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谷外,毒雾缭绕,一道蒙面白影闪电般一闪而过,而他所经过的地方,身后雾气自然分散,形成了一道明显的道路。爱睍莼璩
就在以为安全时,忽然谷内树木转移,连接转换的树藤自动的围成了一个圈,紧接着毒物似箭雨般纷纷朝白影飞来,而且箭箭阴狠。
“哼!地煞阵!”只见蒙面男子一声冷哼,从袖中掏出四枚飞器,各自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掷去,接着从腰间抽出软剑,边砍杀飞箭而来的毒物,边运用五行八卦的步法打开树阵的阵眼。
白色的身影在林里飘诀,掠起杀机无数,那流畅的步伐和果绝的剑法,优美的在空中划开一副俊冽的画。
风木停转,一切归于静寂,几只乌鸦的声音清楚的在林里叫着,白影收剑,面朝东南方直立而站,突然头上一阵鸟扑腾着飞过,而后一个阴冷的笑声传来:“何人敢闯我地煞阵!”
白影闻言,冷静的脸上不禁扯出了个自信的笑容:“无影楼楼主楚逸轩在此,难道南宫谷主还不愿意现身一见吗?”
一听此话,万般寂静,只见突然间,两边树木散开,中间慢慢留出一条缝,“楚楼主,请--”
身影上前,刚一踏入,树木便再次移动,随着他前进的步伐,身后的缝隙便被一路掩盖。
在树林的尽头,一个身着蟒袍黑衫,下巴尖尖的三十多岁之人直直的站立着,转身一笑,男子对白影开口道:“不知楚楼主大驾光临幽冥谷,所谓何事啊?”
白影闻言,淡淡一笑,上前轻走几步:“近来多有江湖中人命丧幽冥散之下,无影楼作为江湖第一情报机构,自是要前来一探究竟的!”
“一探究竟?呵呵,想不到我幽冥谷面子这么大,居然要劳烦楚楼主你亲自出马!”男子戏谑。
“对于南宫谷主这样的大人物,自是要我亲自前来,才得以显无影楼的尊重不是吗?”
“那到是!”男子一声阴冷,“要是你此次派来的是些阿猫狗,只怕他们现在早已是在黄泉路做伴上了!”
“既是如此,不知南宫谷主可否告之一二?”白影闻言淡笑。
“没什么好告诉的!不管以前如此,从现在起,我幽冥谷不再过问江湖上任何事情!”
“恩?”白影闻言眉头轻蹙,“不过问江湖之事?”
“是!不过问江湖之事!”男子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可奇了!零星国的六王爷,居然在这国战开始之际,竟然公开宣布袖手旁观,这道是天下一大奇闻!”
男子闻言笑意正浓:“好!无影楼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情报组织,果真了得非凡,连我这个前王爷的身份都查的一清二楚,南宫已冥实在佩服!不过今日你随便怎么说,我话已至此,其他的任你怎么去想吧!”
“那既是如此,楚某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在临走之前还想在请教一句,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南宫谷主有如样此的决定?”
“这个……”男子略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说了实情:“算了,说了也不怕你笑话!日前我碰到了个小姑娘,是她的一番言语启发了我,想我南宫已冥都活了三十几个年头,想法做事竟还比不上一个未满双十的小姑娘,实在是有些惭愧啊!”
“小姑娘?”白影诧异。
“对!就是一个出尘月兑俗的小姑娘!南宫欠她一份人情,若有机缘的话,这个人情我还是要还她的!”
话已至此,不便多言,一句“告辞”,白影转身而过,只留的南宫已冥一脸深意的立着……
兰园
百无聊赖,叶千涵已走三天,这三天里,慕容雨把该玩的,该看的,全都过了一遍,可最终发现,没有叶千涵的日子,实在是空虚的有点出奇。
原来这就是相思!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可现在不然,她经常会一个人走神,要不然就是发呆想一天,看来她中的情毒还不是普通的深啊!
午后的绿荫,阳光阻挡在外,亭内感觉异常凉快,慕容雨认真的在亭内作的画,许久没有动笔了,手法都开始有些生疏了。
记得第一次给翠竹画漫画时,她那张涨红的脸蛋别提有多可爱了。哎!事隔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是否还在楚逸轩的别院中?
