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别忘了你夫君我的文采,还是不低的,要写出一本诗集,倒也不难!”百里初寒一副轻松闲适。他看出屏幽的担忧。
屏幽叹了口气道:“只好如此了,没想到最月复黑的人是你!”
听到屏幽调侃自己月复黑,百里初寒媚眼斜眯,眸中色深,“爱妃,月复黑的相公可不能让自己的娘子每晚闲着的?淌”
屏幽一凛,看看天色,貌似不晚,“喏,你说的,是晚上,可不是现在的?”
百里初寒一笑,真真是风华绝代,屏幽一闪神,哎!有个帅哥老公也不尽好,连看到那一笑醉天下的笑容,也会让你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喂,长得好看的人就该自觉些,不要动不动就笑,容易让人犯罪的?”屏幽一看到他那深不可测的笑容,便心跳不已。
“那爱妃,是不是——”
“不是!告诉你,现在不可以!”坚决摇头。
百里初寒邪魅的笑笑,云淡风轻的道:“我是说可不可以给应千凌一本新的医书,这样他就更听话些!爱妃思想好像有些不纯洁哟椋?
屏幽俏脸一红,被百里初寒抢白得不好意思,脑袋有些秀逗,呃,貌似是自己想多了?
“呵呵,那个好说,都在本王妃脑袋里呢!”
百里初寒好笑于她的反应,有些时候,这个小女人,还的确有些好玩。
“寒,大锦国四面有四个国家,这南有那离国、北有北辰国、西有席月国,都有了兵马的招呼了,可是那东边的东升国,似乎是个缺口呢,东升国皇帝喻落尘不会与百里冰曳联合吧?要知道他们一直狼狈为奸!”
屏幽看到百里初寒的笑容,便心驰荡漾,遂赶紧言归正传。
“爱妃所虑极是!所以为夫便又休书一封,说是其他三国合力围剿大锦国,还希望东升国能够助大锦国一臂之力!”
百里初寒幽幽的说道。
“什么?你还让他助力?”
屏幽怀疑百里初寒是不是傻了,还是另有打算。
他白皙的手,拉着屏幽的,来到了外面,抬头望天,道:“爱妃,你看,这四角的天空,如果三面都被团团围住了,如果你是有野心的人,是帮助三国瓜分大锦呢?还是帮助大锦对付三国?”
“当然是合力剿灭大锦国,然后三国分之,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在考虑其他!”屏幽眸中豁然明朗。
百里初寒宠溺的一刮她的小鼻子,“不错,所以喻落尘也不笨,既然大锦能匆忙请求他帮忙,必定不再怀疑,他就会举全国之力,来袭,到时候我们只要传给他一些假消息,那么真正牵制住百里冰曳的就是喻落尘,其他三国的兵力,根本用不上!”
“可喻落尘会信你?”
“一定不信我!但他信的是盖着玉玺的百里冰曳的国书!”
屏幽愕然!这样也行?看着一脸狐狸色的他,那姣好的容颜竟然呈现痴迷之色,这军事才能,不做将军可惜了。
看到自己的娘子,眸中的倾慕之色,百里初寒顿时得意起来,嘴一噘道:“爱妃,给个奖励吧?”
“啪!”屏幽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香吻道:“这个可以有!”
“也就是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喻落尘和百里冰曳打上一仗,而且还莫名其妙的?”
“到时候四国呈现合围之势,你说他还有心情,去神秘谷么?”
“自然没有!”屏幽和百里初寒奸诈的对视一笑。俨然两只奸诈的狐狸。
十日后,就在大锦国的皇帝百里冰曳刚刚赶到神秘谷之时,便听到密报,说是那离国、席月国、北辰国悉数出兵十万,围住了大锦的边境,而东升国更狠,直接出兵三十万,并且于当日便连续攻下大锦国的边境三镇。
百里冰曳听后,大怒,再也顾不得近在眼前的神秘谷,骑上千里驹,三日便赶回了怀州。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相安无事数年的四国,突然发兵,为难大锦国,这到底是为何?
