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摇了摇头,“唉~这果然都是命。悫鹉琻晓”
我感觉乔治似乎是很伤心,也许他觉得我和成华宁会重蹈他们的覆辙,可是我和成华宁绝对不是他们两个,他们会为了爱不顾一切,可是成华宁和我都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分牺牲劲。
“我会按约去巴黎。”
这句话让乔治重新抬起头盯着我:“既然是你选择的,我都尊重你,我会在巴黎等你。”
我点了点头。
乔治带着一点伤感离开了。我坐在座位上,心绪却久久不能平息,如果我是成华宁,这么多年面对我,早就一千次想整死我了。我突然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理解,虽然受害人是我。我知道我不该心软,伤害别人是没有理由的,就如我和陈悦榕,到最后人生的一切都会进行清算。
我拿起自己的包失魂落魄的走出餐厅,Bill早在门口等我了,他一定也知道我和成华宁之间的事了,他看见我乏力的坐到了车厢,然后小心的问:“太太……您以后就不会再留在这个屋子里了吗?”
我一愣,然后无力的笑了笑,“你以后恐怕要为你的新女主人服务了。”
“可是,我心里的女主人就是您。”
我听了这话,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感动,“bill,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会讲话。”
Bill也十分赞同的回了我一句:“这是您第一次由心的赞赏我……”
张管家也知道开庭在即,我一回去,她明显有些伤感,握住我的手说:“太太……您的行李为什么已经打包好了?您不是要下个星期才开庭的吗?”
我摇了摇头,“我和成华宁都不必出庭,有各自的代理律师,我已经定好了明天去巴黎的机票。”
张管家非常吃惊的看着我:“太太,您明天要走?先生他知道吗?”
我苦笑一声,“如果他想知道,他一定会知道。”
张管家没有说话了,也许她也明白这是成华宁默许的,如果是平常,成华宁早就拿着航班时间表来质问我了。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如果明天就可以实现我梦寐以求的解月兑,那我为什么不开心?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天注定,而我只不过是命运的棋子。
我记得成华宁对我说,我和你结婚,就是想要你永远都不幸福而已。我那个时候并不明白成华宁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于是更为仇恨他,要不是他,我还是个娇生惯养的林氏大小姐。而他竟然还要折磨我一生,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心理变态。
往事如云过眼,回忆太多,也觉得人生太过于仓促。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命中注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慢慢的陷入的梦乡,明天我就可以踏上我的梦想之地,一切都可以解月兑了吧。
张管家早早就起床为我做好了早餐,并让人把我的行李搬到了楼下,bill也早早在大门口等我。
我看见这架势,有一点点傻了眼,我并没有让他们为我做这些,我以为他们都是成华宁的人,而我今天就没有资格让他们为我鞠躬尽瘁了,可他们却心甘情愿的为我送行,让我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管家把早餐端到我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太太,我照顾了您这么久,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为您准备饭点了,您一定要吃饱点。”
我知道我平时挑食,没让张管家为难,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默默的把盘子里的所有食物都给吃干净了,就差把油给舌忝了。
张管家目送着我离开屋子,然后站在门口不肯进去,我对张管家说:“张管家,你进去吧。”
张管家说是说了“好”但依旧没有移动自己的步伐,我坐在车里,转过头往后看依然发现张管家站在原地,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
原来只有到了离别这一步,才会知道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Bill送我到了机场,他本想送我到机场大厅,我拒绝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一个处理也绰绰有余了,我不想到了最后一刻,还得依赖别人。”
Bill见我心意已决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再叮嘱我,要是遇到危险一定要及时报警。
我攥紧了拳头放到bill面前,“你放心,我还有自己的拳头。”
说到底,我也是学了很久的防身术的。
Bill又是一阵叮嘱,最后才绝尘而去。我在bill的车后,默默地摆了摆手,也许以后也就难见到了,这些可爱可亲的人。
我托着自己沉重的行李箱,在进入大厅的半路上缓慢的行走着,也许是感觉这样一个人孤独的离开有一些悲伤。
也或许是,上天给了那些不法之徒一点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开车横堵在我面前。
我一愣,赶紧从包里掏出了防狼喷雾剂,这光天化日的,还真敢强抢民女?从车上下来几个黑西装的男人,难不成是瑞安搞的鬼?
