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代嫁妃,199云涌,陷害不成反被揭穿(求月票)
柳静菡终于是得到了武德帝的允许,为眼前这个奄奄一息之人施针续命。ai悫鹉琻
她先是不顾血污,为那人简单的把脉。为了防止不能一次性弄清楚脉象,她居然连手帕都没有垫在那人的手臂上,就这样直接把纤纤玉手压在了对方的寸关尺处。
这样的行为诚然是惊世骇俗,更是令得同为女人的钱贵妃和周贤妃瞠目结舌。
她们不知道是该佩服柳静菡的勇气,还是该谴责她的离经背道。
确定了对方如今乃是气血两虚,脉象虚弱,眼见着进气少出气多,柳静菡不再犹豫,她取出放在自己的荷包之中的那几只细若牛毛的银针,依次扎在对方的合谷、内关、外关、少商、大陵、神门、龙颔、百会、哑门、地机、行间、至阴、涌泉、九窍等各处大穴,只把眼前的人插得的是遍体都是银针。
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用食指和中指狠狠的点压在那人的人中和承浆穴上。
那方才分明连动都不能动上一动的人居然猛地抖了一下。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还不等他们继续惊讶,柳静菡又用手直接掐十宣穴和气端穴,这下子,那人竟然是直接申银出声,然后喊了一声:“疼!”
居然是能够清楚说话了!
柳静菡轻轻抹了抹头上的汗,低声对着司徒俊说道:“请王爷抓紧时间,这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约莫也撑不过两柱香的时间。”
司徒俊点了点头,居然不用搀扶,径直走到那人的身边,大声问道:“我且问你,你说你的主使者乃是楚王,你可曾见过他?”
那人如今骤然醒来,下意识里早就只剩下最最直接自然的基本反应。他摇了摇头,嘶哑着嗓子说道:“见过!”
穆王闻言,得意的看了司徒俊一眼。
“那你可是认识我!”楚王又问道。
那人眯着眼睛似乎是想要仔细看看面前的人,最后终于费力的说道:“不曾!”
众人哗然。他说他见过主使之人,可是却不是就站在他面前的楚王!?
穆王的身子微微一晃,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听到的话。
“那和你见面联络之人面貌如何?”司徒俊接着问道。
那人似乎有些难受,可是还是照直回答:“乃是一个面白无须说话嘶哑的中年人。”
面白无须?说话嘶哑?众人首先都是想到了这应该是一名太监。
“楚王约你们相见之日是那一天?”司徒俊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正是五日之前!”那人也是眼见着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说完这句话就是颓然倒在担架之上,基本上和死人没有两样。
柳静菡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方才的做法无异于是竭泽而渔。也就是把对方仅剩的生命力提前压榨出来,虽然能够让他稍微恢复神智,可以也意味着他的生命将会消失的更快!
司徒俊淡淡的起身,慢慢走到武德帝的面前。
方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钱贵妃终于是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你!你的眼睛能看见了!”钱贵妃惊呼,随后又震惊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武德帝显然是也注意到了方才司徒俊自行走到那人身边,又准确的回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很显然,司徒俊的眼睛是可以清晰的看见东西了!
这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柳静菡之外,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得双目圆睁,连嘴都合不上了。
这怎么明明除夕的时候相见还是失明的状态,这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来月的时间,居然就恢复了?
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柳静菡自豪的看着双目炯炯有神,表情淡定自持的司徒俊——
终于他又可以站在阳光下,享受属于他的荣耀了。
可是,转而,她又隐隐有些担忧——是不是这也意味着他又要承担更多的
危机和痛苦了呢?
然而眼见的境况,也由不得她胡思乱想了,先解决到穆王这次的攻击才是当务之急!
“俊儿,你的双目恢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不通知父皇?”武德帝的话语中显然是惊大于喜。最让他心中不悦的是,他儿子的王府之中发生了这样重大的变故,他居然一无所知?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和不确定感。而这是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最最忌讳的。
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厉长清曾经去到楚王府,帮着楚王诊治风寒之症,并且迟迟不归,难道竟然是他?
