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九霄……”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听到霄霄在唤他的名字,猛地惊醒,问:“霄霄,怎么了?”
霄霄并没有睁眼睛,显然是在说梦话:“九霄……救我……”
“霄霄,没事了,我在,我一直都在。”紧紧抱住她,给她安全。
“九霄……想你……好想你……”她仍在喃喃地说着。
“霄霄,我也想你,很想你。”唇角溢出一抹甜蜜的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好烫,想必是昨晚在洞中受了风寒,又加上过度惊吓,才烧成这个样子,急忙起身准备吩咐仆人找大夫,却听霄霄又说:“张俊……为什么……”
他猛地怔住,回头问:“霄霄,你说什么?”
“张俊……为什么……”她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确实是张俊,忍不住又问:“张俊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说了一会儿,便沉沉睡着了。
他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信息,愈发不解,试了试她的额头,更烫了,想来是真的烧糊涂了,急忙出去吩咐仆人找大夫。
霄霄昏昏沉沉了一整天,晚上稍微清醒了一些,能睁开眼睛坐起来,说话却是颠三倒四的,显然还是不够清醒。
亓官九霄借机给她吃了一些饭,又喝了一些药,才让她再次睡下。
早上醒来虽然还是有些晕沉,但意识还算清楚,侧头看去,发现亓官九霄正倚在床头上沉沉地睡着,一旁的椅子上放着盆冷水,水盆上搭着一条半湿的娟帕,心霎时柔软得能滴出水来,轻轻一动,就是一圈涟漪,还扯出了一丝疼痛。
慢慢起身轻触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幽幽转醒,默默看着她,她穿着雪白的中衣,趁着纤瘦的脸颊越发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散落胸前,带着几分慵懒的睡意,轻柔似水的眼神深深望进他的眼底,扰乱了他初醒的意识和心绪,慢慢伸手触上她的脸颊,声音略显沙哑:“你醒了。”
她昏沉了一整天,神思混乱,眼神更是迷迷蒙蒙,没有一丝清明,看到他就像看到陌生人,没有任何反应,他怕急了那样的眼神,怕急了她会不记得他,因为她曾经说过,要忘记他们,像忘记过去那样。
一向冷峻淡漠的男人此时怎么显得有些无助,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安让她的心阵阵揪痛,他是在乎她的,不止一点点,眼圈渐渐泛红,湿气拧成一团,在眼中不住打转。
“九霄……”泪水划下的一瞬,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唇上,慢慢辗转,慢慢深入,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还是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应他。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揽着她的身子慢慢倾倒在床上,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里准备,他却慢慢地停止了这个绵长的热吻,附在她的唇边大口喘气,她羞涩地睁开眼睛看他,他的眼中是说不尽的意乱情迷,扭头避开了她的视线,紧蹙眉头,像似拼尽全力压体里那股炙热的情感,声音还不够平稳:“霄霄,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下膳食。”
给霄霄盖好了被子,再不敢多看她一眼的样子,起身疾步走出了房间。
她呆呆地看着被他紧紧关闭的两扇门,脸上的娇红慢慢褪去,苦涩一笑,那终究是个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