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跟在他身旁多年的流云,身子都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这样的主上,真的有些可怕,让人有些胆寒,却也有些不忍
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了那张小脸,气的涨红,愤恨的咬着牙,死变态,这是我的寝宫,你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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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床榻吗?”他的眉微微皱起,问道。
“不下,暖和。”
“不会。”他拧了拧眉,“再去让那些暗卫去城中找,每一家客栈都不能放过。”
“不用。”
“主上——”流云望着那鲜红,忍不住开了口。
“什么时候给我送饭。”她眯着月牙般的眼,将后面一句话说了完整。
“去凌家打探一下,看太子妃有没有回凌家。”
“想你”她笑眯眯的扔给他两个字。
“是。”流云领命,迅速不见了身影。
“是,主上。”流云恭敬的俯首,随后又有些担忧道,“主上,太子妃会不会是被人抓走的?”
“眼睛瞪那么大,在想些什么?”
“让他们散了。”
一瞬间,她蓦然发现,其实他也是挺可怜的。
也不顾及那明黄色的龙袍,他跪在了地上,倨傲着笔直的背影,毫不在乎手指上那泥泞和鲜血混合在一起。
他丢下了一句话,转身走进了寝宫,当他一个人站在神坛上时,没有喜悦,多的也只是寂寞。
他想通了,彻彻底底的放下了玉佩,而她呢,会不会还在恨着他呢?
他拉回了跑远的思绪,眸光不经意间落在床榻上,望着床榻中间那放着的丝帕,他向前跨了两步,将那丝帕拿回了手中。
门豪情幻……,门。他的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安了。
他的薄唇吐出了冷淡的两个字,气息没有了先前的那般阴沉。
他转过身子,淡漠的对着流云说道。
但是,他的脸庞依旧如春风一般。
但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没有若是,没有如果,没有一切的假设。
可那是母后的玉佩,她千不该万不该故意将它摔碎的,若是她没有摔碎玉佩,后面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那该有多好。
同时,一名脸色焦急苍白的侍卫走了过来,一脸急色,“太子殿下,神坛那里,大臣们还在候着呢。”
听到声响,他回过了神,没有理会流云,而是走出了冷宫。
她将那玉碎一片一片捡了起来,包裹好,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已经告诉他,她是离宫出走了。
她没有起,依旧赖在了那暖暖的杯子中。
将盘子放到了书桌上,却见她朝他猛眨着眼睛,示意他将盘子端到她面前。
将那破碎的碎片埋好后,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那座坟墓,思绪出了神。
当每天清晨,第一眼就对上青山绿水,这永远是一件幸福的事。
心中的波纹迅速被一抹失望所代替,他依旧是那抹轻笑。
怪不得他会那么的恨皇上,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奇怪,却没有想到竟穿插了这些事。
惊觉到自己的想法,她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两下。
想念你的时候,跪在这里陪你说话,比对着一块玉佩肯定更加亲近
才七岁的他亲眼目睹了,那活生生血腥,残忍的一幕,看着最爱的母后死在了父皇的长剑下,那一刻的惊愕,和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掀开丝帕,望着那包裹的碎片,苍冥寒忽然感觉差点呼吸不过来,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那润白色的碎片。
握住碎片的大手用力的一握,尖锐的茬口划进了手心中,鲜艳的红色流溢了出来,将那润白色的玉佩染成了红色。
收回了思绪,他站起了身子,其实,放下了,也就不觉得那块玉佩有那么重要了
望着她吃的欢快的模样,他犹豫了再三,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再说这是她的事,她有知道的权利。
正在这时,温润的嗓音响起,那么飘逸的白已经走了进来。
母后,其实张公公说的也对,玉佩碎了,是缘分尽了,便到了该碎的时候
没错,他现在可怜,可是等到找到宛秋后,他就不可怜了,爱情和事业双丰收,有什么好可怜的
流云一愣,上前,“主上,还是属下来吧。”
流云站在那里,隐忍着蠢蠢欲动的身子,不敢上前。
用那么小的一双手,挖出了那么大,那么深的一座坟墓,不用想,也知道,那双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站在了那座无名坟墓前,他蹲下了身子,修长的手指开始挖起了坟墓前的泥土。
能看的出来,他一定很爱他的母后,而且是很爱很爱
若是找到了她,两人还能回到以前吗?
虽然昨夜,她迷迷糊糊的,可是却也是将上官轻尘的话语听完后,才睡着的。
虽然疑惑不已,可是他绝对没有胆子去问,太反正子殿下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这绝对是出不了错的。
说着,她又向着被子中蹭了蹭,端过了碗,坐在床榻上,就那样吃了起来。
这天下都是他的,更不用提皇宫,她竟然还有胆子叫嚣着,让他滚开
那日,他对她的似乎是有些过激了,而且还将她摔到了一旁,她是不是还恨着他?
闻言,上官轻尘的心中像是泛着波纹的湖水,一圈一圈的向四周扩散,激dang着。
闻言,那侍卫愣了一下,太子殿下散了的意思就是不举办登基大典了吗?
随后他淡淡一笑,说道,“太子殿下,知道你离开皇宫了。”
“噗——”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些,她含在口中的汤,一口喷了出来,当然,上官轻尘那张脸庞也未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