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商女压邪君 不辞为冰雪为卿热(十七)如箭在弦

作者 : 端木摇

未免他旧病复发,洛云卿温柔地吻他、他的身躯,循序渐进,仿佛弹奏一曲,从开初的抒情慢慢发展到激昂。悫鹉琻晓

苏惊澜揉抚她的侧腰,慢慢往下游滑,揉着那团弹性的柔软,猛地翻身,反守为攻。

“这样好吗?”她担忧地问。

“照你这样,天都亮了。”

他吮*吸她柔软上的粉红草莓,她如遭电击,刺激得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砝。

酥麻的激流流遍全身,化成一簇簇的火苗,烧着她,烤着她,她感觉浑身滚烫,只有他才能浇灭她身心内外的火,便紧紧地抓着他,靠着他。

他又胀又痛,身躯紧绷如弦,好像稍微一动就会绷裂。他需要一处如水柔软供他驰骋,他渴望与她融为一体,他喜欢这样的紧密相缠……如箭在弦,他沉下腰身,慢慢挤入,突然,心剧烈地跳起来……

痛,啃噬着他的身躯,蚕食着他的意志逶。

苏惊澜忍了又忍,终究无力继续,倒下来。

洛云卿慌了,担心得快哭了,“是不是很疼?”

他的眉心紧紧拧着,皱成一团,忍着剧痛,说不出半个字。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地陪着他,度过这煎熬的时刻,度过漫漫长夜。

————

九华殿。

苏惊澜对齐皇说,有一法可以令三个刺客供出幕后主使。

三个刺客依次、单独进殿,苏惊澜对他们说了一番相同的话:

你有家人、亲朋,你希望他们被你连累而无辜丧命吗?倘若今日你说了违心之言,没有供出指使你的主谋,那么,在你死后,他必定杀光你的家人、亲朋,除去后患。倘若你供出主谋,主谋得到应有的惩处,即使你死了,你的家人、亲朋也不会有事,会好好活着。因此,你务必想清楚了再回答。

第一个刺客,苏惊澜说:

只要你供出幕后主谋,陛下便网开一面,赦免你的死罪。指使你的人是谁?

第二个刺客,苏惊澜说:

只要你供出幕后主谋,陛下便网开一面,不牵连你的家人、亲朋。指使你的人是谁?

第三个刺客,苏惊澜问:指使你的人是谁?

三个刺客的供词,一模一样。

二皇子,萧纲。

三个刺客押回牢房,齐皇浑浊的眼眸微微地收缩,杀气弥漫。

“陛下,不同的威逼利诱,三人的供词却都一样,可信。”苏惊澜心想,云卿想出来的办法还挺管用。

“依国师之见,如何处置二皇子?”

“行刺陛下,犯上作乱,依律当斩。”

齐皇扶额,似乎拿不定主意。

苏惊澜缓缓道:“二殿下只是一时糊涂,且陛下龙体无恙,可将二殿下贬为庶人,驱出京城,永世不得入京。”

齐皇叹气,“照国师的意思办吧。”

————

二皇子萧纲不服,在天牢大喊冤枉,喊着要见父皇。

所有人都以为秦贵妃会为了儿子向陛下求情,可是,她没有,安之若素地待在寝殿。

直至圣旨颁下、萧纲被驱出建康城,她都没有踏出殿门半步。

同日,萧综、萧昭出狱,齐皇赦免了他们的罪。

这几日,齐皇没有来芙蓉花馆,洛云卿落得轻松自在。

夜里,苏惊澜提起萧纲,微凝的眉宇似有轻愁,“二皇子拒不认罪,离京之时仍然大喊冤枉。”

“如此情形,有两种可能,其一,他真的是冤枉的;其二,他死不悔改,死不认罪。”她盯着他的眼眸,“你觉得他是无辜的?”

“圣旨已下,再无转圜的余地,二皇子不肯认罪,只怕真的是无辜的。”

“如若他是无辜的,那幕后主谋是谁?”

“贡粉一案的幕后主谋是二皇,太子和三皇子理应猜得到。”

洛云卿眸光一转,“你意思是,这一次,太子和三皇子合谋复仇,摆了二皇子一道?”

