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与女乃娘抱着宇轩在新月殿前走来走去,为宇轩解闷。旁边有两个负责打扫的小宫女拿着扫地的扫帚从驿殿的方向走来,边走还边走还边说着什么。
乔玉拉着女乃娘躲到身后的柱子后面,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待两个小宫女走后,乔玉气哼哼的直冲内殿。
“说什么这几天累的,想在这里陪我们,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掩饰的!”乔玉边走边叨叨着。
“玉儿,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沈玉躺在软塌上正看着书,看见进来时乔玉的脸色不对,沈玉放下手里的书,坐起身来。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乔玉走到软塌边坐下,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沈玉,不让沈玉看她的脸。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哪里得罪你了?”沈玉把头探到乔玉面前,笑着柔声问道。
“你说怎么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你把我当谁了?”乔玉一脸委屈的转过身来,特意在沈玉受伤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玉,玉儿!”沈玉忍着疼,将她搂在怀里,“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而已。”
“是吗?你这是在为我着想吗?”乔玉板着脸问沈玉。
“如果让你难过,哭泣,那还不如我去替我们的孩子承担这些苦痛。”沈玉柔声安慰着乔玉,手指捋过她每一寸的青丝。
“可是,可是我的心还是很疼,玉哥哥,让我看看,好吗?”乔玉心疼的拨弄着他心口的衣服,想要看他的伤口。
“真的要看吗?”沈玉眉毛上浮,在乔玉耳边轻吐一口热气。
“你,你讨厌!”乔玉羞红着脸,在沈玉胸口锤了一拳。
“呃!”沈玉捂着心口,低头,发出痛苦的声音。
“玉,玉哥哥,你怎么样?”乔玉急忙扒拉开沈玉胸前的衣服,察看起来。由于乔玉的重力,沈玉心口的伤又裂开,鲜红的血丝渗透了包在上面的纱布。“很疼吧!”纤细的手指,女敕滑的指月复划过沈玉心口的肌肤。
“玉,玉儿……”
“啊?”乔玉仰头对上沈玉那早已yuhuo汹汹的双眸。
“唔……”乔玉瞬间的呆愣,让沈玉有了可乘之机,被沈玉压在身下的乔玉扭头向门口望去,女乃娘抱着孩子早已出了外殿,几个伺候的宫女也不见了踪影。
久逢甘霖的沈玉,一路的攻城略地,早已忘记了身上的伤口。
太子寝殿中,侧容妃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看坐在面前的祁文臻。
“太子殿下,都是奴婢的错,您就绕了容妃娘娘吧!”护主心切的小丽跪在侧容妃的身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的点着地,连额头渗出血丝都不曾发现。
“容妃娘娘?你个贱人,竟敢擅自更改位称!你是不是还想取代母妃的位置啊!”本就生气的祁文臻,听到小丽对侧容妃的称谓,更加怒火攻心。伸出一只脚,用力的踹向身前的侧容妃。
“不要啊!小姐!”眼看着祁文臻的脚就要踹到侧容妃的心口了,小丽尖叫一声,不顾一切的推开侧容妃,用自己的身体为侧容妃挡上。
“啊!”小丽被祁文臻一脚踹在了背心上,隐约还能听到骨头“咔擦”的声音,紧接着从小丽的嘴里喷出一条红色的血线。
“小丽!”侧容妃接着趴倒过来的小丽,小丽口里吐出来的鲜血,喷洒在侧容妃的身上,侧容妃吓得尖叫起来,“啊——!”
“来人!拉出去,别脏了本宫的寝宫!”祁文臻看都没看小丽,喊来宫人将小丽拉了出去。
“太子殿下,饶命啊!贱妾知错了,太子殿下!饶命啊!”看着小丽就这样被拉出去,侧容妃更是害怕,急得用头使劲磕地。
“你放心,你的罪,本宫不想亲自去定,再怎么说,你也是父皇给本宫选的女人,要治你的罪,本宫也要把这个机会留给父皇。”祁文臻用一只手捏起侧容妃的脸,细看一下,然后厌恶的甩开,“来人,带着她,随本宫去御书房!”祁文臻起身对着身后的宫人们吩咐一声,自己先走向门口。
“儿臣叩见父皇。”祁文臻自己先走进殿里,向正在批阅奏折的祁明义问安。
“嗯?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父皇?”祁明义放下手里的朱笔,抬头笑问跪着的祁文臻。
“父皇,儿臣已经找到了伤害逍遥王世子的凶手了。”祁文臻面色严肃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祁明义。
“哦?真的?带上来,给朕看看,到底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朕的皇宫里害朕的侄孙儿!”祁明义听祁文臻的话,也不由的生气了。
“是,父皇!”祁文臻领旨,起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将那贱人带上来!”
“贱妾叩见皇上!”侧容妃几乎是被提着进御书房的,进御书房后,双腿更是发软,直接半爬着给皇帝问安。
“皇儿?这……”祁明义不明白的看向一旁的祁文臻。
“父皇,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逍遥王世子是这个贱人带进宫的人谋害的,虽未死伤,但实在有损我皇家颜面!”祁文臻义愤填膺的指责着侧容妃。
“这……,皇儿,可不要因私事而冤枉好人啊!”祁明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千挑万选的太子侧妃竟是这种人。
“贱人!你跟父皇说!”祁文臻踢一脚地上的侧容妃,让她自己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侧容妃被吓的早已忘了讲清事情的缘由了,只是一味的磕头求饶。
“哎!你这孩子真是糊涂啊!你跟玉儿无冤无仇,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祁明义的话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然后又对着旁边的宫人说:“将她打入冷宫吧!圣旨,朕会酌情下达的,只希望不会伤到无辜的人。”祁明义起身摇着头走过祁文臻的身旁,走出御书房。
“太子殿下,求你,求你饶过我父亲吧,他老人家年迈,经不起折腾的。求你了,求求你了,太子殿下!”侧容妃看皇帝开了口,立时清醒过来,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只能先保住年迈的老父,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