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王钟,眼睛紧紧闭着,心中一片空灵。
他感觉到一阵极端的舒爽,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棵小树,全身毛孔和经脉尽情舒展,正在承受着阳光和雨露源源不断的恩泽。
而,此时的安倍晴子,却像是一个被放了气的充.气.女圭女圭一样,飞快的干瘪下去。
她光洁的皮肤渐渐起了皱纹,乌黑的秀发逐渐变得灰白,珠圆玉润的身体,也是很快的消瘦下去。
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贪婪的怪兽,片刻也不停的吞噬着自己全身的血肉,精力,甚至是生命力。
她恐惧的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不是人类,他真的是个恶魔!”脑海中浮现出最后一个念头,安倍晴子虚弱的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仿佛是好几天,又好像是一瞬间,王钟终于是感觉到一丝饱胀感。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全身枯槁,好似一具骷髅的安倍晴子,王钟没有半点意外。
这样的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心念一动,体内已然澎湃的内气便再次运转起来。只不过,这次是逆向运行,反哺到安倍晴子体内。
[***]心经,本就是古代帝皇修习的功法,是极为正宗的双修功,和佛家的欢喜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些功法,本身都是依据天地间阴阳和合的至理创造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之类的邪法。
安倍晴子的身体缓缓饱满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莹润而圣洁的光泽,皮肤也更见细腻,像是一个剥了皮的熟鸡蛋。
她睁开眼睛,只觉精神饱满,身体舒展,心中充斥着一种由衷的喜悦和满足。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面对面看着王钟,她疑惑问道。
此时此刻,她心中由衷的产生一种想要亲近王钟的,仿佛,这个刚才还是生死仇敌的男人,这会儿已然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安倍晴子又听到王钟说道,“如果以后不想当杀手了,可以来找我,我养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王钟。”
话说完,王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这是王钟唯一能做出的承诺。
和她双修一次,虽然不是上的占有,但王钟心中很清楚,从自己把[***]心经的一丝内气灌注到她守宫砂上的时候,这个女人身上便刻上了专属于自己的烙印。
如果把她比作一把锁的话,那么自己就是这把锁的钥匙,唯一的一把。
这一次双修,让王钟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虽然后来的内气逆流,不可避免的损失了一部分,但得到却是更多。
目前的内气数量,比起之前,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你……”
望着王钟一步步远去,安倍晴子有种巨大的失落感,心中更是如刀割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只是身体的反应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等王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发现,自己竟然是已经泪流满面。
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掉眼泪?
安倍晴子心中一片茫然。
要知道,即便是在父亲的葬礼上,自己心中也只是有那么极其微小的一丝伤悲,更多的却是庆幸,清醒他以后终于不会再用胡子扎自己了……
咣当一声。
洗手间的门被粗暴的砸开,进门的是怒气冲冲的坦克。
看到媚狐这幅表情,他愣了一下,旋即愤怒的吐出一串英文,“那个男人对你怎么样了?”
之前他和机械手一直守在门外,没有听到门内有打斗的声音,考虑之下,俩人还是没有冲进来,只是简单为银狼处理了一下伤势。
那个神秘的东方男人,着实是让他们胆寒。
若不是担心回去之后受到组织的严厉惩罚,他们早就抛弃战友独自逃跑了。
冷冷盯着她,安倍晴子忽然觉得,坦克这张熟悉的脸,竟是无比的丑陋。
她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极端的厌恶,同样用英语回应道,“做好你自己的事!”
坦克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着,他觉得,媚狐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就像是一个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
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身上衣衫完好,坦克脸色稍缓,“走吧,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外面的人都散了。”
安倍晴子心中涌出强烈的不舍,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王钟的身影,沉默好一会儿,她咬着牙,沉重点点头。
……
从卫生间出来,王钟看了一眼机场大厅的钟表,脸色猛地一变,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是来接人的!
现在已经五点半了,飞机已经降落半小时了!
樱月舞呢?
在大厅中转了一圈,王钟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着,却是一无所获。倒是在角落的座椅上,看到了银狼和机械手。
不过,这个时候王钟也没有收拾他们的心情了。
一是看在安倍晴子的情分上,二也确实没有时间。
“樱月舞!”
“樱月舞!”
