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子溪身着黄袍居于最高处,看着大殿中央的北离宸不由得回想起昨夜之事,然她没有表现出来。
“太子昨夜住得可还习惯?南襄不及北域,还望太子海涵。”
“多谢陛下关心,离宸一切安好。只是有一事……还请陛下帮忙。”北离宸言语扭捏,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何事?太子尽管说,朕能做得到的一定为你办到。”
北离宸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意,清雅异常:“想问陛下要一个人。”
子溪只觉得胸口受到一阵闷击,直觉告诉她北离宸所要之人正是昨夜的“她”。“什……什么人?”
“一位宫女,名叫妩然。”果真!
子溪还没回答,太后就已经下令拿来宫中的名册进行搜寻。
明知这南襄宫里根本没有妩然这人,子溪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子溪坐在龙椅之上默不作声,却如坐针毡。看这北离宸那满是期待的神情,子溪都不知道如果到最后他寻不到所要之人,后果将会是如何?
天哪!她多后悔,昨夜居然俺么旁若无人地夜祭扶楉!还毫无顾虑地将自己瞎编的名字告诉了北离宸!如今还如何是好?
子溪看着一边正在子溪查阅宫册的宫人们,心想着,既然太后接下了这个烂摊子,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回禀陛下、太后娘娘,奴才等查遍了宫册,没有发现‘妩然’这位宫女。”
听闻这个消息,北离宸倍感失落,抓起回复的宫人的衣领质问道:“怎么可能?本太子还会骗你们不成!”
“太子莫激动,待哀家好好查问再说!”子溪选择了不语,一切都由这个喜欢出头的女人掌控,这样她就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了。
“太子一言九鼎,是不会出错的,哀家问你们,好好查了没有?”
“回太后,奴才们仔仔细细地查阅了两遍,确实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太子记错了名字,又或者是否知道她在哪个宫当差,这样要方便查阅一些。”
“记错?”他怎么会记错佳人的芳名,连昨夜梦中他都在呼喊她的名字,妩然,妩然,跟她的人名一样,一样绝代倾城。“本太子……不知道她是哪个宫的……”他回答得有些戚戚然,当时就应该多留她一会儿的,哪怕只是一会儿,他也能对她了解得更多。
“那可知道她的芳龄?”
“不知。可能十五、十六。也可能十七……”黑夜里,能瞥见她的容颜已是万幸,他又怎能辨出她的芳龄?
“这……”不知道哪个宫的,也不知道年纪,让他们怎么查?“奴才们也很为难啊……”
看着大殿中央这两人一来一去的问答,太后说了句公道话:“太子你也听见了,不是哀家不帮你找,而是根本找不到这个人。这样吧,南襄宫里千千万万的女子,哀家随你挑,你看中哪个,哀家便将她赠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