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桃色压夫子 惊天惊阴谋终浮出

作者 : 柳芒

柳桃色颤了颤,完全想不到鹿白的手段会这么老辣。悫鹉琻晓也是,鹿白模样生的妖孽,又一贯带着笑,跟顾谦之的感觉极像,这也难怪,顾谦之是鹿白一手教导出来的。思及此,柳桃色默默的扫了一眼马车,似是想要透过马车看到里头的人。

“柳桃色你这是望穿秋水吗?”鹿白耍玩着手里的匕首,幽幽的言道。

柳桃色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眼见着润生和倩娘的山鸡已经烤的金黄,柳桃色蹲在了润生的一边,眼巴巴的看着。

润生撕了一只腿递给柳桃色,道:“你尝尝。”

柳桃色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烫的换来换去的好半天才撕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毫不犹豫的伸出大拇指,称赞道:“非常好吃。旄”

“郡主喜欢就好。”润生谦逊的言道。

柳桃色乐得只见牙不见眼,想要再撕一只腿给顾谦之,却被润生拦下了。在柳桃色的不解目光之下,倩娘开口替润生言道:“主子不能吃油腻的,等会热些水给主子配干粮就是了。”

“干粮又冷又硬的,顾谦之怎么能吃。”柳桃色急了,跺脚言道嵝。

倩娘耸肩:“那就干脆什么都别吃。”

柳桃色不说话了,瘪着嘴巴郁闷的蹲着,连手里头本来觉得美味异常的烤山鸡都吃不下去了,油腻腻的捏着只觉得烦躁。

“不要多想,我那不孝弟子总会有东西吃不会饿着他的。”鹿白替润生和倩娘说话,睨了一眼柳桃色提在手里抖着的腿,说道,“你方才不是还说好吃的吗?现下怎么就不吃了?”

柳桃色一听鹿白的话觉着有理就又开始欢快的吃了起来。鹿白无奈的笑了笑,总觉得她还是小孩心性的,转身对黑衣人抖着画着手里的匕首。

“你鹿爷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鹿白手里的匕首在黑衣人的胸前停下,只消用力就会戳进去,威胁道。

黑衣人咬牙,还是什么都不说,鹿白眼底闪过一丝激赏,手下的动作却不减,快速的一削,连皮带肉的削下了一块黑衣人的胸前肉,衣服也碎了一片。黑衣人连惨叫都忍住了,鹿白愈发觉得挑战了,也不问黑衣人是谁主使的,手下就开始快速的削肉。

“不要去看。”发现柳桃色目瞪口呆的看着鹿白手下的动作,倩娘柔声言道,“看了你会吃不下东西的。”

鹿白幽幽的瞥了一眼倩娘,不高兴的言道:“怎么可能,这种时候会是兴奋的好吗?”

“不要理会这个变态。”宋长珏替倩娘解围,对柳桃色言道,“你还小,看这个场景对你的身心不好。你乖乖的去看着顾谦之就是了。”

柳桃色却出人意料的摇头:“我不要。”

“难道你觉得这个场景很助长你的胃口吗?”宋长珏幽幽的言道,带着不敢置信和讶异。

柳桃色还是摇头,默默地丢掉了手里的山鸡腿,拿宋长珏的衣角把手里的油渍擦去,说道:“我只是觉得很有趣。”

听完这话,倩娘和润生只觉得柳桃色身上都散发出浓浓的黑气,默默的挪了一下位置,想离柳桃色远一些。鹿白倒是来了趣味,笑眯眯的冲柳桃色招手:“小女娃你过来,我教你怎么下刀才会让人觉得又疼又不会马上死。”

柳桃色先是打量了一下宋长珏他们的反应,再是小步小步的移动,后来干脆颠儿颠儿的小跑着到了鹿白跟前。

“柳桃色,你给我到马车里来。”顾谦之的声音很是适时的制止了柳桃色即将要沉沦为变态的步伐。

柳桃色一听,嘴巴瘪了进去,幽幽的说了句:“真扫兴。”然后又是喜笑颜开的屁颠屁颠跑进了马车,得意洋洋的看着顾谦之,笑道:“鹿大先生很有趣呢。”

“你离他远些。”顾谦之揉着皱起的眉心,轻声言道,却不乏严肃。

柳桃色不解,问道:“为什么呐?他不是你师傅吗?”

顾谦之冷哼一声:“若非我出淤泥而不染,哪里能成如今的本事。那老头子有把人逼疯的本事。而且,你不用去学他那里学有的没的,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顾谦之话音刚落,那边不高兴的鹿白就闯了进来,嚷嚷道:“顾谦之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尊师重道啊。你个没良心的一定要这么把你的师傅贬谪成这样吗?”

