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惨叫响起,刘一鸣一只手已经和他的胳膊分了家,血溅出老远,痛的那孙子满地打滚,眼镜都掉了,哪里还能找出半点原先的斯文儒雅。
那老头子一挥手,几个大汉马上将刘一鸣抬起就走,老头子在铁笼内对周围一拱手道:“各位,刘一鸣已经处置了,这事还请各位赏老头子一个脸,就这么算了,赢了的各位,请到帐房去凭票换钱,输了的各位,也不要在意,赌博这玩意没有谁赢谁输,有赌不为输,下次再来。”说完又一拱手,团团作鞠。
围观的人也纷纷回礼,一圈客套话说完,纷纷散去,眨眼之间,场中只剩下我们几人,铁笼内的那老头子,还有两只死鸡,以及地上的一摊鲜血,还能证明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件,其余的哪还能看出半点。
那老头子缓步走出铁笼,到了萧东虎身边,看了一眼萧东虎,摇了摇头道:“虎子,金陵四大家的后人之中,孙大少一味沉迷奇婬巧思,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则只知道意气用事,刘一鸣则完全是个败家子,只有你最聪明勤奋,不过你的心肠太软,这是你的软肋,人在江湖,心不狠手不辣,你终将会吃此大亏。”
“此番你放过刘一鸣,只怕他也不会记着你的好,反会将你我视为仇人,他日必定养虎为患。”说完话,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萧东虎则面色一肃,顿首道:“虎子谨记司马大爷教诲。”一直到那老头子的身影消失,萧东虎才抬起头来。
我刚想发问,萧东虎已经一摆手道:“什么都别说,走,车上再谈。”说完率先向门口走去,我们几人哪还愿意久留,急忙跟上。
到了门口,萧东虎让我们几个上车等他,自己拿着票据,去帐房兑换赢的钱,我们几人坐在车上,谁都不说话,毕竟刚才那一幕谁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对四大家族内部争斗悚然心惊,也为那刘一鸣甚是不平。
不一会萧东虎走了出来,一上车发动了汽车,一直上了公路,才长吐了一口气道:“好险,好险,司马龙这老贼,不动声色就废了刘一鸣,我刚才要是走错半步,只怕也会被拖下水。”
我对虎子落井下石的做法有些不满,现在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气哼哼的说道:“你有什么好危险的,你和那老头不是早就商量好要整刘一鸣了吗?”
萧东虎头也不回,笑道:“我就知道老七心里会不痛快,刚才一直就担心你会乱来,幸亏有弟妹在,要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
接着话题一转道:“今天这事,我事先并不知道,一直到司马龙那老贼出现,我才警觉过来不对味儿,我明着是整刘一鸣,实际上却是我救了他一命,要不是我出面,今天只怕刘一鸣已经没命了。”
老六接过话道:“其实也不能怪虎子,谁叫那刘一鸣自己耍诈来着,自作孽,不可活,赌场就应该有赌场的规矩,自己看不穿圈套,拿着绳子往自己脖子上套,怪得了谁。”
萧东虎微微摇头道:“那钢针不是刘一鸣射的,刘一鸣虽然确实不成器,但那家伙一向有赌品,输赢都不耍手段,如果我所料没错,那钢针是司马龙那老家伙动的手脚,只是手法太快,我都没有看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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