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黑色郁金香]
第66节六十六、世界上有两种罪恶,
马树和完全沉湎于日记描述的故事中了,整个身心被苏僮和朵嘎的爱燃烧起来、身体躁动着,心狂跳不止。朵嘎、小翠、陆玲娣还有尹娜一齐在眼前浮现。他搁下日记,闭上眼睛平躺在床上,静静感受这甜蜜的迷乱带给他的奇妙感觉。
他想起过去过去读过的一部小说、《红与黑》,他清楚地记得书中一段关于于连的心理描写:
“于连一再吻德瑞拉夫人的手臂,在德瑞拉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于连是昂奋的,然而这并不是爱情,这只是美丽的德瑞拉夫人给他带来的美丽的力量。”
他在想,苏僮对朵嘎也是这样的吗?因为他那时的无助、恐惧、和寂寞,因为朵嘎的美丽而让他们走到了一起,而不是真正的爱。他替朵嘎担心,想知道答案,于是接着读日记。
“你知道朵嘎有多美吗?苏僮醉眼惺忪地望着我,她是世界上最圣洁的女人,当她褪去长长的筒裙,身体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反到心如止水、没有了先前的和冲动了,我害怕碰她,她像一尊女神,一个神圣无比的女神,容不得一丝玷污……
‘你们一直在榕树下吗?’我问。
‘在她的房间。’苏僮简单回答。
‘你胆可真大,就不怕老人撞见了?’我捏了一把汗,这个色胆包天的苏僮,如果那晚让老人撞见我们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们没有语言,一切都靠心的感应在传递……’苏僮说。
‘朵嘎见我没有了动静,伤心地流下了眼泪,她用手擦拭着眼泪、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女孩,身体在剧烈抽搐。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我不敢说话,害怕惊动了隔壁的老人,只在她浓浓的发髻上、脸颊上吻着,吻着……突然、朵嘎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扑了上来,撕扯着我的衣衫,她狠狠地抓我、咬我、剧烈地喘息着、像要将我撕得粉碎。
我任由她发泄,只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她渐渐安静下来,身体紧贴在我身上,不停地抚模我、吻我,柔软的身体像个火球……
离开她房间的时候她就那么躺在床上,身体在黑暗中舒展开,像一尊熟睡的女神。’
听着苏僮诗一般的叙说,我无言以对,我知道,他为自己埋下了一颗无法收获的种子,并且注定要为这颗种子付出代价。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凭着原始的冲动,没有一点准备便踏上了一条泥泞的路……
我为苏僮祈祷,但愿,但愿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
1974年2月14日星期四晴
我撞上了好运,博士是位很好相处的人,20天的时间里我们建立起一种特殊的友谊——在制造毒品的罪恶中结下的。
“世界上有两种罪恶,一种是被逼无奈,一种是自觉自愿,我们属于前一种,是为了生存,为了将来扫除罪恶而在做罪恶的事情。”这是博士的话,我认为是真理。
博士还说:“看来要做个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的人,除了有健全的头脑还不行、还必须有钱,离开了经济基础就像鹰被缚住了翅膀,你无法飞翔。”
博士的话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智慧的窗,为我展现出一幅绚丽无比的、未来人生的画卷。
今天博士说化学试剂只够用两天的,他让我向团长汇报需要尽快采购,否则工作就要停下了。试剂听只能在泰国、香港这样的大城市才能买到。
下午我向团长说了需要购买试剂的事,团长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下来:
“要买,要赶快买,买最好的。你带两个人到香港、泰国、新加坡买都行,但教授不能去。”
我向团长提出带苏僮一块去,理由是苏僮也学过化学,到时分头采买可以节省时间。团长勉强答应下来,只是提出多去两个人,去四个人,说是可以相互照应。我知道这是团长不放心我和苏僮。
我把这事告诉了苏僮,他高兴的什么似的,说到了外面要给朵嘎买件漂亮的衣服。而我想的更多的是要好好和苏僮谋划今后的打算,我们要想办法赚钱,赚很多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月兑离苦海。(待续)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