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政务繁忙,想必腰酸背痛,不如我为陛下按捏几下?”洛云卿柔柔地笑。悫鹉琻晓
“你会按捏功夫?”他拉她的手,拉她坐在床边。
“我时常为家父按捏呢。忙了一日,夜里松松筋骨,老当益壮呢。”她暧昧地眨眸,故意对他放电。
“好,给朕按捏几下。”
齐皇侧过身子,她跪在床上,按捏他的肩背砝。
他慢慢地阖眸,全身放松,“卿儿这手功夫,当真不差。”
洛云卿笑道:“那往后陛下来花馆,我都为陛下按捏。”
这么说着,她心急如焚,接下来怎么办?她可不要伺候这老色鬼逦!
过了半晌,她正为想不到法子而着急,却发现他歪着头、睡着了。
太棒了!
她扶他躺好,再盖上绣被,舒了一口气。
今夜总算安全了,希望老色鬼一觉睡到天亮。
安总管在外面守着,她一出去就会穿帮,只能坐在床的另一头打盹儿。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洛云卿猛地惊醒,睡眼惺忪地看去,是苏惊澜!
睡神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霍然站起来,怒目而视。
苏惊澜轻步而来,淡淡地看她一眼,接着看齐皇,取出几枚银针,刺入他身上的几个穴位。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
“如此,陛下便能做一个似幻似真的春梦。”
“春梦?”她更迷惑了。
苏惊澜拉着她的手来到另一个厢房,她关了房门,问:“安总管呢?”
他的嗓音轻淡如烟,“与陛下一样,就寝。”
原来,陛下沐浴的汤水放了一种药材,沐浴后睡意袭来,他会很快地睡着。刚才她给他按捏,让他睡得更快了。
接着,苏惊澜在陛上刺针,陛下会做一个身临其境、真实得无法怀疑的春梦。
此乃一线针的功效。
就算他都安排好了,洛云卿也不会就这么原谅他,谁让他让她担心了这么久!
“时辰不早了,你不就寝?”苏惊澜清亮的俊眸纯洁得无一丝一毫的污垢。
“你呢?回无极观?”
“天亮前必须为陛下取针,来回太麻烦。”
“你想和我同床共枕?”洛云卿心中一喜。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还没原谅你呢。”
他径自往外走,她连忙道:“你去哪里?不许走!”
苏惊澜背对着她,“你不是还没原谅我吗?”
她伸展双臂,端起女王高贵冷艳的架子,“看你怎么服侍我了。”
他转身走来,摇头失笑,为她宽衣解带。
被窝里,洛云卿扒光他贴身的衣物,趴在他身上,“国师大人看着瘦瘦高高的,实则身材挺有料的。”她的爪子抚模他的胸肌,捻着他胸上粉红的小小点,“你要我当陛下的女人,有什么企图?”
“眼下这情形,不就是企图?”苏惊澜的眼眸轻轻一眨。
“你不怕陛下吃了我?”
“我的女人,没人能吃得了。”
他嗓音轻软,却拥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狂妄与霸气。
这句话让洛云卿非常受用,她如饮甘醴,痴痴地看这张精致如画、阴柔而俊朗的脸。
“之前你为什么那么对我?为什么不帮我、救我?你忍心看我死吗?”
她没忘记他的冷漠无情,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苏惊澜月兑她的抹胸,她往旁边躲去,他一臂捞来,将她压在身下。这下两人都光着了,肌肤相亲,火花四溅,热度在他们身上蔓延、飙升。
洛云卿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抚模他的后背,他俯,吻她的雪颈,唇舌在女敕滑的肌肤上游移……她敏锐地感觉到情火烧起来,身子异常敏感,因为他的吻而颤栗,因为他的而绵软如水……
她眯着眼,眸光迷离,他吻住她粉润的女敕唇,绵密而狂野地吞噬了她的甜蜜。
呼吸急促,血液沸腾。
他体内的血脉疾行犹如万马奔腾,小月复热腾腾的,胀痛得快要爆了。
她难耐地扭身,时不时地弓起身子迎合他,又似乎在邀请他。
“惊澜……”
洛云卿喃喃道,细碎的申吟在床帏间飘荡。
苏惊澜的眼里浮现血丝,雪白的面颊慢慢浮现一抹妖异的红。
就在他正要沉身挺入的时候,心口剧烈地痛起来,他的身子顿时僵住,后背渗出冷汗。
她发觉他的异样,“怎么了?”
他本是用手支撑着,此时慢慢趴倒在她身上,面上雪色无垠。
她惊慌地问:“心口疼吗?和上次一样?”
他低声应了一声,洛云卿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要不要这么虚弱啊?他当真这么虚弱?
