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庶女为妃作歹 南晴北阴

作者 : 介然斋

每次屏幽的一惊一乍和手足无措,赶紧跑来帮忙的小桃,看着屏幽都是用既无奈又同情的眼神,意思是没想到那么大的人了,会让这么个小不点弄得手足无措?

而屏幽看到年仅八岁的小桃竟然能熟练的换尿布、喂米糊、哄他睡觉,也是钦佩无比,那个在自己怀里十分调皮的小宝宝,在小桃那里却是那样的顺服和惬意,并且还经常露出甜美的笑容。

屏幽总结了一下,就是她不适合带孩子,还是弄药材比较靠谱。

就在屏幽纠结于带孩子与摆弄药材的过程中,北城的居民却集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从仁寿堂的掌柜董玉用了泻药巴豆之后,北城的所有百姓,便都分发了巴豆,并且用太子的威力,被责令必须服用,一夜之间便全部都月复泻不止。

有的身强力壮的虽然虚弱一些,但还是扛过去了,可是那些年老体弱之人便大都病倒了,瘟疫没有打败他们,却被几粒巴豆打败了,于是几乎每家都有尸体抬出去,一时之间,仿佛又一轮人工瘟疫袭来,其来势汹汹不亚于疙瘩瘟钏。

巴豆的威力就连做大夫多年的董玉都始料未及,原来威力如此巨大,的确如济生堂的拨云大夫所说,很多人都被巴豆夺取了生命。可谓是既救人又害人,这一把双刃剑把他和仁寿堂同时伤了。

于是仁寿堂天天来医治月复泻的比来治疗瘟疫的还要多。并且不时的有抬着亲人的尸体来闹事之人,自己的亲人本来在瘟疫中幸免了,但是却在朝廷派发的药物中死亡了,着实让人心酸。

当然闹事之人大都是百姓,虽然家中颇为殷实,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与有太子为背景的仁寿堂作对,确实未得到好处,只能是忍气吞声的最后不了了之糅。

但是事情远没有这样结束,也许触动底层百姓的利益,不会引起太大的波动,但当朝廷的一些官员家庭相继被巴豆折磨死之后,于是更大一轮的冲击来了,官员纷纷上折子,说仁寿堂的药物害人,未等被瘟疫杀了,反倒是被巴豆害了。

每日早朝,皇帝都很头痛,那些大臣们不停的絮叨着仁寿堂的种种,皇帝也是焦头烂额,前几日将太子招来,问了一下,解释说是本来就是患病之人,所以吃了后才死了。

“皇上!仁寿堂草菅人命,请皇上做主,我的小孙子平时活蹦乱跳的,可是就在两日前,服用了仁寿堂发的几粒巴豆,谁知泄了一天一夜,最后撒手而去了!皇上,你要给老臣做主啊!”工部尚书边哭边道。

“皇上!老臣也是老年丧子啊,求皇上一定要给这一帮老臣做主哇!”礼部侍郎道。

“是呀,想我戎马倥偬一生,老了老了,却落得个没有人送终的下场。”兵部尚书道。

皇帝见一众大臣竟然半数出来指责仁寿堂,不仅对一侧默不作声的太子道:“太子说说吧,这个仁寿堂当年可是你亲自推荐的,此时你可有话说?”

太子今日也是颇为头痛,前几日董玉曾经告诉他也许巴豆之法的确如拨云所说,是既治病又害人,但是既然已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去了,就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这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

这几日不少士族大家纷纷聚头到那里闹事,他都是动用太子府的力量予以解决的。今日朝廷上的这帮老臣竟然也都公然提出仁寿堂的错处,他已然思考了好久了,该如何说才能将事态化到最小呢?

正在思索着的太子忽然听到皇帝的点名,遂赶紧屈身施礼道:“父皇!儿臣也在苦思良策,当时是受董玉的蒙蔽,以为会有好的结果,谁知”

“太子,想你岁数已然近了而立之年,可是还是如此毛躁,不将事情搞清楚就稀里糊涂的引荐,造成如此不可弥补的错误,你身而为太子,却如此不分轻重,就暂时不要出府了,待日后再惩罚你。”皇帝严厉道。

如今这种局面,岂是他们父子所能左右的?所谓群情不可违,百姓的利益为大,如果这次处理及时还好,否则也许他们百里家族的数百年基业将在他们的手中毁掉,皇帝百里戎狄此时是后悔莫及,当日如果听从百里初寒和拨云的建议,也许不会有今日之忧,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偏遇打头风!

