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哥虽然对我的吃相不敢恭维,但是对我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不知道老帅哥为什么对我的印象这么好,可能是因为我天生招人喜欢吧!
虽然对于我的这个结论,会有一大堆人割头反对。
老帅哥继续和我侃侃家常,他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早结婚?
我左思右想,然后回答:“因为某个人怕自己命太短等不起。”
老帅哥又笑了笑:“他很爱你?”
成华宁很爱我?!那怎么可能?!要说他很恨我,我都相信。
我惊奇的看着老帅哥,“乔治先生,不知道你是不是经历的爱情太过于美好,所以就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男女都可以拥有美好的爱情。其实,有的人吧,他就没有资格拥有爱情。”
老帅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又没说你,干嘛这么严肃?
我瞄着老帅哥突变的脸,然后又弱弱问道:“你怎么了?”
老帅哥自觉自己失态,然后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和我说:“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觉得有点悲伤。”
老帅哥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一看就知道是有修养的人。我喜欢这么文质彬彬的人,因为吵起架来,我可以骂得他们一句话都回不了,直接吐血身亡,又省事,又省力。
但我还是不至于对老帅哥这么做的,我问了老帅哥一句:“是因为你得不到她的爱情而悲伤,还是因为她得不到你的爱情而悲伤?还是你们两个都得不到爱情,而各自为对方默哀?”
老帅哥没想到我会问出个这么迂回百转又白痴的问题,但他还是煞有其事的回答了我,“可能是因为这个爱情本不属于我们,而我们却强行留下来,所以导致了不可避免的悲剧。”
悲剧?!
天啊!怎么能让这么个老帅哥经历如此惨痛的过去了!?于是我深怀同情之心的看着老帅哥,正经问道:“是个什么样的悲剧?”
我最喜欢悲剧了!
老帅哥对我的好奇心并没有着急满足,他面露一丝悲伤,“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什么,最重要的现在过得好就行。你也要好好的生活,这样,才对得起那些关心你的人。”
对于老帅哥的这番肺腑之言,我深有感触,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我无父无母,也没什么密切来往的亲戚,相处得最多的也只有几个朋友,我活得再好,对别人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
面对这么个棘手的问题,我看着老帅哥的眼睛,然后认真地说:“乔治先生,我恐怕不能好好生活了。”
老帅哥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作为热情的好客的我,自然对老帅哥的问题进行了一番解答,我回答说:“因为,我发现现在关心我的只有几个朋友,但是,如果我生活得太好,不就是让他们高兴了吗?这可不行,我得先对不起他们,所以先过得悲惨一点吧。”
老帅哥听到我的谬论一愣一愣的,显然没有明白刚才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它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我想到了还在海边渡假的宁灵,女乃女乃的!我怎么能让她更高兴了!她这个见色忘友的人!
老帅哥应该是觉得我的脑思维和普通人的不在一个面上,所以明智的放弃追究这个问题,他烦心的模了模脑袋,消化了一下我刚才的话,然后说:“这个……我们还是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吧,小姑娘,你是修什么专业的?”
我二话没说就接了一句:“我是学服装设计的!要找我设计服装吗?!我保证设计出一套最适合你的衣服!”
成华宁不投资我,我就只能自己拉赞助商了。
老帅哥看我竟然这么直白的给自己打起广告来了,也是没招架住,头疼的深深呼出一口气,“小姑娘,你好像很着急步入社会呀。”
着急的步入社会?开什么玩笑?老娘我早就是社会中人了好吗?早已经模爬滚打,百毒不侵。
见着一点商机,我又开始舌灿如花,“乔治先生!你要知道现代社会最缺的就是人才!而且是专业素养高的人才!现在的设计业在国内刚起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我相信你找个这方面的人才帮忙是很有市场前景的!不如你试试!”
老帅哥认真的看了看我,然后问:“你确定这个人才是指的你自己?”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确是说的我!不过没有夸张啦~”
我又在心里补了两字——“才怪”。
老帅哥微微摇了摇头,貌似不是这个意思,他又说:“我说的是,你口里的高素质人才和你相不相符,而不是说这个形容词指代你有没有夸张。”
我被老帅哥的话绕晕在了原地,然后缓过神来仔细一琢磨,原来人家问的是我是不是拥有这种专业素养,而不是问我有没有夸张的形容自己。
面对这种需要求真务实的问题,我当然二话不说的放肆点头,“我的确拥有这样的能力!”
虽然我也不确定这种能力有没有这个兴趣呆在我的身上一段时间。
老帅哥可能是被我的积极大动了,竟然从钱包里掏出一个名片给我,“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比如说你需要资金赞助,或者是技术支持。”
我一看名片,上面写着一串英文,以我现在的英文水平,我只看懂了它是一家上市公司,在公司的名字里面还夹杂着一个Art在里面,估计也是干艺术这一行的吧?
我颤巍巍的收下了这个名片,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此激动的不能自已。其实,我只是因为看不懂名片上的具体内容而隐隐担心人家和我提关于他家公司的事。
果不其然,人家立马张嘴就来,“你看我的公司也算不上什么大公司,如果你不嫌弃就留着吧,我欢迎你来。”
我又反问了一句:“你们公司……是美国的吗?”
老帅哥首先一愣,然后说:“本市有唯一的中国代理公司,上面留的是我在本市的公司的地址……名片上应该写明了中国代理……”
我惊悚的深吸一口气,完蛋!穿帮了!