过了半晌,苏惊澜紧紧拧着的眉宇慢慢地舒展开来,气也顺了,人舒服了些。
他眨着浓密的眼睫,“没事了,别担心。”
洛云卿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忧虑地问:“为什么总是心口疼?”
而且是在他们缠绵的紧要关头犯病,这不是折磨人吗?
“老*毛病了。”他轻声道,“动怒或是血脉疾行,便会疼。”
“哦。”
她心里嘀咕,剧烈运动肯定会血脉疾行、心跳加速,那每次都会犯病,那不是意味着她永远不会有性福?
这么想着,她的眉心深深地蹙起来,不小心流露出哀怨的神色。
苏惊澜将她搂在胸前,“我尽快医好自己,也许下次就不会出意外了。”
洛云卿舒眉道:“还是身子要紧。”
到嘴的肥肉,居然吃不下去,她又是叹气又是怨念,却也只好作罢。
“陛下隔几日出宫一次?每次你都会来吗?”
“花馆里的人都是我安排的,你放心吧。”他淡淡道。
她放下心来,可是,他将自己摆放在老色鬼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太子和萧昭迟早会发现老色鬼时常出宫的真正目的,会发现这座花馆。他们知道她成为他们父皇的女人,会不会震惊得吃不下饭?
洛云卿把玩他的银发,用发须扫他的胸膛,“很多事我想不明白,可是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
“时机未到。”苏惊澜缓缓道,“太子是否送给你一支金钗?”
“你怎么知道?”她讶异地问,忽然想起,他能预测那么多事,自然是无所不知。
“起初,太子仗势欺人,逼你就范,后来性情大变,千方百计地讨你欢心,还把皇后的龙戏凤金钗送给你,许你太子妃之位,对你痴心一片。但你没有收下那支金钗。”
她颔首,“太子声称喜欢我,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冷冷地眨眸,“太子逼你,被皇后训了一顿。你想知道太子为何千方百计地得到你的芳心吗?”
洛云卿来了兴致,“为什么?”
原来,沈皇后从安总管那里知道陛下对一个民间女子念念不忘,还看了那女子的画像。沈皇后训了太子一顿之后,交代他去办一件事:找那画像上的女子。
沈皇后凭着记忆作了一幅画像,要太子在建康和江南一带找画像上的女子。太子看了画像,大为吃惊。
画像上的女子,就是洛云卿。
于是,沈皇后特意出宫了一趟,暗中去看洛云卿。
尔后,沈皇后要太子设法娶她。
洛云卿寻思道:“皇后要太子娶我,是想抢先一步?”
“陛下见了你,必定会纳了你。倘若太子娶了你,陛下就不能跟儿子抢儿媳,不过,你与你娘长得很像,陛下爱屋及乌,会喜欢你。如此一来,太子的地位更稳固。”苏惊澜摩挲着她的手臂。
“我就觉得太子用心不纯,果然如此。”她恨恨道,“一个老色鬼,一个小色鬼,一丘之貉。”
“太子和三皇子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你知道怎么应付他们了?”
“厚着脸皮咯。”
她色眯眯地眨眼,“所以国师大人要补偿我。”
苏惊澜微微牵唇,下一刻就被她啃咬得体无完肤。
————
齐皇以为自己得到了洛云卿,偿了二十年的夙愿,没有丝毫的怀疑。
临走时,他吩咐她好好歇着,过两日他出宫看她。
她温柔娇羞地恭送,然后上床补觉,因为昨晚和苏惊澜闹了大半夜。
这夜,芙蓉花馆飞进一抹黑影,由于速度太快,守卫没有察觉。
她正想宽衣就寝,忽然发觉有动静,便悠然坐下,“出来吧。”
一抹黑影从窗台飞进来,犹如一只蝙蝠,是鬼面狐狸。
“这座花馆是以国师的名义购置的。”他打量着寝房的摆设,发现都是贵重之物,“难不成你是国师藏起来的女人?”
“无极观没有教主要的书。”洛云卿开门见山地说,“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
“你何不直接问问国师?”
“如若他怀疑我,那以后就不好找书了。”
“这就要看你怎么问了。”
“其实,《长生诀》未必在建康,为什么教主觉得书一定在建康呢?”
昏黄的光影里,鬼面狐狸的白狐狸头面具发出森然的光,“我找了四年,自然有法子确定书在建康。”
洛云卿随口道:“下一个地方,难道是我去皇宫里找?”
他的嗓音低闷而冷酷,“正是。”
她骇然,“我又不能随便进宫。”
他冷冷道:“会有机会的。”
她嘀咕道:“我哪有机会进宫?再说,皇宫那么大,我去哪里找书?”
“自然是去书最多的地方。”
“什么宫殿?”
“宫中的史籍、书册大多藏在清凉台,你找个机会去清凉台找找。”
洛云卿蹙眉,“你确定书有可能在宫中?如若真的在宫中,陛下怎么会不知?”