太子面上应诺,但是心中却翻江倒海,看来这次又一次栽了跟头了,难道他与百里初寒之争,都是他落下风么?也许云幽幽说的极对,与其慢火煮青蛙,不如快刀斩乱麻!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杜正出来道。

皇帝一摆手道“杜爱卿但说无妨!”

杜正整了整衣冠,道:“皇上,我昨日在怀州的大街上来回看了看,便见到南晴北阴的景象。”

“哦?何为南晴北阴呢?”皇帝疑惑道。

“因为微臣家住北城,所以日日可见尸体,处处可闻哭声,一日之内,有数百人被抬出去,人人面黄体瘦,除了瘟疫所造成的死伤,这次巴豆也杀人无数!”杜正微微一停顿,看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继续道:“所幸微臣一家并未吃那巴豆,也就无人受到伤害!”这是他的真情实感,所言非虚。

“那你为何没有感染上疾患,你的家人也都无碍么?”皇帝问道。

“是这也是我要说的重点,微臣的夫人颇为信任拨云大夫,因此就对微臣说,必须吃拨云的清瘟败毒饮,因此微臣并没有执行太子的命令,必须吃仁寿堂的巴豆。”杜正只是低头道,并不看任何人。

“这就是北阴么?那南晴呢?”皇帝眸中闪过一丝希望。

杜正道“微臣一路向南走去,越过南北分界线,一步入南城,竟然街市井然有序,人们的生活依然如故,丝毫看不出曾经受过瘟疫的侵扰,虽然每隔数家都有办丧事的,但是一问才知,全是死于瘟疫,至于自从每个人都服用了济生堂的清瘟败毒饮过后,他们竟然无一人死亡,就连瘟疫也都逐渐减少,甚至是家里都没有病人了。”

杜正一口气说完,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而坐在最高位的皇帝却越听越开心,后来竟然都不停的笑着点头起来。

“哈哈哈,看来是拨云大夫的方子成功了,这也许就是挽救我大锦国的一剂良方啊”

“皇上,不仅如此,微臣还走访贫民区,得知寒王爷百里初寒和王妃竟然按家亲自送药的同时,看到贫苦之家都留下二十两文银,以至于微臣去时,那里争相传颂寒王爷和寒王妃,以及拨云大夫的恩德。”杜正继续补充。

皇帝欣慰的点了点头,也许那个儿子给他丢的脸面,却在三儿子哪里得到了补偿,他十分开心的道:“好个南晴,传朕旨意,因寒王爷和寒王妃的善举,使我大锦百姓免于灭绝之患,让我大锦免于覆国之祸,赐免死金牌一枚给他们夫妻二人,并鉴于寒王妃的持家有道,特赐白银万两,以贴补这些日子的损失。”

皇帝可没忘了就那个儿媳曾经为了钱的模样。

“是”江清赶紧去传旨。

“皇上!那这些受到巴豆之害的人呢?该如何讨回公道”工部尚书道。

皇帝微微一停顿,道:“将董玉收押,交给刑部审查”

“来呀,宣旨,将拨云大夫请来,朕要当面赏赐有功之人。”皇帝道。

传旨太监赶着去传旨,而杜正则继续道:“皇上,听说此次寒王爷几日来不眠不休,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婴孩的得了瘟疫后出走的母亲,不知现在如何了?”

“什么?找患了瘟疫之人?难道那些侍卫都是白吃饭的么?竟然让寒王爷亲自去找?”皇帝一听颇为不乐意道。过上病怎么办?那可是他的儿子,地位显贵,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杜正微微一笑道:“皇上,寒王爷是急于找到她,他不想那个小孩子没有母亲,没有亲人吧?”