王钟大声叫道,眉头紧紧皱着。
他只知道,老头子的女儿名叫樱月舞,今年十六岁,至于她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却是一无所知。
几分钟后,听到背后急促的脚步声,王钟匆匆转过身来。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走近的是个机场的工作人员。
“先生,请不要在大厅大吵大闹,上一趟航班已经在半小时前降落,所有旅客都已离开,如果要找人,您可以给她打电话。”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王钟脚步匆匆跑出大厅。
王钟心中很清楚,中原市的治安不怎么好,老头子虽然姓格放荡不羁,但骨子深处,却是最重感情的,若是真把他女儿丢了,回头自己还不被洗剥洗剥吃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满头冷汗。
……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高速行驶在从机场到市区的公路上。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件皱巴巴的T恤,人字拖,许是烟抽多了的缘故,他的眼神很浑浊,眉心抬头纹很深。
眯着一双小眼睛,他通过后视镜,不住打量着坐在后座上的这个少女。
豆蔻之年的少女,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公主裙,发育良好的身段曲线玲珑。
更难得是,她有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容,粉女敕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的女圭女圭。
司机暗暗庆幸自己今儿运气不错,这样的姑娘,一看就是家境良好的美少女,又是一条可以狠狠宰的大鱼。
只不过,让他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的是,这个洋女圭女圭自从被自己拉上车后,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目的地都没报。
“小姑娘,你去哪啊?”他尽量把语气放柔和说道。
“中原市第一中学。”洋女圭女圭声调有些艰涩,听起来是不常说中文。
“哦,是一中的学生啊,你以前在哪里?”司机掏出烟盒,习惯姓想要吞云吐雾,犹豫了一下,却是又装回去了。
“在北海道。”
司机脸色一滞,原来,是个岛国女孩儿……
“你家里人呢?”他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妈妈不在了,爸爸不要我,让我来这里找哥哥。”洋女圭女圭泫然欲泣,眼眶中蓄满泪水,差点就流出来。
听到这话,司机努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哥哥住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哥哥。我只知道,哥哥叫王钟。”洋女圭女圭嘟着嘴巴,很是委屈的说道。“说好的他去机场接我的,我却没见到他。”
司机眼神一亮,很快理清了她的身份背景。
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女,父母都不管,来中原市找素未谋面的哥哥。
车速不自觉的放慢许多,司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那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洋女圭女圭黯然低下脑袋,咬着嘴唇。
这幅模样,一下子把司机征服了,咬咬牙,他暗暗坚定了心中某个蠢蠢欲动的念头。“这么晚了,要不先找个地方住一晚吧。”
“我……我没钱。”
“没事,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你住我家,和我女儿住一个房间。”司机咧嘴笑道,瞳孔深处的阴冷一闪即逝。
洋女圭女圭抬起头来,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
“嗯。”司机很坚定的点点头。
洋女圭女圭一下子破涕为笑,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她甜甜说道,“大叔,你真是好人。”
一句话让司机骨头都酥了几分,他甚至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都是起了反应。
四十多岁的老光棍一条,偶尔火上来了,只能去发廊找个八十块钱一晚上的野鸡泄泄火,今儿算是走大运了,碰上这么个极品。
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他悄然偏转方向,朝城市的边缘开去。
车.震?
还是野.战?
打昏了?
还是强上?
他心中颇多纠结。
“大叔,我们这是去哪啊,我看地图了,似乎方向不对哦。”
司机心中一慌,差点把方向盘转着,咬下舌尖,强自保持着镇定,他笑着解释道,“哦,方向确实不多,前面修路,我们得绕一个圈。”
洋女圭女圭哦了一声,沉默片刻,忽然从包中掏出一支口红,将原本粉女敕的唇涂的大红。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司机忽然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你干什么呢?”
“大叔,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洋女圭女圭咯咯笑道,蹬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司机。
司机脑门上不由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神思有些恍惚。
他感觉,自己完全掉进了这双眼睛中,成为了她的俘虏。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双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压着,把油门踩到最底,出租车速度飙升。
而两条胳膊,却是渐渐变得僵硬,连方向盘都转的不灵活了。
“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会上天堂的。”洋女圭女圭说出最后一句话,拉开车门,轻巧的跳下车,丝毫不管这辆车的速度已经飙到了一百迈。
几分钟后。
她站在路边,看着前面几百米处的一幕。
那辆出租车,车头钻进一辆重型卡车的下面,油箱爆炸起火。
黑暗中,她咯咯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神很纯净,像极了一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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