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队人马鱼贯而入,三十来个持刀侍卫齐齐将众人包了起来,立于客栈之内,继而‘蹭蹭蹭’又是一大队人马在客栈之外围了起来,直接里三层外三层,将这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蚊虫不漏。
随后剩余九位将军先后踏入,分立大门两侧,唐天雄与唐天豪随之走进。
那九位将军之中,一人便是唐天傲,方才进来不曾细看,此时安定下来,打量一周,神情一定,疯了一般,‘嘭’地一声,开出一身正白色玄气,直震的周边两位将军侧退了三步。
唐天傲如是掉了心头之肉,‘啊~’一声痛嚎便奔了过去,两眼哀伤,心急如焚,一手托起唐飞后背,顾不得盘问,直接输送玄气至唐飞体内,
那名少年将军见到都统赶至,也顾不得探查是谁偷袭打断了自己的兵刃,握着残兵转身踏前三步,正至唐天雄身前,单膝一跪,道,“禀都统,此间店里有三大宗门弟子,正在捉拿叛教之徒。”
唐天雄亦是看到在场之人的装束,以他的阅历,早已知晓。只是心中却有两个疑点,其一,在他进门之时,便已看到躺于地上重伤的唐飞,却不知他为何被这些江湖后秀所伤。其二,刚才虽是远在数丈之外,但那道打断刀头的紫色玄力却是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此人玄力虽不如自己,但那道玄力的穿透力和速度却是胜过自己。
此时听到这少年将军所说,思绪微微一震,环视一周,一一点头示意,开口道,“呵呵,三位贤侄果真当世英才,小小年纪,却是玄力不凡,前途不可限量,不知几位贤侄的长辈有未仙临?”其语气十分恭敬,明显将自己的地位放置在这几个宗门之下,并非是怕,而是因为这几大宗门的社会背景和五大帝国的关系错综复杂,模不清深浅,唐天雄只能万事小心,步步为营。
大陆之上,五大帝国,分东南西北中,而这李唐帝国就在这北方一带,虽是国力强盛,内政人才济济,战将又有‘金,玉’二都统和骠骑三[***]将。但在这表里不一,尔虞我诈,情势复杂的五国关系之中,却一直低调行事,不偏不倚,自立其身,更与周边‘蛮国’,‘岳国’邦交友好,称兄道弟,而这万兽山庄便是属于‘蛮国’,器玄宗则是属于‘岳国’。唐天雄也是不敢有半分大意。
还是栾廷玉代为表话,抱拳一礼,却未躬身,自视其高,嘴上却是恭敬道,“唐伯父折煞晚辈,小侄承受不得,我家长辈于下月将至,小侄只是先来耍耍…”
文虎亦是抱拳一礼,却不似栾廷玉那般奉承,竟连看都不看唐天雄,也不称呼,傲然道,“我家长辈月中便到,都统不必艹心…”其话中之意,却似在说‘你玉唐家族只不过是依附于李唐的打手,岂能和我家宗门相提并论,你问我家长辈来否,不就代表惧怕他们么…’
只是这文虎确实有些稚女敕,心里所想,全部显露于脸上,再加上自己本就狂傲,还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一样。顿时唐天雄手下战将齐齐踏前一步,半抽佩刀,各个凶神恶煞,肃杀之气顿时充斥整间客堂,似是又回到血腥战场一般。
刚才为首前行的另一个青年将军更是莽直,‘噌’地一声侧立单举大刀直指文虎,喝道,“呔~无知小儿,何以为傲?你长辈见到我家都统也须得礼让三分,你竟如此张狂,速速跪下…”其语气警告意味十足,若是这文虎敢不尊令行事,定会横死于此。
文虎何许人也,乃为万兽山庄青年五虎之一,更是当代庄主幼子,自小养尊处优,霸道其行,就连庄内叔叔辈的人物都要让他几分,岂会受得这一国小将的威吓。顿时暴怒,‘吼~吼~”前一声是文虎所发,后一声是身边猛虎所发,两声虎啸微震内堂,似要开始搏杀。
