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景美,场面和谐。这让宋濂书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宋月末最先发现走神儿的宋濂书,放下握着宋卿卿的手,拱手行礼道:“大伯安好。”
宋卿收起弹弓,乖巧道:“给爹请安。”
“快起来。”宋濂书笑着说道,看向宋月末道:“好长时间不见,月末长高了不少。”
宋月末浅浅笑了,算是回答。“小侄该去给家母请安了,先行告退。”
“赶紧去吧。”
宋卿还像以前一样,亲亲热热道:“爹,进屋去,外面冷。”
宋濂书笑眯眯道:“好,还是闺女孝顺。”
“那是当然的,谁让我就你一个爹呢,不孝顺你孝顺谁。
宋濂书脸色变了一瞬,随即和蔼地笑了笑。
宋卿装作没有看到,接着跟他扯皮。”绿荷已经把茶水端上来,“老爷,小姐请用茶。”
宋濂书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卿卿,你做什么总作弄你柳哥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宋卿放下茶杯,皱着眉毛道:“我哪里过分,明明就是他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还胆小的要命,简直窝囊透了。”
“卿卿,这样说话可不好。在年龄上他比你大,你就该尊重他一下……”
“可他也得让人尊重才是,像他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勤学苦读或是弃笔投戎,谁像他啊,整天想着要靠攀姻亲走捷径,当谁看不出来呢。我傻啊。”
直白大胆的话语让宋濂书眉骨上的神经直跳了两下,“卿卿啊……话怎么能这么说,看看你母亲都教了你什么,真是……”
宋卿赶紧给他添了新茶,捧到他面前道:“爹~反正我不喜欢宋濂书那样的男的,您以后就别牵红线了啊。”
宋濂书只觉心口发疼,“这样下去可不行,我非要找你母亲说说去,这样下去还了得?”
宋卿笑嘻嘻,撒娇道:“爹~您是最心疼女儿的,怎么能出卖女儿呢?是吧,是吧。”
宋濂书无奈地点点她的鼻子,“你啊——真真是我命里的魔星呐。”
望着宋濂书慈爱无奈的父爱笑容,宋卿心口莫名被冰冷覆盖。一个人究竟要带多厚的面具才能掩饰掉其腐败的内心呢。
送走宋濂书,宋卿压低声音道:“黑猫黑猫,我是鼹鼠,听到请出现!”
“跑哪去了。不是说二十四小时候命吗?”正说着转身时撞到一副精健的身体,宋卿捂着撞痛的鼻间,“提个意见行不,下次吱一声,行不?”
无涯面无表情,“柳如玉出了宋府,坐马车去了清雅别院。”
“还真去了。”宋卿眼波流转,难掩兴奋之感。之前她那般羞辱柳如玉,他一定是愤恨的不行,又没处发泄。那最后一定是去能让他找到尊严的地方,短期之内也只有清雅别院一个去处了。
接下来……本世纪最令人万众期待的好戏即将上演了,很激动有木有?
不错,桃夭就是红桃,曾经被宋卿锦发卖,后被绿萝暗中救走的红桃。宋卿凭着原书的记忆知道有丝言这一人物,也知道她和四皇子的微妙关系,就留心打探,没想到还真找到清雅别院。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宋濂书也牵扯其中,还是那种肮脏关系。桃夭告诉她的比较隐晦,但她是谁啊,网虫一只,腐女一枚,啥不知道啊。
最后她得出一句结论:宋濂书是个变态,色鬼中的变态狂。真不愿钱千月不待见他,估计是发现了其变态本色才多年抗拒的吧。
宋濂书她撂在一边,虽然他很变态,但她穿来的日子里,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待她不错了,她决定以观后效。
但柳如玉这个渣男,必须让他out,滚出穿越复仇重生文圈!
本来只要柳如玉老老实实别招惹她,她不会理会他的。谁知这货居然没完没了,谁知道这窝囊废什么时候使出与女配发生关系这一招,防不胜防啊。
纠结惶恐多日的宋卿终于做了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丫先让他不能动!
于是她让桃夭接近丝言,也是柳如玉作孽太多,丝言最后答应联手。然后,计划就慢慢拉开了序幕……
被宋濂书下了逐客令,柳如玉不敢回家面对刘氏的说教,也不能去找关门和迟青珏,虽然他们没明说,可他能觉察到他二人眼睛中的不屑。
柳如玉徘徊片刻后,毫不犹豫地坐上马车,驶向京郊。
现在只有那个有见识且对他深情不变的女子能为开解,也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找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想念着丝言在他耳边的喃喃细语,想念着那一身娇女敕的肌肤,柳如玉催促外面的车夫快些驾车。
清雅别院。
丝言立在窗前,道:“四皇子那边能处理好吗?”她清楚的很,四皇子因她曾救过她而对自己另眼相看,又因自己对他不献媚而对她高看一眼。但这些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是一时的新鲜,等到新鲜劲儿过了,那她还能指望什么?