“你再不去处理那个杀手,等会他死了,你去问谁去?”顾谦之慵懒的靠在垫好的靠垫上,幽幽的说道。

鹿白一听觉得甚对,也顾不上顾谦之的话,转身又跑出了马车。黑衣人已经陷入了昏迷,被鹿白飞快的一刀给疼醒了。黑衣人冷汗都流了下来,鹿白质问:“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前来拦截?先前已经全军覆没一次了,如今还来是为了什么?”

黑衣人还是不说,鹿白手指飞动,似是玩弄着玩具似的在黑衣人身上动作。黑衣人疼的受不了,咬牙切齿:“你干脆给我一个痛快。”

“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我就给你一个痛快。”鹿白凉声言道。

鹿白在黑衣人身上起码已经下了几百刀,黑衣人早就要崩溃了,反正都是个死,干脆咬牙说道:“出太原城东走,悦华山上的庙。”

黑衣人话音刚落,鹿白手指一动,黑衣人脖颈处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就倒地死了。

“先生的手段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狠辣啊。”润生感慨,手里的野山鸡不知是吃好还是不吃的好。但到底看了这么血腥的场景,早就没了胃口。

倩娘完全没看,倒是吃的开怀,润生戳戳她的胳膊,示意她往后看,却被倩娘坚定的拒绝了。鹿白将手用帕子擦了干净,再小心翼翼的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夺了润生的野山鸡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如此美味,润生你怎么不吃?”鹿白嘴里含着肉,含糊不清的言道。

润生看着鹿白递过来的山鸡腿,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接了过去,开始吃,但总觉的一股子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嘴巴。

“既然知道人在哪里,明日到了太原安顿下来之后就去寻吧?”宋长珏抓了倩娘的那边吃下,问道。

鹿白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四人解决好吃食问题,就回了马车准备休息。鹿白钻进了自己一人的马车里头,剩下的三人,润生和宋长珏对视一眼,一同说道:“倩娘你在马车里休息吧。我们两个在外守夜。”

“成。”倩娘也不客气,直接钻进了马车开始休息。

“你夜间都没吃东西,干粮那么硬,可这么吃啊?”柳桃色忧心忡忡的问道。

顾谦之毫不在意的笑笑,指着一边的食盒笑道:“那里头倩娘准备了糕点。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主子,不会忘记我的。”

柳桃色一听马上去拿了食盒,打开一看果然是香甜可口的糕点,被倩娘一份份的放好。柳桃色伸手从里头取了一块吃下,美滋滋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倩娘姐姐还准备了这个?”

“你何时收拾过东西了?”顾谦之冷笑一声,一语中的,将柳桃色说的无地自容的连美味的糕点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顾谦之轻笑一声,亲手捏了一块糕点喂向了柳桃色,柳桃色咬了一口,顾谦之也就随手放进了自己嘴里吃下。

“欸,你身子好些了吗?”柳桃色有些赧然,转移了自己的思绪,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谦之点了点头,道:“多谢你这一路来的悉心照顾。”

柳桃色眨了下眼睛,似是听错一般的不敢相信,然后反应过来笑眯眯的言道:“不客气呢。照顾你是应该的。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们两个之间这么客气,真是不习惯啊。”顾谦之有些自嘲的笑笑,却也没见他情绪有多大的起伏,只是把柳桃色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柳桃色垂了眸子,咬着下唇,低声言道:“往后也当是相敬如宾。”

顾谦之忽然正色的言道:“柳桃色,我想你以后都是欢乐无忧的,不必为了我改变自己原本的脾性。”

柳桃色听后耳朵的都红了,连带着脸都不敢抬起来,糯糯的说道:“顾谦之,是我自己想变。便是那般,我也还是欢乐无忧的,只不过是有了惦记罢了。不是刻意为了你。”

顾谦之只是笑笑不再说话,两人开始专心致志的吃糕点,只不过马车内的温馨气氛却不减,反而因为默默无声变的更加暧昧。

夜沉如墨,顾谦之在一边阅书,柳桃色则靠着他的腿入睡。任谁也想不到,往前打打闹闹的两人,现下却能相敬如宾似是老夫老妻。

歇了一夜便直接赶到了太原,找了间客栈歇下,柳桃色与倩娘一道留下照顾顾谦之,而鹿白带着宋长珏和润生则是风尘仆仆出了太原城,直接往东边赶去。

柳桃色看倩娘在忙东忙西的收拾着六人的行礼,觉得过意不去,上前想搭把手,期期艾艾的说道:“倩娘姐姐,我帮你吧。”

