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色捧了一坛陈年花雕兴冲冲的冲进了顾谦之的书房,在顾谦之疑惑的目光之下将坛子往桌子上一放,颇为大气的说道:“顾谦之,我同你喝酒!”
顾谦之连握在手里的笔都没放下,顾自书写着些什么,柳桃色有些恼,伸手去拔他的笔,却不小心弄花了顾谦之在眷写的纸。悫鹉琻晓
“我在写奏折你看不出来吗?”顾谦之放下笔,怒容满满,煞气颇重,“这些时日的礼仪是白教的吗?柳桃色,别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
“顾谦之你别咄咄逼人!”柳桃色本就累积了不少委屈,见顾谦之发脾气心里头愈发的难过,不甘示弱的吼道,“我已经对你百般讨好了你还想怎么样?顾谦之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明说,我不会死皮赖脸的在你面前讨你厌的!”
顾谦之看她眼眶通红,泪水要夺目的模样心软下来,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外表却还是冷颜,平静的说道:“柳桃色,知道我为何要置气吗?”
柳桃色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因为我礼仪不够,丢了你的脸面,让人以为你教导无方。”
顾谦之轻笑一声,嘲弄的言道:“柳桃色。我从来不在乎外头如何说我。我在乎的,是如何说你。”
还没等柳桃色从因为顾谦之的话感动中回过神来,他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你是朝廷的郡主,差点成为国母的人,礼仪却为人诟病,你可想过,是多令人难堪?你做事一向随性,我们也乐得惯着,可你越来越大我们也不能放任。”
柳桃色瘪嘴,嘟囔道:“那你直说啊,冷脸不理我算什么啊。”
“不吃你教训,你会把话放在心里记着?”顾谦之冷笑,讽刺道。
柳桃色俏脸微红,目光所及自己搬来的花雕,赶忙转移话题,一点也不高明的说道:“顾谦之,那今日我们说开了,就跟我一起喝酒吧!”
“谁跟你说开了。”顾谦之也不领情,反而言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一马?”
虽然柳桃色确实有将顾谦之灌醉之后再让他应承条约,可如今被拆穿她也不慌忙,睁眼说瞎话道:“我是给夫子您敬酒,是赔罪,也想请夫子在日后若是再碰到我做错事的时候莫要如此迂回,请直接给昭阳点出就是了。”
“话说的这么好听?”
“夫子平日教的好。”柳桃色甜甜的笑,谄媚的言道。
顾谦之眉眼一抬,凉声说道:“我教的不好,不然哪会有弟子差点毁了帝后的婚宴。”
顾谦之冷嘲热讽的让柳桃色脸一下青一下白的,又不能撒气,顺顺心,柳桃色还是笑容满面的模样,撒娇着说道:“夫子,您这是不打算原谅昭阳了吗?昭阳知道错了,您就陪昭阳喝上些许吧。”
顾谦之指着桌案上被她弄花的奏章,阴测测的言道:“去抄写一遍孙子兵法为这奏折道歉了再来同我说其它。”
柳桃色一看事情有转圜一口答应下来,欢天喜地的去抄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