湾的五大家族把持着整个台湾地区的经济命脉,如果说他们是五大家族的人倒是可以解释了,因为钱林俊貌似根本不在乎投到建安公司来的这几千万。

“既是,也不是,”唐峻道。

“这怎么讲?”

“说不是,那是因为我们不姓王、蔡、辜、徐、吴,说是,是因为我们与五大家族有姻亲关系,而且,随着咱们家族的日渐昌盛,咱们也已经成了紧追五大家族之后的新的经济体。”唐峻道。

“哦?”这是我第一次听闻钱林俊的来历,也是第一次知道唐峻是来自于台湾的某个大家族,“那么钱总在你们家族……?”

“他?他只是个吃软饭的而已,”唐峻的不屑声再度响起。

“吃……吃软饭?”我对唐峻对钱林俊的这个评价有点诧异。

“是啊,他在建安公司这么长时间,难道你们没看出他的工作能力来?”唐峻问。

当唐峻说到这个事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以前刘婕就说过,钱林俊好象并没有多强的管理能力,可他的手下却有一个近十亿元的大集团公司,这一直是我们疑惑的问题。起初我们将他归结为因为投资太小,钱林俊根本不在乎。可从他因为被边缘化而牵怒于宁静看来,说明他对建安的这笔投资还是比较看重的。那么现在照唐峻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钱林俊真的没有什么管理能力,而他能做到峻岭公司的董事长,一定是因为女人,因为唐峻说的是吃软饭。

想到这,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曹阳一直对钱林俊不放心,曹阳作为市委一秘,肯定跟着市委书范长龙见过太多的各种客商,别说资产十亿的,恐怕世界五百强都见过不少。虽然他不做企业,但对于企业领导人那种魄力或那种特质还有有所感觉的,而钱林俊却不能给他那种在商场中运筹帷幄的慑人气魄,所以他才会对钱林俊不放心,也正是因为这,他才想着将钱林俊给踢出建安。

曹阳没搞过企业,所以只能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却说不出原因。而我和刘婕都从未进行过企业的实体运营,所以就更无法看清钱林俊的真实能力了。至于郝强,虽然他有一个工程队,但那只能说是小打小闹,可能他早就被钱林俊这个近十亿公司董事长的身份给完全震慑了。

“我说了,我只是个股东,我不参与公司的具体运营操作,”我讪讪的道,因为按说虽然我不是具体的执行人,但作为公司的股东,股东大会我是要开的,钱林俊在会上的发言以及他的工作汇报我也是听的,但我却根本没能认识到他的真实能力,“不过,我想知道唐小姐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唐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按说钱林俊已经离开,她应该尽量维护他的形象才是,不管怎么说,钱林俊代表的峻岭集团,而她,现在同样代表着峻岭集团。

诋毁自己的前任对于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这在任何领域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因为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你的前任就将是你的镜子,你的继任者会象你对待你的前任一样对待你。作为这么聪明的唐峻,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我不想峻岭公司完蛋,也不想建安公司完蛋,”唐峻道。

“峻岭公司我不是太了解,但建安我明白,虽然我不参与公司的运营,但我想你应该知道,刘婕是我的妻子,公司的情况她还是经常跟我提到,好象并没有唐小姐说的那么糟糕吧,”我道。

“郝先生,我想你一定听说过《扁鹊见蔡桓公》这个故事吧。”唐峻道。

我当然知道,故事的大意是说,有一天,名医扁鹊去拜见蔡桓公。扁鹊在蔡桓公身边站了一会儿,说:“大王,据我看来,您皮肤上(腠理)有点小病。要是不治,恐怕会向体内发展。”蔡桓公说:“我的身体很好,什么病也没有。”扁鹊走后,蔡桓公对左右的人说:“这些做医生的,总喜欢给没有病的人治病。医治没有病的人,才容易显示自己的高明!”过了十来天,扁鹊又来拜见蔡桓公,说道:“您的病已经发展到皮肉之间(肌肤)了,要不治还会加深。”蔡桓公不高兴了,但还是婉言谢绝了扁鹊。扁鹊退了出去。过了十天,扁鹊再一次来拜见,对蔡桓公说:“您的病已经发展到肠胃里,再不治会更加严重。”蔡桓公又不高兴了,没有理睬他。扁鹊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又过了十天,扁鹊老远望见蔡桓公,掉头就跑了。蔡桓公觉得奇怪,派人去问他:“扁鹊,为什么你这次见了大王,一声不响就悄悄地跑掉了?”扁鹊解释道:“皮肤病用热水敷烫就能够治好;发展到皮肉之间,用针灸的方法可以治好;即使发展到肠胃里,服几剂汤药也还能治好;现在病在骨髓,是掌管生死的神之管辖,医生再也无能为力了。现在大王的病已经深入骨髓,所以我不再请求给他医治!”五六天之后,蔡桓公浑身疼痛,派人去请扁鹊给他治病。扁鹊早知道蔡桓公要来请他,几天前就跑到秦国去了。不久,蔡桓公病死了。

“知道,”我道,“那么现在的建安公司病在何处?在腠理、在肌肤、在肠胃,还是在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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