苏惊澜目色清凉,“如若真的是他们,那么这一局,当真是天衣无缝。”

她想了想,觉得这件事的真相很难浮出水面。

虽然二皇子萧纲获罪,但秦贵妃在后宫的地位仍然稳固。

这便是她没有为儿子求情的原因,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

三月十八是齐皇六十圣寿,沈皇后全力操办圣寿宴。

齐皇问洛云卿想不想进宫参加圣寿宴,她说想见识、见识,还说为他备了一份寿礼,到时要亲自献给他。他欣喜万分,要封她为德妃,她连忙婉拒,声称以国师的侍从进宫便可。

圣寿这日,安总管早早地接她进宫,安排她在海棠春阁暂歇。

洛云卿正想外出走走,却见一个宫女走进大殿,这宫女的衣袍不像普通的宫女,应该是女官。

她自称是沈皇后的近身女官元喜,说皇后有旨,传洛云卿去凤仪殿。

不想招惹,却总有人自动撞过来。

洛云卿不知道沈皇后见自己的企图,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了。

“拜见皇后,皇后万福。”她恭敬地行礼。

“起来,无须多礼。”沈皇后热络地扶起她,拉着她的手,白皙光滑的脸上洋溢着亲切的微笑。

洛云卿受宠若惊,一时半会儿闹不懂这高高在上的皇后演的究竟是哪一出。

沈皇后笑吟吟道:“虽然你作这样的打扮,但本宫知道,你是陛下的人,还知道你是洛家大小姐,洛云卿。”

“让皇后见笑了。”

“其实本宫早就想见你了。”沈皇后拉她坐下,徐徐地笑,“你制的胭脂水粉,本宫很喜欢;后来,综儿对本宫说很喜欢你,本宫更想见见你了。如今,你已是陛下的人,是本宫的妹妹,今日算是见着了,果然是天姿国色,琼脂玉雪。”

洛云卿淡淡道:“皇后过誉了。皇后国色天香,龙章凤姿,怎是我等小家小户能比拟的。”

沈皇后笑道:“你这小嘴甜的哟,怪不得把陛下哄得笑呵呵的。”她忽然感叹道,“陛下年纪大了,内宫的妃嫔大多年老色衰,不得圣心,陛下时感寂寞,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本宫正想为陛下纳几个温柔可人、知进退懂分寸的妃嫔伺候陛下,没想到陛下就在宫外纳了你。如此也好,在宫外耳根清静,见不到那些污秽之事,你只管尽心尽力服侍陛下。”

洛云卿只能“呵呵”了,还是不明白她究竟操着什么样的心思。

“洛妹妹,宫外不比宫里,无名无分,吃穿用度更无法与宫里相提并论。这样吧,本宫对陛下说,封妹妹为德妃,每个月的用度、月例,本宫安排宫人按时送去。”

“谢皇后关心、体恤。其实我并不奢求名分地位或荣华富贵,更不想争什么,只愿过平静、安定的日子。”

“想来是你这种淡泊、温婉的性情让陛下心生怜爱。”沈皇后深有感触似的,轻拍她的手,“说实话,本宫与你交谈之后,更喜欢你了,只可惜综儿没有福分,得不到你芳心。”

“太子殿下文武皆优,乃人中之龙,是我没有福分才是。”洛云卿虚应着。

————

从凤仪殿回到海棠春阁,洛云卿还是没猜到沈皇后的意图。

或许,沈皇后只是想试探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酉时,洛云卿前往金殿,圣寿宴开席。

殿内济济一堂,喧声热闹。金龙寿烛火热地燃烧,莲花宫灯散发出明亮的光影,璀璨流光。

苏惊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列右列首席。

花团锦簇、锦绣繁华之中,唯有他一人发如雪、衣如旧,遗世**。

洛云卿站在他身后,看他独自饮茶。

对面的萧综、萧昭闷闷地饮酒,时不时地看她一眼。

而坐在御案的齐皇,含情脉脉的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

舞伎退下,接着上来四个美人,不过都戴着银色鬼面具。

“启禀陛下,此乃国师献给陛下的寿礼。”洛云卿扬声道。

说是国师的寿礼,实则是她的寿礼。

齐皇笑道:“国师这份寿礼当真独特。”

乐起,四个美人翩翩起舞。

宽松的白纱衣,流云般的水袖,旋转的裙裾,婀娜的身姿,柔软的舞姿……忽然,曲风一变,她们的舞变得阴森如鬼魅,举手投足都带有森诡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舞毕,四个美人摘下鬼面具,露出白皙姣好的脸。

“恭祝陛下千秋万寿、福泽绵长。”

美人齐声祝贺,却是让人惊诧的声音。

这嗓音,分明是男子的。

群臣面面相觑,齐皇和沈皇后亦惊异不已。

洛云卿解释道:“陛下,这是反串表演,这四个舞者乃国师精挑细选出来的,皆为男子。若陛下不信,可瞧瞧他们的喉结。”

齐皇让安总管来看,果不其然,他们是男子。

“身为男子,却将女子之舞跳得如此出色,不简单。”齐皇笑呵呵道,“有意思,有趣!国师这份寿礼,朕喜欢。”

