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商女压邪君 结局篇(一局)

作者 : 端木摇

苏惊澜痛得睫羽轻颤,不敢置信地看她,她为什么刺伤他?

洛云卿以广袂掩面,另一只手搓脸,然后抬起头,斜飞的眼眸漾着得意的笑。悫鹉琻晓

他一震,果然是风华。

“她在哪里?”苏惊澜忍着剧痛,声音轻弱。

“你心里只有她一人吗?”风华伤心地问眭。

“她在哪里?”苏惊澜淡淡地重复,清雅的俊眸浮现一丝戾色。

风华敛尽悲伤,径自往前走。

苏惊澜跟着他来到一户农家,步入地下通道,一路所见皆是金光闪烁、奢华暗迷的石室吱。

风华为他上药、包扎伤口,就像以往,伺候他的起居饮食,触模他的身,听着他轻软的嗓音,与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相濡以沫,美妙迷人。

可是,洛云卿横插进来,占据了他的心。

风华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在哪里?”苏惊澜再次问,声音冰冷。

“大人无需着急,很快就能看见她了。”风华微微一笑,邪魅入骨,“或许,还会有一份惊喜等着大人。”

他们来到另一间石室,风华开启机关,镶金的墙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小洞,通过这小洞可看到另一间石室的全景。

苏惊澜看见,洛云卿躺在石床上,好像在睡觉。

他大声叫唤,可是,她似乎听不见,没有反应。

“大人叫得再大声也没用,虽然两间石室挨着,但听不见任何声响。”风华冷冷道,“这座地下金宫是鬼面狐狸在建康的窝,也就是萧昭的。此次他抓到洛云卿,意欲何为,大人应该猜得到。”

“只要你救她出去,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苏惊澜开出条件。

“大人还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

“你以为我受了一点伤就毫无反击之力吗?”

风华一笑,“我倒是想知道大人还有何能耐。”

苏惊澜陡然出掌,一股白烟向他袭去。

风华出招迎战,尽数化去他的内力,轻而易举。

苏惊澜往后退一步,伤口剧烈地痛,面色死白。忽然,他看见小洞里的那个石室有人进来,便凑近去看。

萧昭坐在石床边,抚触她的脸颊。

洛云卿忽地睁眼,紧张地坐起身,戒备地盯着他。

“你可知,风华把国师抓回来了,国师受伤了。”他的眉宇不再温润,萦绕着一股乖戾之气。

“伤到哪里?严重吗?”她的心陡然揪紧,担忧不已。

“伤到这里。”他轻拍自己的心口,“国师武艺精深,一刀刺不死他的。”

她稍稍放心,又问:“他在哪里?”

萧昭握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身子移过来,“此时他内力大损,是杀他的良机,你以为呢?”

洛云卿知道他以国师要挟自己,“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风华怎么可能伤得了国师?”

他阴沉道:“风华易容成你的模样,出其不意地刺中他的心口。”

她咬唇,若是如此,倒是有可能。

“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国师紧张你的安危,便为人所趁。”

“你为什么告诉我?”

“若你想他活命,就乖乖地听我的话。”萧昭的目光变得邪肆起来。

“你想怎样?”洛云卿心尖一颤。

“我想怎样,你怎会不知?”

他靠近她的唇瓣,热气弥漫在她脸上。

她明白他的意思,怒道:“无耻!”

他的目色阴鸷得可怕,“他是生是死,在你一念之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如若他根本不在这里呢?如若他已经死了呢?”

“我想霸王硬上弓,你以为你逃得了?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我要你心甘情愿。”

洛云卿明白了,怎么办?

在隔壁的苏惊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却也猜到萧昭的意图。

他立即找石门,可是,石室四壁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哪里是门,也找不到机关。

风华冷目看他慌乱的样子,“你找不到机关的。即使你找到了,也无法进去救人。”

“机关在哪里?”苏惊澜的眉宇一向舒展,此时却布满了骇人的寒鸷,像一头要吃人的野狼,凶残无比。

“大人还是先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吧。”风华徐徐道。

苏惊澜望过去,萧昭邪肆地吻她,而她并没有反抗,反而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顿时,苏惊澜的血气涌上脑门,拳头紧攥。

萧昭解了她的衣袍,压倒她,唇舌席卷了她的唇。

绵密封闭地吮*吸,她紧闭着唇,屈辱填满了心。

风华摁下机关,关上小洞。苏惊澜一点一点、仔细地找寻出口,风华悠然地坐在一旁,任由他找。即使他找到了出口的机关,也找不到隔壁石室的入口机关。

萧昭的唇舌往下滑,在她精致的锁骨与白皙的胸脯之间流连,好像她的身躯上涂了蜜,甜美,馨香,柔软,丝滑,令人欲罢不能。

越是沉迷,欲火越旺。

他的身子紧绷如弦,他迫切地想占有她、得到她,带着她一起领略人世间最美好、最***的男欢女爱。

洛云卿幽幽道:“不能保有清白,与死无异。你可以阻我一次两次,却不能阻我八次十次。”

萧昭慢慢停下来,“宁死不屈?”

