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凡是涉及到他母妃的事,扶楉都会警惕万分。而他明白,与她争辩毫无意义,只有对着父皇说才是有意义的。“母妃对父皇一心一意,又岂会……还请父皇明鉴!”那种话,他说不出口,不是陛下的皇子……岂不是说他母妃偷情!平日婳妃对他母妃的欺凌他都就多烦人让,而此刻婳妃居然污蔑起他母妃的声誉,这让他如何忍得!
平原帝坐在龙椅早已是头都大了,一方面事发突然,另一方面又是在这大殿之上被提及,如此公开令他有一丝窘迫。所以此刻孰真孰假,他也顾不及了,“够了!有什么事回宫再议!”
婳妃是有考量的,来这乾元殿揭发自有她的用意。她就是要将事情闹大,闹得轰轰烈烈,全民皆知,才能将这些个绊脚石除得干干净净。至于平原帝的名誉,她也顾不得了。她婳妃,从来只为自己打算。
“臣等恭送陛下。”
平原帝在内侍的搀扶下离开了乾元殿,内侍传来消息让婳妃和扶楉一同前往陛下的寝宫。临走前,婳妃和扶楉都信心十足地看了对方一眼。但不知为何,扶楉内心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消息传来之际,子溪正在享用早膳。她早知母妃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可谓想迟至今日才有所动作。此事对于其他人来说确实是事发突发,可对话费来说就是蓄谋已久。虽然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可她完全顾不得了。她要赶去浮辕宫,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等子溪赶到之时,浮辕宫的内殿里已经聚满了人。除了平原帝、婳妃、宣妃和扶楉这几个主角,还有几个嫔妃。看样子,平原帝今日是要将事情弄个究竟了。
子溪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看着对面低垂着眼眸的扶楉她眨了眨眼,可扶楉却毫无心情搭理这些,因为之前婳妃的一番诉说凿凿在理,连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陛下若有疑义,可滴血验亲进行佐证。”
婳妃的提议是而今查探真相最好的办法了,但平原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女人有一丝不忍,“宣妃从一开始都不说话,朕此刻想问问你的意见?”
“清者自清。”落下这四个字,宣妃高高扬起了下巴,纤细的她此刻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凌厉之气。自始至终,她都未曾看过平原第一眼。或者说,她的眼睛这辈子就从未在平原帝身上停驻过。
她不爱平原帝,入宫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随着被扼杀的爱情死了。她想过的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可平原帝偏偏为她莲花般的气质所吸引,而扶楉,便是他试图政aa府她的结果。生下扶楉后,她生了一场大病,气色再也不如从前,平原帝对她也厌倦了。
孤身一人,她便开始寄托于佛法,打算在佛法中度过残生。她不爱平原帝,可对扶楉却如视珍宝。她没想过要他成为一代帝王,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可偏偏这样的她,又招了婳妃。她知道婳妃一直视他们母子为眼中钉,总有一天她会想尽办法除掉他们。她以为躲过避过就算了,可没想到,今日之事还是发生了。
宣妃的冷淡激怒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冷冷地瞥视了这个女人一眼,“传太医!”她最好是清白的,否则他绝对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