“哎,寒儿这孩子却是至情至性之人呐!”皇帝感概道。

“不知可曾找到?”

“呃,这个就不知道了!”杜正道。

“好,宣寒王爷和寒王妃一起前来,我要细细问问。也许我的寒儿真的能独当一面了,此次的功劳非他们夫妻莫属哇。”皇帝道。

太子浑身如冰水淋透。

不一会儿,屏幽便以拨云身份出现了,叩头过后,皇帝大加赞扬了一番,然后道:“听说南城现在一片和谐和祥和,北城却如人间炼狱一样,从明日起,济生堂的拨云大夫,负责全城的瘟疫的治疗和预防,你可有困难?”

屏幽虽然觉得很累,但是能得到最高统治者的赞扬,也是心里美滋滋的。

“皇上,困难肯定有,人手不够是其一,其二,就是药材银两方面的问题了,如果皇上能补充以上两种,那拨云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屏幽果决道。

皇帝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你的性情倒是与我的寒儿的王妃相似,一会儿她便来了,也许你们能一见如故呢。”

“什么?寒王妃?”屏幽心中一凛,莫非是又传了旨了?心中暗道:看百里初寒如何弄出个寒王妃来。

说着,太监便禀报说,寒王爷来了。

屏幽也侧目,想看看是否有寒王妃?但是,让她失望的是,百里初寒孑然一身的进来了,不忘了给他一个眼色。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寒儿,你的王妃呢?”皇帝见百里初寒竟然一人前来了。颇为诧异。

百里初寒道:“父皇,我的王妃因为这几日累着了,今日晨起便病倒了,不能前来了,请父皇见谅。”

“哦,什么病?可是请来了太医?”

“是,请的是拨云大夫看的,只是恶心干呕,也无大碍,想过几日也就好了。”百里初寒云淡风轻的道。

“恶心,干呕?寒儿,拨云大夫,可是有了身孕了?”皇帝竟然兴奋的脸色绯红。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可以抱皇孙了。

屏幽瞪了洋洋得意的百里初寒一眼,跪下道:“皇上,只是偶感风寒,不是有孕,想必歇息静养数日就好了。”

皇帝由满脸的兴奋到满脸的失落,怏怏的“哦”了一声,道:“那就好好养养吧,不过,如果能早点儿让我抱皇孙我会更加高兴的。”

“寒儿,听说你正在找一个孩子的母亲,可是找到了?”皇帝转为正题。

“是,找到了,拨云大夫已然给她治好了瘟疫,那个孩子也还给她了。”百里初寒叙述道。

皇帝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不过你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让手下做就好了!”

“是”

“拨云大夫治疗瘟疫有功,大家商量一下如何赏赐最好?”皇帝扫视了一下下面道。

“父皇,我因举荐董玉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因此,我想将仁寿堂查封送给拨云大夫,改成济生堂的产业,以对我的过错有一丝补偿,请父皇恩准,请拨云大夫笑纳。”太子道,这个时候不得不牺牲一点儿血本了。

“好,这个办法好,既能奖励,又能发挥其所长,这次太子总算没让我失望。”皇帝点头儿赞成。

屏幽心道:“不会在仁寿堂动手脚吧?”

百里初寒也是十分戒备的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太子。对他的大度表示怀疑。

“皇上,不如多给些钱吧?我要治疗瘟疫,要彻底,需要很多钱的?”屏幽见大家都说不到点子上,赶紧自己说吧。

“哈哈哈,寒儿,你看拨云是否像你的王妃一样爱钱呢?”皇帝爽朗的一笑。

百里初寒也是笑笑不置可否。这本来就是那个爱钱的王妃。

“是呀,父皇,我看她说的也对,毕竟还是瘟疫要紧”

“好,拨白银五万两,所需药材无限量供应。”皇帝拍板道。

“谢皇上”屏幽想这下子可以继续救济一下南城的贫民了,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屏幽当时就喜滋滋的谢恩道:“我替大锦的百姓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拨云大夫确实爽直可爱!”皇帝道。

屏幽和百里初寒回到王府的时候,毒怪出奇的正在那里等候,双手不停的揉搓着,似乎有什么心事般。

“师父,你可是有事?”屏幽问道。

毒怪老远看到屏幽和百里初寒却十分的踌躇,似乎在考虑是否上前,想了想如下定决心般,道:“徒弟,师父有难了,你要帮我!”