快速几笔,一个Q版的叶千涵便尽显纸上,看着那圆头圆脑,但却略显潇洒的人儿,慕容雨不禁乐的咧开嘴,赶紧折起藏于怀中,这是她要给叶千涵的礼物,千万不可提前被人看了去。
“慕容小姐!”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是祥管家!有什么事吗?”回头看者来人,慕容雨直问出声。
“慕容小姐是在作画吗?”
“没有,闲来无事随便画画,现在已经不画了!”
“哦?”祥管家闻言上前一步,他一面拂着袖子一面说道:“说到作画,少爷可是这方面的高手!”
“是吗?他是高手?”慕容雨闻言眼前一亮。
“是的!在他的房间里,就挂着一副他最钟爱的画像,不过他从来也不让人看,所以至今为止也没人知道他画的是什么?”祥管家淡淡的说道。
“是这样啊……”轻轻的念着,一个计划悄悄的在她脑海里形成,看者这样的她,祥管家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轻手推开门,当慕容雨的身影悄悄的出现在叶千涵的房间内时,她被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雪白的墙上,横挂着偌大的一副巨画,画上的美人身着纱裙,轻轻的倚靠在一根竹子上,手握玉笛,神情专注。
这副画画的朦胧,使人乍一眼看不出所以,但只要细细品味,便能知道作画之人在下笔时那挣扎、复杂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幅画慕容雨直觉感到很熟悉,但又一时想不出在哪见过。
“这是少爷挚爱的女子!”身后祥管家的声音响起。
“叶千涵的挚爱?”愣愣的问出声,慕容雨双眼直盯着他,仿佛想要一下子问个明白。
“是的!这位姑娘是少爷最爱的女子,想必姑娘定会觉的很熟悉吧?”
“你怎么会知道?”反问出声。
淡淡一笑,祥管家走上前,“慕容姑娘会觉的熟悉,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画中人根本就长的和慕容姑娘一模一样!”
“你说他画的是我?”或首仰眼,慕容雨惊奇的发现,被他这么一说,画中人还真跟自己很相似。
“非也!这位女子并不是慕容姑娘,而是另一位和你长的极为相似的姑娘!”
“你是说--这位姑娘和我长的很像,而她又是叶千涵的挚爱!”慕容雨的心忽的紧了起来,她是叶千涵的挚爱,那自己又是什么?
“那她现在在哪里?”颤抖的发音,慕容雨此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死了!”
“死了?”一句反问,慕容雨再次将视线投放到巨画上,自己也是懂画之人,从画上的线条以及笔墨干涸的状况来看,这的确不是叶千涵在认识自己之后画的。
不是在认识之后,就是在此之前,慕容雨突然明白了全部,为什么叶千涵会在初见到自己之时会有惊讶的表现,为什么明知自己是男子,却偏偏还要强留自己在身边;而后来却当他知道自己是女子时,对自己快速的转变过程,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心痛的看着这副画,这画中笔笔勾勒出了思念,以及在房间中放着如此大的画,这究竟是怎样强烈的感情才能做到的啊?原来,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被他寄托感情的可怜虫,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可怜虫,竟然为了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天天日思夜想……
讽刺的笑着,慕容雨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紧咬着唇,她一步步向外走去,可她不曾看见,身后祥管家那狭小的眼睛里,微微冒出的得意的神采……
不眠不寝的想了一夜,慕容雨终是无法梳通自己的纠结,但她还算是个理智的人,纵然结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那她也要亲口问一问叶千涵,如果他说是,那她会微笑面对,如果他说不是,那于他于自己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第二天清晨,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慕容雨静坐在房内,祥管家刚才已派人通知过,说叶千涵已回,料想他必会来找自己,所以她此时并未出去迎接。
果然,门外人影一闪,下一刻自己便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怎么没去接我?”耳边话语湿湿的,换做是以前,自己恐怕早已娇羞不已了,可现在,她心中藏着事,再怎么强颜欢笑也是徒然。
轻轻的摇摇头,她转过身,面对着那张俊美的脸,心中不由一痛,“你有空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看着眼前面色憔悴的人儿,叶千涵怜惜的出声。
“我没事,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叶千涵沉默,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雨,结果一声不吭的抱起她,飞出了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