鬼面狐狸的眼眸黑若深渊,“我们的陛下从不去清凉台,自然不知。再者,清凉台是禁地,无圣旨不得入内。”
她顿时觉得风险太大了,“那我怎么去?被人发现了,我怎么办?”
“以陛下对你的喜爱,怎会舍得惩处你?”
“可是,我真的没有借口进宫呀,难道我跟陛下说我想进宫?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她月复诽,原来他已经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了。
他走到她身后,掌心覆在她的天灵盖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洛云卿干笑,“我这不是想尽快帮教主找到书嘛。”
鬼面狐狸使力压着她的头,她抓他的手,“好疼……放开我……”
“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枪,否则,你每晚都会做噩梦!”
————
自从萧胤出狱,洛云卿就没见过他,想着他可能带人去西南找铁矿了。
太子萧综常来找她,时不时地问她,是否改变主意。
这日,他又来凤凰楼,且带来了不少贡品。
“这是珍贵的云水纱,宫中只有三匹,这是其中一匹。酷暑之季裁制成衣裳,飘逸若仙,穿在身上还有一股清凉之意。”他指着内侍手中的云水纱介绍道。
“这药枕是我特意让太医院做的,里面是一些安神助眠的干花和药材,都捣碎了,睡在上面会非常舒服的。”
“这双凤凰双面绣珍珠履是我吩咐尚服局制的,精美小巧,巧夺天工。”
他满目期盼地问:“云卿,喜欢吗?”
洛云卿莞尔一笑,“这些东西都是极好的,可是我不喜欢,也不需要。殿下有心了。”
萧综眉头略紧,“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告诉我,天下珍宝,只要你说得出,我即刻派人为你寻来。”
她连忙道:“殿下无须为我花这么多心思。殿下,说实话,即使殿下花再多的心思,我都不会对殿下有男女之情。”
他的脸庞骤然冷沉,浮现隐隐的怒色。
只是半瞬,他就笑起来,“说不定过阵子你就改变主意了,无妨,我不会轻易放弃!”
她分明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戾色,那就是他的本性。
傍晚时分,洛云卿回芙蓉花馆,正巧,齐皇也刚到,她挽着他的手臂进了大门。
大门外,站着两个人,目瞪口呆。
萧综和萧昭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洛云卿和父皇?
难道她已是父皇的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点头,从西面守卫最薄弱的地方翻墙进来,打晕两个下人,换上下人的衣袍,来到膳厅。
看着父皇宠爱妃嫔、洛云卿讨父皇欢心的模样,看着他们亲密恩爱的神色,他们愣住了:父皇竟然捷足先登!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安总管喝道。
他们想逃,可是逃不掉了,只能低着头进膳厅。
洛云卿看见他们,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齐皇怒斥:“你们这是做什么?很好玩吗?”
“父皇怎会……”萧综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云卿比儿臣的年纪还小……”
“住口!”齐皇沉声喝道,“卿儿的闺名是你能叫的吗?”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一时改不了口。”萧综挤眉道,果然是姜老的辣。
萧昭识趣,拉了拉太子的衣袖,告退离去。
他们出了芙蓉花馆,萧综愤愤道:“云卿怎么会喜欢父皇?父皇年纪那么大……云卿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一定是被逼的!”
萧昭附和道:“父皇手握生杀大权,违逆父皇的意思就是抗旨,就是小命玩完。云卿定是逼于无奈才服侍父皇的!”
“我们怎么办?”
“救云卿于水深火热之中?”
“好!”
“怎么救?”
他们凑在一起,协商了很久、很久。
————
三日后。
洛云卿在燕子楼吃午膳,刚吃了几口就觉得头晕,接着就晕倒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飞速前行的马车里,两边正是萧综和萧昭。
“太子殿下,三殿下,你们带我去哪里?”她隐隐猜到了他们的意图。
“离开建康。”萧昭安抚道,“你别担心,我们已出城,后面没有追兵,父皇还不知道。”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陛下会雷霆大怒的。”她焦虑道,“快送我回城。”
萧综拍拍她的手背,“云卿,我们已经做好安排,父皇找不到我们的。”
洛云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冲动,“你是太子,你是皇子,你们的前途,荣华富贵,都不要了吗?”
萧综目光深深,“我们不想你成为笼中鸟。”
萧昭问:“父皇逼迫你,是不是?”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不要管,好不好?”她唯有下猛药,“再说,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子,我对你们全无男女之情。”
“你当真喜欢父皇?”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陛下英明神武,虽然年纪大了,但睿智贤明,胸襟广阔,文韬武略,是你们无法比拟的。”
这二人不淡定了,老态龙钟的父皇英明神武、文韬武略?比他们强?
还有比这好笑的笑话吗?
**卿儿会被他们带离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