但也容不得他思索,迅速的调兵遣将,但是多年的和平,让他手下的将领,尤其是那种有经验的将领不是很多。一时之间,便出现了无将可派的尴尬境地。
“你们说呀!到底谁能带兵出征!”百里冰曳脸色铁青,看着平时都口若悬河的百官,关键时候,却都默不作声。
终于,一个小小的武将,出列,道:“皇上,如今四国一起出兵,我国兵多将少,自从云将军告病之后,军中便没有培养领兵之人。好在北方有云将军之子云战在那里,可是其他三方,却是——”
“说!”百里冰曳脸色铁青。
那名武将缩了缩脖子道:“的确没有能够带兵之帅才!”
艰难的说出几个字,武将心中砰砰直跳,只等直命运的安排。
百里冰曳这个气呀,难道朝廷上养着的武将都是绣花枕头?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云将军,我
tang大锦再无良将?”
武将身子一抖,颤巍巍道:“的确无将!”
“啪!”皇帝桌上的茶碗顿时碎裂,“那朕养着你们何用?好!朕亲自出征!”
百里冰曳绝对不想对着云将军低三下四的祈求。
“皇上,不可——国不可一日无主哇!”一帮老臣赶紧跪倒。
“你,你们——”百里冰曳险些气晕。
“皇上!臣倒是有人选,只是不知皇上是否肯用!即使皇上御驾亲征,那也只能是去一个方向,那其他方向又如何?所以皇上为今之计,不如听听老臣的想法!”以刚正著称的御史木运出列。
百里冰曳眸中一喜,有人说话就好,“爱卿请直言!朕恕你无罪!”
得到了尚方宝剑,木运道:“皇上,您忘了,除了云将军可以用,还有一人,就是前丞相杜公允之子杜正,如今赋闲在家,他可是一个兵部的将才呀!”
百里冰曳面无表情,脑中却在翻江倒海,当年也是忌惮杜家和百里初寒走得近,才罢了他们父子的官,如今再度启用的话,是否妥当?
木运继续道:“皇上!可以派云战驻守北辰边境,启用杜正直接赶往那离国,毕竟他的老家离那里边境很近,然后即刻发兵十万,与之汇合,至于席月国,毕竟国力一般,皇上不如用云将军,给他五万兵马即可,即使他有异心,也不至于造成太大的伤害!”
听木运分析得头头是道,百里冰曳有了一丝动摇,如今四面楚歌,他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截断他的话:“来人!按照木大人的话拟旨,即可传旨!还有东升国欺人太甚,朕要御驾亲征,国内大事,就交由丞相代理吧!”
杀伐决断倒是迅速,命令随即发出。
于当日,云将军接到诏书,封为报国将军,带领五万兵马奔赴了席月国。
而远在大锦国边境小镇的杜正接圣旨时,正在给他的小儿子换尿布,一边听着圣旨,一边谢恩,满手的尿***气,还差点儿将刚刚换下来的尿布,甩到了传旨太监的身上。
传旨太监十分不快,但是没法,皇上封人家为勇猛将军了,他一个小太监可是不敢惹,遂道:“请杜将军即刻启程,赶往边镇,领兵退敌。”
杜正眨了眨眼睛,好似仍旧没有缓过神儿来,对一侧瞪着他的云纤幽道:“娘子,我成了将军了?要上战场!可是小五的尿布谁换?”
“是呀!小五最愿意粘着你,要不,你赶紧推了吧,还是小五要紧!”云纤幽眉头一皱,愁眉不展。虽然已然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但是依然是人间绝色!
杜正最怕她的亲亲娘子不高兴,赶紧道:“好,那个,我即刻给皇上写奏折,就说小五的尿布没人换,实在抽不开身!”
“嗯!相公!那你快些,还得你给小五喂女乃呢!”
传旨太监站在那里,差点儿眼珠子没掉下来,嘴角不知道抽动了多少下,怎么遇到这样一对儿?皇上的圣旨,还不如他们小五的尿布重要?
终于忍受不了杜正即将消失的身影,遂道:“杜将军,皇上说了,杜将军一定要临危受命,不能置国家大义于不顾,一定要接旨,皇上还说,已然派人来接夫人和贵公子小姐回怀州了,不日便到。”
杜正脚步顿住,为难的看向云纤幽,“娘子,国家大义和小五的尿布哪个重要?”
