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娘叫“碧洛”,怪不得云将军的诗反复写“碧落知何许?”,“昔人已去,爹爹还是节哀吧!”
“屏幽,你一定怨爹,这么些年,不关心你,不去看你,但是,每当我看见你长的越来越像你娘,我就更没勇气接触你,那样会让我一次一次重复着那一晚的噩梦,你娘死时的那一晚,是我一辈子都不敢触碰的伤,那远非在战争中肉tǐ的伤痛所能相比的!”
“爹爹!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何事?”屏幽问道。
云将军抬起已经有了红意的双眸,回忆道:“那一日,我刚从战场上回来,立即就去见了碧洛,谁知一到她的房里,却看见她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见我进来,不知为何,从被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毒药,一饮而尽,事发突然,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抱着她,她单薄得像一片即将枯萎的花一般,我问她为何自寻短见,她却恨恨地说,因为她不想做妾室,不想让她的女儿跟她受苦,更不想与别人共事一夫,因此,宁愿一死,也不愿受此痛苦!”云将军数度哽咽。
屏幽走上前去,用她那稚女敕的小手安慰地拍着有些颤栗的云将军,道:“爹爹!娘亲是爱你的!”
云将军突然站了起来,激动地道:“爱我?爱我就抛弃我独自忍受相思煎熬?爱我难道就如此残忍,在我面前自尽?她如果早说不想当妾室,我会毫不犹豫地抬为平妻,哪怕让我休了其他的夫人,我也不会犹豫的,可是之前她从起,从起……”
屏幽理解此刻的云将军是爱恨交加,因此也不打扰他,也许发泄一下这些年的郁气,会更好。
“因为这些年的痛,我不敢面对你,你是她的女儿,而且越来越像她,我怕……我怕自己的心再被一次次无情的鞭笞!”
屏幽看着这样无助的铮铮铁骨男人,这是他那个初见时威武洒月兑的父亲么?此时的他,是多情的、柔情的、感伤的、痛苦的,更是可怜的!感情路上谁又是全对?谁又是全错呢?
“爹爹!母亲的事,我很遗憾,也许你必须勇敢的面对,否则谁也帮不了你!”屏幽真诚地看着云将军。
云将军徐徐地转过遍布苦涩的脸,似下定决心般,道:“屏幽,今日能说出此番话,我心里已经好受多了,也许从此以后,我们父女就能正常相处,毕竟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是我的原因,亏欠你,你又有何错?”
屏幽也一阵释然,那是最好不过,他可不想别别扭扭的生活,遂赶紧转移话题道:“爹爹!娘可留有遗物给我?”
云将军一怔,略一回忆道:“当时我太过伤心,并意,可能你的娘知道吧,可惜已经仙逝了!”
屏幽不无失望地道:“爹爹,以后我替娘陪在你身边。”
云将军调整了一下情绪,笑了笑道:“我今日算是重活了一次,有你这样的女儿,是为父之幸!”父女俩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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