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弯曲的壕沟,走了没多远,便看见被破坏的竹筒,这明显是用利器破开的痕迹,有些竹子竟然还被挖了出来,扔在了一边,沁水直接从壕沟泥地直接流到没被破坏的竹筒里,难怪会有泥水了。
她用脚拨弄了两下,查看了下这破坏彻底的竹子,这人力气不算大,被破坏的竹身都有好多道口子,看来是劈的时候力道不够,一刀没能解决,这才弄出这许多劈痕来。
她深思片刻,这才接着往上寻。
越走心越沉,这人心眼还真够坏的,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破裂的竹子,不知道是力道小,还是故意为之,每个被破坏的竹子倒也没被挖出来了,沁水依旧沿着破损的竹子往下淌,这样一来,水到也没堵上,只是水源变的泥泞浑浊。
唐小念蹙了蹙眉,她本想用地上的脚印来判断分析,可没想到这人心机颇深,楞是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这一点恰巧也是她的最大败笔。
唐小念再次从心底排除了一人,大嫂,虽说大嫂一张嘴厉害的很,心眼也坏的很,可心机没这么深沉,而且依照大嫂哪块头,那气力,可不会劈个竹子还需要几刀的。
如此一来看来,这事就只能锁定在小姑子跟梨花身上了,两人都有极大的可能,小姑子心机深,梨花力气小,反正都占着最大的嫌疑。
她喘着粗气的爬到沁水出,她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幸好这水源本就生在一处坚硬的岩石里,倒也没有被破坏,要不她还得每天过着担水的日子,这破坏的竹子还是可以修补的,要是水源坏了,那就玩完了。
一想到此事,她眼梢微挑,今个得好好揪出此人,教训一番,要不她前脚修好,这人定会后脚毁坏。
刚一下山,大嫂就拿着一个水桶,面色不善的往她怀里一塞,开了口:“你吃了香的喝了辣的,就不管我们死活了?我们可还没吃午饭了,都是你害的,这水也没有,饭也做不了。”
唐小念气歪了,既然你们没水,难道不会自个去打?一看这就知道是大嫂嫉妒她去黄族长哪儿吃了好的,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到也模清楚了大嫂这颗嫉妒的心。
她把水桶往地上一搁,眉眼一挑,开了口:“你们要做饭,就得等我修好了引水的竹筒,要是等不急,大可自个去打。”
大嫂气急,脸都憋的红,嚷道:“刚才可是你说的,水是你污的,会去担水的,哼,这才多大会,就想赖账?”
唐小念冷哼一声:“要是有人刻意破话这水源的话,另当别论。”
大嫂不解,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什么叫故意,你说甚?”
唐小念懒得理她,自个往屋里走,她到要看看,谁跟她仇这么大,竟然想着方变着法的对付她。
身后的大嫂见她这般态度,心里更加气愤,追了过来:“唐菊花,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说个清楚。”
唐小念全当没听见,直接跨了门槛,看着摆弄针线的墨大娘:“婆婆,今个你可要做主,揪出对墨家人使坏的那主儿。”
墨大娘早就听翠花说,这唐菊花用个什么破竹子引水,污了一缸的水,心里气还没消了,她没去责备她,她唐菊花反倒还自个往刀口上撞。
心里本就不喜,说话语气自然是带着几分厌恶:“你这污了水,还比别人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