“不用。你从未做过这些也做不来这种事情。”倩娘毫不犹豫的拒绝。她柳桃色是千金小姐,哪里做过粗活,这些事情还是她来的比较快,不然反而会让她更加头疼。

柳桃色悻悻的缩回了伸出去要帮忙的手,绞着手指头看顾谦之老神在在的在看书,无趣的坐在桌子边拖着下巴,指月复敲击着桌案,数着时候等鹿白他们何时回来。

再说鹿白那边就难的多了,他们找到地方却没碰到人。

“白跑一趟。”宋长珏泄气的一敲旁边的柱子,怒道。

鹿白却弯起了唇畔,笑的神秘莫测:“未必。”

润生顺着鹿白的视线望去,原来是地上的一些灰。润生蹲下来模了一把地上的灰烬,是刚烧完的灰烬。

“追。”鹿白淡定的说道,飞身追了出去。

人走的时间并不久,鹿白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追,竟然也是追到了,为首的人锦衣模样,身后跟着的黑衣人同之前所遇的一般,便让他们确信是追到了。

“怎么,想走了?”鹿白笑眯眯的拦在了他们跟前,张扬的似是十五六岁不知世事的顽童,在他身上却又显得毫不违和。

为首的锦衣人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拦我?”

“你鹿爷爷,认识吗?”鹿白还是笑,却生出了无限的森冷。

黑衣人那厢竟然有人认识鹿白,迟疑的问道:“您可是鹿白鹿大生?”

鹿白毫不迟疑的点头,也不客气:“既然知道你鲁爷爷我,就赶紧滚。我下手一向不分轻重。”

鹿白模出匕首在手心里转动着,漫不经心的以此威慑着众人。

黑衣人眸子有些闪烁,纷纷觉得动摇,再看鹿白身后跟着的润生和宋长珏,文文弱弱的模样很具欺骗性,又觉得无妨了,站在锦衣人身后没有动静。

“既然如此,你们都不走,你鹿爷爷我就不客气了啊。”鹿白笑笑,手里的匕首就直接飞了出去,一个黑衣人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匕首划开了脖颈,倒地身亡。

鹿白收回滴血的匕首在手里把玩着:“再不走,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黑衣人内起了***动。鹿白十五岁一战成名,自那时候起天下少逢对手,他们是杀手,却没有对付鹿白的能力。

“你为什么要杀我的人?”锦衣人大着胆子,实则却很是气虚的问道。

鹿白凉声言道:“我还想问你为何要杀我的徒弟。”

“你徒弟是何人?”锦衣人不解的继续问道。

鹿白眯了眯眼睛,好脾性的继续回答,笑的见牙不见眼:“不就是顾谦之嘛,就是你们最近一直在追杀的人。”

发现身后的黑衣人有些哗然,锦衣人皱眉喝道:“慌什么?你们拿了我的钱就要保护我的安全。”

鹿白冷笑一声,润生同宋长珏两人一人持剑一人持九节鞭就已经动了起来。黑衣人们纷纷开始招架,却发现他们两个的重点完全不是他们。

所谓擒贼先擒王,他们跟了顾谦之这么久,早就狼狈为奸的哪里不晓得这个道理。锦衣人也完全没料到润生和宋长珏的目标是他,还很放心的躲在他们身后。

正当黑衣人要围成圈护住锦衣人的时候,鹿白却忽然动了,速度快的惊人,遇神杀神的谁也挡不住,倏尔出现在了锦衣人的跟前,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给你两个选择。”鹿白牵制住锦衣人,黑衣人们也不敢再动,只得纷纷停手。在听了鹿白的话后,锦衣人连忙点头如蒜泥,答道:“你说你说。”

润生嫌恶的不去看他,总觉得下一刻他一定会尿裤子。鹿白心底也是嫌弃的,却还是保持着凉薄的语气言道:“一是死。”

鹿白刚说完死字锦衣人就已经尿了裤子,却被鹿白毫不犹豫的扇了一个耳光。鹿白续而凉声言道:“第二个选择就是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杀我徒弟的。”

锦衣人一听这话就封嘴了,完全不敢说,还打了一个寒颤,似是想到了极为恐惧的事情。鹿白脸色有些阴冷,匕首一动,轻而易举的削下了锦衣人右边耳朵上的一块肉:“朝廷的凌迟,昨日你们的同伴已经试过一次了,今日,你想在你自己身上试一次吗?右边的耳朵已经有一块肉削下来了,三千六百刀,你想一一尝试吗?”

