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卷一]
第3节第三章初吻
第三章初吻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梅不经意或有意爱和高小龙谈天说地,而且被高小龙的幽默感乐到了心里。
这一切的举动,被大胖和刘梅的姐妹何丽看在眼里,他们又把这一切汇报给经理,经理指示让他们“恋爱”吧!这样更好控制,因为恋爱的人的智商几乎为零。话未落地,逗笑了大胖和何丽。经理摆了摆手示意按指示行事。他们也就乖乖地出去了。
大胖和何丽有意安排他们在一起散步吃饭学习,而且何丽告诉大胖,让高小龙和刘梅两人互相做思想工作,这样会更好的如期把会费得到手。两颗青春天真烂漫的心在诡异的环境里碰撞着,虽然火花不是如三流诗人那样地描写,但是毕竟这样陌生的环境里,这样的好感,这样的激动,这样的互相关心,是让他们驱赶由于陌生带来的不安全感。在金字塔式的赚钱梦的洗脑下,刘梅开始蠢蠢欲动,她已经有了一套向家人骗钱的方案。然而,幽默感十足的高小龙一提起钱他就幽默不起来了,出门的钱都是老爷爷发了慈善心借给他的,他还能和谁借钱,至于老爷爷的钱,他在心里发誓一定出人头地,衣锦还乡把钱还给老爷爷,让那些不给自己借钱的家伙们活活气死!
在何丽的策划下,刘梅把伪造跨国公司的聘用书寄回了老家,而且还在信里说了跨国公司要求上岗培训,最重要的强调了培训费的事情,培训后月工资能达到五千多。刘梅的父亲看到后两眼泪汪汪的,自言自语地说着,我女儿有出息了。而且,刘梅的父亲把这份聘用书让村里人看,他们都为刘梅高兴。刘梅的父亲也不假思索地东凑西借把钱打给了刘梅。其实,刘梅的家庭和高小龙的差不多,她也是单亲家庭,母亲生产她时去世了,医生问刘梅的父亲保孩子还是大人?刘梅的父亲痛苦地下了决心,在哭泣里挤出“保孩子”三个字,就这样刘梅的父亲常常在晚上能梦见刘梅的母亲,使得他后悔一生,而且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向刘梅发火。
可是,高小龙怎么也不会闹到钱,因为不会有人给他借钱,老爷爷那里他恐怕一生也再开不了口的。老爷爷虽然是个民间的艺人,但是他膝下无子女。高小龙拿钱的时候都感到自己已经无地自容了,何况这是他积攒多年养老的钱。刘梅高兴地告诉高小龙她的钱过几天就能到账。然而,高小龙低头不语。刘梅问高小龙,你怎么了?是钱的事情吗?高小龙点点头,没有说话。此时的刘梅也为高小龙着急,因为在她心里,她要与高小龙共同干一番事业,风风光光地回老家。
高小龙如实地告诉了自己的家境以及如何得来的出门费,刘梅托着两腮认认真真地倾听着,她怕耽误过一丝了解高小龙的话。一个青春少女心里那天真共同干事业的梦被现实阻碍,刘梅还是高高兴兴地拉着高小龙去吃了凉皮。刘梅把钱给了老板,又被高小龙把自己的钱和刘梅的钱换回给了她。高小龙感到了刘梅手心的热度,他的心也随着热度而急跳。
大胖和何丽已经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刘梅粘着高小龙,他们像兄妹一样在西安的边缘地带活动着,他们也自认为生活在“皇都”里了。更可笑的是,高小龙偷偷地在心里数着看到的楼房,他更是想到了大胖说的话,西安人都是打地铺睡觉的。
刘梅的钱终于收到了,然而,高小龙的心情更是沉重了,钱,你们在哪里?何况,在这样耗下去他身上的钱也快花光了。一个念头闪过,他又把它拉回来,前后左右想了一遍,还是务务实实地去打工,哪怕一天赚20块钱也能填饱肚子。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刘梅后,刘梅也惊着了,她告诉高小龙我的钱一分为二,这样都可以入会了,我们就可以共同干一番事业。高小龙看着刘梅说,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刘梅解释道,这是借,怎么是拿呢?高小龙说,我哪里都不会借来钱,那剩下的怎么办?刘梅说,先入会再说。我们不是以后还能赚大钱呢!高小龙如哥哥模妹妹的头一样模了模刘梅的头,再没有说话。