唐天雄立马站了出来,护住自己那员小将,在他肩上一拍,示意退下,接而委婉道,“呵呵…文虎贤侄不必动怒,我与你父亲乃是多年好友,你自是应该听他提过,我这小将名为鲁达,姓子鲁莽,行事冲动,贤侄不必与他计较…”
文虎一听,这才散去周身玄气,安抚猛虎让其卧下,这次却是带了几分敬畏,微一躬身,抱拳道,“唐家伯父,小侄自是知道伯父大名,也是敬佩的,不说伯父战场之上的功绩,只说伯父乃被江湖黑白两道赠与‘唐义圣’之称便让小侄敬佩万分,家父更是常常在小侄耳前提起伯父的英勇战绩,小侄自是不敢在伯父面前造次…”说罢,却是头一拧,瞥了一眼那个名叫鲁达的将军,站了回去,不再做声,明显只是应付而已。
唐天雄接而望向青风,却是满脸微笑,欣慰之极道,“青风侄女,半年未见,出落成大姑娘了啊,呵呵…只听你师叔说是派你出了任务,能够执行远门任务的必都学有所成了啊,哈哈,老夫欣慰至极…”
青风亦是一阵兴奋,不说这唐家伯父玄力高深,更贵为帝国都统,还如此关爱自己,只说十元谷便是李唐帝国的基石力量,自然和这唐家战将关系非常,当即深深一礼,抱拳英气道,“唐伯伯莫夸侄女,侄女只是刚刚进入内门而已,绝不敢自称‘学有所成’,到是玉唐家族,满门将才,忠君爱国,乃为帝国之柱梁,侄女自小就仰慕地紧,请受侄女一拜。”说罢竟真的要去跪拜,却被唐天雄轻轻一震扶了起来。
青风起身却不矫情,微微转头偷瞥了一眼那个刚才与唐飞过节的少年将军,似是有些害羞道,“特别是,是唐战兄长,只比小妹大了两岁,却已身居帝国偏锋将军,小妹真心佩服…”说罢竟还摆出一丝儿女姿态,和她刚才一进客栈那股蛮横劲儿形成鲜明对比。
那少年将军自是应该回礼,可却见他好似很是不屑,面无表情懒散一抱拳道,“青风师妹抬爱…”,说罢便走至唐天雄身侧再不做声。
此时场内各方人物已经招呼完毕,唐天雄自是要模清心中那两个疑团,脸色一凝,转身问道,“唐飞,你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会被文虎贤侄所伤?身边那人是谁?”一连问出三个问题,掷地有声,任谁听到这般庄严的声音,都会心中一阵,不由自主地月兑口回答。
可唐飞却只是闭紧双目盘坐于地,背后七叔为他渡气,他又不能以内力随之调息,就懒散靠在七叔双掌之上,左手扶于膝盖,食指有节奏的打着拍子,轻轻吻着右手之上的戒指。看他那面部表情,受了如此重伤,好似还挺惬意,挺享受,只差哼出两句小曲。却是不曾理会这都统大人的问话。
那个名叫唐战的少将军一见,顿时暴怒,想举长刀怒指唐飞喝骂,却又想到自己的刀头刚被人打断,若是戳了出去,怕是要引来嘲笑,于是只踏前一步,怒喝道,“都统问话于你,你是耳朵进了驴毛还是嘴上模了浆子?”
唐飞听到这话,有些怒急,猛睁双眼,刚想发作,却被小叔从身后推了一推,随即忍了下来。
只听唐天傲平静说道,“战儿此言差矣,飞儿早已出了唐家门户,即是自由之人,都统这三个问题问的更是私密。是问,一个陌生人问你要去做什么,你是被何人所伤,你身边之人是谁,你可会回答?”
唐天傲因为要控制玄力,所以说话声音很平淡,可就是这平淡的一句话却说到了唐飞心坎里,自是心里一阵爽快,随之轻笑起来。
唐战辩道,“呵呵,七叔所说没有道理,我父亲亦是他伯父,就算他已被逐出家门,但也不可说做陌生之人。战儿知道,唐飞自小就受七叔庇护,战儿虽是离家奔赴边境看守数年,未曾回家,却是知道唐飞正是被七叔宠坏了的,才会做下这等残害同门的恶行…”其说话语气似是刚硬,但却遮掩不住心中的胆怯,不时地看向三叔唐天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