反正都是死,不如死个痛快。锦衣人心一横,咬牙道:“是薛定。”

“当今国丈,太尉大人?”鹿白眼神微眯,沉声反问道。

锦衣人赶忙点头,说道:“是。不然我也不必如此惧怕。”

鹿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手起刀落就将人解决了,挥袖离去。剩下的润生和宋长珏自然会处理。

待三人回去的时候倩娘一惊收拾好了东西并叫上了热菜就候着他们回来了。顾谦之在柳桃色的搀扶下也走到了桌子边坐下同他们一起。鹿白他们刚回来就很嫌恶的捂住了鼻子:“你们三个今日好好沐浴一番,一身的血腥味。”

“我们还不是为你办事?你还嫌弃我们?”宋长珏第一个不乐意,跳脚怒道。

顾谦之不为所动的捂着鼻子,扇着空气,很是不解的道:“真的很难闻,你们自己没闻到吗?”

鹿白抬起自己的手用鼻子嗅了嗅,耸肩言道:“真没觉得,先用膳吧,我饿的慌。”

顾谦之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坐下,柳桃色很是乖巧的从一边的粥碗里头给他乘出一碗白粥,道:“你要吃什么菜同我说,我替你拿。”

顾谦之点头答应,宋长珏受不了似的搓了搓手臂,嫌恶的说道:“油腻腻的真是受不了。为你奔波劳累也便算了,还要忍受你们的恶心,真是啊。”

鹿白只是淡定的给了顾谦之一个白眼,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作风给宋长珏碗里丢了个辣椒以示闭嘴。宋长珏也便只好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捧着碗筷还是吃饭。

顾谦之在饭桌上不断的指使着柳桃色给他夹菜,也不见得他有多高兴,也没见得柳桃色不高兴。倒是润生没忍住:“郡主竟然不发脾气?”

柳桃色一听白眼就翻了过去,用筷子敲打了一下碗不乐意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发脾气?润生你怎么这么好笑?”

润生悻悻的收嘴不说话,以食物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倒是鹿白吃完了饭,看着还在慢条斯理喝粥的顾谦之,冷哼一声,道:“你何时得罪的薛定?他要派人不远千里之外的来杀你?”

一听是薛定,顾谦之的眸子有些闪动,戾气一瞬而过。倩娘模着下巴,略有所思的言道:“果然是他。”

“所以当年也是他下手的?”鹿白何等聪明人物,一手带出顾谦之,哪里不明白期间的关系。

柳桃色不解的望着他们,问道:“当年太原的案子,顾家满门,是他招人灭的口?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鹿白双手架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在回想着什么。柳桃色看看顾谦之看看润生,又看看倩娘和润生,发现没人愿意说话,只得眨巴着眼睛看着鹿白。

鹿白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的开口言道:“当年,我还记得有过一场大仗,若非柳桃色你父亲柳振南亲自率兵杀敌,还真是难以平息的。”

“师傅的意思是?”顾谦之眼神犀利而凛冽,显然是想到了更甚的一层,鹿白颔首。柳桃色看两师徒似是打着哑谜而不说出来就觉得难受,虽有说到她,但那种似是将她排挤在外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好。

出乎意料的是顾谦之竟然发现了她的小心思,模了模她的脑袋以示安慰,然后说道:“我们是在怀疑,薛定想谋朝篡位。”

“不会吧?”柳桃色大惊失色,问出之后咽了咽口水,快速的眨着眼睛继续说道,“他若是想谋朝篡位,杀你顾家人作甚?”

顾谦之舌忝舌忝干涩的唇畔,续道:“我是不是忘记同你说了。”

看柳桃色的眼神顾谦之就知道自己没说了,幽幽的说道:“顾家女儿也便是我姑姑,嫁的是邻国周朝的皇帝,还是一国的国母,只是鲜少有人知道。”

“原来顾谦之你架势显赫啊。”顾谦之发现,柳桃色真的能将自己的思绪集中在很奇怪的点上,现在也是跑偏的厉害。

顾谦之有些无奈,柳桃色忽然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年,周朝的国母也在顾家,一道被杀?”

“是。”鹿白替顾谦之回答,慢慢悠悠的吐出了一个更为严重的事实,“还有当时周国的太子。”

柳桃色已经震惊的不会说话了,失神的望着顾谦之。顾谦之叹气,言道:“只不过是姑姑嫁得好,同我无关。现下有了这个怀疑,看来得彻查,取得薛定想要谋反的证据。”

鹿白点头,言道:“从黑衣人手头拿到了当年唯一残留的杀手的住址,明日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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