“是!”她坚决如铁。

“那你就先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

————

苏惊澜终于找到石门的机关,找寻隔壁的石室,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急得满头大汗。

风华拽他走,想将他关在石室里。

苏惊澜用力甩开风华,二人就此打起来。只是数招,风华便占了上风,扣住他的手,要点他的穴道。忽然,苏惊澜从笼袖中掏出什么,扔向风华的脸。

鲜红的细粉沾满了风华的脸,尤其是他的眉眼,他紧闭着眼,两只手想抓眼睛,却又不敢碰。

“好疼……好辣……这是什么?”他痛苦地问。

“毒粉。”苏惊澜眸色冰寒,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叫喊,“是你逼我的。”

这种毒粉是他刚研制出来的,洒在脸上,灼痛难当,可致双目失明,半个时辰后,脸会慢慢腐烂,一个时辰后,毒气攻心,气绝身亡。

他火速到方才那间石室,看见萧昭站在那里,长身如玉,却不再是以往那个温润俊朗的三皇子。

萧昭声音如魔,“来一场生死较量,如何?”

“即便你打赢我,也是胜之不武。”

“只要能得到卿儿,胜之不武又如何?”

“你永远得不到她的心。”苏惊澜沉沉道。

萧昭陡然出掌,一股罡风般的内力朝他涌去,当即,他往后飞去,摔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苏惊澜慢慢爬起身,脏腑翻腾,血气乱窜。

鲜血在白袍上绽开一朵凄艳的暮夏之花。

萧昭挥臂一扫,又一股刚猛的内力涌去,苏惊澜避开了,却避不开紧接而来的一股强风,再次摔在地上,血水喷溅。他用手臂撑着,剧烈地喘着,虚弱得无法起身。

萧昭走过来俯视他,阴戾的眉宇似有淡淡的笑意,“如若卿儿看见你这副样子,会不会心痛?”

“我要见她。”苏惊澜费力地爬起来。

“她已是我的女人,让她亲眼目睹你死的样子,算是我送给她的一份礼。”萧昭得意地笑,“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不离不弃。我们会儿女成群,会坐拥江山,还会……”

苏惊澜出其不意地洒出红粉,这红粉是方才他趴在地上时抓在手里的,此时以内力洒出,半数沾在萧昭的脸上。

萧昭有所防备,疾步后退,但他以为是暗器,脑袋一歪,以为能避过暗器,却没想到是毒粉。

立时,他的脸上起了灼痛之感,眼睛也火辣辣的,睁不开了。

苏惊澜使出银针,刺中的死穴。

萧昭坐在地上,抓挠眼睛和脸,痛苦不堪。

苏惊澜在石室外大声叫唤,可是,室内的人毫无回应。他只能找机关,仔细地找……

————

一个时辰后,石门终于开了,苏惊澜走进去,洛云卿奔过来,紧紧相拥。

她喜极而泣,“我终于等到你了……”

这时,苏惊澜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石室摇晃起来,地动山摇似的。

糟糕!一定是萧昭在临死之际触动了什么机关,石室塌陷,要他们一起陪葬。

苏惊澜拽着她的手往外狂奔,有石头掉落,差点儿砸中他们。他们在飞沙走石中疾奔、穿梭,凶险万分……石室摇晃得越发厉害,就在他们刚刚奔出农家,农家就塌陷了,飞沙漫天。

他们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喘气,心有余悸。

劫后余生,还能牵着彼此的手,他们相视一笑。

忽然,苏惊澜的眼眸缓缓阖上,晕倒了。

洛云卿惊骇地叫他,他毫无反应,想必是伤势太重之故。

她费了所有力气拖着他来到一棵树下,让他躺在草地上,守在他身边。

不知不觉,她靠着树头睡着了,醒来时他已经醒了,只是气色很不好,双唇惨白如雪。

“你没事了吗?”她惊喜地问。

“若我死了,你会怎样?”苏惊澜靠近她,几乎碰着她的唇。

“你死了,我就立即嫁人!”洛云卿的身子往旁侧移了。

“没良心的女人。我为你受此重伤,只剩半条命,你竟然……”他低咳起来。

“你怎样?”她担忧地扶着他。

他伸臂揽紧她,鼻尖轻触她玉雕般的鼻尖,她侧脸避开,他移过她的脸,吻她的唇。

这温柔而霸道的吻,这紧而热切的搂抱,带给她无以言表的***感。她觉得自己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无,好似化成了一汪水,想融入他的体内。

洛云卿环上他的脖颈,沉醉在他炽热的热情里。

苏惊澜的脑中忽然浮现石室那一幕:萧昭压着她,吻她的身……

他松开她,心头萦绕着一个疑惑:萧昭究竟有没有……

她窘迫地侧过身,清咳一声,“现在回京吗?”

“不急。”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萧胤和你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猜到了吗?”他促狭道。

“可是,之前有数次你心口疼……在松江那次,萧胤对我……为什么那次不疼了?”洛云卿想起那次野战,窘得脸腮染了红云。

苏惊澜轻笑,“治好了。”

她错愕,“治好了?那你为什么心口疼?什么病?”

他笑起来当真迷人,好像花苞见了他的微笑会绽放,就连玉雕的木兰会变成真的木兰。

他但笑不语,洛云卿又问:“你的真容究竟是什么样的?现在是你的真容吗?”

他颔首,“萧胤是易容而成。”

“可是萧胤的脸那么黑,身上的肤色也黑,这个不好易容吧。还有,萧胤的头发没你这么长,而且是黑的。”她连珠炮地问,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惑,“还有,你为什么要当靖王的大公子,还要当国师?不怕被人发现吗?”

“我乔装数年年,直至现在才被人发现。”苏惊澜淡淡而笑。

“快告诉我!”她娇蛮道,语气半是命令半是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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