他们其中一个代表上前来对我说:“请问是林忆南小姐吗?”
我狐疑的点了点头,“你们想干什么?”
他们相视一眼之后才说:“林小姐,我们是宁老板的人,我们的宁灵的小姐因为您出事了,所以我们不得不请你跟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对。”
我顿时一惊,疯狂喊道:“宁灵出事了?!她是怎么出事的?!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我的一连串问题让他们面面相觑,只得为难的对我说:“您去了就知道了,这是刻不容缓的事。”
宁灵怎么会出事呢?!难不成是成华宁?还是瑞安?亦或者罗月?我不明白,但是我知道,我一定得去。
我二话没说的上了车,可是我刚坐上了车,才发觉不对劲,出发前宁灵才给我了短信,祝我一路顺风,怎么她这么快就出事了。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环顾这群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我真想敲一敲自己的傻脑袋。
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对他们借故说,“刚刚,我有个东西放在了机场,我要回去取一下。”
黑西服男代表显然疑心很重,只管问道:“什么东西,我让他们给你去取好了。”
我一愣,估计他们是不会让我下车了,只好强颜欢笑道:“额,那我坐窗户旁边行不,我晕车。”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才冷冰冰的让司机停车,好让我换个位置,这尼玛真是谨慎。我小心翼翼的换到了车门边,然后赶紧开车叫唤:“救命呀!”
可惜我的脚还没踏出去,就被他们一把扯了回来,而且用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口鼻,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昏昏沉沉的晕过去了。
果然,这里就是有人让我不好过。
我的意识渐渐恢复起来,听见周围有讲话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却发现白花花的天花板,简易的家具,还有牢牢关上的铁门。
我这才明白,自己被监禁了。
我赶紧下床,却发现自己依旧腿脚发软,等我艰难的走到铁门边,才发现铁门边上还站了两个人在聊天,这是监视我的意思吗?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晃动铁门,冲着外面吼叫道:“你们放我出去!这是非法的!要是我的人今天没有在巴黎接到我!他们肯定会知道我出事了!你们一定都逃不掉的!”
可是门外面的两个人就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自顾自的说话,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气极,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换种语气说:“大哥,你们能不能让你们老大来见见我,就说我有事和他说。”
那两个黑西服男终于相视一眼,其中一个人张嘴对我说:“林小姐,您还是省了那功夫吧,我们都是为别人办事的。那人早就交代了让我们别和你说话,也不接受你的任何请求,你就乖乖的呆在这吧。”
我当即重重的砸了下门,“你们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这叫非法囚禁?!你们也是要连坐的!”
无论我的表情有多愤懑,也无论我说的有多厉害,那两人始终无动于衷,看来是接受过长时间的训练,心理素质极强。
我无奈只好看着他们,央求道:“那你们行行好,给我送点吃的过来吧,我要饿死了!”
两西服男商量一阵之后,一个突然走了,另外一个留在门口继续看着我。
我见势力削去了一半,琢磨了一阵之后,又对另外一个男人说:“大哥,我包包能不能给我,里面有我的药,我必须按时吃药。”
里面的确有药,不过是安胎用的。
西服男瞟了我几眼,“不要给我耍花招,那你等着。”
我立马像小鸡琢米似的赶紧点了点头。
西服男走之前还留几个别有意味的眼神给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待得西服男都走了,我赶紧拿出手腕上的表。
这尼玛真是高科技救命呀,当年我买这块表的时候纯粹是好玩,没想到此刻竟然用来救急。真是命中注定我不该当此劫。
我拿出手表,翻开上面的LED显示屏,手写板就在下头。我咬了咬牙齿,按上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