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现在好歹是张鲁的第三化身,普通化境二阶的层次,勉力挥发之下,偶然也会有二阶顶峰的力量.
大高手自然有自己需要维护的尊严,哪怕是宿主多么强烈的意愿,张鲁也无法忍受覃钰的这种恶意犯上。
“小小儿郎,竟然口出大言!不知实力如何,够不够站在此地?先吃我三成掌力!”
张广慢慢将二仪交泰冠缓缓戴回头上,系好颚带,冷声说一声,左掌已轻轻抬起,手心之顿时金光湛然。
一道道橙金色虚空大手猛然月兑掌而出。
张广的绝技兜率乌金掌,亦称金光大手印。
那道道掌影虽然只是一只手发出来,但掌力一旦离开掌心,立刻自行活跃起来:或独自正面强攻,或比翼斜飞包抄;自
上而下谓之拍苍蝇,自下而上可称猴偷桃……
三十道兜率乌金掌,组成一道完整的天道诀:天罡大手印。
覃钰左手一招,忽然之间,已经多了一口尺长的短刀,遍体细小的银色鱼鳞,一眼看去,只觉寒气逼人。
却是鱼肠刀。
覃钰一银一绿,左手一尺长的鱼肠刀,右手四尺长的玄磁镇龙剑。
“破!破!破!”覃钰集精力,刀剑配合默契,右手的玄磁剑施展开破箭三式的点、刺妙术,左手的鱼肠刀却是一阵
乱剁……
旁边三大宗师都没有出手。
他们都看得出,张广的这一式,虽然声势浩大,手法巧妙,但绝对力量确实并不很强。王越瞧了一眼,忽然奇道:“汉
升,难道你传了他龙蛇双刃么?”
黄忠也正看得奇怪,再看了一下,又摇摇头。
“真亏了他速度也跟得上!”
但见覃钰身前,金、银、绿三色混杂,玄磁绿剑每拦截住一记金色手掌,鱼肠刀必然跟上一闪,金色手掌便即碎裂。
虽然张广大手印的技巧已臻极上乘的境界,但覃钰足下灵活游走,手的刀剑配合起来,却也相得益彰,十数秒之内,
已将前十八记乌金掌全部斩落,弄得他身侧四周满地都是金黄。
张广双瞳一定,这招天罡大手印虽然有三十掌之多,但破阵克敌的关键,却在前十八掌。对方能将这十八掌全部斩落
,功力、眼力、招式速度都已足够。
这次惩戒,却是明显失败了。
果然,覃钰刀剑配合之术越来越熟,也越来越是简洁,右剑一点,左手刷就是一刀。
很快,剩余的那些橙金手印,也被覃钰全部劈碎,失去活力,掉在地上。
这十八个大手砰然落地时,前面一半的断手已经尽数湮灭。
毕竟只有三分灵气的手掌,并非真正血肉构成,无法久存于世。
看看这满地耀人耳目的断指碎掌,徐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覃钰,你这极重长剑,加上这么一柄轻薄短刀,真是绝配!老黄,真的不是你传他的刀剑真谛么?”
黄忠恶狠狠瞪他一眼,他少年白头,从小就忌讳这个老字。徐这么肆无忌惮的违禁,心实在大恼。
“靴很不错!有观战的资格。”张广眼皮微微一颤,随口点评一句,便不多加理会。
他眼光自然非同一般,看出覃钰能抵挡天罡大手印的关键,在于他气血深沉,步法极佳,速度和短期爆发力不在顶级半
步化境之下。而且他掌一刀一剑均属不凡之物,如此深厚的功力配上强大的资源底蕴,自己不出全力,几招之内还真
拿他不下。
“王公,你们三位一起上吧,若是输了,留下三江罂再走。”张广左手一拂,玉印已在掌,涨大至原本的碗口大小。
王越脸色严肃起来。
虽然双方试探的时候基本上算是势均力敌,但双方心里都很有数,张广境界高深,宝器凌厉,在化境争斗最重要的修
为和法宝两方面都明显占优。
久战之下,王越纵有紫电剑在手,恐怕也将处于绝对下风。
“汉升近身缠斗,我来接他的镇山印!”
徐喝道:“我呢?”
“你游走闪击,随时策应我和汉升。”
双方排兵布阵,积宝蓄法,眼见着战斗一触即发。
覃钰心,百思不得其解:“张鲁为什么一定要拿回这件三江罂?”
他手还有太青八卦笔、通天至简和三才蕴道剑,虽然都是悄悄拿到手的,但是,取得三江罂的过程也很隐蔽,却已经
被张广发现了。覃钰不信,他就发现不了其他丢失的宝物。
张门八宝,张鲁为何厚此薄彼如此?
“有什么发现没有?”小珍也看出形势严峻,忍不住连线珠珠,追问线索。
“没有。”珠珠百忙应了一句,“里面只有几百缸米种。”
三江罂里的景象,小珍也已经在识海之放了出来。覃钰除了叹赞一声好米之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姑女乃女乃我就不信了!”珠珠一阵撒泼发狠,“小珍姐,我有个主意。”
小珍听完,恍然大悟。
“好,就这么着了。”
……
橙光微闪之间,三五都功印极快地飞向了王越。
二仪交泰印并非只能有镇山一式,也有速攻的印法。
这一式叫做曦光印。
如同撕开黎明前黑暗的那一缕曦光明光,粗暴直接,迅雷不及掩耳。
王越双眼微眯,紫电剑已然出鞘,双手握住剑柄,猛然就是一剑劈出。
这一刻,紫电剑在他手就是双手斩马刀,剑身也随着灵气的注入
黄忠看也没看一眼,脚步一踏,身形起处,和玉印交错而过,横刀直剑,土黄、青黑之气闪耀,径直正面迎上前去,攻向张广本人。
张广微微一笑:“岂能如你所愿?”后背上猛然一阵异动,一领黑色的披风陡然扇动,扇起阵阵旋风。
下一个瞬间,张广从原地消失了。
土黄色的刀芒和青黑色的剑气先后落空。
同时落空的还有远处徐的一记劈空掌。
“驱邪帔风?!”徐看着波云震荡、空空无也的掌力集处,忍不住叫嚷起来,“气死我了,倚仗宝物戏耍老,算什么本事?”
十余丈外,张广的身影露了出来,冷冷淡淡。
“大战之,谈何戏耍?徐你太天真了!”
铛!
王越一剑劈退二仪交泰印,听他如此说,忽然冷笑一声:“要拼宝器么,咱们也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