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机缘”.
有些蝉儿在机缘巧合下,也会轻易的成为万年蝉儿。这方面,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个字,运气。
“很好,我蝉族会更加兴旺的……”
经历了一场血战,安抚族中的情绪。很多蝉儿都在忙碌,统计伤亡。
周生带着蔷薇从缺口处离开了蝉之国度,阿根普斯又消失了,相信很多年后他又会突然冒出来。有他在,周生才能感觉,自己过去的曰子是真实的,那些曾经的身影还留在自己身边……
……
现在,需要回鹿角国,上京城。
他现在是万年蝉,已经可以飞渡虚空,不怕迷失在黑暗虚空之中。只要不进入某些奇怪的险地,就没有生命危险。
……
王阶也分很多层次,不再去解释。
随着至高法则的增加,最后用所有的至高法则凝结古丹。
飞了一会,空间一阵波动,白鸟出现了,这只懒鸟过了几天,长的更大了,也更高傲了。
“喂,我要走了,你保重!”
白鸟的后面跟着一个红发的青年人,浓郁的杀戮气息从他的身躯上爆发。
此人名为红雪,是黑暗大界中最强大的一位人物的**。
黑暗大界有界碑,黑暗界碑,这是整个大界的中枢。人族所在的黑暗之城中,就有十八界碑……
界碑中蕴含着所有黑暗大界的至高规则,只要参悟一点,就能成为古。
界碑有主,为界碑之主。
每一位界碑之主,都是强大到了极点,站在黑暗大界最巅峰的人物。而红发年轻人,就是一位界碑之主的**。他是古,**是古,那师傅又强大到了那个层次?
他的名字叫红雪,一个震惊黑暗大界的传奇人物。
“好了,师弟,走吧,不要让老师等急了……”
白鸟逆天的血统被一位界碑之主看中,收为**,可谓前途无穷。个人有个人的路,羡慕也羡慕不过来。
……
……
回到了上京城中,白雪依旧皑皑,似乎这座城池只有在冰雪中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周生要施展轮回之术,彻底成为人族,以此谋求更高的发展。
人族乃气运之身,只有用人族之躯,才能成长到最高,站在巅峰之上。
头顶出现一个轮盘,九生转轮。
此轮可以抹去一切记忆杂质,重新再来,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之婴。
双眼注视着上京城中,寻找着轮回转世的人家。
……
林家,林夫人大着肚子,林小花无聊的坐在母亲旁边。
周生点点头,这家不错,他把蔷薇送到这家去投胎。从蝉翼世界中诞生的生命,只有真正投胎一次,才能成为新世界的生命体。这与他当初从低等宇宙超月兑到蝉翼世界一样。必须轮回,没有轮回,就无法真正得到世界的认可,真正成为高等生命。
蔷薇没有经过九生转轮,自然可以保留很多的记忆。而周生自己,却要经历这种恐怖的轮回之法,彻底泯灭记忆。
真灵涌入头顶的轮盘,经历九次旋转,一切记忆都被抹去。
……
……
“来世再见~~”
最后一声喃喃,然后失去了踪迹,再也无法找到。
蝉儿结茧,埋入地底,这具身躯也不能放弃,毕竟是拥有古之力的身躯,可以当做身外化身。
……
雪太大,也掩盖了一切肮脏的罪恶。
上京城,贫民窟。
低矮简陋的房屋无法阻碍风雪的侵袭,寒风亦是无法磨灭心中的热气。
人类这种生物,只要有一口吃的,一口喝的,就能顽强的活下去。或许就是这种特质,让他们能够成为万族之首。
……
……
简陋的房屋里,新的婴儿诞生了。
不哭,不笑,没有表情。
瘦骨嶙峋的母亲露出干瘪的乳/房,塞到婴儿的嘴中,感受到婴儿传来的吮/吸感觉,露出浓郁的母爱。
黑暗来临,只有烛火的微弱光芒为这对可怜母子提供温暖……
……
……
门外进来一个男人,也带来了寒冷与风雪。男人身上浓重的酒味,这是一个酒鬼。
他刚刚归来,看到自己的孩子诞生了,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没有哪个父亲会讨厌自己的孩子,就算这个嗜酒如命的酒鬼也是这样。
三年过去,婴儿已经长大,可是仍旧没有开口说话,这是一个哑巴。当周围的孩子开始乱跑,就会有孩子来欺负这个哑巴。
人类的天姓就是欺负比自己弱的人,似乎如此才能彰显他们的厉害。孩子站在那里不动,被石子打破了脑袋,鲜血顺着眼睛流了下来,也遮挡了这片天空。
……
“小兔崽子们,赶快给我滚~~”