云纤幽显然是一愣,然后黯然神伤,那表情哀怨得作为太监,都有些怜香惜玉了。
“相公,对于家来说,尿布最重,可是对于国来说,大义最重!可是,我们和国家好像很远,最近的是家!”
杜正点头,继续往外走,准备找纸笔,继续写奏折。
传旨太监这个气呀,回去一定要告诉皇上,竟然将国家大事和小屁孩的尿布想比,这不是轻重不分嘛?
可是此时是求人家的时候,他可是不敢得罪,遂谄笑道:“杜将军,如果将你的夫人和孩子带着,不全迎刃而解了嘛?”
“也对哦?可是你刚才说皇上可是要分开我们的?”杜正问道。
太监继续笑,“当然一切以杜将军的方便为主,相信皇上会理解的!”
太监大汗!要不是皇上临行之时,让他便宜行事,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也对!娘子!赶紧给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准备衣物,我们即刻出发——”
云纤幽也是阴转晴,“好的,相公,马上就来!”
“哎,娘子!莫忘了给小五带尿布——”杜正看着跑出去的小妻子赶忙道。
太监抽搐的嘴角终于停了下来,哎——这个鬼差事不好干啊!
不说杜正如何携妻带仔奔赴边境,却说寒王府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那就是皇后云紫幽来了,据说是为了给云将军送行,可是却和云屏幽吵了起来,被屏幽一顿臭骂,给骂走了,而且走的时候,哭得是梨花带雨。
并扬言,“这一生和云屏幽势不两立!”
而屏幽也不是好惹的主,竟然同样从房中喊道:“小样儿!我等着你!花母鸡——”
据说当听到“花母鸡!”这种侮辱性词汇后,云紫幽几乎脸色铁青,就像是寒冬里未被烧着的炭,要多黑有多黑!
于是,曾经被传已然和好的姐妹,再一次出现裂隙,而且势不两立的裂隙,让怀州的贵族夫人,一时之间津津乐道。
当然这些都事无巨细的传到了,远在东升国边界的,百里冰曳的耳中——
而此次御驾亲征,皇帝竟然还带着刚刚重新得宠的璇嫔,哦,不!如今已然晋升为璇妃。
百里冰曳依然日夜得有女人作伴,听说越是大战役,百里冰曳越是离不开女人。
因为他每次与喻落尘对敌之时,都必须使用红雨剑,于是一次次的使用,体内的yin邪之气更甚,也更加不能控制。
璇妃的作用也越来越大,听说后来,即使上场厮杀,百里冰曳都带着宠极一时的璇妃。
于是不到一个月,在百里冰曳的铁腕御敌的带领下,终于夺回了被喻落尘夺走的三镇。算是重新争回了面子。
百里冰曳虽然身在东侧边境,可是心中却是焦躁,毕竟四国不约而同的同时发兵,此事颇为蹊跷,一定要细查,一定是有什么人在捣乱,要不然沉寂多年的五国,如何要混战?
于是,当喻落尘的兵马撤回到了自己的地界,百里冰曳反倒不急了,将带去的副将提拔到将军,代替自己在此与喻落尘对战,他则带着片刻不离的璇妃,打道回宫。
接到其他三方的战况,却听说只是双方对峙,三国皆十分默契,只围不攻,不知是什么意思?
百里冰曳有些疑惑,此战来的莫名其妙,围得更是糊涂,只有喻落尘曾经说,如果不是他的那封国书,喻落尘不会下定决心有此一战,可是他何时给他写了?又是什么内容?
疑窦丛生,这里面似乎是什么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难道自己这些年好日子过的舒坦了,懈怠了?别人如此算计,都不知道,真是麻木呢?
可就在百里冰曳还未到怀州之时,便在路上听到一些人家的抱怨:“哎——这是什么世道?不但边境不宁静,大锦国还一药难求?何时人参和鹿茸也如此的短缺了?竟然跑遍了整个怀州,也没有买到!”