但聪明机智的我立马展颜一笑,“啊哈哈~我知道呀~只是看上面有个代理,所以问你是不是在美国有个公司嘛~”
老帅哥明白似的点了点头,“小姑娘想得很远呀。”
我也乐呵呵的学着老帅哥点了点头,老娘我不机智点,早就被宁灵那货坑死了好吗。
老帅哥也是茶尽粮绝,他看了看表,貌似有些事情,他拿了一张便贴,还掏出了一支钢笔,“你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到时候有什么大动向,我可以联系你。”
对于帅哥要电话的行为,我二话没说就把电话号码“唰唰唰”的留在上头了。
写完,我还留了一声,“不客气。”
老帅哥再次无辜的呆住了。
我只是对于你即将到来的谢谢,说一声“不客气”而已,虽然我知道这不是单纯的要电话行为,但我还是可以脑补一下的。
老帅哥见事已办妥,就收拾好衣服准备走了。
Bill见老帅哥突然要走了,把头从蛋糕里挖了出来,在我的目光指示下,客气的说了一声,“再见先生。”
老帅哥也回过头来礼貌的说了一声,“再见,林小姐,还有这位内科医生。”
我被这一身“内科医生”雷到全身发怵,但我还是镇定的对老帅哥摆了摆手,目送老帅哥的离去。
老帅哥走了之后,Bill就开始对我倒苦水了,“太太,您怎么能说我是内科医生呢?您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内科医生呀!”
“不知道。”
我的一句话让Bill气岔了一下,然后他又坚强的说:“总之,我很讨厌内科医生。”
我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声,“为什么呀?”
Bill好像回忆起了那个痛苦的时候,他双眼噙着泪水,然后对我说:“小时候,我发了一场高烧。”
“然后你就烧坏脑子了?”
Bill脸一黑。但他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忍住了,继续抒情道:“我妈妈把我送到了医院。”
“你妈妈出事?”
Bill的表情依旧很痛苦,但他没有对这句话进行肯定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理顺记忆,“接治我的是一名内科医生。”
“嗯。如果一般发烧,接治你的是外科医生,那说明医院真的烧坏了脑袋。”
……
Bill干脆无视了我的话,“他竟然在我妈妈不知情的情况下,割掉了我的一个器官!”
说完,Bill的脸终于愤恨起来。
“你的蛋蛋被割掉啦?”
Bill脸上一惊,好像更为痛苦。
“真的是蛋蛋呀?难怪你总是淡淡的忧伤。”
Bill含着热泪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脸色一边,然后惊诧一声,“是更要的那个没有啦?!”
Bill痛苦的脸告诉了我这句话可能是真的,所以,我的心中竟燃起了许久没有过的同情心,噢~不对,是从来没有过的同情心,我露出悲伤的神情拍了拍Bill的肩膀,“虽然我知道这是个令人伤心的消息,但你在我心中依旧是个男子汉。”
此时的Bill突然仰天长啸,“他……他竟然……竟然割掉了我的阑尾!”
我原本要放到他肩膀的手霎时准确的落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彻餐厅,“你TM逗我呢!?”
“不!妈妈,我喜欢学习!”
Bill准确的报出了前天我给看的图片上的文字,我很欣喜,他居然还记得我给他灌输的思想,这样我就距离全方位洗脑更进一步了。但我更气愤他欺骗了我,“你TM说阑尾是一个器官?!”
Bill捂住脸,委屈的看着我,“我爸爸说我身上的任何一个东西都是很重要的器官,不能缺的。”
“你爸爸是干嘛的?”
“杀猪的。”
我呆在了原地。
“以前……后来当了保安……”
我点了点头,对于某种生物来说,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可以卖钱的好东西。
我不再和Bill多说话,因为我发现,在我这种多维体生物面前,还有个立方体生物。
当晚,成华宁看了我很久,然后慢悠悠的丢了一句:“你今天吃了什么?”
“我想了想,然后对成华宁说,回来的时候我还是饿,所以让Bill帮我买了个榴莲蛋糕。”
成华宁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在避免说话,以防更多吸入我身上的味道。
三分钟后,我被成华宁扒了干净丢到了浴池里。
“啊呸!啊呸!”
我顿时喝了几口浴缸水,心觉不爽。
而当我湿淋淋的踩回房间,发现房间里已经铺了一层新的羊毛地毯,以及空气里布满了清新剂的味道,我又偷偷的拿出了我的榴莲糖,“这个味道真不错……”
所以成华宁今天终于成功的被我赶到了书房睡觉。
对于我的首战成功,我十分的高兴以及欢欣雀跃。
但我忘记了成华宁是个变态,当我第二天高兴的从单人大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了堆了一屋子的榴莲。地板上铺了一层,桌子上都堆成了山,还有榴莲诱人的浓郁香味……
我怎么出去……
这榴莲可是带刺的玫瑰……我难道要搬个一天吗?
张管家在此时打开了门,顿时被冲天的榴莲味给熏晕了过去,她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哆哆嗦嗦的就对我说,“太太,先生……先生让您自行处理这些榴莲,另外,先生说,如果您没有吃出一条血路来,他可以让Bill帮您吃的。”
什么?!Bill可是最讨厌榴莲了!他连闻都不能闻,更别说吃了!
妈蛋蛋!成华宁又威胁我!
但为了我今天下午能够及时赶到学校,我还是下了床,剥开一个又一个的“玫瑰”,倾情奉献我的肚皮。
当我瘫倒在房间里的时候,某人终于让张管家带了一句话给我,“先生说,剩下的留给我们吃,您可以走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忍住呕吐的,女乃女乃的~我再也不吃榴莲了!成华宁个贱蹄子!他一定会有报应的!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