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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君天正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右手端着一杯红色的液体,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桌上的电脑所播放着的画面。
媒体的闪光灯,现场的哄乱,以及台上狼狈无比的人,无一不让他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当看到綦绍恒晕倒的那一霎那,清冷无情的双眸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不过,那个女人看到芮羽霏的行为,倒是让他意外了一些,一般女孩子碰到这种事情,何况还是个豪门大小姐,肯定会又哭又闹又委屈,她倒不仅没有,还很从容淡定的帮忙处理,有点意思
“jun,g市那边来消息,綦氏的股票因为你父亲和连欣的‘**丑闻’已经开始暴跌,现在你父亲在住院,听说无大碍,可是短期之内无法出来主持大局,现在綦氏群龙无首,高层一团乱。”牧泽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说道,然后径自走向酒柜,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呵,就这么不堪一击么?”綦君天晃了晃手中的液体,双眸微眯,冷漠道。
“话说你这次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牧泽有些不能理解。
“过分,更过分的我还没有开始,给天越集团三年的时间,彻底收购綦氏,三年后我会以总裁的身份回国,我就是要他和连欣体会一把被最亲最爱的人所伤害的滋味。”綦君天的双眸散发出狠戾的光芒令一旁的牧泽都有些心惊胆战了,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君天并非是个无情的人,正是因为他有情,所以迟迟放不下母亲的死,迟迟无法原谅父亲的过错,而最痛苦最折磨的何尝也不是他。
“好,尽管收购,反正收不收购綦氏也早晚会是你的,你这次闹成这样,那个叫芮羽霏的女孩可算倒了你的霉了,现在她的名字不仅响彻在g市,恐怕全国都在短时间内无法忘记这个名字了,想想真是可怜,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牧泽半开玩笑半认真调侃道。
綦君天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娇俏的脸庞,微勾唇角,冷睨着前方,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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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綦家
婚礼结束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又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风波岂是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平息的?
芮家三口来探望綦绍恒,綦夫人坐在床旁小心照顾着,只是一脸神伤。
芮羽霏看见躺在床上的綦伯父,流露出心疼的表情,虽然接触时间不算长,但是她已经完全能感受到这对夫妇的善良真诚,如果真的成为了他们的儿媳妇,想必也是件幸运的事,毕竟这年头如此真心对待儿媳的公婆不多了。
病榻上的綦绍恒昔日神采奕奕的状态已不复存在,面色苍白,也瘦了很多,双眼凹陷,原本乌黑的头发也生出根根银丝。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綦绍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羽霏来看望自己,原本暗淡的双眸变的清亮了些,“老芮,羽霏,你们来了!”说完便试图坐起来。
“老綦,赶紧躺下!”芮鸿涛见状,赶紧上前扶住綦绍恒的肩膀。
“芮兄这次的事情全怪我,是我太着急让羽霏过门,是我太着急想缓解跟那个孽子之间的关系,闹出了这么一场大笑话,我不要紧,关键还是连累你们了。”綦绍恒自责道。
芮鸿涛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谁都不想这样,老綦你别自责了,也不能怪你,说到底,我们都是希望孩子有个好归宿,只是没想到君天唉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芮羽霏走上前安慰道:“伯父,我们不怪您,如今您的身体要紧,綦少爷这么做,我想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呵,后悔!他怎么会后悔,他巴不得我立刻死了才好,我真没有想到,我的儿子竟然这么对我!”綦绍恒激动的攥起拳头。
“别说了绍恒,都怪我,一切都怪我。”一旁的连欣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泣起来,綦绍恒也无奈的握着妻子的手,一言不发。
见场面一下子变的无法收拾,芮羽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其实这次来,他们本想商量怎么解决接下来的问题,都闹成这样了,这婚事应该也不作数了,可是看着綦绍恒夫妇现在的状态,的确不适宜谈这些,芮羽霏抬头看了一眼父母,好在他们也都示意先不提这件事。
“那伯父伯母,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们,伯父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羽霏走到连欣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抬头对綦绍恒关嘱道。
“霏儿,真对不住,我们失态了,我出去送送你们。”连欣擦了擦眼泪收拾妥情绪起身准备送客。
到了楼下客厅,羽霏示意綦夫人无需送他们,可是她见连欣欲言又止,似乎还有话想对他们说。
“伯母,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羽霏决定还是问一句。
“没,没什么,芮董,芮夫人,羽霏,谢谢你们今天来看望老綦,现在社会上的人都把那件事当做笑柄,你们也受了很大的伤害,可你们还不避嫌来看我们,我们真的很感激,我真的没想到原来君天那么恨我!”连欣低着头伤心不已。
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羽霏只是轻轻握住了连欣的手,可能是连日来的精神崩溃,突然得到抚慰的连欣竟然一下子扑倒在羽霏怀里,眼泪肆意奔流,芮母在一旁也悄悄红了眼睛。
送走了芮家人,连欣回到房间,此时的綦绍恒已经沉睡。
她轻轻的上前掖了掖被角,这次婚礼上所发生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尤其是君天最后所说的那句话,绍恒怎么受得了啊!
她怪自己,怪自己六年前没有阻止綦绍恒跟姐姐坦白,更不应该在两年前答应了他的求婚
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事情不会发生到这个地步,君蓝和君天也不会视她如仇人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轻抚着床上男人苍白的脸,低声喃道:“绍恒,我们这一辈子,是不是真的就是孽缘?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当年我们勇敢一点,现在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夫妻吧”