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异常柔软,踩上去很是舒服,加上那种异香,确实使人有一种想躺下来睡一觉的念头,不过一想到刚才那些草叶子卷裹虫子的场景,瞌睡的念头顿时烟飞灰灭,只觉得还是早离开这片草地早好。
其余几人大概也都和我一样的想法,个个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加上这片草地还算平坦,也确实如郭教授说料,那些杂草对我们也并没有威胁,几人越走越快,片刻之后,已经穿过草地,走出蓝色光圈,到了洞穴的边缘。
按理说到了洞穴边缘,本应高兴才对,几人却一齐愣在了当地,因为当我们穿过蓝色光圈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去路,光圈的尽头,是一堵完全封闭的石壁,并没有发现沧晓在石塔上所留信息中提到的出口。
整面石壁异常光滑,上抵洞顶,下连地面,就像一面巨大的石墙,将去路堵了个严丝合缝,别说出口了,就连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也找不到。几人这一路上历经艰辛,只不过是想逃出生天,要不是因为相信沧晓所留在石塔上的信息,估计早就崩溃了,可如今到了这里,却发现一切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失望程度可想而知。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反正我是彻底绝望了,一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抽了筋一样,提不起半丝力气,更可悲的是浑身的酸痛,也凑热闹般一齐涌了上来,干脆往地下一躺,两眼漫无目的地看着洞顶,头脑一片空白,恨不得就此死去一了百了。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我的影响,刘海东、宋英杰、罗凯文、马瘤子和郭教授也都坐了下来,个个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气氛空前的沉闷。我躺在地上左右转动着脑袋,看着他们一张张或沮丧或绝望的脸,忽然觉得大家都很可怜。
我自己就不提了,小书生一枚,连怎么卷进来的都搞不清楚,死在这里,除了家里的亲人会想念之外,估计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可他们几个不一样,谁提溜到外面的世界,都是独霸一方的人物,如今却只能在这地下数千米深处静静的等死,多么的悲哀。
只有萧东虎还不死心的在石壁上到处乱模,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终于也失望了,就靠着石壁,一坐在地上,破口大骂道:“**,没想到部落时代的人也不厚道。”
我当然知道他骂的是沧晓,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不应该骂沧晓,如果石塔上所刻信息都属实的话,那个沧晓确实是个非常聪慧的人,撒这样的谎,根本没有必要嘛!倒是赵子乾这家伙不是好鸟,谁知道他翻译的对不对。
一想到赵子乾,我猛的一激灵,一翻身坐了起来,双手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赵子乾那孙子搞的鬼,他当时翻译石塔文刻的时候就留了一手,反正能看懂东巴文的只有他一个,所说给我们听的,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后来都得到了印证的,但关于出口这个关键之处,他却撒了谎。”
我这一说,萧东虎“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也跟上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赵子乾对我们几个暗下毒手,分明是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还怎么可能告诉我们正确的出口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