另一个外地人道:“你真不知道?在金州,连黄芪都已然买不到了,各个药铺都说没有,如今吃药要求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边境的战事有关?难道是皇上将所有药材都买下来?不让老百姓吃药了?只为了打仗?”
“哼!到什么时候,最受苦的都是百姓!”
……
一路上,便听到这些声音,怨天载到,不绝于耳。
百里冰曳的脸色是寒冬里的暴风雪一般,要多冷有多冷!
“不会军队也无药可用了吧?”
心中想法一出,顿时从脚底散发出寒气,难道大锦国的药品已然被人控制了?
他也是刚刚知道怀州的济生堂竟然是云屏幽的产业,难道和她有关?念头一出,顿时像是什么都豁然清醒,难道无论是边境战事,还是国内的药品的稀缺,都是她和他所为?那他可是该死了,竟然如此大的漏洞被钻了。
想及此,快马加鞭,回到了皇宫,如此已然过了一月有余。
皇宫倒是依然是秩序井然,看来云紫幽治理后宫,还算得到了章法。
百里冰曳稍稍有些欣慰。
刚一回到大殿,便召集了群臣,问了筹集药材的官员,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贵重的和战争中有关的外伤药材,一律没有了,到处征集不到。
已然将负责筹集的官员急得病了一场。
“谁知道,为何药材商那里都没有药材了?那么,那些药材去了哪里?”百里冰曳冷声质问,在庞大的宫殿里震响。
“听说是被一个神秘人给高价收走了,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都说他们觉得赚了,就卖了,早知现在如此稀缺,一定留着,卖个高价!”
“混蛋!这些囤积居奇的奸商,难道他们不知道国家危机么?”百里冰曳愤怒。
“是,无商不奸!”大臣汗!
百里冰曳想着,他能收购大锦国的所有药材,难道还能够搜集整个凌云大陆的?他不信,遂道:“嘱咐人秘密潜往四国,不惜任何代价,筹集药材!”
“是!皇上英明!臣这就派人去办!”官员立即退下。
就在百里冰曳的皇宫内外一片焦头烂额之时,屏幽和百里初寒的小日子却是无比的舒坦。
“寒,你说,我是戴这个红色猫眼好呢?还是这个绿色的翡翠?”屏幽看着手上的宝石戒指道。
百里初寒慵懒的卧在榻上,邪魅的眸贪婪的扫视着屏幽的纤纤玉指,殷红而性感的唇吐出,“幽,光着最好看!”
呃?屏幽抬头,看着百里初寒貌
似纯洁的黑眸,难道是自己多想了?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
遂自动过滤掉,“寒,那就不戴了,听你的!”
百里初寒唇角微勾,一丝笑意漾了上来,“爱妃,这么早?再睡会儿吧?”
这次屏幽确定没有听错,百里初寒貌似又一次发情的声音,难道还不够,昨晚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这都日上三竿了,他赖床不说,还说太早?
樱唇轻抿,眼眸里一丝狡黠,慢慢走到赖着不起床的百里初寒的身边,坐下,白皙的柔荑,顺势就模上他的脖颈,在百里初寒的敏感之处到处点火,最后,就在百里初寒身体火热燎原之时,屏幽陡然一用劲儿,在百里初寒的腋下使劲儿的拧了一个圈。
“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传出。
吓得外面隔壁院子的等君和从善,以及千寻顿时放下了手中的风筝,一溜小跑着进入了屏幽和百里初寒的房间。
“爹爹,你怎么了?”
三个小朋友进来时,便看到,屏幽一脸的奸笑的瞅着百里初寒,而百里初寒则如怨妇般,幽怨的看着屏幽,还道:“幽,你该怜香惜玉的!”
三位小朋友愕然,貌似爹爹挨欺负了?
“娘亲,你把爹爹如何了?“
屏幽陡然转身,赫然看到了三双纯净的黑眸,尴尬的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的摆摆手。
“没事,你爹爹浑身痒痒了,我不小心给他挠破了!”
百里初寒刚想分辨,却陡然看到屏幽的威胁的小眼神儿,遂继续委屈的趴在那里,一只手揉着那被屏幽拧的青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