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醒来后,感觉处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后背源源不断地传来缕缕热气,使得有些酸痛的肌肉,逐渐的轻松舒泰起来,听到后面男子的说辞,似乎是自己被他救了,刚想开口言谢的屏幽,猛然听到了他说她是聋哑之人,不禁有点儿震惊!
回想起自己被丈夫杀害,又被无良的鬼使使坏,难道自己离谱地穿越了?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屏幽忍着脚部传来的剧痛,和臀下的冷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听着后面之人的絮叨。
“生在富贵人家,到底是咱们的幸呢?还是不幸?谁能想到身为将军府的五小姐的你,差点被自己的嫡姐害死,这可能就是庶出之女的悲哀吧,而我呢?不也是因为庶出,而不得不躲避,嫡母和兄弟的谋害么?只好整天的装疯卖傻,以免被害。”黑衣男子悦耳的声音中透着些许酸楚。
屏幽整理了一下刚才得到的信息,看来是穿越了,还是将军府的五小姐!自己还差点儿被害死?那他是谁呢?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呢?
黑衣男子终于收起了给屏幽输送的真气,慢慢的转到屏幽身前。
屏幽赶紧闭上了眼睛,还是想先听听,弄清楚目前的环境状况。
黑衣男子轻轻地将屏幽倚靠在井壁上,然后小心的拿起屏幽的右脚,从怀中取出一瓶“玉露膏”,轻轻地为屏幽涂在脚腕处,并且不停的揉搓,动作轻柔缓慢,仿佛他在抚模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屏幽开始只感觉脚腕处有刺痛之感,在黑衣男子涂上那种药后,沁凉中还透着一种灼热之意,痛感顿觉减轻不少。
黑衣男子一边继续揉搓着屏幽的脚踝,一边用犹如仙乐般的声音继续道:“我也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为了家主之位,大哥和后母使计,在我十岁那年给我下毒,我为了自保,表面上装疯卖傻,只有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才活到现在,你说是不是富贵人家的兄弟姐妹都很可悲?其实,权力地位金钱不是我需要的,我更看重的是手足之情!”
屏幽感同身受,是呀,人的欲wang是无尽的,也是可怕的,正如她的前世,她的丈夫不也是为了满足自己无止境的欲wang,而选择毁灭她这个发妻么?不禁睁开了眼睛,想看一看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墨发披肩,五官不凡,抛却那碍眼的刀疤,倒是不失为俊美。也许老天也嫉妒完美之人,所以就生生的在如雕琢般的玉面上,刻下了一败笔。
屏幽看着这个忧郁惆怅的黑衣男子,不禁强忍着喉部的干痛,出声道:“对于无情之人,何必太在意!”声音艰涩难听,就像不懂乐理的人弹奏的二胡,有让人捂住耳朵的欲wang。
黑衣男子还在揉nie的手,猛地停住,双眸一股冷寒之光直射向屏幽,刚才的温情不复存在,冷冷地道:“你会说话?你也能听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