钱贵妃显然是和武德帝想到了一起,她本来就十分厌恶厉长清过分的耿直,甚至是油盐不进。
想到这里,她立即说道:“厉大人的医术果然高明,居然能够治好楚王的眼疾?真是国手!”
她看了一眼脸色愈发阴沉的武德帝,心中暗喜。这么看来,厉长清的太医院院正想必是做到头了?
“娘娘这话,儿臣可是没有听懂,这事情与厉大人有什么关系?”司徒俊眼睛明亮的看着钱贵妃。
钱贵妃心中一惊。怎么这人瞎了之后又复明,那眼睛居然越发的锐利,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难道不是厉大人上次借着给你诊治风寒的机会,其实是给你医治眼病?”钱贵妃可是一点也不想藏着掖着,直接把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给抖了出来。
柳静菡立刻也接口说道:“娘娘的话,儿臣也不明白了。这次分明是儿臣在古方中找了一个治疗脑中淤血导致失明的偏方,又找了民间的大夫帮着参详,给王爷足足服了几个月的药,才有了今日的效果。和厉大人有什么关系呢?”
武德帝觉得柳静菡的话半真半假,有些拿不住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不过从心底里说,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在太医院的心月复会背着自己给楚王诊治眼疾。虽然给他治好了眼睛,也并不会让自己不高兴。
毕竟这段日子以来,他和司徒俊因为失明的原因反而多了许多相处的机会,也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更多的怜爱和愧疚之感。
然而,失去一个心月复,想要再培植一个,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不可估量的,更何况还需要这个人具有一定的能力。
他从心底里不愿意为了一个刚刚获得自己欢心的儿子而牺牲一个多年的心月复。
为今之计,也不过是过些时日,再让王喜细细查看罢了。
“无妨。不管是用了何等的办法,只要你恢复了视力即可。如今重见光明感觉如何?却又为何故弄玄虚,让朕以为你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武德帝这是在责备司徒俊进门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需要他人搀扶的模样。
司徒俊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父皇,实不相瞒,儿臣如今的眼睛已经是大不如前。虽然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可是眼前也不过是些大致的模糊的影子,依稀能够看清人脸已经不易,所以一旦要在雪天行走,由于阳光耀眼,儿臣的眼睛又是不管用的了。所以才会用人搀扶,绝对并非是有意隐瞒。”
穆王见楚王居然和武德帝侃侃而谈起了眼睛的问题。已经彻底偏离了事件的本质和中心。
他心中焦急,眼珠一转,立即说道:“如此说来,方才楚王妃所说的,四弟无法写出和失明之前一样的笔迹,如今看来倒像是敷衍之辞呢。”
司徒俊猛地转身,冷冷的盯着穆王。
此时,穆王益发的肯定,之前在楚王的书房之中,那如同针尖一般刺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就是司徒俊本人!
“二哥!看来弟弟说话声音太小,以至于您总是听错话,故意曲解!”司徒俊沉声说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我如今的眼神可是大不如前,根本就不可能提笔写字。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是让府中的客卿帮着写些公文。自然了,我失明之后已经基本不理政事,所以看过我的代笔的人肯定不多!所以也让那企图陷害我的人打错了算盘!”
穆王心里一惊。他觉得对方话里的“陷害我的人”似乎是意有所指。
“再者,我方才已经问了那所谓的证人,他说他接到信笺的日期正是五日之前,偏偏那日我正在府中得了风寒,此事厉长清大人可以作证!我满府的仆人婢女都可以作证!
我要怎么过去杀人灭口?”司徒俊一字一句的说道。
穆王越发的胆战心惊。如今该如何是好?
那物证已经全然没有了用处,人证又压根没有见过楚王的面,自己做出的一切假设,如今都成了荒谬的空谈。
更为可怕的是,楚王如今已经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现在作为一个旁观者,再将事情的经过整个串联起来一看——
穆王惊讶的发现,这似乎变成了是他设局陷害楚王不成反而被揭穿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