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进俨然是在自己家中一般,搬了把椅子让裴若冰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
裴若冰没有接他的,生地说道:“乔进,你可真行,居然能让我骗我,我真服你了。”
“我先声明,这事不怨伯,都是我一人的主意,主意虽然有点损,但是为冰好。因为事出紧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骗一骗冰,不,局长大人,应该是县长大人了。”乔进开始向冰道歉。
“为我好?我告诉你乔进,从来没有人敢骗我裴若冰的,包括你。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念旧。”裴若冰歇斯底里的说道。
于是,乔进将事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从启德学校的强拆、秦媛父亲的车祸、二中塔吊断臂安全事故、宋佳给秦媛内幕材料到秦媛去平海、景东二级纪委送材料,通通告诉给了裴若冰。最后补充道,这个名宋佳的女人击倒陈大同的可能非常大,陈大同只要一倒,凡事得到他好的官员谁也不能好过。我担心你出事,故出此下策。
裴若冰刚开始听的不耐烦,越往后听的越认真。待乔进说完之后,不大吃一惊。一场商业的暗斗已经硝烟弥漫,官场了最大的牺牲。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后怕,自己仕途如中天,如果因为陈大同的10万元而葬送自己的前程,太不值得了。虽说,她先前根据多年官场的锤炼,已经感觉到里面有猫腻,可是现在才知道,这猫腻可不是一般的猫腻,而是一场谋和报复。
裴若冰的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但依然不肯放下高贵的颅,说道:“那你也不应该骗我呀,可以当面给我说的。”
“冰,事出紧急,为了把戏演的逼真,我只好那么做了。”乔进说道,“如果你知道详,万一露出破绽,陈大同会让你走吗,他来了好几次了。”
“那倒也是。”裴若冰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没有给陈大同盖章,还有明天呢?躲得了一,还躲的了十五吗?关键还有志宽书记打过电话,要我特事特办。”
乔进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就是我要马给你说的,把伯的假病当真病,并且需要四天才能看好。志宽书记官再大,也不能让你不要老娘吧。”
裴若冰愣住了,“我请假给亲看病,志宽书记一定会准假的,可是为什么四天,我不懂。”
“冰,你知道吗,陈大同的启德土地招标会在四天后举行,所以你这四天就得隐。”乔进说道。
“陈大同不是说过,没有整改通知书的签字盖章就没有资格竞标吗?”裴若冰问道。
“你可以私下授权办公室主任给你代签,这样你相对责任少点,还能够对得起志宽书记。”乔进说道。
“你不是也签字盖章了吗?你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做?你仅仅是一个连代理都不是的校长呀,那样,会把你一下子撸到底的,永世不得翻的。”裴若冰担心道。
“谢谢冰的担心,要知道我可是练过书法的人呀。真草隶篆我可都会写的呀,呵呵。”乔进笑笑道,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可要自己当心,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到时冰也帮不了你的。”裴若冰再次提醒道。
“我已经都想好了,只是冰你,应该和伯去看病走了。如果再晚,就引起别人的怀疑了。”乔进说道。
在裴若冰眼里,乔进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诚实可靠,但容易感用事。今天,她突然发现乔进的思维原来是这么得缜密,逻辑是这么得清晰,分析是这么得条理,语言是这么得周密。往常都是乔进按照裴若冰的计划行事,可是今天过来了,是裴若冰按照乔进的计划行事。这到底谁是谁的贵人呢?
裴若冰思虑再三,不妨按照乔进的计划试一试,自己领着亲看病躲四天,授权办公室主任替自己代签盖章。如果陈大同赢了,这样也算帮了陈大同,也对志宽书记有个代;如果陈大同输了,自己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责任小的很,可以保护好自己。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实乃一良策。
事不宜迟,裴若冰领着亲去省城“看病”去了,在车,她授权了办公室主任可以代替自己给陈大同的整改通知书签字盖章。同时,心里也已经考虑好,一到省城后,就把那陈大同送自己的那十万元的卡给红十字会,名字就写陈大同。
一切安排妥当,乔进回到了学校,以静制动,观看着一场好戏的开始。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