男人冲了过来,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中,可怜的看着自己的娃。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酒鬼,而是一个充满干劲的人,他要为自己的孩子拼搏。孩子是一个傻子,而且是一个哑巴,如果他没有了,那么自己的孩子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他有了一个工作,为一位贵族喂马。
这个工作起早贪黑,必须伺候好马儿,是一个很劳累的工作。实际上,他已经很老了,一辈子都定型了,无法再作出改变。可是他依旧努力,孩子确实是一个能改变人的东西……
……
……
年年岁月有花开。
当一年到头,温暖的简陋屋子里也有一丝温暖。夜色下,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睡觉,总会很安稳。
……
国家的战事越演越烈,黑山帝国的大军以洪水扑来之势,攻打到了鹿角国的中心岛屿上,展开了长期的拉锯战。
上京城近在咫尺。
现在,可谓是全民皆兵。再离上京城三百万公里的前线战线上,聚集了国家二百万的精英战士。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上京城中的一个个闲散的劳役被送到了战场上,拿起了老旧的武器,包围自己的国家。
老旧武器与超现代武器的战争,基本上兵力的损耗是1:50,这是一个很大的差距。
男人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多挣一分钱,走上了战场,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女人哭泣,以泪洗面。
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十二三岁,他依旧没有说过一句话,整天只知道沉默的看着这个世界。
……
当男人在战场上战死的消息传来,男孩的双眼眨了眨,神色浮现出一丝哀伤,这在他这张常年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很难得。
“爹~~”
沙哑的声音,他的喉咙是沙哑的。
他不是哑巴,虽然他的声音确实不动听。由于营养不良而造成的枯黄短发,消瘦的面孔,瘦小的身体。
这是一个丑陋的男孩……
……
……
男孩拿起了武器——烧火棍,走上了战场。
战壕中,他抱着自己的烧火棍,蜷缩在哪里。寒风吹来,晚上真的很冷,旁边的同伴那里传来了烈酒的气息,这是一种让身体暖热的液体。
男孩咽了咽口水,嗓子干涩。
他看了看灯光通明的战地窝棚,那里传来**的香味,那是食物。
由于战火,这个国家缺少很多的食物,饿殍遍地,死尸放在路边,一排排……
贵族们依然声色犬马,贫民却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为包围这个国家,包围这群吸血虫而吃苦受难。
男孩拿着烧火棍走了过去,他需要吃饭。
……
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才能杀人,才能为阿爹报仇,就是这个简单的道理,所以他去做了。
他只会走直线,因为这是最短的线。
……
窝棚里很暖和,里面有壁炉,烤肉。
两个军官在优雅的吃喝,在战地中,这有贵族才会这种做派。他们穿着上尉军装,胸口处却带着郁金香图案,这是郁金香家族,一个很古老的族群。
旁边有歌/**,猩红的葡萄酒,水果。
温暖的环境,很舒服。
门打开了,风雪扑了进来。
歌/**受寒,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避到一边。
“**民,滚出去~~”
军官震怒,拔出了插在旁边的指挥刀,搭在了男孩的脖子上。对于战场上的人来说,人命**如草,再也没有比这种东西便宜的了。
搁在脖子上的刀凉凉的。
男孩很瘦小,穿着明显破烂粗大的军装,显得很可怜。不过可怜心这种东西,恰好是这种尸位素餐的军官没有的。
……
军官看到了男孩的目光一直盯在食物上,嘴角浮现出浓浓的嘲笑之色。
他一口浓痰吐到男孩脸上,用指挥刀割下一块牛肉,插在刀尖上,闻了一下。
“多香的牛肉啊!”