“谢陛下。”苏惊澜淡淡道。

齐皇含笑看她,眼里溢满了柔情。

歌舞继续,洛云卿对苏惊澜说去茅房,便离开了金殿。

鬼面狐狸所说的机会,便是圣寿宴。之前他已经把宫中的舆图给她,她知道清凉台在慈宁殿附近,便匆匆前往。

途中遇到宫人和巡守的侍卫,她声称是国师的侍从,前往清凉台办事,亮出齐皇给的腰牌,侍卫就不再多问。终于,她找到了清凉台,有侍卫把守、宫人看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

她绕着清凉台走了一圈,发现可以从西面的窗台进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洛云卿终于爬进来,上了清凉台二楼。

哇,好多书啊,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看守的宫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点了灯烛开始找书。

光线很暗,烛光的亮度很有限,她快速地扫了一排,眼睛就干涩得厉害,痛死了。

这么多排的书架,圣寿宴散了也扫不完,看来要再来一次。

又扫了一排,她眼睛痛、脖子酸,便一坐在桌前,歇会儿。

咦,桌上有一摞书,她随手翻了翻,最下面的一本名为《宫词》,封面却很不正经,是图。

洛云卿以为这本书是婬秽的诗词,却不是,每页都是逼真而火辣的图,九九八十一式,招招详尽、真切,令人脸红心跳。

她快速翻完,“啪”地合上,呼出一口气。

却发觉,身后好像有人。

她心神一凛,不敢转身,全身僵硬了。

一只手抚上她的肩,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鬼手,毛骨悚然,令人魂飞魄散。

她失声尖叫,那只手捂住她的嘴,她剧烈地挣扎,却看见一绺熟悉的银发。

是苏惊澜?

洛云卿掰开手,转过身,见他淡淡含笑,恍然大悟:他故意吓她的!

“你做什么吓我?”她挥拳打他,撒娇道,“吓死我了……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苏惊澜蹙眉。

“反正你要补偿我。”

“如何补偿?”

“我想到了再告诉你。现在先抱我。”她靠在他肩头。

苏惊澜依言搂着她,“来这里做什么?”

洛云卿心尖一颤,“圣寿宴又没我什么事,就到处走走,就走到了这里。”

“清凉台是宫中禁地,你怎么进来的?”

“我从西边的窗台爬进来的。”

“倘若被发现,不斩首也要杖一百。”他眸光一闪,“再者,清凉台闹鬼,你不知道吗?”

“闹鬼?”她顿时觉得这里鬼气森森,“我又不是宫里的人,怎么会知道?对了,为什么闹鬼?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苏惊澜说,先皇的一个妃子与侍卫私通,时常在清凉台幽会,也就是在这个房间。有一次,他们正行苟且之事,被先皇逮个正着,当晚,二人被赐死在这里。男的大卸八块,女的绞死,他们死得很惨,鬼魂盘旋在清凉台不肯离去。

先皇下令,封了清凉台,不许任何人靠近。

当今齐皇登基后,撤了封令,但还是很少人有胆子靠近,因为,自从清凉台死了人之后,有不少宫人在夜里听见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哭声等各种奇怪的声音。

洛云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黑暗的角落里藏着鬼,“赶紧走吧。”

“我在,怕什么。”苏惊澜承受着她整个人的重量,“既然来了,你我便在这里幽会,或者效法前朝的妃子和侍卫,行苟且之事……”

“你疯了不成。”她死死地抱着他,“快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待这里。”

“骗你的,根本没有闹鬼。”

“你又骗我。”她娇嗔,捏扯他的脸颊。

他拿起她看的那本书,“方才你看得津津有味,是什么书?”

洛云卿连忙抢书,“不好看,别看。”

苏惊澜把手举得高高的,“《宫词》,图?”

她奋力去抢,就是够不着。

他翻了几页,竟然也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这是本好书。”

“你是国师,怎么能看这种黄书?”

“方才你看得入迷,都没察觉有人来了,可见你心里定是怨怪我。”

“哪有。”她窘迫得耳根发热。

苏惊澜抬起她的下颌,清冷地看她。

洛云卿被他瞧得不自在,别开脸,却被他移回来,凉凉的唇就贴上来了。

她抱住他,沉醉于他温柔的吻。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窝、雪颈,痒痒的,麻麻的,她难耐地他,他将她抱到案上,吻越发狂热起来。

有人上来!

他抱着她飞上房梁,这时,看守的宫人拿着烛台进来,找遍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苏惊澜坐在房梁上,她趴在他身上,正好唇对着唇。

这危急时刻,他竟然含吻她的唇,逗弄她,津津有味地品尝她的甜美。

洛云卿瞪他,用眼神示意他停止,他非但不听,还加大了力度,非要弄出声响似的。

**偷情会被发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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