他说完便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也不看屏幽和百里初寒,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

屏幽心中一惊,从来未曾看到没心没肺的毒怪如此模样,难道真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遂赶紧扶起他道:“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快说到底是为什么呀?”

毒怪这才舒展一下紧皱的小脸,道:“我说了你们可是不准笑我!”

“嗯!”屏幽和百里初寒同时点了点头,以示自己说话的确定性。

毒怪这才放下愁苦的面容,脸上竟然呈现了一抹儿羞涩,“我看到合鸣谷的鸣颜了,是听雨帮我找到的,你们得帮我,这次我无论如何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一定要向他表白!”

毒怪诉说此事时,显得特别的豪迈,如决心上战场的士兵,似拼死一搏的斗兽。

屏幽和百里初寒本来十分的紧张,此次一听竟然是如此儿女情事,遂同时对视一眼,不仅舒了一口气,道:“师父!你是想讨教追求女人的招术吧?”

毒怪赶紧站到屏幽一侧,眼睛殷切的看着他道:“是呀,就是这个意思,快帮帮我,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屏幽不仅想掉头走人,这就叫救命的事儿了?吓得他不知师父惹了什么祸了。遂对着百里初寒道:“这几日你就帮着师父追求鸣颜师父吧,我将瘟疫的后续事情处理妥帖才好。”

百里初寒点了点头,道:“茂前辈,你可是真心喜欢鸣颜?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他做?”

毒怪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呀,我愿意!”

“好,那么让你在她面前跪下你可愿意?”屏幽接话道。

“跪下?”毒怪挠了挠头,颇为为难道:“一定要如此么?”

屏幽转身就要进屋道:“那我可要回去睡觉了,毕竟这些日子都没睡好。”

“哎,哎,哎——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问问的,如果非要如此,那又如何,我不在乎的,只要她能看我答应就好。”毒怪一下子拉住屏幽道。

屏幽被他一拉住之下差点儿晃倒,百里初寒赶紧上前几步扶住了她道:“你没事吧?”

屏幽看了一眼紧张的百里初寒道:“没事!寒,你可是有主意,我的想法怕你们接受不了。”

百里初寒扶好了她道:“幽,我听你的。不过如果让茂前辈享受一下你们那里的求爱方式,我想一定刺激,而且成功几率要大许多。”

屏幽用眼神赞许着百里初寒道:“寒,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呢,我就是这么想的。”

百里初寒得意的挑着眉。

毒怪一会儿看看这个,神秘兮兮的,一会儿瞧瞧那个莫名其妙的,但是看见二人眉目传情,郎情妾意的,遂不满道:“喂喂喂!你们还讲点儿道理不?是我要你们帮我娶夫人,不是看你们夫妻情深的。”

“师父,你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了,保证让那个鸣颜非你不嫁!”屏幽拍着胸脯道。

百里初寒则道:”是呀,茂前辈,屏幽这次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已然查出,她似乎与太子只是简单的报恩关系,也许你要是求爱成功,那么我们就减少了一个劲敌呢。”

“你胡说,鸣颜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的,不过即使她愿意,我也会陪她一辈子,不会让你们欺负她的。”毒怪一副痴情种的模样。

屏幽皱眉,看来这个师父是白认了,这种时候,他说不定会倒戈的。

百里初寒笑笑,道:“茂前辈莫急,你还是告诉我鸣颜在哪里呢?”

毒怪这才一拍脑袋,像是记起什么似的,道:“当然是含情院,她每次来都住在那里!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什么——”屏幽和百里初寒惊讶出声,含情院是苍狼阁的产业,什么时候也接待女客了,难道师父喜欢的是男人?

“师父!鸣颜到底是男是女?鸣颜,鸣颜!这个名字?难道你们是那个?——”屏幽眼睛一住不住的看着毒怪,好似他的面容上能看出答案来,亦或是从他的面容上能找出是否撒谎的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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