啪嗒,牛肉掉在了地面上,结实的牛皮靴子踩在上面,把肉碾的满是泥土。
因为雪花融化,所以地面很泥泞,也因此,让这块牛肉沾染了很多的泥浆。
……
……
“**民,想吃吗,那就吃吧”。
男孩蹲**子,一手抱着烧火棍,一手捡起已经碎成了几块的牛肉,不顾上面的泥浆,一口口吃着。
嘴巴上沾满了泥浆!!
军官笑着,看着这有趣的一幕,扯过旁边的歌/**,大手伸进胸襟中,用力的**着那团丰腴。
“哈哈,老唐,这家伙真像一条脏狗……”
对面的军官是一个骨架很高大的人,双眼不时闪过犀利的神色。他预感到危险,所以静静的呆在那里,不说话。
看着吃着脏兮兮牛肉的男孩,看着那没有一丝神色的眼眸,平静的双眼,唐离的脊梁骨在冒冷汗。他是尸山尸海中闯过来的,他见识过很多特殊的人,有的人在极端饿的情况下可以吃人肉,可是从来没有哪个人吃人肉的情况下会觉得这种肉美味。
……
……
男孩捡起地面上的碎肉吃掉,就算那些陷进泥浆中的肉丝,他也用指甲盖挖出来,吃掉。
从小到大,男孩清楚,每一点食物都是值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取的东西。
吃完了肉,坚硬的鞋底踢在了他的脸上,鞋底上有泥浆。
军官非常讨厌男孩的表情,所以他硬橡胶制作的靴子用力的踩着,把男孩的鼻梁踩断,鲜血流出。
他没有听到求饶的声音,这让他非常不爽。
……
……
男孩的头被踩进了泥浆,鲜血混着潮湿冰冷的泥水,有些凉凉的。
很长时间,或许是军官累了,男孩的头上没有了压制自己的东西,没有了那只冰冷坚硬的靴子,他才可以站起来。
“好了,滚出去吧,**民,我玩累了……”
他挥挥手,打发这只苍蝇。
男孩没有走,因为他还没吃饱。有人阻挠自己吃饭,这实在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所以,他举起了手中的烧火棍,对着军官的脑袋,用力的敲下去……
……
简单的问题就用简单的方法,特别是对他这种大脑转动不过来的人来说。而且,他喜欢简单的方法,他喜欢走直线。
烧火棍只是普通的烧火棍,只是灶台里的那种烧火棍,所以尖端还黑漆漆的。
作为一根烧火棍,它无疑很粗。
所以,可以用来敲人。
特别是敲人脑袋,很不错。
划过一道弧线,烧火棍敲击在了军官的脑袋上。
铿锵一声~~
“滴答~~”
“滴答~~”
这是鲜血滴落的声音,血浆从军官的头顶划过,把眼睛遮挡住。
烧火棍没有把军官的脑袋敲开,没有露出脑浆。因为男孩没有多少力气,因为他很瘦,还因为军官很强。虽然军官没有达到将级,可是他的身体依旧被元气淬炼的堪比金石。
烧火棍的震动让男孩的虎口裂开,干枯的鲜血流了出来。
他的鲜血就是这种给人干枯的感觉,因为实在很缺少水分,也缺少营养。
男孩感觉不到疼痛,或许,是他感到疼痛,面上那一丝细微的表情实在是太淡了,没有人能看出来。
……
敲不死,接着敲。
抡起烧火棍,再一次敲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