晚上,高小龙几乎没有睡着,他用手模着妈妈给自己缝在内衣口袋里的两个麻钱,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想起了妈妈和妹妹们来。想到这里,在夜深人静里,高小龙的眼泪夺眶而出。此时的西安中心地带,灯红酒绿正是伊人时,酒色财气笼罩了这个远古的“皇都”,如今的“国际化大都市”。
西安人眼里的陕北人,恐怕他们还是没有想到有一个睡着地铺,而且被传销组织控制,更而且的是为了钱而发愁!这个十六岁的男孩在迷迷糊糊里梦到了杨贵妃的肥美,可是当他醒来时,大胖的正压着自己的脸,大胖却呼呼地打着鼻鼾。他推开了大胖的,杨贵妃却不在他的梦里了。
天麻麻亮,高小龙就起床来到刘梅住的小平房窗前,他敲了三下,此时,刘梅正在院子里上厕所。正当高小龙爬在窗前的时候,刘梅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咯咯地笑着,但是笑声显然是压小的。高小龙打了一个激灵,他转过来看到微笑的刘梅,他也笑了。刘梅将高小龙拉到一边问,你鬼鬼祟祟地在女士窗前干什么?高小龙爬在刘梅耳朵边说,我闹不到钱,我也不能连累你,你想入会你一个人的钱是足够的。刘梅看着眼前的高小龙说,那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之间。刘梅没有把话说完。高小龙从口袋里模出用红线绳绑好的麻钱项链,他也没问刘梅愿不愿意戴他就给她戴上了。刘梅激动地看着高小龙,她没有拒绝。高小龙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在刘梅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转身消失在麻麻亮的天空下。刘梅措不及防,应该也是在心里不防备什么,她傻傻地站在那里用手模着自己的嘴唇激动不已。
饭时,大胖急急忙忙地跑来问刘梅见没见高小龙?刘梅反问道,你不是和高小龙一起睡着吗?你还来问我!大胖说,当我起来时就不见高小龙了。刘梅此时很是明了高小龙给自己项链和初吻的举动,她故作镇定,再不与大胖说话。大胖又和何丽嘀咕了几句,他去了经理办公室。何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刘梅,婬笑着没有说话。早上上课时,何丽和刘梅一块坐着,她生怕她也跑了。
大胖给经理汇报了高小龙的情况后,经理狠狠地给了大胖一个耳光,打的大胖眼冒金花。经理气愤地说,煮熟的鸭子飞了。赶紧派人寻找,如果找不来你他妈的再给我联络个羔羊。大胖灰溜溜地走出了经理的办公室,他心里不恨经理的侮辱与耳光,而是心里记恨起高小龙来。
上课的刘梅心不在焉,她总是想着高小龙哪去了?他会不会回来,她觉得自己对高小龙的感情越发明了,自己的心也跟着他走了。几个小时地上课里,她没有听进去什么,只是在心里想着高小龙。晚上,她在被窝里模着高小龙给她的麻钱项链,她把麻钱放在嘴唇上来感受高小龙的存在,她又把麻钱放在自己含苞待放的上,那个小小的红点穿过了麻钱方眼,她情不自禁地用指头模了模,心里激起无比异样的感觉,高小龙标致的脸庞浮现在她眼前,这是刘梅从小到大没有过的感觉。夜色撩人,青春少女的心只有自己懂的,还有那个消失在夜色中的高小龙。刘梅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双手紧紧地抱着腿弯,缱绻在被窝里。
刘梅在被窝里想着高小龙,高小龙却在花园的长椅上想着刘梅,两颗青春滚烫的心在西安的夜色里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天空中繁星点点,人间的他们心事重重。
人世间动物式爱慕的冲动,吻起于初次。伴随着,两颗急跳的心,本身高于动物。——忠虎添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