“放心,不会出错。此刻他正在狩猎,即使有什么情况我的人也会拖住他,或是制造些事端拖住他。”
“桃夭,你确信今日他会来?”丝言双手紧握,难掩紧张的情绪。今日是收网的日子,她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会的,姐姐耐心些。一切都朝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都会如姐姐所愿。”
桃夭的话让丝言稳定了心神,不禁向她投去打量的眼神,见她长相并不多美,但看起来很是伶俐说话办事都是极好的。丝言很好奇她背后的主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肯告之你主子姓名?”
“抱歉,主上姓名,奴婢不敢擅称。”不过桃夭脸上并无多真诚的笑意。
“有你这样的奴才,想必你主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桃夭忽然做了个阻止她说话的手势,侧耳倾听什么,继而神色严肃地说道:“来了,做好准备了吗?”
丝言一了口气,点点头道:“好了。”随即展开一个淡雅深情的笑容,心里默念:孩儿,娘给你报仇雪恨了!
柳如玉敲了敲门,门里传来贾婆子的声音:“来啦,来啦,敲什么敲啦!”
开门一看是柳如玉的脸,脸上立即堆满笑容,“柳公子来啦,快请进来!”
柳如玉笑道:“最近你家姑娘可好?”
贾婆子一边请他进来一边道:“好着呢,就是可能有时候想父母家人,公子又不在,难免掉几滴泪。”
“我去看看她去。”柳如玉最大的特长不是琴棋书画,而是哄女孩。哦不,应该是哄正常女孩。不然他虽然是京城四美长相最末,可确实最亲民,人气最高的一位。
进了屋子一瞧,果见丝言穿着一身白纱衣,墨色的长发泼洒肩间,立在窗前凌风流泪。
贾婆子笑道:“姑娘,你瞧谁来看你了。”
丝言慢慢回头,脸上由挂着未干的泪水,看清来人后,颤声叫了声,“公子……”披着的外衣滑落在地,扑进柳如玉的怀里,哭道:“公子……你终于来了……”
到怀的便宜如何不要,柳如玉紧紧搂着入怀的娇躯,低声安慰着。
熏香炉中袅袅的白色青烟如盘蛇舞动一般徐徐争相上窜……
清雅别院后面就是玉寰山,山间多是珍奇野兽,是狩猎者的天堂。四皇子每次来看丝言必做的事是喝酒和狩猎,这次也是一样。
今日天气不错,山里光线正好,迟泰尔带领一干侍卫收获颇丰。
迟泰尔得意洋洋道:“今儿个都打了些什么?”
他的贴身侍卫邱勇道:“殿下神勇,打了只鹿,还有一只狐狸!我们不中用,只配打些野鸡野鸭什么的。”
迟泰尔哈哈大笑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回去有赏!”
这时,忽然有一侍卫跪地回禀道:“殿下,有为自称叫‘桃夭’的姑娘求见。”
“桃夭?”迟泰尔使劲想了想道:“带她过来!”
两个侍卫压着桃夭过来,桃夭挣月兑开他们,跪地放生大哭道:“求求殿下,快去救救姐姐吧。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闭嘴,不许哭。把话说明白了!”
桃夭被喝的愣了一下,抹了把眼泪道:“是之前还姐姐差点丢了性命的混蛋。一个月前奴婢和姐姐上街碰到一次,可今日不知怎的竟找上门来了。姐姐让我赶紧来报信儿,恐怕要出事儿!”
“我不是留下几个侍卫吗?怎至于怕个混蛋?”
“姐姐担心殿下安慰,便叫那几个侍卫复回来保护殿下,所以奴婢才着急啊,求殿下赶快去救姐姐!”
“蠢女人!”迟泰尔回首对它的贴身侍卫道:“你带着她跟上来!”吩咐完后,双腿一夹马月复,同时大喝一声‘驾’,马声嘶鸣,向山下奔去。
黑衣侍卫道了声‘是’,随即伸手,桃夭站起身来,借着侍卫的力气跨上马去。
迟泰尔的神驹不是俗物,山路如此崎岖,却不消一刻钟便到了清雅别院。他看大门大敞四开,便觉不好。
翻身下马后,疾步进门后,发现看门的贾婆子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不停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